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高問問題時，琴聲還繼續著。我沒有回答，他轉過臉看我。若不是他現在看著我，等我的回答，我會以為他沒說過任何話。
    「是」，我本不想回答，但還是小小聲的回了。
    揚高的琴聲在我回答“是“的時候，嘎然而停。揚高用眼神問為什甚麼，我和黃尚不是互相傾心嗎？而且在一起這麼久了，怎會。。。。。。。。。
    我用微笑回答，我也不知。黃尚一直沒對我出手，我也沒有獻身的想法。在情人之間，最自然不過的事，我和黃尚卻沒有做過。
    「他警告我，不能對你出手，否則。。。。。。。」揚高挑挑眉。
    我訝異黃尚會如此直白的表達，因為揚高是他選的。我和楊高擇一出席，尼日耶夫的邀請都可以，不一定要兩個人同時出席。說黃尚放心又不像，要不然就不會警告揚高。說不放心，黃尚又讓我門倆扮夫妻。黃尚打甚麼主意？
    揚高說完，又回到鋼琴的世界裏，彷佛剛剛沒有說過話。看揚高的表情，我也無法猜出他的想法。兩人在第一晚就在猜忌和懷疑中渡過。
    第二天一早，尼日耶夫就派人來接我和楊高過去。我們被帶到尼日耶夫的住處--矗立於崖邊的古堡。古堡外圍設有帶槍警衛看著大鐵們，警衛還核對過身分後，才放我們進去。一近鐵門就鋪有柏油路和沙子路兩種，此時，有安全人員騎著馬，接近我們，我才知道，柏油路給車子用，沙子路給馬用。
    由安全人員帶領我們進入古堡，高聳入雲的樹木聳立於路的兩旁，出了樹林就看見約一兩畝大小的花園，中間有一個噴水池，噴水池上有數位半裸美女銅雕，美女銅雕中間，有一尊騎著發穿著軍服的的銅雕，很是宏偉氣派。
    到了古堡大門前，管家已經等候多時的樣子。這時有人過來幫我拿琴盒，我本想拒絕，揚高靠近我並輕拂著我的腰，借勢製止了我即將開口拒絕的話。管家讓翻譯對我們說，我的琴盒等一下讓人送過去。我會意過來，是要安全檢查，我點點頭。
    揚高親昵的扶著我的腰一起進入古堡，古堡的肅穆裝潢吸引著我的視線。兩座樓梯呈弧形，立於兩旁。壁上有多幅人畫像，屋頂有著垂吊式的掛燈。管家把我們帶到偏聽去等待，這時我才發現，揚高和我有太過親膩的行為。當我想推開揚高時。
    「我們是夫妻別忘了」揚高在我耳邊低語。
    我放棄推開楊高的念頭，讓揚高繼續摟著我的腰。不能推開揚高，我掐了揚高摟在我腰上的手，暗示他不要太過分。但揚高不甚在意，滿臉的笑意推在臉上。揚高放開摟在我腰上的手，反握起我的手，拉著我在偏聽走來走去，心情相當愉悅。
    管家來通知我們，尼日耶夫讓我們去演奏廳。我們隨著管家到演奏廳，看到一位中年人，約60來歲，穿著燕尾服坐在沙發椅上。尼日耶夫手裏拿根煙鬥帶著金邊細框眼鏡，看起來相當和藹，也沒甚麼架子。翻譯適時為我們和尼日耶夫，互相介紹過後，尼日耶夫告訴翻譯他想先聽琵琶演奏。
    管家讓人把琵琶盒還給我，讓翻譯對我說，麻煩我演奏一曲，拿手的曲子。我看像揚高，揚高低頭笑笑，拍拍我的背。動作很自然，卻讓我有安心的感覺。
    揚高尋了較偏避的一處坐下，我拿著琴，在尼日耶夫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拿起琴來先調音，準備好後，對翻譯說我可以開始演奏了。
    翻譯轉過去對尼日耶夫說，待尼日耶夫點頭後，我開始演奏起黃尚交代的，我一定要先彈千江有水千江月這一曲。這曲的震撼力，不可言喻的，聽過的人會陷入蕩氣回腸的琴聲，憾動人心久久無法自拔。
    當我彈完千江有水千江月，抬起頭看尼日耶夫，他正如黃尚所預料般的癡迷。尼日耶夫對我發出驚喜的眼光，對著翻譯說，讓我在演奏一次可否。翻意幫我轉述，詢問我的意思。
    我看像揚高，詢問的眼光看著揚高。揚高似乎也震驚於我的琵琶琴藝，高中那次的話劇表演，揚高還來不及參與，所以不知道我的琴藝如何。揚高看到我看他，馬上回複神情，笑著點頭。
    我再次彈完千江有水千江月，尼日耶夫仍激動不已。等尼日耶夫稍稍平複，揚高一首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也讓尼日耶夫折服不已。
    今天臨走前，尼日耶夫讓翻譯轉達我們，他想邀請我們到古堡做客。
    揚高回答翻譯，回去和我商量後再回答，因為我們還有其他的表演。當翻譯轉述揚高的話時，尼日耶夫有些失望。
    當揚高和我在俄國的表演接近尾聲時，我們又接到尼日耶夫的邀請。這一次，揚高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