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14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2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坎普薩斯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過了很久之後才看著壁畫淡淡的說,“就算他善變,也沒有辦法忘記那些日子的。我相信他跟我一樣記得。”
“這賭注未免大了一些,格蘭蒂。”
薩爾維亞看坎普薩斯不回答也不想自討沒趣,微微笑著彈著琴離開了。坎普薩斯慢慢走出大廳,隨處逛著不想回到寢殿。夜裏的風吹過懸在四處的火光,讓地上的影子晃動的很詭異。他站到雕塑館前時才意識到自己又到了這裏,低頭歎著氣還是走上了台階。
這裏是禁地,他規定旁人不得入內,包括國王。其實裏麵的雕塑並不是什麼名家作品,也並非材料珍貴到不能被人隨意看見。裏麵全是坎普薩斯的秘密,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窗戶,盡管怎麼從外麵觀望都不可能看到裏麵的情況。
各式各樣的雕塑都是同一個人,每當坎普薩斯急躁的時候他就到這裏來,呆上一陣他就能冷靜下來,他將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個人。他在想,如果有一天上天允許,他一定要帶法蘭蒂斯到這裏來看看,或者隻要法蘭蒂斯一進入這座宮殿就能隨處發現痕跡。
第二天中午坎普薩斯還沒有去向西裏爾報告前一天的戰事,西裏爾推開坎普薩斯房門的時候後者頃刻化作紅蛇繞到了書架後麵,房間裏麵隻剩下窗口那株迎春花在風吹拂下搖擺不定。
後來西裏爾走了,坎普薩斯慢慢回到椅子上化作人形扶住額頭,如果因為昨夜去過禁地有負罪感要躲避國王,這種理由未免太可笑。但是到西裏爾喊他名字的時候他心裏想到的就是躲,這一點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架子上火盆裏燃著藍色的火,這是失敗的征兆。坎普薩斯看著火焰頓了頓,自從薩爾維亞決定幫忙後他們就沒有再輸過,而現在這個意思難道是說他們被英格蘭打敗了麼。
火紅色的頭發因為火勢增大有微微拂動,他看到法蘭蒂斯的得力助手正帶著兵前往南安普頓的州郡府,那裏有最不待見法蘭西的克萊爾伯爵。坎普薩斯並沒有露出多少詫異的表情,而是換了心情試著了解法蘭蒂斯的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經常做同樣的事在這方麵的功力就會見長,他已經可以突破法蘭蒂斯的防線占卜到他的一舉一動而不被發現。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法蘭蒂斯已經不在乎還是真的能力已經不如從前,他猜不到。
畫麵裏的法蘭蒂斯正跟瑟戴提維斯悠閑的吃著早餐,偶爾還會抬頭交換眼神,看來他們在談論什麼。這一幕讓他對一整天的計劃都失去了胃口,閉門不見任何人的窩到床上看書。
“赫伊斯,你不考慮把弗塞斯調回來麼,克萊爾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就算是釘子他也已經去了,年輕人都應該磨練一下,不然怎麼扛得住。”法蘭蒂斯看到瑟戴提維斯還想說什麼,不想討論的打斷了,“希爾今天會回來,我們不要隻注意一個點。”
瑟戴提維斯點點頭放下叉子喝了口酒起身出去了,剛好碰上希爾維斯特出現在走廊那頭。
“尼萃斯大人?”
“你來了。”
禮貌的行禮後各自去各自想去的方向。
“法蘭蒂斯,你惹尼萃斯不高興了?”
“他做了噩夢,跟我沒關係。”法蘭蒂斯穿著主教的紅色長袍,又恢複了老者的形態,那步伐小心的讓希爾維斯特覺得欠揍。“我對他好著呢。”
“是什麼樣的噩夢,他做惡夢怕是不簡單啊。”
法蘭蒂斯想了想沒有說出來,隻是搖著手指讓希爾維斯特不要擔心。
“弗塞斯今天就能完成任務吧,走了這麼久我已經很想他了。”
“這要看他的造化了。”
弗塞斯打量著克萊爾的莊園,雖然氣勢上比不了蘭特裏斯,但也算是很棒的莊園了。克萊爾出來時帶著自己十七歲的女兒,弗塞斯見到兩位出現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禮貌的摘下帽子向伯爵行禮。
低頭的時候弗塞斯微微察覺到自己這輩子似乎跟伯爵千金都很有緣,這一位長的這麼脫俗不知道性格是不是跟長相一樣讓人眼前一亮。
“伯爵大人,這是陛下的親筆信函。”弗塞斯地上蓋有英格蘭徽章和海柔爾署名的信件,目光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克萊爾身後的千金小姐,卻被克萊爾抓了正著。
“哦,看我疏忽的。這是埃維莉娜,我女兒。”
“菲爾德小姐。”弗塞斯再次行禮,站直了等克萊爾講他看過信後的反應。
“既然這是陛下的決定,那我也自然是樂意照辦的。”克萊爾皺下眉站起來折好信遞給埃維莉娜,弗塞斯從這個動作猜這個女兒是他的得力助手。
克萊爾沒有兒子,妻子死的早,跟女兒相依為命。他培養埃維莉娜想也知道是要讓她繼承自己的爵位,這樣他也放心。
當弗塞斯看到莊園自製葡萄酒端上來時他那顆搖擺不定的心才安靜下來,克萊爾會照著計劃行事。
行軍打仗弗塞斯一百多年的壽命裏沒有真正經曆過,經商之道更是從來不會。他隻會喝著酒在為了哄淑女名媛時陶醉的唱著歌,然後把她們全都騙上床。偶爾不開心就到街頭去賣藝,談幾首讓人落淚的憂傷曲子,看到別人難過流淚他就會瞬間轉變心情。
現在他麵對的是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種說不清楚的關係,如果用曖昧來形容弗塞斯不會覺得錯,但卻覺得別扭不可理解。看來麵對近在眼前的美人他這次隻能看不能吃了,說起來有些遺憾。
不過他不關心,他現在隻想快些完成任務回倫敦。
莊園十分大,士兵們都被禮遇。弗塞斯看著蘭特裏斯死士們個個依舊十分小心的樣子有些佩服,他知道他們每個身上都有毒,是在萬不得已時候用的。給敵人或者自己。有這樣一支軍隊打仗,他很有信心,卻莫名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