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成婚
    今日是和碩公主和耿聚忠成婚的日子，這是孝莊親自選的良辰吉日。紫晴一大早就被各位嬤嬤從床上拉起來，然後上妝，穿衣，整理頭發，拾掇了好久才肯放著她一個人坐著。可剛剛沒休息多久，紫晴又被拉起。
    “公主，該去給老祖宗磕頭了。”由於出嫁，公主格格都要去拜別老祖宗，也就是孝莊太皇太後，於是紫晴被推出房門去，到慈寧宮給孝莊請安去了。
    “參見老祖宗，老祖宗吉祥。”紫晴已經是和碩公主了，自然不能稱孝莊為太皇太後，進屋後居然還看見康熙也在那裏坐著，和孝莊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於是又對康熙請安道：“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起來吧，乖孩子。”孝莊對紫晴笑著說道，手上也虛扶了紫晴一把，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要嫁出親孫女的那種歡欣的樣子。
    “謝老祖宗，謝皇上。”
    “今日嘉兒可真漂亮啊！皇上，你說是不是？”孝莊拉著紫晴的手說道，又故意問康熙，想著康熙是不是真的能放下了，隻是她心裏明白，如何能那麼快就放下呢？隻不過是人前做個樣子罷了。
    “是啊！嘉兒今日是最漂亮的了。”康熙笑著說道，沒有人注意得到他心裏的那股落寞，他亦不能叫別人看了出來。
    “老祖宗真是的，就會拿嘉兒取笑。”既然老祖宗都要人前做做樣子，紫晴自是不會跟她對著幹，畢竟，孝莊對紫晴還是很好的，至少沒有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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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晴。”
    “成德。”是的，紫晴叫的是成德，不是他們彼此約好的容若。
    “你……你真的……願意麼？”容若一臉落寞悲傷的神情，他多麼希望紫晴說一句不願意，他多麼希望他們可以立刻去向太皇太後請旨退婚，隻是這一切隻是希望罷了，紫晴連那一句容若也不願意叫了，叫自己如何開口再做最後一次說服？
    “成德，我說過忘了我，現在的我隻希望你以後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而且我堅信你會找到的。”紫晴故作輕鬆地微笑著，仿佛這些話是由衷得發自內心的，其實希望容若幸福是由衷的，堅信他會幸福是已知的，卻不是真的希望他忘了自己，至少，希望他還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女子，叫做夏紫晴，其他的，不再指望……
    “我希望你也幸福。”一句平淡的祝福就夠了，這樣就夠了。至少彼此還保留著最美好的記憶，雖說有些悲傷。
    “謝謝！”彼此留給對方的，最後一個微笑……
    紫晴坐上轎子回了清苑，天冷了，樹葉被風刮得簌簌作響，讓人不免心生寒意，但這隻是秋天，還未至寒冬。沒有回頭，一直往清苑飛方向望去，仿佛那兒便是歸宿，那兒便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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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鬧非凡的公主府，其實本來紫晴想著不要再要什麼公主府的，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公主，也是在沒必要在要一個那麼大的府邸。但康熙和孝莊卻說這是規矩，也是禮節，不能拒絕，孝莊還打趣紫晴說莫不是怕將來有了公主府，不能整日跟額駙在一起？於是紫晴也不好再拒絕。但孝莊說了，以後就算不住公主府也行，但公主府是一點要有的，這也不僅僅是禮節的問題，這也是身份的象征，是代表著無上的榮耀。
    紫晴隻是坐在屋子裏，想著門外的世界還是暫且交給耿聚忠吧。頭上的首飾重的她來年抬頭都很是艱難，若是仰起頭來，指不定就那樣倒了下去了呢！於是讓嬤嬤和小菊將厚重的頭飾取了下來。
    “公主，這可取不得，額駙還沒掀蓋頭呢！”嬤嬤勸說著。
    “哎呀，耿聚忠不會計較那麼多的，我現在脖子都酸死了。”
    “哎呀，大吉大利，公主怎麼在這大喜日子說話也沒個避諱？”嬤嬤雖說是個明事理的人，但總歸還是很迷信，尤其這種日子，決不能叫她聽上一句不吉利的話語。
    “這可是一輩子一次的事情，怎麼會不計較？”嬤嬤不知道耿聚忠對紫晴的感情，自然覺得這件事情是他是很重視的，自然，耿聚忠會重視，但以耿聚忠的性子，倘若真的紫晴不喜歡這些頭飾，一定二話不說便幫她取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取全部成嗎？取下一些，嬤嬤……”百般無奈之下紫晴隻好退一步央求徐嬤嬤了。
    “好吧！”嬤嬤思慮了一會兒終於答應取下一些，不過取下的盡是些小物件兒，對紫晴來說沒什麼大的區別，但嬤嬤在這件事情上甚是認真，紫晴也不再指望嬤嬤肯將大物件兒拿下來了。
    終於熬到晚上，康熙下旨說，公主大病初愈，大婚也不能太過喧鬧了，所以就免了鬧洞房這一道程序。本來柔嘉在六歲時就被康熙指婚給耿聚忠了，按著年齡12歲那年就該嫁給耿聚忠了，但因著後來發生的這些個事情，所以對外宣稱和碩公主這些年一直病著，不宜婚配，知道今年才大病初愈……
    “紫晴，今日你真美。”帶著微醺的耿聚忠掀開了紫晴的紅蓋頭。
    “你們都退下吧！”紫晴站起將下人們都趕走了，而幾個丫鬟倒是紅了臉，想必是以為公主趕著要跟額駙過二人世界了，紫晴本來也沒想那麼多，但一見她們的表現，倒是不得不想了……該如何與耿聚忠說呢？深感煩惱的紫晴在一旁皺著眉頭，耿聚忠倒在一旁笑了起來。
    “紫晴，在想什麼？”聰明如耿聚忠，自然知道紫晴此刻在想些什麼，隻是自己忍不住要捉弄她一把，雖說她現在還未接受自己，但已然是自己的妻了，裏接受自己的日子還遠麼？
    “我……我們分開睡。”耿聚忠倒是沒想帶紫晴會如此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本來以為她會如何婉轉地表達她的意思呢！
    “好。”耿聚忠笑著應了聲好，臉上依然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好？”紫晴又點不敢相信，這一句好，盡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我說過要給你時間的，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就知道，你說。”紫晴對耿聚忠，似乎從來就不需要扭扭捏捏，從來都是想說什麼便說什麼的，有時候，真的會給人一種錯覺，覺著他們該是多麼相配的一對，金童玉女莫說，就單單耿聚忠對紫晴的了解，隻要紫晴眼珠子一轉，似乎就能得到耿聚忠相應的回應……
    “我們要睡同一個房間，總不能把我趕到屋外去吧？”
    “同一個房間？”
    “我睡地上，你睡床。”
    “成交！”紫晴笑著說道。也是，自己總不能將耿聚忠趕出去，這樣一來說不定以後會有傳言說公主怎麼樣，怎麼樣，額駙又怎麼樣怎麼樣的。
    “好，我幫你把頭飾拿下來吧，方才聽嬤嬤說了。”耿聚忠笑著將紫晴拉到梳妝台前，小心翼翼地取下了沉重的頭飾。
    “還真是不輕啊，苦了你了，這副小身板……”
    “什麼小身板？”忌諱忌諱，在女人麵前不可提的忌諱。
    “好好好，不是小身板。”耿聚忠在一旁笑了起來，惹來紫晴的一陣白眼。
    收拾妥帖，兩人便一個床上，一個床下開始起來彼此新的人生，新的身份了，新婚第一夜，彼此都不得入睡，耿聚忠想的更多的是對未來的希冀，而紫晴隻是想著怎麼樣才能將對耿聚忠的傷害降到最低。當然，還有容若，一直輾轉反側，直至入夜還不能睡去，紫晴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但即使再普通的女子也會有她吸引人的一麵，而這個被此女子吸引的男子，隻不過是在這樣的因緣際會裏遇到了那個為之心動的女子罷了，再無特別之處。而康熙，隻是一個人批著奏折，秋意寒涼，再涼不過的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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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紫晴見到嬤嬤捧著那方淌著殷紅的白色帕子離去時，才想起自己如此粗心，竟忘了這檔子事情了，幸好耿聚忠記得，不然，這皇室說不定又要添上一宗秘聞了……
    “沒事，我們吃早飯去吧。待會兒還要進宮請安呢！”耿聚忠看著紫晴的表情安慰道，隨後又想到要進宮請安的事情，順道也一便說了。
    “還要進宮請安啊？”紫晴隻是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看的耿聚忠發笑。
    “就請一下安就可以回來了，不過如果老祖宗留你用飯的話，可能就沒那麼快了。”耿聚忠笑著解釋道，又拉起紫晴往偏廳去了。在眾人看來，公主和額駙倒是挺恩愛的，不是相敬如賓的保持距離，而是親密，當然拉手這種事情在當時來說已經算是甚是親密的行為了，隻是紫晴活在現代，根本沒注意到耿聚忠的行為如何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