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不安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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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短暫的兩天放假歸來,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不過又像正常過頭了一般,同樣是一起吃飯,一起上課,各回各的宿舍。
連其他同學望著冷冥和東方絲羽的眼神都未曾改變。眼裏更多的炙熱,如火般燎原的欲望。
東方絲羽享受這一刻的寧靜,雖然內心深處早就叫囂著改變。如同狂風般席卷全身的興奮,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這些天稍微有些不對的就是冷冥若有若無的撫摸。看著白皙的耳垂,冷冥稍微將亞麻色的發絲繞至麵前人的耳背。將整個耳朵都暴露在空氣中,也許是不適應寒冷的溫度。白皙的耳朵有些發紅。
冷冥輕輕揉著東方絲羽的左邊耳垂,藍紫色的眼眸有什麼閃過,快的讓後者以為是錯覺。直到這樣的情景出現三四次後,東方絲羽終於發現冷冥不是無意為之。
“冥,我的耳朵沒怎麼吧,都被你揉紅了。”帶著一絲撒嬌,東方絲羽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眼睛。
“沒什麼,很好看。”冷冥笑著,也不放下手中的動作,繼續捏著。“羽,能為我打耳洞嗎?”
“為什麼?”知道這幾天麵前人的動作,東方絲羽問道。
“我想有更多屬於我們倆的東西。”冷冥撩起自己右邊的頭發,蝴蝶型的耳釘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
“恩,好啊。”沒有絲毫猶豫,東方絲羽從包裏拿出那個盒子。取出裝在裏麵的耳釘,交給冷冥。
“會很痛。”有些心疼對方,聲音也變得低沉。“羽,戴上後就會跟我分擔一半的痛苦,會很痛。”強調著可能有的痛苦,藍紫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內疚。
“是嗎?痛才能證明我活著,和冥一起。”東方絲羽突然上前,抱著冷冥的腰。花園裏早就沒有人,他不怕自己的動作太過分。隻是想抱著冥,就抱了。
冷冥從旁邊包裏拿出一個銀色的穿孔器,這是幾天前就準備好的。如果真的要讓麵前的人痛,那也得自己來。不能讓其他人碰絲羽一絲一毫,哪怕是撩起頭發,或者捏他白皙的耳垂。
冷冥低下頭,在東方絲羽白皙的耳垂上輕輕一吻。懷裏人身體僵硬一下,隨即便放鬆下來。銀色的機器有些冰冷,隻是片刻猶豫後,就伴隨疼痛將整個耳釘穿過。不是很痛,卻有什麼變重了。麻木一會後,才看見耳朵越來與紅。
“痛嗎?”冷冥憐惜的問著麵前的人,因為整個耳朵紅起來的緣故,不敢去觸碰。不知道剛剛自己略微顫抖的手,有沒有為給絲羽帶來不安。
“還好。”東方絲羽睜開眼,抬起左手摸上有些發腫的耳垂。才剛穿上去,還有一些痛。不過想到能和冷冥一樣,就沒什麼了,當初冥也經曆過這樣的痛。
秋風吹起黑與白的衣袂,編織成最美麗的畫麵。幸福從淺灰色和藍紫色的眸子中蕩漾開來,不用說什麼,他們都知道,從此刻起,指屬於彼此的疼痛,卻聯係著跳動的心髒。
狂風劃開質地良好的衣料,卻避免重傷一樣隻是在白皙的肌膚上割開一道一道的口子。鮮血從暗色的口子上流下。不過傷口的顏色卻和普通的不同,呈現暗色。
很快又結疤,不過風卻看不見什麼地方完好什麼地方已經傷痕累累。秋天的風比冬天也好不到哪去,刮得人生疼。
“怎麼樣?”怪異的聲音在空蕩的地方響起,如同強灌風一樣,沙啞無比。
半跪在地上的人,早已經遍體鱗傷,不知道是聽見對方的話不願回答,還是根本就沒聽見。傷口傳來的劇烈疼痛直達神經深處,連呻吟都會扯動傷口似地。隻有咬緊牙關,希望能轉移一些痛楚。
“現在的貴公子,原來是這麼嘴硬的。”見對方不回答,沙啞的聲音再次想起。也許是覺得隻有自己一人在這鬧騰半天,沙啞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煩。
看見倒在血泊中的人,穿著悠閑的人回頭離去。如果不能被及時發現,即使再小的傷口,那人也會因流血過多而死吧。
嘴角上肆掠的笑,如同死神般,殘酷而絕美。
受傷的年輕身體被送到私立醫院,人雖然被隔絕在小而密閉的急救室。消息卻如同席卷的風,吹到龍翔每一個角落。
這種事,好像還是首次碰到。
學校不乏打架鬥毆事件,即使這裏全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些事情還是會用暴力來解決。但是從來沒有如此嚴重過。
一年級學生被發現躺在血泊中,連身邊的草皮都被染成暗紅色。快要臨近冬天,已經能將血液較快凝固。出現一粒粒暗黑色的血滴。隻是看見當時的情景,再膽大的人都會想將隔夜的飯菜吐出來。
“怎麼回事?”一改往常笑嘻嘻的神態,鍾蒼梧將手中的報告用力扔到辦公桌上。已經有不少家長打來電話,學校出現這種情況,無疑是致命打擊。
“具體還在調查中,傷口偏細小,看不出是什麼武器造成的。”梁離將得知的信息報告給校長,鏡片後的眼睛沒有絲毫波動,就像敘述今天學校有什麼活動一樣。
“最好不要讓警察介入調查。”鍾蒼梧捏著下巴,胡子已經很久沒刮了,摸起來也些插手。來回走了幾步,本來就很深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不行,如果不杜絕這種現象,以後後果會更嚴重。”
鍾蒼梧用眼神示意房間裏的人出去,自己得將這件事好好報告,請示過後再做行動。
從來不知道會在這種條件下撥通東方家的電話。
在幾聲等待後,電話另一頭傳來輕柔卻不威信的聲音。“什麼事?”
鍾蒼梧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報告給另一頭的人聽,期間一直是自己在訴說。對方連輕微的聲音也沒發出。
相隔甚遠,怎能看見原本俊朗的麵容上讓人戰栗的表情。
第一個反應——挑釁。
“淩,這幾天絲羽怎麼樣。”掛了電話的東方昀重新撥通另一個電話,慈父一般溫柔的聲音。
“少爺很好。”淩想著這幾天的情況,即使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絲羽少爺還是沒事人一樣和冷冥兩個該怎樣就怎樣。
隻是不能報告那些明顯的曖昧吧,那兩人之間的羈絆……。
“沒事就好,學校那邊你們多看著點,實在不行,還是回家來。”這次的事給東方昀很大的感觸,明知道龍翔是由東方家族投資建成的,還這樣明目張膽。明的倒不怕,就怕暗中有人動手腳。
“知道了,老爺,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少爺的。”聽見電話裏傳來短暫的嘟嘟聲,淩掛掉電話。看了一眼風,兩人眼裏都些不安。
“冥,你覺得是什麼人做的。”這幾天傷人事件的信息已傳的滿天飛了。別說是自己班的同學,想必連三年級的學長們都知道了。
到底是誰,東方絲羽也記不清那人的長相。反正他們都是除了自己不怎麼關心其他事的人。
“這個不好說,如果看了傷口也許會知道點什麼。”冷冥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給東方絲羽。這幾天他們可以說形影不離,連晚上,自己都帶著洗漱用品搬到絲羽的房間。
而且,三千也幾天沒回來了。
他們從來不過問對方的事情,即使同一個屋簷下,相互之間還是很冷漠。而且對於三千的能力,冷冥倒也比較放心。
“羽在想什麼?”冷冥望著那雙淺灰色的眼眸,總覺得顏色變了一些。眸子裏的光彩也比以前更加旺盛。而且每次絲羽看他的眼神……。
想起這幾天兩人同床而眠,早上醒來的時候,回頭就看見旁邊那人睜著眼睛盯著他看。已經不是一兩次了,而每次冷冥醒過來發現這一點後,絲羽也不回避,嘴角總會勾起一抹笑容。
笑容裏充滿了勢在必得。
“沒什麼,隻是有點上心。”直覺這次的事不會就此完結。
冷冥伸過手,摟過東方絲羽的肩膀,麵前人低垂著眼,看不見裏麵的情緒。隻是觸碰著,就仿佛能使人安心。
東方絲羽抬起頭,微笑著看著那張俊逸的臉龐。邪魅無比,勾人心魂。
“今天還去上課嗎?”
“去吧,該發生的總會發生,躲也躲不掉。”東方絲羽想到夜晚那些詭異的身影,反而無所謂得搖搖頭。
“傻瓜。”冷冥也不說其他,摟過旁邊人的肩膀,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啊。
東方絲羽無奈的撅著嘴,對於冷冥把他當傻瓜,他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教室裏的同學來的還是比較多,本以為現在這個社會人們更加膽小,對於發生在自己周圍的傷害,避都來之不及。不過卻發現,人們在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那異常的表情。果然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也許是不害怕,也許是更加冷漠了。
“羽。”月楓招手給門邊的人,自己已經留了座位。
看來,幾天之內變的人很多。月楓從放假前一天離開後,就一直沒出現。到現在卻沒事人一樣來教室上課。
也許是不知道最近發生什麼事情,在聽到周圍同學的討論時,臉上都帶著茫然,看來是錯過什麼比較重要的環節了。
“月楓哥哥。”東方絲羽看著向自己招手的人,習慣般的向後看看冥的表情。果然,不是那麼理想。他可不覺得冷冥會一臉友好的聽他這樣稱呼其他人。
“還真親熱。”如同從鼻子裏發出的聲音,有些不屑,更多的是不滿。冷冥牽過比自己稍小的手,也不避諱眾人的目光。向招手那人走去。
因為走在前麵的原因,冷冥走進裏麵的位置。將絲羽和月楓隔開,與其在邊上吃醋,還不如自己夾在中間。
情願和月楓大眼瞪小眼,也不想看到絲羽因為其他人露出那種笑容。
“冥。”東方絲羽不滿的搖著對方的手,明明都成年了,卻還像小孩子一樣。
“我偏不讓他如願。”
“那你可以坐遠一點。”東方絲羽覺得好笑,如果不讓他如願,方法多著呢,幹嘛選最吃力不討好的一種。
“這樣比較有意思,不是嗎?”挑釁的看了月楓一眼,對方也正含笑的看他。
兩人已經如此親密了嗎?
果然,不能有絲毫放鬆。那個放在心中的人,就應該隨時被關注著。一分一毫,也不能讓別人看了去。
“冷冥,是嗎?”撐著頭,藍色的眼眸閃現危險的光芒,如同海洋般,“你真厲害,怎麼都查不出你的來曆。”
“能查到什麼都沒有,月楓大少爺還是挺厲害的。”不知道是真正的讚揚,還是諷刺,冷冥聲音中沒有一點情緒起伏。連月楓都不得不章程,那完美的音質裏麵,沒有一點小看他的意思。
兩人的對話因為走進教室的老師而結束。
大一的課程很繁雜,學習管理這以專業,需要知道的東西更多。不僅是高等數學,財務、營銷、公共關係等亂起雜八的課程,管理係都得插上一腳。
微積分的老師是一個年僅六十的老頭,雖然年齡很大,但是從來沒有同學看不起這位快要退休的老師。不是說他的教學有多了不起,隻是因為在這社會中,還有如此敬業的老師,大家不得不尊重他。
耐心的講解題目,原本嘈雜的教室,被白板上書寫的聲音打斷。
放眼看去,認真的人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