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關於獵人的一篇解析 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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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喜歡那種因女主的存在而篡改原著人物的類型,所以也就個人品味而言舍棄了一些文章。因為我真的無法想象“三絕的過去”因為女主的參與而對女主尤為不同的情節處理方式,這讓我感覺其實任何女主都可以做到,也就根本無從領略女主的人格魅力。而且,如果存在於作者遐想中的“幼年版三絕”被真的用帶有主觀意識的方式撰寫出來,反是會泯滅他們原本像是先天就存有著的特殊魅力。如果三絕是因為一些特定的事件而依照作者的要求變成了與原著中相匹配的三絕,那他們也不是真正的“三絕”了,我始終是如此認為的。
三絕——許多人更酷愛稱呼他們為三大美色。但我認為他們的魅力不僅僅是在於他們的容貌和外觀。三大美色,三大變態以及三大BOSS級別,我想我是這樣理解三絕的。所以我不愛像其他人一樣稱呼他們三大美色,我隻用三絕,因為他們一個比一個變態,一個比一個難以理解,一個比一個還TMD欠揍……
是的,欠揍。他們的性格絕對是言情文最不歡迎的男主候選,說得坦白點他們其實更像是言情文裏的反派角色。黑暗傀儡伊爾謎不懂愛情,善變魔術師西索經曆過太多愛情也不在於愛情,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其實拒絕愛情……這於獵人同人小說裏最受歡迎的三絕絕對都不是完美情人。見到伊爾謎的女主通常最先想起的是“附近有沒有他的工作對象”,見到西索的女主通常會想到“我不想成為他的青澀果實”,見到微笑牌庫洛洛的女主會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得這位天神感興趣了……這裏不得不提到一個小說裏的弊端,西索動不動就把女主當成果實和庫洛洛動不動就把女主歸類為收藏品的情節看多了其實還真的令人有點汗顏。
可是,我想我就是愛上了他們其中一個人,一個被眾多作者豐富到介於真實與虛擬的幻想。他不同於《海賊王》裏的路飛他們給予了我對光明的期許。相反,同人小說裏經常將他比喻為暗夜的帝王,可我更喜歡把他稱作黑暗君王。因為做為帝王的這個形容詞太有霸氣而顯得不夠適合我心目中的他,我想也隻有“君王”這一詞才能更完美的襯托他文質彬彬的優雅。
我想我愛戀上了一個人,不同於許多團飯的迷戀和喜愛。我敬畏他尊敬他,我懼怕他厭惡他同時也想要深刻的理解他或是分析他。因為他對於我來說是無法理解但又極為認同的存在,我好像非常能讀懂他,但有時又發覺我與他站在完全不同的兩條路上。
庫洛洛·魯西魯,之於我像是道謎團。因為認同他的生存方式所以希望理解他,因為無法理解所以渴望徹底看清楚他。但如果這世上真有如他般的人存在,我想我會離的遠遠的,並將自己的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因為我深知他的可怕。他絕不是什麼黑暗之子,他是統轄黑暗的君王。他對於我像是道永遠無法解開的謎團,但我又無從得知自己無法理解他什麼。麵對他時就像是在麵對黑暗,我的手裏握有上千把鑰匙,卻需要在黑暗的房間裏獨自摸索著才能找到鎖孔,但這鎖這鑰匙本身也是黑色的,而我隻能觀望著他並由衷的感歎。
黑暗是什麼?
黑暗是深不可測而又意外的簡單,黑暗是不可琢磨或許也反複無常,黑暗是吞噬所有光源也接受所有的色彩。黑暗是無比窒悶而又顯得仁慈,因為它供人逃避供人沉淪。黑暗會使平凡的人產生痛苦和迷茫,黑暗會使向往光明的靈魂悲傷而絕望。黑暗將斑斕的事物染黑,黑暗沉默的包裹著任何負麵,黑暗將繁複化為簡單……
我是如此眷戀黑暗的存在,就像是喜歡躲藏在繭裏的蟲。黑色的靈魂滿布著疏離的色彩,但在這之中沉湎又令我覺得如此平穩和安定。庫洛洛對我來說像道謎團,但也並非我守候的那道最深的黑暗。他隱藏著成千上萬的的謎題,我想要把這些都計算清楚卻又無從下手。因為他是由無數謎題組成的黑暗謎團,我將謎題分開解析都能估算的清楚,可一旦整個謎團放在我眼前我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因為我搞不清楚解開謎題所需要的順序,因為如果弄錯解題的順序隻會導致謎團越來越亂最後進入死循環。於是我唯有將謎團分成一道道謎題,慢慢地拚湊著整個黑暗謎團。
庫洛洛是個大孩子,他像個大孩子般任性妄為。麵對旅團的存亡問題他比誰都認真負責,麵對敵人的他冷靜深沉,麵對有利用價值的人時他的演技高超,麵對旅團的團員們時他會顯現出異樣的孩子氣。庫洛洛的喜新厭舊不像西索那般反複無常,因為他更像孩子般的純粹貪鮮,當新鮮感過去了便會處理掉玩具。雖然這種行為體現在他身上會使有些人毛骨悚然,但對待一個孩子誰又能去用苛責的態度對待他呢?
庫洛洛是個大孩子,隻是他的玩具通常都是高危險物品或是價值連城的物品。而想得到這些東西的他采用了最簡單的方式去奪取,就像是個任性的大孩子。我喜歡庫洛洛,但我是帶著異樣的矛盾心情在喜歡庫洛洛。我懼怕他也厭惡他,我敬畏他也尊敬他,我欣賞他也認同他,我以我的理智喜愛著他,我願看到他這樣的人終有一天能體會到也許他並不相信的幸福,但我卻希望他能得到他心中所認為的“幸福”,即使他的幸福恐怕會與其他人的災難同義。
要理解庫洛洛,首先要理解流星街,其次是幻影旅團。因為對庫洛洛來說,他大多時候首先是幻影旅團的團長,然後才是經過流星街洗禮的庫洛洛。
■兩種『流星街』
流星街——棄置任何東西在這裏,也會被容許的。
垃圾、武器、屍體、嬰孩……這個世界舍棄的任何東西,這裏的居民,也會全部接收。
流星街的土地麵積大約與拉比共和國相當,約為6000平方公裏(東京都+琦玉縣的大小),大約有800萬人口。在1500年前,流星街已經是廢物堆填區了。在官方記錄上,這是一個無人地帶,所以即使嬰孩被棄置在這裏,也無需要登記國民號碼和身體數據等。在那的居民如何生活、接受什麼教育,相信什麼,都沒有人知道。
大約在《獵人》劇情展開的10年前,某國懷疑一個沒有身分證的流浪者殺人並將他拘捕。核對身份後,流浪者沒有國籍、也沒有任何社會的存在證明。他本人自稱是流星街的居民,那個國家強行起訴這個否認控罪的流浪者。而法院也沒有給他機會解釋便判了他有罪。
三年後,濫用藥物的過路煞神被捕,餘罪陸續暴光……證了流浪者是無辜的。緊接著此事後,警官、裁判官、檢察官、目擊證人、陪審員、律師……與他的冤獄有關的31人,都被殺掉。關於那次殺人的手法,據說他們帶著開關型的炸彈,跟對方同歸於盡,簡直跟自殺無異。根據目擊者描述,他們笑著跟對方握手後,炸彈就爆炸了。身處不同地方的31個人,在同時間被炸死。
一個夥伴白白被關了三年,為了替同胞報仇,這31個人可以不顧性命,犧牲自己去殺死那31個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受的是何種教育,但可確定的是,他們為達目的不計代價。他們同伴間的情誼比常人更細膩,比家人更強韌。
而流星街給世界留下的唯一信息就是於10年前被害人殘缺不全的屍體旁——
“我們從不拒絕任何東西,所以別從我們手裏奪走什麼。”
每次看到以上一段話,我都有種悲傷的感覺。這並非悲天憫人的哀歎,隻是為了那種細膩而堅韌的情誼所感動。我反複的咀嚼著這句話,每念一次都覺得心底的弦被觸動著。絕非如《海賊王》中被溫暖的新鮮血液疏通了阻塞的脈絡,《獵人》裏的流星街帶給我的感受如小夜曲般寧靜裏潛藏著委婉的悲壯。同人小說裏經常會讓庫洛洛他們提起“流星街的味道”,因為同人文裏總不乏有女主穿越到流星街生活的情節。但我認為那些作者的描寫隻是一個身臨其境的旁觀者而並非是參與到流星街生物鏈裏的居民。同人小說裏經常把流星街出來的人比喻成黑暗的、殘酷的、冷漠的……或者是其他什麼。
記得有本同人小說裏,我曾看到這樣的句子——無論再如何精湛的演技,也無法演繹出來的那種流星街居民的味道,因為那是種會從骨髓甚至靈魂中散發出來的味道。
那麼,讓我來想象一下。如果流星街是較為封閉的,如果那裏充滿最直接的弱肉強食,如果那裏連人吃人都變得稀鬆平常,如果那裏每天都有數不盡的生命在那裏消殞,那麼無疑存活下來的人都會被外在世界裏的人歸類為強者中的佼佼者。而年至13就在流星街裏組建幻影旅團的庫洛洛他們則是最地道的居民了,這些人的眼裏全無法律規則和倫理道德,不在乎其他人的性命也可以輕易的奪取其他人的性命,甚至他們已接受了死亡和他們如影隨形。
不,也許這並不能稱為接受,我想或許應該是習慣。幻影旅團應該習慣了與死亡為伍,也應該習慣了僅靠掠奪的手段去奪取其他人的東西。就像是每個人都在避免最真實也最醜惡的自我人格暴露在其他人麵前一樣,他們視掠奪和殺戮習以為常,如同我們將“殺人也許就會被判死刑,要是被抓到我這輩子就算完了”這一封條銘記心上。他們警記的應該是“不奪取別人的食物我就可能會被餓死”,“遭遇反抗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掉擁有食物的人”,“覬覦自己食物的家夥也要盡快處理掉”,“殺人者終有天會被殺,但不殺人者早就被我幹掉了”……這也就可以解釋幻影旅團為什麼會對敵人毫不手軟,為什麼會對殺人沒有感覺甚至可以忘記自己曾經殺掉過的人,為什麼可以因為僅僅的“想要”就抹煞其他生命的存在,為什麼對阻礙者勢必要趕盡殺絕。
同人小說裏曾描述過流星街裏的傳統,交換名字就意味著交換信任,而大多的被世界所遺棄的人在一開始其實是根本沒有名字的,所以不知道是誰曾說過“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
流星街裏充斥著背叛,為了生存需要而滋生的背叛。所以流星街的居民肯定是對任何人都充滿著質疑,對任何接近自己的生命體都保持著警戒,對任何的人都無法做到完全的信任,尤其是對那些曾經被背叛過的流星街居民而言。我曾在思考庫洛洛說出“我是頭,你們是手腳,手腳依照頭給出的指令才能行動,但頭的性命卻並不是最優先的,該保存的不是個人而是旅團”這番言論的確切作用……應該說,他到底是怎麼思考的?如何得出這番結論的?當信賴也是需要條件的時候,那是否還是真正的信賴?
流星街裏的信賴似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相信那裏的人將“幸福、神明、愛情、信賴”這等東西視為傳說中才出現的東西。我想大概是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曾是無比奢侈的存在,所以為了彼此信賴庫洛洛才定下團規並以這來做為互相信賴的奠基石。庫洛洛應該不會希望擁有永恒,因為他接受了死亡更也許覺得死亡是生物約定好的休息,所以我更傾向於是“庫洛洛用團規來造就了旅團相互信賴的條件”這一觀點,也許幻影旅團並不怕被背叛,但是背叛者都會受到他們永無止盡的追殺。也許他們曾是如此的憎惡背叛……
流星街的人不是麻木的,他們僅存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強烈。即使是能漠然的接受同伴被代替的幻影旅團,他們心中的某個部分肯定存在著那毀滅般的強烈情感。來自流星街的靈魂裏同時充滿著冷漠與激昂,他們頑強細膩也無比堅韌……因為心髒的某個角落肯定還遺留著殘存的人性,我一直如此深信。
——他們曾經有心,那時的他們還是孩子,即使流星街的環境對一個孩子而言太過嚴苛。
——他們曾經是個孩子。那時的他們一定還有著孩子的天真。
——他們的瞳孔會閃耀著純真光芒,稚嫩的臉孔藏不住情緒。
——那時他們會開懷的大笑,會和同伴在垃圾堆裏追逐嬉戲,會因為找到了稀有的物品而沾沾自喜。那時的他們想要一個東西,必然出自真心,真心的喜歡,而不僅僅隻是想要而已。
他們有心,曾經。
——那時的他們必然還都是孩子,但那一定是在絕望的黑暗還未汙染他們的心之前,他們感受到逐漸***的氣味蔓延,感受到黏稠而惡臭的液體填充著他們的心。於是他們做了決定,在一切尚未太遲之前,用利刃將潰爛處刨下,僅僅留下最為潔淨柔軟的一塊,灌澆以金屬,冷凝、封印。然後再在表麵覆蓋上一層薄薄的肌肉,溫暖而熱切的跳動著,隱藏其中的金屬心,讓人以為他們有情緒,他們會笑他們會哭他們會生氣。但這不過是最為表麵的情緒,除了內心最為重要的東西,無人能再撼動他們的心。
他們有心,曾經。他們曾經的心必定也曾像晶瑩剔透的琉璃,他們曾經的心必定也曾懷抱夢想或熱枕,就像每個在天空下開懷大笑的普通孩子一樣。他們曾經必定也曾有期許過幸福歡欣,哪怕隻有那麼短短的一瞬間。隻是流星街的人就像是被困在玻璃瓶裏的蒼蠅,看得到天空的一望無際,看得到白雲的縹緲遊移,看得到星光的璀璨閃耀,看得到光線的灼熱明媚……卻始終永遠也無法觸及。玻璃瓶,透明而堅硬,冰冷而空心,就像神所創造的規矩,定下了蒼蠅的宿命,或者說,他們的宿命。
我一直很喜歡《送葬新娘》這篇文章,因為它好像讓我看到了流星街的真諦,好像讓我接觸到了庫洛洛的一部分。我是帶著如此嫉妒的心情去觀賞她的文字,因為我總是以自我的認知去評定流星街的人民,所以我必定喪失了旁觀者的清醒。庫洛洛接受了死亡,雨恬真人用她的文字譜寫出令我心動的文章——她讓我覺得自己看見了真實的庫洛洛,一個黑暗的君王。
——庫洛洛不害怕死亡、不恐懼失去生命,不是因為習慣所以才毫不驚心,隻因為那是生命的輪回之中約定好的休息,本就應該存在宛若呼吸。不管轟轟烈烈還是平淡度日,都會迎來那一天。隻是,在休息的日子到來之前,比誰都要努力的過下去。
比誰都要努力的活下去,流星街的居民比誰都要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僅僅是想要活下去。最初時,他們也許僅僅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就像每個孩子那樣真心的活下去。
所以,現在的我絕不會像幼稚的孩子去向上帝呼喚公平,因為子獨大人的文裏曾說過上帝其實一直都非常的公平——優勝劣汰的公平,弱肉強食的公平,誰都不偏幫的公平。這世界裏必然有一個神明,用它的雙手製定著它所謂的規矩,操弄著世人的宿命,然後,看戲。
我從沒有站在酷拉皮卡的角度思考,我不管旅團是否喪心病狂。因為我看不見那金發天使的悲傷和仇恨,所以不要告訴我去換個角度去想。因為從頭到尾,我始終都不願看見他。我絕不會像以前那般同情金發的天使,絕對不會再去憎厭幻影旅團的草菅人命。《獵人》裏的主角四人組本就與幻影旅團存在著根本的不同,並非是光明與黑暗的分別,而是生活方式的截然背道。我無法說出自己討厭小傑、奇牙、雷歐力、酷拉皮卡的言詞,但我也不會天真的希望兩者永不交集永不對抗。隻是,我不願意看到那樣努力活著的生命逝去,即使流星街的生命真的就像是流星那樣轉瞬即逝。
有那麼片刻的時間我曾替流星街的人民嫉妒著外圍世界,曾替幻影旅團痛恨著受到光芒眷戀的主角。憑什麼金隻是為了夢想而舍棄自己應該陪伴在小傑身邊的責任就能得到欽佩敬仰?他與旅團不都是如此不顧及他人的自私和任性?我想我疑惑的不是對於光明與黑暗的定義,而是我在質疑那些去給正義和邪惡定下裁決的人。殺人和殺生都是一樣的,同樣是殺為何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字的不同而有冠以罪孽與否的差別?
人也如同神明一樣,劃地為牢,為自己和他人畫下規矩的方圓。
庫洛洛在製定團規的同時也把自己桎梏在規矩裏,為了打破神明的玻璃瓶卻親手打造了另一個連他都看不見的囚牢,從此徹底地拒絕著本應可以親手觸摸的東西。
劃地為牢,不願陷進神明的陷阱,盡管是與光明的信徒迥然不同的行徑卻通往相同的結局,都擁有著最虔誠的堅定和比誰都要相信。
庫洛洛,那你到底是真誠的謙卑,還是目空一切的桀驁難訓?
最高明的演技,是逼真到連自己都深信。
金屬心外流露著淺顯的模式化情緒,本就頂級的演技連自己都以為還有顆琉璃心。庫洛洛,當你得知窩金的死訊,你的流淚到底是意味著有心還是無心?導致你流淚的原因究竟是那顆金屬心,還是分不清是否存在著的琉璃心?是曾經還是現今,是有心還是無心?
到底是世界拋棄了流星街,還是流星街裏的人拋棄了世界?到底是眾神放棄了流星街的人民,還是流星街裏的人民放棄了神明?也許是世界可以將任何東西棄置在流星街,所以流星街的人民也將世界放逐在自己緊閉的心門外。流星街的人民舍棄了太多東西,所以留下的必定加倍珍惜,沒人能改變也無人能碰觸,近乎對其他所有東西冷酷無情,隻是緊緊手握著自己留下的東西……那殘存的人性,金屬心中殘存的破碎琉璃心。
同人小說裏描寫的流星街和幻影旅團,以冷酷和無情等來描繪整個基調,特別突出也強調了黑暗的複雜和反複。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我的一個朋友翡翠對流星街有非常不同的看法。她說真正的流星街應該是“溫暖與殘酷並存,冷漠與強烈兼具”。而也許這種想法才是真正正確的,也許正如她所描述的“無比的矛盾”才是真正的流星街。
因為『流星』都帶有兩重意義,轉瞬即逝的消殞,以及帶來新的期許和願景。流星街裏生命的消逝予以流星街裏其他生命新的希冀。那裏不該有著人吃人的景象,那裏也不該充滿背叛和懷疑,因為流星街裏的人或許比外圍世界更團結也更充滿人性——但隻單單針對同為流星街裏的人。
真正的流星街,絕不像是同人小說裏那樣的。從芬克斯在螞蟻期間回到流星街的對話來看,那裏反而更保護同伴。雖然道德觀念與我們不同,他們隻要是自己想要的就去搶奪,但是似乎搶的目標限定為流星街以外的人。在那裏,小孩子反而更受到保護。因為流星街的環境非常惡劣,以《獵人》中路人甲貨色從不脫下防護服來看,流星街裏應該有很強的輻射或毒氣。而在漫畫裏友克鑫篇旅團回憶小時候時他們幾乎都不是穿著防護服的……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是——流星街的居民很難受孕,因此會他們更珍惜被拋棄的嬰兒。換個層麵想,也許流星街的裏層世界也有不曾受到汙染的地方。小孩子就被保護在那,而過於嚴苛的環境對於能生存下來的孩子來說體質必定強韌,弱的也許在轉移的中途就病死了。
至於同人小說裏對於流星街裏的商店之說,也有可能是原創普及使而產生的誤區。可能流星街裏並沒有商店,而食物完全是依靠不止一個的黑幫勢力提供。流星街倚靠人體殺人來換取食物,交換來的食物首先提供給身體健全、智力各方麵正常的孩子,然後剩下的食物則由大人的工作量進行分配。而其他的生活用品則需要流星街居民自己去垃圾堆裏翻找了,可能翻找有用的貨品也是流星街裏的一種工作。
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自小生活在流星街的旅團能夠平安活到13歲,而且還是在沒有學習任何念力的情況下。畢竟,發黴的食物是養不出窩金那種體格和派克那種身材的。(天啊!為什麼某FJ無責任的延稿卻要我們通過細節畫麵來幻想其中的原創設定?鬼才知道到底FJ有沒有做過什麼設定。我堅決不相信FJ有偶們設想的這麼周到這麼全麵。)
一旦孩子們長大,願意留下來的就要履行工作責任,比如受雇於黑幫進行人體自殺。而不願意留在流星街裏的則外出流浪到處增長知識,也許有的回到流星街也許有的繼續在外流浪也或許有的就這麼死在外麵了。
按照旅團的方式來看,進行人體自殺工作的人可能是由抽簽進而挑選出來的,這之中也有可能會產生十多歲的孩子。現在相處的玩伴很可能在下一次抽簽中去死,但那也可能是你,而你的死亡可以帶給同伴和孩子更多的食物和未來。所以,你就可以麵帶微笑的去赴死嗎?
我們越想越矛盾越想越詭異的事情,而他們也許視為理所當然。因為那裏的孩子從小接受這種教育,從年幼開始,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的所謂正確。因為他們對於我們的世界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人,沒有係統教育,沒有良好的環境,沒有所謂家人的意識。
流星街裏的人不在乎生命的死亡,但他們卻很重視活著的同伴。他們會悉心的照顧生病的嬰孩兒,但是一旦沒有存活的可能性就立即拋棄,就連墓碑都不會建立,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多餘的東西來照顧沒有未來的生命。這點是從旅團推測出來的,因為旅團的人並沒有特意去尋找窩金的屍體,所以說他們不會重視已經死掉的生命,也許這句話說得過為偏激……那麼換個說法,他們不會為了死掉的生命而絕望而感到痛苦難當,又或者他們不會將自己的希望轉嫁到他人身上,更何況是已經逝去的“流星”。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同伴的死亡是為了能夠讓剩下的人更好的活下去。
當然,這些都純屬猜想。我的朋友翡翠以黑暗的仁慈麵和矛盾麵來勾勒流星街。雖然與我思考的流星街存在著某些根本上的不同,但似乎又更為切合了流星街的特殊和奇特。就像是矛盾的旅團在螞蟻篇時的表現——流星街的人被螞蟻改造了,他們派去一些居民去進行人體自殺但是卻無功而返,因此流星街的人找回旅團並請他們解決掉螞蟻。而將旅團高於一切的團長庫洛洛竟然會無條件的、輕而易舉的答應。
也許,旅團沒有家庭觀念。但可能,他們對自己從記事起就一直生存著的那片土地懷抱著淡淡的依戀。也或許對於旅團來說流星街就相當於我們的故鄉,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念起,已經融入骨血滲進靈魂宛若呼吸。旅團的利益的確高於一切,但也隻是在外搶東西的時候。他們在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絕對不可以因為一個人的生死害到大家。他們雖然重視同伴,但是任務卻更為重要。雖然會殺人,但卻帶著天真單純……或者說,純粹的孩子氣。
庫洛洛可以在必要時為旅團而死,不是因為他習慣了死亡常伴身旁。旅團就是他的意誌,所以他能夠在某種需要的情況下,為了他的意誌而殉身,就像是個懷抱夢想的藝術家一樣甚至可以為了自己的作品將自己的一生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