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宋遼邊境的路上
    “我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到”公孫問探路回來的展昭
    “天黑之前一定能到”
    “小展昭，要不要進馬車歇一會？反正快到了”包拯問道
    “不用了，包大哥我騎馬比較舒服一點”
    “切，不會享受”
    “嘎。嘎嘎”幾聲鳴叫從天際傳來
    “好像是微風”看著遠處的黑點慢慢近前“哎，真是啊，小展昭快叫它”公孫策興奮，好幾天沒小白的消息了怪想的，展昭一聲呼哨，微風找準方向像他飛來，取下竹筒裏的紙，展開，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平安’看到這兩個字懸著幾天的心終於落在了肚裏。公孫探頭看了一眼
    “小沒良心的連問候都沒有，虧我掛著他這多天”
    “哎，平安就好”包拯微笑
    “那我們給他回什麼呢？”展昭問道
    “你隨便吧，反正小兔崽子想等的肯定不是我們兩個老頭子的回信”公孫策調笑道
    展昭想了一下“就快到了，等安頓下來再回吧”說完繼續向前行進
    快黃昏的時候終於到了，這是一片行軍用的大帳，沒到門口就有人迎了上來
    “哎，三位大人總算是到了，小人張貴是負責三位寢食的，三位大人請跟我來”一個看起來挺機靈的小兵說道“將軍等候多時了，各位放下行李先隨我去見將軍吧”
    “也好，請前麵帶路”包拯回道
    幾個人匆匆放好行李由張貴帶路去見將軍
    “這裏守著的是哪位將軍啊？”公孫策問道
    “回公孫大人是謝天謝老將軍”
    “哎，將軍雖然戰功赫赫可是歲月不饒人啊”包拯歎道
    “是啊，要是朝廷中多出幾個像謝老見將軍這樣的年輕人，就用不著和談了”
    “哈哈，是誰再誇我這個老匹夫啊”一陣洪亮的聲音傳來，三人抬頭就看見一個年老的將軍雖然老但精神矍鑠
    “見過謝老將軍”三人作揖
    “哎，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早就聽聞開封府包拯斷案如神，清正廉明今日終於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將軍廖讚了”
    “不用客氣，快請坐”
    幾人落座
    “大人能否說仔細一下案情”包拯急道
    “好，那我就說一下”老將軍回憶了一下“那天是和談的第一天，遼國蕭大人和宋大人談判，我和遼國耶律將軍作陪，第一天談的並不順利所以約定第二天繼續，當天晚上我和宋大人商議了一下，隻要遼國不太過分的條件就答應了吧，誰讓我們朝中無將呢？”老將軍言語中的無奈令人動容“第二天對方也經過商議放棄了一些對大宋來說比較困難的條件，所以達成了口頭的協議隻等宋大人寫信通告皇上得到批準就能簽議和書了，當天晚上宋大人就在帳裏寫奏折，誰知我第二天去看時，宋大人已經遇害倒地不起了，我當時就想到是不是遼國不想議和所以殺了宋大人，可是不一會就傳來消息說蕭大人也遇害了，在我大宋境內死了遼國大臣，這真是。。。。哎，對方硬要給個說法，無奈隻能寫信回京讓皇上派人查案，這如果真是我們大宋的原因，恐怕大宋將不保啊。。哎”
    “老將軍不必擔心，我們必定給對方一個說法”公孫策勸道
    “能否先讓我們驗一下宋大人的屍身”包拯問道
    “好，我帶你們去”
    “嘴唇發紫指甲發黑明顯是中毒而死”
    “可知中的是什麼毒？”
    “這還要進一步檢驗”
    “身上沒有其他傷口了嗎？”
    “沒有看來隻能是中毒而死了，包拯你有沒有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
    “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到”
    “小展昭你聞到了嗎？”
    “好像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味”
    “是嗎？我怎麼聞不到”
    “哎，你離屍體近點”
    “是有點味道”
    “老將軍問一下，這停屍的大帳以前是什麼地方？”
    “這就是宋大人的大帳，出事後我們不敢亂動就直接把宋大人停放在他的大帳了而且東西我們也沒動過”
    “哦，也許是宋大人喜歡的熏香變淡的味道”包拯沒在意這奇怪的味道
    “蕭大人的屍體呢？”
    “一直在遼國的大帳裏，我沒見過”
    “哦，那遼國大帳離這裏有多遠”
    “有十裏路，騎馬很快能到”
    “哦，那我們去看看”包拯說道
    “哎，現在天色已晚，不如三位賢侄先歇一歇，養好精神明天再去，耶律將軍不是個好說話的”
    “也好”包拯答應道
    回到三人的大帳，這是一個算是中等大的帳篷，屏風裏麵豎著放了三張床，一張書桌，外麵放著一個飯桌四把凳子子，此刻公孫正坐在書桌後包拯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旁邊，展昭坐在離書桌最近的床上
    “哎，看來線索少的可憐啊”公孫歎氣
    “明天再仔細驗一下，也許還有別的線索”
    “恩，明天隻能解剖了”
    “小展昭，你給小白回信了嗎？”
    “還沒有，很多話要說反倒不知道怎麼寫了”
    “你要不寫我可寫了”公孫策逗道
    “啊？公孫大哥要和小白寫什麼？”
    “我就寫，小展昭思念甚深夜不成寐茶飯不思無心破案，要找他算賬”公孫策笑道
    “那我就寫公孫大哥欺負人使我不得空閑沒時間思念於他，讓他找公孫大哥算賬”展昭不甘示弱
    “行了，你們兩信一過去，小白人就過來啦”包拯充當和事老
    “那臭小子不知在哪風流快活早忘了我們小展昭了”公孫繼續刺激展昭
    “我相信小白”
    “行了要不要寫啊”包拯展開信紙說道
    “那一人寫一句吧”公孫提議
    “也好”展昭同意
    寫完展昭叫來微風把信放好拍拍它說道“微風，去找小白”微風蹭蹭展昭手心飛走
    “三位大人吃飯了”張貴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飯菜粗糙，還請三位大人不要嫌棄”
    “沒事，我們也是經常外出的人有口吃的就行”
    “對了，張貴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大人機盡管問我一定言無不盡”
    “宋大人幾天的飯食是誰負責的？”
    “大人可問對人了，因為將軍看小人機靈又會做飯所以京城來的大人都是小人負責的”
    “那。那天宋大人吃的是什麼？”
    “哦，跟三位大人今天吃的一樣因為這是小人最拿手的飯菜”
    “濮。。咳咳”包拯噴飯‘什麼叫吃的一樣，那位吃完可死了’
    公孫策看了包拯一眼繼續問“那你那天做飯時可曾離開？”
    “離開。。。？”
    “你仔細回想一下”
    “好像小人那天去了一趟茅房”
    “咳。。。咳咳”展昭把剛咽下的又咳了出來‘做飯時去茅房，洗手了嗎’
    “哎，展大人放心，我今天絕對沒去過茅房，那天不知怎麼回事肚子鬧的厲害實在是忍不住”
    “哦？是嗎，那你走了沒別人幫你看著嗎？”公孫幹脆放下飯碗，他可不想吐出來
    “沒有啊，給大人做飯一直是我一個人的事”
    “那你回來後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沒有啊。。”
    “哦，那行，你先出去吧”
    “這個張貴有問題嗎，公孫大哥？”
    “還不知道，如果他不是凶手那就是掩藏的太好了”
    “展昭你是學武的人能看出他會不會武功？”包拯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一般學武的人，腳步都會變輕，可是張貴好像比一般人走路還重一些”
    “哎，明天看過蕭大人屍體再說吧，先吃完”公孫說完端起飯碗“哎，你們倆怎麼不吃啊”
    “吃飽了”倆人異口同聲
    第二天早晨
    “起床了，快起啦”公孫策一聲吼
    “哎，公孫大哥你越來越像龐統了”展昭起身
    “公孫，能不能不學那個人啊，好不容易擺脫了，以為能睡一個好覺”
    “不行，我突然發現叫人起床挺爽的”公孫答道，另外兩人滿頭黑線
    “三位大人起了嗎？”張貴在外麵問
    “起了進來吧”張貴進來把三人的洗臉水放好“三位大人洗漱後就可以吃早飯了，謝將軍已經把馬備好了，一會有人帶三位大人去遼營”
    “行了，下去吧”包拯吩咐
    “你說，謝將軍說的耶律將軍不會是耶律俊才那個自戀吧？”
    “你說呢，除了他還能有誰？”公孫頭疼
    剛到遼營三米開外就讓人截住了
    “請各位放下武器”一個遼國小兵說道，除了展昭外還有四個兵跟著他們
    “耶律將軍這麼厲害還怕人刺殺不成”公孫高聲說道，別人他不管可是他知道展昭一向劍不離身的
    “哈哈，公孫大人說的好，讓他們進來”耶律俊才衝手下擺手，又仔細看了公孫策一眼‘五年不見這人依舊沒什麼變化’
    “耶律將軍一向安好”包拯作揖
    “嗬嗬，本將軍一向體壯如牛”耶律回道又看了包拯一眼‘還是那麼黑，不過還依然瀟灑依舊，這二位吃的什麼？’
    “喲，小展昭終於長大了”耶律調笑五年前展昭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霸氣外露鋒芒畢現，現在沉穩多了‘估計也不是包拯公孫策的功勞’“可否有喜歡的女孩子，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遼國的小妞，保證熱情奔放，哈哈”
    “這還是不勞耶律將軍費心了”展昭連忙拒絕，他可不想看見小白暴起的樣子‘這耶律將軍越來越不靠譜了’
    “真的不要？不用客氣”
    “真的不用”公孫咬牙切齒回道‘這位腦袋進水了嗎？沒見展昭汗都下來了’
    “哦，那就算了，先進來說話”展昭鬆了口氣跟上
    “早就料到你們會來，快嚐嚐我遼國美酒”
    “你不會故意的吧？”包拯愕然
    “你看出來了哈哈，可是我遼國和談使確實死了，我想趁著這個機會正好讓你們來邊境散散心，五年沒見了，要不是想到你們可能來，我就直接發兵打過去了”
    ‘我們這是來散心的？’包拯握緊拳頭
    “你們不要以為我們是老相好就掉以輕心，如果查不出來或者真和你大宋有關我一樣照打不誤”
    “誰跟你是老相好”公孫差點怒火攻心“不會漢語就不要瞎說”
    “許你跟他相好不能跟我相好”耶律指指包拯，公孫策臉一下紅到耳根‘這豬也說得太直了’
    “咳。。耶律將軍不要開玩笑”包拯差不點把酒吐出來
    ‘能把包大哥公孫大哥都製住不容易’展昭心想
    “難道你們沒在一起，五年前我就看出苗頭了”耶律吃驚
    “有那麼明顯嗎？”公孫問‘他怎麼不覺得包拯五年前就對他有這方麵意思’
    “當然，你以為我是傻子，你為他都能死，他失憶都不認識你了，以為你死了拿老婆本給你買棺材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耶律諷刺“你們真沒在一起”
    “。。。。。。”沉默，這不是值得炫耀的吧難道要人盡皆知
    “包拯你要不要我可上了啊？”遼國人比較粗獷，從來不會拐彎抹角，既然你包拯無能我就上
    “什麼上不上的說的這麼難聽”公孫好像沒抓住重點
    “什麼難聽我喜歡你，五年前就是，要不你以為我為什麼一次次饒過你們，要不是包拯。。##￥%%%%&*。。。。。”
    “耶律將軍不用說了，你來晚了”包拯很冷靜的一句止住了耶律的長篇大論加真情告白
    “我就知道”耶律低下頭，他真不是鬧著玩兒的，五年了還忘不了一個人，要不他也不會硬要大宋一個說法，大宋除了包拯誰還會來？包拯要來那人自然會來，可是他跟龐統一樣都晚了
    “耶律將軍可否讓我們檢驗一下蕭大人屍體”公孫轉移話題，要不不知怎麼收場
    “請跟我來”耶律受打擊不輕，導致展昭都仔細看了公孫一眼‘公孫大哥哪來那麼多魅力一個兩個都這樣，恩是很好看，雖然不如小白那樣耀眼卻另有一種風骨，啊越看越感覺移不開眼啊’
    “小展昭，你看我幹嘛”一回頭就看見展昭實現直接一個爆栗
    “哇，痛”還是小白好一點，展昭得出結論
    “問你呢，看我幹嘛？”公孫一問導致包拯耶律也回頭
    “那個。。公孫大哥真的很好看嗎！”展昭委屈就看一眼至於嗎
    “哈哈，小展昭你小心我告訴小白”公孫高興說道，知道展昭是用親人的眼光再看他，一點也不懂收斂，看著展昭從紅變白的臉真是好玩兒啊
    “好了，公孫不要逗小展昭了”說完又看了展昭一眼“臭小子我的人你也敢看”又一個爆栗
    “三位還要不要驗屍啊”耶律笑話看夠提醒道
    “跟宋大人一樣，表麵無傷死於中毒”公孫說道
    “難道是一個凶手？”耶律疑惑
    “不是一個凶手也是同謀，既然要破壞和談的肯定是一批人”包拯說道
    “耶律將軍可否讓我解剖蕭大人屍體驗一下，我需要確定蕭大人到底是怎麼中毒中了什麼毒”
    “這。。。好吧”
    “咦，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包拯問到
    “你們來看，如果蕭大人是因為吃了某種毒物而死胃裏肯定會被腐蝕胸腔也會變黑，可是蕭大人胸腔顏色正常胃也很正常，那是怎麼中毒的呢？而且。。。蕭大人屍身上也有和宋大人屍身上一樣的味道”
    “這會是什麼呢？”
    “還不清楚”
    “除了這味道還有沒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展昭問到
    “有，心髒顏色變成紫色了”
    “那是什麼毒啊？你們大宋總有這亂七八糟的東西”耶律諷刺，他一向不屑用毒
    “展昭你見過這種毒嗎”公孫沒理耶律
    “這些年總在外麵跑還真沒見過這麼奇的毒”展昭看了一眼那紫色的心髒說道
    “哎，看來隻能回去查查書了”
    “公孫大哥你帶了書”
    “沒帶啊，好不容易來到宋遼邊境不去鎮上帶幾本書回去怎麼行，明天你跟我去買書”
    ‘真是書癡，眼瞎過也改不了的毛病’展昭暗想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們回去看看宋大人的屍體是不是一樣”
    “啊？這就走了？還是吃完飯再走吧”耶律留人‘即使不能得到多看一會也行啊’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公孫拒絕，對於不能回報的感情他一向拒絕的果斷，他跟龐統也說過但架不住龐統的厚臉皮
    “哦，那我送你們出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耶律無奈歎氣，他一向粗神經即使五年沒忘記過公孫策可是身邊一直有美人相伴，過的也挺舒心，所以不那麼執著於公孫策‘想我堂堂遼國大將軍身邊有的是人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這麼安慰自己一番舒服了回營繼續喝酒，至於為什麼而喝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真的跟蕭大人一樣”回來後公孫策直衝宋大人營帳把人開膛破肚
    “真的是一批人啊，可是就算破壞了宋遼和談，宋遼依然沒打起來，那他下一個目標豈不是是我們？”包拯問道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動手，畢竟如果我們查不出來的話遼國還是要打過來的”公孫回道
    “不要想了，歇一下吧”包拯心疼說道‘跟著他除了性命之憂就是威逼利誘什麼時候才能給公孫一個安穩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