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 第13章、真正意義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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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麵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嶽振勇一夥。我數了數,比平常少了三人,席站強和嶽振勇都在。
老天啊,你是成全我,還是成全劉俊峰那傻逼孩子啊?
我樂嗬嗬的迎了上去,峰哥,你不是說我連一次架都沒打過,你擔心你走之後我會吃虧嗎?那麼好吧,老子打一次架讓你看看,門縫不能瞧人的。
“喲嗬,這不是王鑫嗎?那些為你出頭的家夥呢?該不會回爐深造了吧?”嶽振勇見麵就開始噴糞,我也懶得和他多做口頭糾纏,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
很清脆的一聲響,他們一夥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他們愣住的原因是半年的時間,每次打架我都在旁觀,就算殃及池魚也有人給我出頭。像這樣的情況絕對是開了先例。
我愣住的原因是打了這一巴掌,我就擺脫了乖乖小生的行列,即使隻是自己規定的。那算命老哥,看來你的話也不全對啊!就算是這麼多年被鎮壓管住了,還要走出無形的枷鎖。
“我草你媽!”嶽振勇愣了那麼一瞬,捂著臉揮手就朝我擂過來。我正好腳下一軟,一個趔趄躲了過去。
這個酒啊!能壯的就是慫人膽,我一向自詡為能人的,沒壯我的膽不說吧,還讓我比平時反應慢了那麼多。額,雖然我平時不打架的。
躲開嶽振勇的腳掌,身後被人重重來了一拳,有點痛,卻不是特別。這應該算是酒的一項好處吧?挨打不覺得太痛。我隨手往後一拳,什麼也沒打到就覺得四麵八方的拳頭過來,很快我就被打倒在地。然後的感覺是腳,那種受力麵積大的感覺就持續了三兩下,就感覺生疼,是用鞋尖鞋跟用力的,感覺很不好受。
總是打架還知道怎麼打的人痛,這算是熟能生巧?都什麼時候了,我趴在地上無聊的想著。身體雖然很痛,心裏更難受,決心為劉俊峰表演一次呢,就這樣被K。O了,丟分啊!
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就是我正好感覺快受不了的時候,周圍靜了下來。我抬起頭,嶽振勇揉著臉,低下頭來,揪著我的頭發,“哎喲,鑫哥?這是咱鑫哥嗎?”嶽振勇一邊說著一邊肆無忌憚的笑著,周圍一片哄笑聲。
我咧嘴笑了笑,挺難受,嘴角也生疼:“這不是鑫哥,是你鑫爺!”鑫字沒落地,我右手很快的抓著嶽振勇的頭發,使勁往下一扯。
“咚!”
我發誓我是用了全力的,就那麼一下,我就覺得渾身乏力。初次喝了那麼多酒的副作用上來了,我吐了個稀裏嘩啦,不偏不巧,落在嶽振勇的頭上,也落在我手上。我甩了甩左手,死死扯住他的衣襟,我在等待暴風雨的降臨。
果然沒讓我久等,我的右胳膊受了很重一擊,我忍了忍,沒鬆手。再然後拳頭腳掌什麼的又上來了,我右手搭在嶽振勇的肩上,沒往後收。左手被打壓在身下,想收也收不回來。於是,我在我吐的食物殘渣中滾來滾去。當時,都沒感覺了,忘記了痛,忘記了所有。本能還在堅持撕扯著,盡管沒什麼用。
再後來,沒有後來了。
我是被茶水潑醒的,還是坐在賈坤坤旁邊。身上濕漉漉的,周圍一群孩子關切的目光。
“看你大爺幹什麼啊?”我吼了吼,嘴痛,咧了咧嘴,很是乖張的閉嘴了。
“我就說了這孩子沒事吧!你們看,一杯茶水下去,萬痛皆去啊!”劉凱發著令我有罵娘衝動的感慨,看看四周,我選擇了做文明人。單單身上的劇痛感,我就沒和他練練的念頭。
“那是,也不想想咱鑫哥多麼威武,一挑六,換你,成嗎?”廣君嗬嗬的落井下石。
果然,單細胞的劉凱上當了,“一挑六算個屁啊!我自己能挑倆王鑫,要不試試?”說著,還很淫蕩的對我勾了勾食指。
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我立馬站起來,又條件反射的做下去,實在是連站直的力氣都沒了。我隻能無語的對著劉凱比了比國際通用手勢,那孩子頭一仰,很騷包的選擇了無視。
我確信,有種暴走的衝動。
虎落平陽被犬欺!
周圍人都笑了,笑得還很大聲,笑的我很無語。
劉俊峰給我做了個手勢,率先出去。我掙紮著站了起來,賈坤坤趕忙扶我,我拒絕了。爺們,豈能假女子之手?
一跌一撞的下了樓,劉俊峰走過來扶著我坐在台階上。摸出我口袋裏剝削他的幾個小人頭,走向遠處的商店。不大工夫回來,遞給我一瓶水,連帶一支煙。
“喲,玉溪啊!老子這一頓沒白挨。”我笑著接過了煙,“這會不會是這輩子抽的最後一支你讓的煙?”
劉俊峰笑了笑,沒說話,甩給我一盒煙,帝豪的。我撇了撇嘴,還是接了過來放進口袋,螞蟻再小也是肉。
於是,我漱口,然後抽煙,一支接著一支的抽。
於是,他沉默,也是抽煙,一支連著一支的點。
不大會,一盒玉溪被抽的幹淨,他又從包裏拿出一盒帝豪,就要打開。我奪過來,“上去喝酒啊!”
這是初中我對劉俊峰說的最後一句話。
上了樓,我們打開帝豪,一支接著一支的抽。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酒,喝吐了,去旁邊廁所漱漱口,再回來繼續喝。
我們都沒再說話,就是喝酒。幾個女孩子也都沒說話,其間劉俊峰幾次想開口,我舉起杯示意他喝,他就搖頭,然後喝酒。
他的意思我明白,不要記恨雅麗。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
能不恨嗎?又想了想,憑什麼恨她?
喜歡不喜歡是人家的權利,我有什麼理由強迫人家必須做某件事?例如,喜歡劉俊峰。不可能的事情,於是,鬱悶中喝酒,抽煙。
我們都沒說結束,也沒人說不行,都在期待著,期待著永不結束的宴席,那樣,劉俊峰就走不了了。在座的這麼幾個人,一直喝酒,那就是永恒了。
遺憾的是,無不散之筵席,即便一直在努力,還是免不了結束的命運。
栽倒桌子上麵的最後一刻,我笑了,峰哥,沒遺憾吧?我可是打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架,雖然不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