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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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維斯特看著威廉姆斯那副明明渾身散發著難過卻還堅持笑著的表情,莫名的跟著悲傷。不過比起這個讓白衣少年更加在乎的是穿在他身上的艾爾弗裏德的袍子,因為忙著趕路加之沒有了水晶球占卜顯得異常困難,他不知道剛剛過去的一整天都發生了什麼,艾爾弗裏德是怎麼認識這個人又為什麼會讓他披著自己的衣服。
“無所謂,隨你喜歡吧。”艾爾弗裏德轉過頭拉著希爾維斯特到了餐桌前,老板很和適宜的端上了熱騰騰的肉湯為新客人取暖,熱氣讓桌前的三人更加融洽了氛圍。
威廉姆斯看著這兩人,能嗅到之間不尋常的關係,眉頭皺了皺便什麼都不說的坐下來開始喝湯。“約翰你要走就走,把我的劍留下吧。”
“這劍是我父親的,現在我拿回來是理所當然。”
“這麼說也沒有錯,隻是靠著它我尋找托倫斯才會有依靠,不然我空有一身本事也無處施展。再說了,你拿回去也沒用。”這個季節的時令水果一般都很難吃,威廉姆斯看了一眼便放棄了,“昨天你進來的時候我看過你馬兒的馬蹄印,知道你要去瑟索,那麼現在先提醒一下做好失敗的打算,你去那裏是找不到你父親的。”
“為什麼?”剛剛安頓好希爾維斯特的艾爾弗裏德看著威廉姆斯,詫異於他剛才的那句話,“你不是查不到我父親的下落嗎?”
威廉姆斯拿著勺子甩了甩然後搖搖頭,看著外麵慢慢亮起來的天空,清晨時候的風純淨飄渺,沒有傍晚時候的厚重肮髒,聞著都覺得神清氣爽。他看著老板每晚都抱進房間來的盆栽,知道這植物一定很貴重,他在考慮下次沒有錢花的時候要不要把這東西偷了去換酒喝。“我是不能查到,但這劍就是最後的希望,我努力的每天將這劍上的氣息散發出去,但是總是得不到回應。就算是死了,也應該在他人生歸屬地有響應。可是一直都沒有,他們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讓我無從下手。”
趁著大家吃飯的空擋,威廉姆斯熟練的做著每天清晨的工作,將那些訊息借助風的力量散播到天邊,希望到了晚上能有所收獲。這樣連續了幾年,幾乎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有時候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可就是舍不得放棄。
盡管艾爾弗裏德下來很有可能還是不會再見到父親的笑顏,但是被這麼一說還是覺得有些煩躁不安,心裏的悲傷和憤怒一並存在著,讓這軀殼十分不好受。
希爾維斯特把手搭在他肩上,微笑著算是安慰。對方回應的側過頭笑了,很想幫他整理衣衫卻又礙著威廉姆斯在場,“你的感冒還沒好麼,為什麼還是不說話呢?”
“他哪裏可能會感冒。”威廉姆斯盯著希爾維斯特不轉眼,結果這一句話說出去讓艾爾弗裏德又是一陣吃驚,希爾維斯特一陣蹙眉想要發火但又深知對方道行在自己之上,無奈的隻能麵無表情坐著。
“你懂什麼。”艾爾弗裏德將食物推到希爾維斯特麵前,不理會威廉姆斯的無理取鬧。這引起了威廉姆斯的憤怒,惹起一陣風在酒館外麵躁動。艾爾弗裏德回過頭去看著那刮的像龍卷風一樣的陣仗,想起昨夜自己施在他身上的毒大概被識破了吧,起身把劍指向他,“收起你的小脾氣,好好的給追查你哥的下落,否則我不饒你。”
“我還沒說不饒你呢,你父親騙走了我哥哥,這筆賬我真是想了好久都找不到人來算,遇到你大概是上帝的安排,那麼我們就來好好的算一算吧。”說完猛的站起來,大聲吼叫的樣子嚇壞了櫃台的小夥計們。
“你哥哥不懂自重,拆散我的家庭,這賬我也得跟你好好算一算。”劍直指威廉姆斯喉嚨,看起來像是要取他性命一樣。
希爾維斯特驚嚇的站起身衝著艾爾弗裏德揮著手讓他熄滅怒氣,繼而轉身對著一臉不甘示弱的威廉姆斯,他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他能一眼看破自己的身份就是不能留。但是他無法做到法蘭蒂斯那般幹淨利落,所以也隻能先讓這對峙停下來。
“昨晚我走到這裏的時候就覺得這家酒館不對勁,試探的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就憑你背著的那一堆占星用品還想跟我鬥。”威廉姆斯沒有後退,而是扯著那一張淡淡微笑的臉看著艾爾弗裏德,一點不害怕。
艾爾弗裏德往前一步逼退威廉姆斯,“也真是多虧了你,我才能重新見到我父親的佩劍。這裏不是倫敦,我也用不著那麼顧及那該死的形象,我們來一場比試吧,輸了的就聽勝利一方的差遣,怎麼樣?”
“小約翰如果贏了想要差遣我做什麼呢?”威廉姆斯已經被逼的貼近牆壁,可是臉上的那股微笑還是沒有退散開,他看著艾爾弗裏德擰到一起的眉毛,笑意竟然加深了。
“當然是用你的法術幫我找到我父親。”
“啊,我猜也是這個。那麼,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就把這位少爺送給我吧。”這話說出去時拿劍的人和身邊的少年都吃了一驚,他不理,“就這麼說定了。”
隨即就躲閃開去,讓艾爾弗裏德的劍撲了空。
一場比試就這麼開始了,最著急的是酒館老板,他那張寫滿擔心的臉瞬間出現在威廉姆斯麵前,不顧身後艾爾弗裏德的利劍,飛快的說完了自己的請求。
“比試的話還是到外麵吧,這裏根本不夠兩位高手施展。”
三人都知道老板真正擔心的是大廳的內部設施,若是損壞了重新布置是需要花大價錢的。艾爾弗裏德不理會,踏著桌麵回轉過身俯身向那人刺過去,威廉姆斯站著不動,老板看到這仗勢便躲到了牆角抱住頭。等到劍近了身,威廉姆斯才一個躲閃跳到旁邊桌上足尖一點落到門口跑了出去。
希爾維斯特看清了他的技巧,高出自己太多了。一般的風相占卜師隻能靠著風向的變動來推斷世事走向,而他已經可以借助風的力量來完成更多的事情,看他的臉也就二十出頭,但事實上差不多有四十左右。原來人類也不是那麼容易衰老,不知為何,想到這裏的時候希爾維斯特心裏有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