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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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教堂的男爵臉色很不好看,可卻沒有了之前的憂慮重重。昨晚上的滿天繁星並沒有帶給這一個已經到來的白天好天氣,灰雲飄過來時艾爾還在想著樂師大人的病情。
赫班尼斯在他懷裏安靜的趴著,眯著眼睛打探周圍的情況,感覺到瑟戴的氣息後毛發因為激動而豎了起來。
“怎麼了?”發現異常的男爵低頭看著赫班尼斯,他算是相信了這隻貓具有異能,可以完成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查看周圍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現象,惆悵再三還是隻得離去。
回莊園時路經前日遇到樂師的池塘,艾爾下馬走過去看著那平靜的水麵,學著樂師的樣子蹲下去看著那些魚兒。跟前一次一樣,手還沒觸到水麵魚兒就跑遠了,懷裏的赫班尼斯顯得很興奮,雀躍的樣子讓人有些想笑。
“你應該喜歡吃掉它們吧,莊園裏的都不能吃,真是委屈你了。”
赫班尼斯想起那個被花牆隔開的池塘,裏麵幾乎都是蝌蚪沒有魚,連開在水裏的紅蓮都顯出一股不祥之氣。這樣明顯的地方,應該很會招惹那些想要得到這些能量的東西吧。仔細一回想,赫班尼斯確實能夠想起在蘭特裏斯見到的那些現象,為了要拿到Alfred手裏的紅寶石而不停出現在的怪物們。
但是這個男人總有那麼多辦法來消除威脅,讓他心疼的弟弟能夠健康成長。這一點無疑惹人十分羨慕,如果可以,他也想變成那個隻會笑的少年。不過,誰變成了那麼幸福會不笑呢,幸福的隻想笑了。
原來自己會嫉妒呢,從小就被法蘭蒂斯一直寵愛的自己,何嚐不是別人眼中的亞曆克斯呢。
Alfred為它抓了一條紅魚,放在左手裏躺著,魚兒像失去了生命一樣的沒有動。赫班尼斯試探的伸出爪子去觸碰,發現魚兒掙紮了一下,跟著恢複了平靜。像是樂此不疲一般的開始捉弄著將死的紅魚,赫班尼斯變得比平時要多了很多生機。
盡管手心有些發癢男爵卻沒有停下來,隻是淡淡的笑著看這樣簡單的嬉鬧,心想等到樂師大人病好了也跟他拉這裏玩。
回到莊園的時候又一次接近傍晚了,男爵將赫班尼斯放到地上便叫人去找佛羅那來見自己,最近因為忙於尋找父親的事一直沒有管理莊園的生意和自己的研究,這些事情在父親回來之前是會一直繼續下去的。
弗塞斯剛好教完一整天的課程,尋思著既然事情從早上開始就在進行了,如果沒有意外希爾已經露出原形了,那麼自己也排不上用場了。有這樣想法的人瞬間變得樂觀起來,沒什麼事就能去街角的酒館裏喝幾杯了,說不定還能跟昨天見過的女子多談幾句。
走過那一片已經開始凋謝落葉的薔薇花園,弗塞斯看到了早上擦肩而過的赫班尼斯,步伐瞬間變得沉重起來。四下張望發現沒有其他人飛快的到它身邊,蹲下去看到它竟然毫發無損。
“大人?”他小聲的叫希爾,見到它那威懾力的眼神後謹慎的說,“要…我帶你回去麼?”
“嗯。”
收起豎琴把赫班尼斯藏在寬大的外袍裏,他走的有些鬼鬼祟祟像是偷了什麼貴重物品似地。
“弗塞斯,你好歹也到處混跡過了,為什麼每次遇到這種小事都變得這麼猥瑣,好好走路。”
“啊,大人,不要抓我。其實,我是真的害怕你喜歡的那一位人類啊,盡管到處遊曆見了很多人。但我總覺得他比族長大人還要恐怖,當然傳說中火族族長是一個比法蘭蒂斯更嚇人的家夥。”
“為什麼怕他呢,男爵大人明明那麼有禮貌又懂分寸。”
“懂禮貌就算了,他說話真的很好聽。不過,大人,你說他懂分寸我可不是那麼同意。”上了馬車便脫下外跑等著赫班尼斯變成希爾的弗塞斯繼續說,“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如果隻是為了找到父親那麼簡單,那他真的太不懂分寸了。”
裹緊長袍,希爾懶散的整理著長發,似笑非笑的說,“就是因為不止是要找到父親才會做了那麼多事啊,有什麼好稀奇的。這個世界上的生物每一個都做過令他人困擾的事,又不是隻有男爵大人才那樣。”
“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你在維護他。”
“我確實是。”
“嗬嗬,居然會承認。”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弗塞斯掏出斷了弦的豎琴,將斷裂的兩端拉到一起,擰了擰讓它們毫無痕跡的重新連接上,跟著撥弄了一下聽那絲毫沒被影響的琴音。
“那倒是,我們跟那些人類不一樣,比較坦誠。”說著想起什麼死的轉頭對希爾說,“我昨天在酒館聽到有人居然譴責公爵喜歡男人這件事,實在太好笑了。”
“人類本身就注重男女配對,跟我們自然不一樣,男人跟男人是沒辦法有後代的。大概是因為這個才不被接受吧。我沒那麼注意性別。不過弗塞斯你不是一直都隻跟女妖精鬼混麼,應該能很好的理解他們的言論吧。”
“說什麼呢,我可以不挑食的。”
“這個我相信。”笑了笑隻看著窗外的希爾似乎又感覺到瑟戴的氣息,這家夥是被那毒傷到了不能自己解除吧。“威廉,幫我救一個人吧。”
“男爵大人麼,他怎麼了?”
“不是,是一位朋友。”
“如果我的能力足夠的話。”
“絕對夠的。”說著便對著他手上的琴撥弄起來開始召喚那一位就在周圍的夢境占卜師。“瑟戴,出來吧。”
一道紫色光暈閃過,馬車裏多了一個身影。那一頭紅色的長發和那一張蒼白的臉讓弗塞斯完全移不開視線。希爾先看了下瑟戴的傷,再伸手在弗塞斯眼前晃了晃來阻止他那一臉驚訝的表情。
“好了,救他吧。”
“呃,那個,請問下這位大人貴姓。因為…我救人的話,一般都要先知道對方的來曆,請理解。”弗塞斯很禮貌的對著那一位完全是癱坐著的人行禮,表情雖然收了起來卻還是沒有辦法不去看那張臉。
“瑟戴提維斯•尼萃斯。”
聽到這個名字的弗塞斯又是一陣吃驚,這樣的名字他早該聽說過了,隻是一直沒有見過本人真麵目。
“不過,這個毒你應該解不了。當時要為他做引導時我必須祛除那困在戒指裏的毒,沒有辦法驅散隻得吸收了,但後來發現竟然不能被消化。”他看起來有些痛苦,但卻還不至於失了那份姿態。“我想,再過些時日我就能成功與這毒共存了,隻是在這期間都不能再占卜了。”
“大人,真的不能解麼。還是讓威廉試一下吧。”
弗塞斯立刻做好了治愈的準備,擺弄好豎琴開始念起咒語,彈起豎琴的時候那些飛向瑟戴的光很快就侵入了他的身體。看著瑟戴難過的樣子希爾有些不放心,這樣子的話自己的過錯似乎就犯的太大了。原本以為稍微的痛苦過去後就會是痊愈,可結果卻是那些浸入身體的光一會兒就被彈了回來,還險些傷了車裏其他兩人。
“果真不能解麼?”希爾上前扶起吐出一口鮮血的瑟戴,急得像是自己也中了毒。“大人,你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躺在希爾腿上的瑟戴臉色蒼白而疲憊,不一會兒便昏了過去。
“法蘭蒂斯會有辦法的吧,弗塞斯,快些回去。”
“是。”
站在書房裏的艾爾看著那幅掛在牆上的油畫,他從沒真正見過畫上之人,盡管她的小兒子出生時他已經四歲了。母親似乎並不跟父親住在一起,在這個偌大的莊園裏,即使是親生母子,見麵也不是容易的事。長大後想,大概是父親跟母親之間有些過節吧,這樣的事在貴族裏並不稀奇,大約都是因為那些應酬造成的,所以也不怎麼引起別人的注意。
所以,一直跟父親生活在一起的艾爾到最後母親死去都不了解她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女子。上一輩的恩怨,他不是十分在乎,畢竟到了現在他最想念的還是一手養大自己的父親。
劍柄上的白發忽然發了光,引起了沉思中男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