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顏惜岸慢慢睜開雙眼，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簡樸清幽，他最後的記憶隻到那間黑暗的牢房和耳邊的簫聲
    “小顏，你醒了”淩軒一進屋就看見睜開眼的顏惜岸，驚叫一聲撲過來
    “小軒，這是哪裏？”顏惜岸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多沙啞難聽
    “這是。。。。清曉的家。。。你已經睡了七天了”淩軒現在真的不想提起清曉，一想心就在痛
    “清曉呢。。。清曉沒事吧。。。？”顏惜岸著急問道
    “清曉。。。。”淩軒說道半截眼淚已經留下來
    “快說，清曉到底怎麼了？”顏惜岸搖著淩軒
    “他和王嘯同歸於盡掉到懸崖下麵了。。。。小白哥哥他們下去找了幾天都沒找到他。。。可能是。。。。粉身碎骨了”
    “你說什麼。。。。死了。。。？”顏惜岸失聲，向後倒去
    “小顏小顏。。。公孫叔叔快來呀”淩軒急忙大叫
    公孫進來診了一下“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怎麼了，他醒了”包拯跟進來問道
    “恩，又昏過去了，估計這傻小子什麼都告訴他了”公孫策指著淩軒說
    “哎！反正他遲早都要知道的”包拯歎氣
    龐統拿著一包藥進來“這藥，對他臉上的傷應該有好處”說完把藥放在桌上
    “清曉說過要好好照顧他”龐統輕聲說道
    “恩”
    “小白和展昭呢？”
    “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惜岸醒了怎麼和他說啊”包拯犯愁道
    “哎！”眾人歎氣
    “我們出去吧”公孫說
    幾人都退出來
    “你們回來啦？”龐統看著剛進門的二人
    “恩，找到王嘯的屍體了，可是清曉還是沒消息也沒找到”白玉堂悶聲說道
    眾人坐在院子裏發呆，自從聽到清曉的死訊，這已經成為眾人常做的事，在也沒有歡聲笑語，調侃諷刺，白玉堂把顏惜岸帶來的那天也帶來了清曉的死訊，公孫暈了過去，包拯愣坐了半天，接著公孫就質問龐統為什麼沒保護好他，龐統不動不說任他打罵，可是又有什麼用呢，那個溫柔體貼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他今年剛滿二十”公孫說道
    “公孫不要想了”包拯勸道，這是所有人的痛
    “恩，我不想”公孫拭去眼淚笑道“清曉肯定不想看到我們為他傷心，他一直對別人那麼好”
    “公孫大哥”展昭叫道，也是安慰
    “我去給惜岸煎藥”公孫轉身離去，包拯默默跟上
    “惜岸醒了嗎？”白玉堂問淩軒
    “醒了一下，知道後又暈了”淩軒誠實的回答
    “貓兒，我們怎麼辦啊，看公孫大哥和包大哥的樣子不像是表麵那麼平靜吧”
    “不用擔心，總會好的”龐統歎息道
    “清曉。。。清曉。。。”屋裏傳出顏惜岸的驚呼聲
    “小顏”淩軒叫了一聲，忙跑進去，看見顏惜岸把頭埋在被子裏痛苦失聲，顏惜岸是被噩夢驚醒的，可醒來比噩夢還讓他難以接受
    “小顏”淩軒抱住他
    “小軒。。。恩恩。。。嗚。。。”把哭聲壓抑在喉嚨
    “好了，不要哭了”白玉堂勸道
    “惜岸，清曉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哭”展昭說道
    “惜岸你需要好好休息”
    “能告訴我當時的情況嗎？”顏惜岸擦幹眼淚問道
    “。。。。。。。”展昭慢慢給他講出來
    “他讓我好好活著？”
    “是”
    “我知道了，小軒，楚大哥呢？”
    “他還有許多事情，今天剛把我送過來就走了，說辦完事就來看你”
    “恩，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小顏，我陪你”
    “不用，我想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對了什麼時辰了？”
    “午時有三刻吧”龐統答道
    “午時三刻，那我的蠱毒怎麼會沒發作。。。。難道是。。。。清曉。。。你這個傻子。。。嗚。。。。嗚。。。”
    “小顏。。。”“惜岸。。。”
    “我沒事，你們出去吧”顏惜岸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顫抖“還有。。。請你們今天晚上誰陪一下小軒”
    “知道了”展昭答應一聲
    “這孩子，苦了他了”龐統歎息道
    “好了，去看看包大哥他們吧，要不一會兒又要吃沒放鹽的菜和蒸糊的飯了”
    “清曉你這個傻子，大傻子。。。嗚。。。你死了憑什麼讓我好好活著。。嗚。。”顏惜岸哭罵出聲，想起那個幫他吸毒的清曉，那個背他的瘦弱肩膀，那個在星空下和他合奏的曉，那個說我陪你的清曉，那個總是為了別人不顧一切的清曉，想起那個在黑暗牢房給他吹簫的清曉，那個為了他不怕廢掉武功的清曉，那個即使是自己毀容也不會拋棄自己的清曉，那個把蠱毒引走的清曉，還有把自己拋向生還讓自己好好活著的清曉，每一個畫麵都是對自己的愛“清曉。。。清曉。。。清曉。。清曉。。。。”一聲聲叫著，每叫一聲都痛徹心扉，每一聲都深入骨髓
    “今晚龐統陪小軒吧”公孫說道
    “我陪就我陪”龐統不反對
    “你可要小心，這小子睡覺不老實極了”白玉堂提醒道
    “我可以自己一個人”淩軒小聲說道
    “不行，惜岸可是專門照顧的這句，再說你上次發燒，嚇死我和貓兒了”白玉堂想起那夜，半夜淩軒發燒，急得二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後來才知道淩軒是習慣性發燒，受傷，傷心，自己一個人害怕，下雨打雷，身體疲憊都能發燒，何況現在這情況，放他一個人燒死都沒人知道，他可知道清曉臨跳崖的那些話有多重要了，這孩子確實是要時時刻刻的有人陪在身邊的
    反對無效淩軒乖乖吃飯“小軒，你的病，真的沒辦法嗎？”公孫問道
    “看了許多大夫，吃了很多藥，都沒用，大夫說是心病，沒治”
    “那。。。我讓。。。。清曉。。。帶去的那些藥。。都沒用嗎？”
    “沒。。。”淩軒想起那個總是照顧自己的人，會幫他擋住危險的人，為了他衣衫不整的去煎藥的人，會在自己發燒時抱住自己的人，會在他傷心害怕是安慰他的人，甚至跳崖前還對自己念念不忘的人，眼淚一滴滴掉在飯中，哽咽著吃下去，不敢出聲
    “哎！不要哭了，晚上又要發燒了，不要再讓惜岸擔心了”包拯勸道
    “恩”
    “小顏。。。。小顏你怎麼了。。。。你的頭發。。”淩軒進屋就看見顏惜岸。。。。。。。一夜之間。。。。。。。青絲變白發
    “我沒事。。。真的沒事。。”顏惜岸微笑道
    “小顏你。。。”淩軒拿起顏惜岸的白發仔細看著，眼淚落在上麵
    “不要哭，我真的沒事”
    “惜岸喝藥了”包拯把藥端進來，看見人，手一滑，藥碗落下，從旁邊伸過一隻手穩穩接住，藥一滴沒撒
    “包大哥小心一點，公孫大哥好不容易熬的”白玉堂說道順便把藥放在桌上
    “惜岸，你還沒見過吧，這是包拯，也算清曉的師父，你和小軒一樣叫包叔叔吧，一會兒公孫大哥也會過來的”白玉堂含著淚笑著介紹，他怎麼會看不出，傷心至極致一夜白頭
    顏惜岸確實是第一次見包拯，以前一直昏迷“包拯叔叔”顏惜岸叫了一聲
    “怎麼樣藥喝了嗎？”公孫策走進來問道“喝完了吃點東西吧”看見顏惜岸瞬間手一滑，這次接住飯碗的是龐統
    “不虧是夫妻啊，反應都一樣”白玉堂小聲跟展昭耳語
    “惜岸，這是公孫大哥”展昭說道
    “公孫叔叔”顏惜岸叫了一聲
    “我是龐統”雖然在顏惜岸醒時見過一麵可還沒正式介紹過自己，龐統心有不甘
    “龐統叔叔”
    “聽著怎麼這麼別扭呢”龐統感歎一聲“原來我們都已經這麼老了”
    “你一點都不老”展昭不知道是不是安慰的一句話
    “惜岸你感覺好點了嗎？”公孫問道
    “好多了，。。。。你們。。。還沒。。。找到他嗎？”顫抖的不成形的話語
    “沒有，山下是一個山穀，穀中有水，我們派了許多人去打撈。。。。。。。昨天。。。撈到了王嘯的屍體。。。。清曉還是沒找到”白玉堂斷斷續續的說著
    “他一定還沒死，我去找他”顏惜岸不顧身體站起來朝外衝去
    “惜岸”展昭一把把人拽回來“他是和王嘯一起掉下去的，你應該明白。。。”
    “不，他沒死，他沒死。。。沒找到他的屍體，我就不相信他死了。。。。他沒死。。。我感覺得到。。他沒死。。他沒死。。我去找他”顏惜岸掙紮著，白玉堂過來點了他的睡穴，人立馬倒下去，展昭有把人放回床上
    “一夜白頭，他。。。。”公孫說不出話來
    “惜岸說的對，沒找到清曉之前我們都應該抱有希望，清曉也許還活著”白玉堂激動的說
    “小白。。。”包拯叫了一聲
    “包大哥，你們不是一直也抱著希望嗎？要不怎麼會不辦靈堂呢，就讓我們相信一次吧”展昭堅定的說著
    “好吧，等惜岸好了，我們一起去找”公孫說道，幾天的陰霾終於消散了幾分
    清曉確實沒死，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從山崖上掉下來時，王嘯在他的下麵，這也多虧他是抱著王嘯下來的，何況他們還沒落到最底，在離地麵的五丈出伸出一塊岩石，王嘯和清曉就摔在上麵，王嘯一撞之下曆時斃命，清曉有了王嘯做肉墊自然好一點，可也撞得不輕，看見摔得四分五裂慘不忍睹的王嘯，清曉一腳就把人踹了下去，這也是白玉堂隻撈到王嘯屍身的原因了，從下往上兩丈之處常年雲霧繚繞這也是眾人沒發現他的原因，後來清曉發現岩石後麵有一個山洞好像直通下去能到山下，所以一直在山洞裏繞來繞去他一身的傷病加上蠱毒發作所以走的很慢，每次蠱蟲發作他都生不如死，可是一想到顏惜岸也承受過這種折磨，不由的就彎起嘴角“惜岸，我能替你痛，真好”走了不知幾天，餓了吃些山洞裏的動物，渴了就喝山壁上的露珠，清曉終於看見了外麵的陽光，他不知道的是這山洞前後貫穿，他已經走到山的另一麵了，一座山的距離，隔開了他和顏惜岸，看見陽光的瞬間，清曉已經不支倒地了，心裏想的是“終於見到陽光了，睡一覺，醒了就可以回去找惜岸了”
    厲南星看著躺在地上睡的很香的人不由的皺眉，這人衣衫襤褸但神情卻怡然自得，前幾天走到這他也撿到一個人，一隻好死不死的陸小雞，剛把人送走，今天在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時間居然又撿到一個，厲南星任命的拖起清曉，誰讓他厲南星天生的菩薩心腸呢
    “唔。。。。。嗯。。。。”清曉的蠱蟲開始發作，蝕心的痛楚傳遍全身
    “你怎麼了？”厲南星馬上發現他的不對勁
    “你是誰？”疼痛讓清曉清醒過來，睜開眼，就看見這個清俊的少年
    “我叫厲南星，南方的南，天上星星的星”
    “我叫李清曉”清曉捂住心口勉強答道“是你，把我救回來的，謝謝你了”沒有疑問很肯定
    “不用謝，你怎麼了，我給你看一下吧”不等清曉回答，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搏，清曉任他捉著，直覺告訴他厲南星不是壞人
    “你和他一樣，都是喜歡醫術”清曉微笑著說
    “他是誰？”厲南星問道
    “是我喜歡的人”清曉眯著眼微笑著答，隻要一想起顏惜岸心裏滿滿的都是溫暖
    “哦”厲南星不再說話仔細的替他把脈
    “你中了蠱毒？！而且肺部也有損傷”厲南星瞪大了雙眼
    “是啊，兄台醫術的確高明”
    “中了這種蠱毒每天午時三刻發作，痛不欲生，你中這種毒有很長時間了，你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想著他，就不痛了”清曉答道
    “你的蠱蟲是從他身上引過來的吧？”
    “恩，這你也看得出來？”
    “從別人身上引來的蠱蟲，有解，可是。。。”
    “有什麼困難嗎？”清曉悠悠問道，一點也不著急
    “需要那人心血三滴做藥引子”
    “那還是算了吧，要人心血不就是讓他死嗎？我不會同意的”
    “可是，你。。。”
    “沒事的，那麼小一條蟲想要吃光我還需要些時間呢”
    “你真的很愛他，我佩服你”厲南星明亮的眼睛看著他
    “不用羨慕你遲早也會找到這樣一個人的”
    “是嗎？”厲南星腦中浮現出陸小鳳那張討人厭的臉，連忙甩頭忘掉
    “一定會的，厲。。。”
    “我今年二十五，如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厲大哥”
    “厲大哥，我明天就想回去了，我想他了”
    “可你的病？”
    “沒事的，我真的想他，他肯定以為我死了，我不能讓他傷心”清曉堅定的說
    “好，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幫你，我有方法可以抑製蠱毒，我和你一塊走”厲南星也想去看看清曉這麼喜歡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那就多謝了，那個。。。。”
    “怎麼了？”
    “厲大哥，可不可以給我打盆水，找件幹淨的衣服給我”清曉看著衣衫襤褸，滿麵沙泥的臉苦笑道
    “哦，我帶你去前麵的樹林裏吧，那裏有條小溪，可以讓你洗洗澡，我平常都去那裏的”厲南星看著髒亂的連模樣都看不清的人說道
    “也好”清曉微笑答道，看來自己的確是夠髒的
    清曉努力的支起身子，可是幾天來水米未進，又有傷病在身，很不辛的他直接撲在地上了，厲南星拿著衣服進來就看見清曉在與大地做著親密接觸，“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亂動”厲南星上前把人扶起來，“我扶你去吧”，看著脫衣服也費力的人，厲南星無奈的開口“還是我替你脫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清曉連忙拒絕，紅了一張臉，在汙泥的掩蓋下，沒被發現
    “沒關係的，你這樣天黑也洗不完，我幫你洗吧，都是男子漢怕什麼？”不容拒絕厲南星挽起袖子上前把清曉已經成為破布的衣服脫掉，又撩起水幫他洗了起來，清曉確實也沒有洗澡的力氣，隻能閉著眼任由厲南星幫他洗了，心裏想‘厲大哥說的對啊，都是男子漢，怕什麼，以前不是還跟淩軒睡過一張床呢嗎？’，厲南星賣力的把清曉烏黑的皮膚洗淨，瓷白的肌膚慢慢顯露出來，黑色的嘴唇也變成了粉嫩的顏色，雜草似的頭發也變得烏黑亮麗，看著眼前的人厲南星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會變魔法，把小髒孩變成了美少年，“喂，洗完了。。。喂。。”不用叫了，清曉已經舒服的睡過去了“哎！”厲南星把衣服給他套上，打橫抱起人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他是想背來著，可是他覺得抱著更方便。
    “清曉，清曉起來吃飯”厲南星叫著睡的昏天暗地的人
    “厲大哥，什麼時候了？我怎麼回來的？”清曉迷茫的問道
    “晚上了，我抱你回來的”厲南星回答的理所當然“我看你睡的香就沒叫醒你”
    “抱。。。回來的。。？”清曉噎住了，除了小時候自己的父母姐姐，也就那五個人抱過他了吧，而且還是小時候
    “是啊，抱回來的”厲南星不明白清曉為何如此在意這件事
    “怎麼抱的？”清曉又問
    厲南星無奈，站起來一手扶住他的背，一手從腿彎處穿過一下把他抱了一下又放下“就這樣抱的”
    清曉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這。。謝謝。。。謝謝厲大哥”
    “害羞什麼？你要覺得不好意思，等你好了，我也讓你抱一下好了”厲南星調侃道，說完驚覺，自己的語氣怎麼那麼像那隻色迷迷的死鳳凰，看來真是近墨者黑啊
    “不是。。不用。。”清曉連忙搖頭，看外表怎麼也看不出來厲南星是會調侃人的樣子‘一定是被別人教壞了’清曉肯定的想
    “好啦，吃飯吧，明天還要趕路”
    “恩”
    “吃完飯我來給你紮針，很疼你要忍著點，這樣你的蠱毒至少一個月不會發作進入休眠狀態，你肺部的損傷也不用擔心，兩天就能好了”
    “謝謝厲大哥”
    “不要說謝謝了，你已經說的夠多了，如果你還當我是大哥的話”
    “恩”
    “清曉，你要到哪裏去找他啊”厲南星看著隻顧蒙頭趕路的人說
    “最後是我師父們把他接住的，我讓師父照顧他，應該被師父帶回家了吧”
    “你家在哪裏啊？”
    “在杭州的西湖邊上”清曉想起那個快樂清幽的小院不由的微笑起來
    “那你的師父是誰啊？”厲南星跟著清曉走了幾天清曉對自己的事一直說的很少
    “你聽說過清曉公子嗎？那個帶領大家消滅冥教，後來墜崖而死的那個”清曉知道厲南星一定知道，一路走來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討論這件事，連茶館說書的都編了不知道幾個版本了
    “難道你就是。。。。那個”厲南星從來沒聯想過這事，雖然名字一樣，但他一直認為清曉公子至少也應該是個二十七八的偉岸男子，可清曉這副小身板
    “對啊，所以你知道我的師父。。”
    “知道了，那你一定認識顏惜岸吧”厲南星和顏惜岸在一起配過幾天藥，對顏惜岸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你也認識惜岸？”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突然被人提起，清曉的眼都大了一圈
    “是啊，我幫他配了幾天的解藥”厲南星不知道為何清曉這麼驚詫
    “你不是一直問我，我喜歡的人到底什麼樣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是嗎？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讓你心甘情願的付出這麼多？”
    “就是他，惜岸”清曉歎息般的聲音說道
    “他。。。可是他。。。”
    “我知道他是男子，可是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厲大哥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看不起我吧？”
    “當然不會，顏惜岸是個值得你愛的人”厲南星看著他認真說道，他也想起那個隨隨便便就能讓人驚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