第二章 第二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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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圖冊拍完了,產品也即將到貨了——陳怡的“新市場部”已經進入了臨戰狀態。但她現在還是這個新部門的“光杆司令”呢,於是便趕忙撥通了劉暢的分機。劉暢說人真的不好招,陳怡說我不管怎麼著也得先招個市場部助理,其他人先從別的部門調,劉暢問她招什麼樣的合適,陳怡為此大為光火,說道:“就你這樣永遠也做不了領導,一點自主精神都沒有。選人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最後由我麵試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劉暢笑眯眯地來到了陳怡的辦公室,說道:“總兒啊,您要的人已經找到了,現在他在前台等著你麵試呢!”
陳怡:“哦,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啊?”
劉暢說:“還是那個安徽的,他那簡曆你看了麼?”
“沒看呢,你叫他先進來吧,要是麵試不合格還得接著招!”陳怡警告著劉暢。
劉暢從陳怡的辦公室出來,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心想:哪有這樣的!又讓我全權負責又挑肥揀瘦的!要是這個不成,我就把王岩給挖過來!劉暢越想越氣,便把火撒在了那個麵試的人身上,陰陽怪氣地說道:“誒,你跟我來吧!”
劉暢和那個新人來到了陳怡的辦公室,門是敞著的,隻見陳怡正聚精會神地低頭修著指甲。劉暢見狀,便假惺惺地嗽了嗽嗓子,說道:“陳總,麵試的新人來了。”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陳怡抬起頭,站在她麵前的正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大學時代的男友,他那深邃的眼神依舊讓她心跳加速。陳怡此刻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間慌了神,結結巴巴地問道:“劉、子月,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麼?”劉子月的語氣中帶著些玩世不恭。
“你不是不願意‘背井離鄉’麼,那你還來北京幹什麼!”陳怡把這次不期而遇的訝異突然轉變成一股憤懣噴發而出。
劉子月說:“你問問這年頭兒有哪個不想在北京發展啊!我那會兒不願意來是因為自己年紀太小頭腦轉不過彎。可現在不一樣了——我看了你們公司的招聘啟事就投了簡曆,本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你換號了,問同學他們也都說不知道。”
陳怡自從跟劉子月分手以後就再沒跟以前的同學聯係過,因為她覺得自己在大家麵前抬不起頭。現在的她憂喜交加,喜的是男朋友童話般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憂的是她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這麼一個負心的男人,便對他說道:“那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如果你這裏麵試合格了就在這兒幹唄!”
陳怡本想問問劉子月對他倆的感情是怎麼打算的——她仍舊是想挽回這份感情的——沒想到他卻給了她這樣的回答,看著他那略帶玩世不恭的態度,她覺得他變了,便也不想再重提舊事,因問道:“你真想來我們公司?”
劉子月說:“那當然了!要不還給你們投簡曆幹什麼?”
劉子月的話讓陳怡忽然想起劉暢三天前給她那份安徽人的簡曆原來就是他的,她現在有些後悔當時自己竟然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好在劉子月今天來了,否則就又險些錯失良緣了。她說道:“那好吧,你明天就來上班吧!今天可以留在這裏熟悉一下環境。”
……
晚上,陳怡本想約劉子月一起吃飯,順便跟他敘敘舊。沒想到劉子月卻推說自己已經約了朋友慶祝他找到了工作。陳怡的口氣還像當初談戀愛那樣追問他都是什麼朋友幹嘛不帶她一起去。劉子月說你不認識,更何況哪有第一天上班就帶著老板一起慶祝應聘成功的呀——盡管陳怡熱臉貼著冷屁股,但人家無論如何也不答應,她自討沒趣,便隻好叫劉暢陪她一起去喝悶酒。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悶悶不樂的呀?”劉暢納悶。
“唉,一言難盡!喝酒吧!”陳怡拿起酒杯一飲而進。
劉暢勸道:“你看,今天不是挺高興的麼!市場部也招上助理了,產品也落實了——噢,是不是老陳總給你什麼壓力了?”
“不是,”陳怡今天第一杯酒下肚就已經覺得暈乎乎的了,她平時的酒量遠不止這些,心想也許這就是借酒澆愁的緣故吧,“來啊,你也喝!”
劉暢恍然大悟,說道:“噢,肯定是因為王岩!嗬嗬,你堂堂陳總也終於為情所困了呀!”
“不是!”陳怡瞪了她一眼。
“嗯,”劉暢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那就是今天新招的那人不理想!沒關係,明天我再找!既然你不是‘為王岩所困’,那就讓他來咱們公司唄,反正他現在在那家公司也‘不得煙兒抽’,你覺得呢?”
陳怡低著頭:“真不知道應不應該讓他來!你說這事兒怎麼就這麼巧!”
劉暢猜測著:“呦嗬,這是什麼思路啊?你說誰呀?是今天來麵試的那個麼?莫非你和他早就認識?”
“嗯,”陳怡點了點頭,她現在隻能把劉暢當成唯一的傾訴對象了,因為她除此之外就再沒有朋友了,“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尤其是我爸爸!”
“你放心吧!一定不告訴別人!”劉暢信誓旦旦的點了幾下頭,“你說吧!”
“他就是我上大學時的男朋友!我跟他都已經四年沒聯係過了!”說罷陳怡又痛飲了一大杯酒。
劉暢驚奇地盯著陳怡,說道:“我的媽呀!這是看電視劇呐!那、那怎麼辦啊?——不過這樣也好,那就好好把握,努力爭取破鏡重圓吧!哈哈,這可真夠巧的!”說罷,又情不自禁地帶出了一句髒話:“我靠!”
“可他是為了這份工作才來的,我N年前就跟他說過‘淩波國際’是我們家的,他要是為我著想,當初就不能無情地把我拋棄!也不能到了現在才來找我!”陳怡忿忿的。
劉暢安慰道:“嗐,慢慢改變唄,反正現在不都回來了嘛!要不然怎麼著?您還惦記王岩那邊呢?哈哈!革命生產兩不誤啊!”
陳怡說:“什麼呀!別老什麼‘王岩王岩’的!我跟他壓根就什麼都沒有!可是,他根本不願意搭理我啊!剛才我找他吃飯都不跟我去!”
劉暢不解,說道:“你說的哪個他啊?誰不跟你吃飯啊?”
陳怡說:“劉子月!還能有誰!”
劉暢聽罷故意努著嘴,說道:“噢,合著我是填陷的啊!人家不睬你你才找我的啊!我還把老板今天請我吃飯當一殊榮呢!”
“唉,你就別火上澆油了!我煩著呢!”說著,陳怡又灌了自己滿滿的一杯酒。
“嗬嗬,逗你玩兒呢!別想那麼多了,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劉暢安慰她道:“對了,你看你現在有倆,那個王岩還沒弄清楚呢,這會兒又來了一個劉子月!你看我現在還‘荒著’呢,要不然你考慮考慮,勻我一個?”
“我本來跟王岩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你要跟王岩好誰也沒攔著你啊!”陳怡有些生氣。
劉暢說:“嗬,得了,我是試探你呢!可見你就是舊情不忘啊!那就好好跟劉子月好吧!”
陳怡抿著酒,說道:“嗯,這還差不多,對了,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話你可要幫我保守秘密啊!”
“一定,”說罷劉暢伸出小拇指,“拉勾!”
陳怡見狀,就將信將疑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和劉暢勾了一下,說道:“蓋章!”
那一晚陳怡喝了無數瓶啤酒,她還提議劉暢跟她去狀元紅,劉暢說這樣不妥吧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陳怡說她心煩,隻有那裏才能讓自己放鬆一些,況且劉子月往後跟她怎麼樣還說不好呢。劉暢聽罷,便也不好多勸,心想老板買單的機會不常有,便將計就計,反正好幾天沒去了也正心癢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