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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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2-half-of-my-heart
“哎喲喲,真是可憐。”尋了一圈,男人終於找到了躲在一角的可憐人兒,“親愛的,怎麼獨自一個人在這裏呢?”
“別煩我。”他連視線都懶得動,隻是手上不停撫摸著膝上的黑貓。
男人也不惱他,狡黠的笑著說,“恩,本來呢我不想煩你。但是親愛的,你也知道,我是來拿賭注的。”哎呀呀,一提到賭注,這表情就變得更好玩了。
安格爾不提還好,這一提他火氣就越大。小人!卑鄙!
“這怎麼能是卑鄙呢!親愛的,我們可是有約在先的。願賭服輸!”雖然表麵上他不能表現得太張揚,可是不代表他心裏不會。啊哈哈,生氣了生氣了!太好玩了!
混賬!
等在心裏笑夠了,安格爾終於說出了幾句寬慰的話,“好了別氣了。其實那賭約也隻不過是我們說說的事,我也沒真打算擁有那百分之十。你用不著氣成這樣,親愛的,來笑一個?”
隻是安格爾善意的退讓,並未得到那人的接受,他的臉色反而更沉了,“什麼意思?可憐我?”
安格爾摸著鼻子,簡直想放聲大笑,嘴上卻說著截然相反的話,“呃,親愛的你誤會了,我哪敢啊!”
杜菲回他一句,“太假!”
他差點變成一隻搖尾乞憐的大狗,“真的!你要相信我!當然,你也知道我不能打破三個家族間平衡。”嗯,隻是我對你和那個人類的事情,稍微有點好奇而已。
人兒的鼻息裏噴出了一股氣息,是不變的驕傲。
安格爾放低了聲音,八卦的湊過來,“那作為交換,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甩了那個人類?還是,嗯,像我猜的一樣,是他……”
杜菲的五指立刻掐上了對方的咽喉,警告他,“你應該很清楚柯爾怎麼死的,不要惹我。”
安格爾也不生氣,任對方掐著他的喉嚨,“我當然清楚。隻是親愛的,有時候我們也是需要坦誠的。”被一個人類甩掉是很丟臉的事情嗎?值得你這麼在意?我可是嚐夠了曾經被某個人類狠狠背棄的滋味。
“聽好,作為朋友我很樂意和你分享某些快樂。”杜菲舔舔嘴唇,繼續說,“但是記住,我不需要說教。”
哎,這人的性子,還真是幾百年如一日。“OK,我知道。別再躲在這裏,這不像是你,你應該去找個伴快樂一場。”安格爾將他的五指從自己脖頸上挪開,告訴他一個好消息,“不過,有一個goodnews,你猜今天誰來了?”
杜菲依舊賴在沙發上不願起來,聲音懶洋洋的,“找你情人去,我沒功夫陪你玩puzzle。”
安格爾一臉無趣的讓出身後的位子,將來人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那是一張美麗俊逸的臉龐,擁有著一個謎一樣的微笑。身影靠近的時候,是久違的熟悉感和清新的味道。
來人自然的將他摟進了自己的懷裏,“想我了沒?不準回答不想。”
懷裏的人兒並未做出過多的表情,可收緊的雙臂和放鬆的身體已經說明了一切。我想你了。
男人摸著他的頭發,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我聽父親大人說了,你身體不大好。我不放心,所以就來了。”
“恩。”他乖順的呆在來人懷裏,一動未動。“已經沒事了。”
男人將阻隔在兩人間的黑貓弄走,體會著這久違的親密,“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最近的情況,或者你願意說說柯爾的事情?”
他生氣的反問,“你怪我?那隻不過是個中等的血族!”
男人的答複一如既往,“亂說,我怎麼舍得怪你。”他的嘴唇緊緊貼著杜菲的耳廓低語,“外人並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隻是擔心。”
“放心,他現在不過是一堆灰燼。至於那個可惡的女人——那也是遲早的事。”
“這次我過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這個。那女人你暫時不能動,這也是父親大人的意思。”
杜菲明顯的皺起了眉頭,他們在顧慮什麼?“因為血液凝劑?”
男人讚歎於人兒的聰明,點頭認同。“你知道的,凝劑還在實驗中。我們需要別的家族支持,她在克萊普頓的權利和手段,比她哥哥有效很多。”
人兒抬起頭來問他,“那今天的聚會又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各家族間的友好聯誼吧?
男人點著杜菲的鼻子,說:“新的樣品出來了。我知道你想看,一會帶你去。”
人兒顯然來了興趣,露出一個可愛的笑,“真的?”
一個難得的笑容,讓男人眼裏的欣喜泛濫,“真的!果然是拿你沒辦法,父親大人和我都不想你插手太多,偏偏你這麼感興趣。”
他的地位,本就應該被人寵著。再加上那特殊的身份,任何危險都不應該被他觸碰。可惜,這哥人討厭多餘的勸說。
“我們呢,隻希望你能找個長久一些的情人,好好享受……”
人兒立刻不滿的從男人懷抱裏直起了身體,“又來!”
“好吧,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那麼我這個做哥哥的就一直養著你吧。”他的眼,笑得眯起來。“還有,剛剛我去見過了莫裏斯,他說那天你被傷了之後昏睡了兩天。怎麼不告訴我?”
提及那天的事情,杜菲已經愈合的傷口好像又牽扯著別處疼起來。
一想到艾爾莎手裏的粉色液體,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柯爾曾經想拿一種新型的藥劑‘薔薇七號’和我交換擁有權。”
“毒品?”
“是。屬於血族獨特的有癮針劑——他說那是絕佳的控製品。”自己似乎也在那天吃到了這東西的苦頭,這事他可不想現在就告訴男人。
“力量增強,對血液的異常渴望?”拉米雷斯點點頭,算是將之前的疑問連接上了,“莫裏斯提過,通過和一些人類人員的接觸,才知道最近很多人類的死亡很異常,幾乎是瞬間被吸幹了血液。看來,某些族人的活動好像過於頻繁和無法自控了……”
“那個女人!”艾爾莎終於忍不住要開始她的陰謀了嗎?先挑一部分血族做實驗,如果成功了再……
“恩,這事不急。等等看再說。”隻不過他們傷你的份額,是需要千萬倍的討回來的。拉米雷斯將杜菲從沙發上拎起來,支使他,“幫我弄杯喝的去,幾乎一天沒進食,快餓死我了。”
杜菲不情不願的起來,嘟著嘴抱怨,“你自己為什麼不去!我不要!”
獎勵性的在他側臉蓋上一個印記,催促他,“我這麼想你,特地過來看你。你就不能幫哥哥做哪怕那麼一件小事?”
遠?不就是一個瞬移的事!哼。杜菲冷著臉,朝擺放食物的地方走去。
男人並未出聲喚人,仆從就已經彎下身子,等待接收主人的命令。
待他對仆從耳語幾句之後,杜菲手裏端著一杯鮮紅的液體,已經回來了。幾秒鍾的時間,交代一些事情也已經足夠了。
滿足的吸食著杯子裏冰涼的液體,拉米雷斯的心裏很高興,“還記得我喜歡喝冰鎮的?”
人兒一挑眉,露出得意的神色,那當然!
他滿意的摸摸杜菲的頭,像對待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作為獎勵,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跟我說。”
“嘁,我想要什麼沒有?就算得不到,也不該你再給我弄。”
“哦是嗎?那你跟我解釋解釋,我聽說的某個賭約是怎麼回事?”男人毫無形象的把杯子裏的液體吸的呼啦作響,“哦,重點不在賭約,重點在於有人輸了賴賬。”
杜菲憤恨的咬著牙,鼓著腮幫子,活脫脫一隻嘴裏塞滿了堅果的小鬆鼠,“又是安格爾那個大嘴巴!”
哈哈,這生氣的樣子太可愛了!
“其實我也就是好奇,那個人類怎麼舍得拋下我家可愛的杜菲。恩,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莫裏斯?”男人佯裝深思,說:“確實啊,莫裏斯稱得上一個完美的情敵!一個人類忌憚他的完美,也是正常的。”
!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了!“他又跟你說了什麼?!真是多嘴!”
你這別扭的小孩!“不需要再隱藏了。你真以為,你仰慕他幾個世紀,我們都不知道嗎?”恐怕,嗯,整個宅子裏的仆人和動物,甚至連植物都是知道的,隻是大家都不敢說出來而已。
在接受到對方微怒的眼神時,拉米雷斯隻好換個話題,“好,我不說了。那我們說說那個人類?聽說你對他很特別?”
杜菲回答的漫不經心,“不就是一個人類,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我聽說,你不單解除了對他的讀心術,還賴到別人家裏住著,撒嬌搗亂……”當然,是需要特別強調一下那個‘賴’字的。“我看情況很樂觀啊!但是你們怎麼沒在一起了呢?我個人對他是非常好奇的,還希望什麼時候能見上一麵。”
“……”就算是這個人,他也不能一再忍受對方的探究,“你話太多了,拉米雷斯哥哥!”
“不高興了?”好吧,看來他再問下去,這人兒是真的要生氣了。“那好,帶你去看新樣品的實驗?”
將窩在膝上的黑貓放到文生手上,杜菲首先離開。
拉米雷斯跟上人兒的步伐,最後回望了一眼站在原地抱著黑貓男人。保護主人不利,你也逃不過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