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家有男初長成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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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滿在淺夏出門以後就一直窩在角落裏沉默著,錢小滿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自己總生這個女人的氣,為什麼自己總是擔心這個女人,真的就隻是因為她現在是自己的主人麼?真的就是因為自己需要她的幫助才能回去麼?”錢小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隻覺得自己跟以前不同了。
錢小滿懊惱的撓了撓頭“一定是這個身體害的,肯定是這樣。”
錢小滿想了半天就得出這麼個結論,自己對這個結論也頗滿意,便滿意的閉上眼,打算睡上一覺。
等錢小滿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錢小滿的目光在屋子裏搜索了一圈,發現沒有淺夏的身影,不禁有些不滿,“這個女人越來越放肆了,居然這麼晚還不回來。”
錢小滿在屋子裏踱著步,決定等淺夏回來就狠狠教訓她一頓。
又過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在指針指向十一點,錢小滿就快徹底炸毛把沙發撓破的時候,門口終於有動靜了,錢小滿稍稍放下心來。“終於回來了麼?”
待到門打開,錢小滿卻敏感的聞到酒味和陌生人的味道,於是錢小滿噤了聲默默地觀察著。
過了一會,一個試探性的男生響起,錢小滿瞳孔猛的一縮,一種暴怒的感覺從心裏升起,好你個淺夏,居然還敢帶男人回家。錢小滿拚命的壓抑著火氣,在暗處觀察著。
待到男人開燈以後,錢小滿發現淺夏已經睡著了,酒味就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錢小滿恨不得一爪子撓死淺夏,居然敢喝醉酒晚歸還帶男人回家,真是活膩味了。
錢小滿在心裏罵完淺夏才開始打量男人,“長的不怎麼樣嘛,你可以走了你。”
錢小滿很反感男人進自己和淺夏的房間,原以為男人應該會放下淺夏就走的,誰料他卻徑直走向浴室洗澡去了。
錢小滿瞬間明白了男人的意圖,心裏壓抑的火氣蹭的就冒了上來,感覺眼眸裏有火焰燃燒著。
“混蛋,居然敢打淺夏的主意,淺夏你這個蠢女人你死定了!”
錢小滿跳上床拚命拍淺夏,希望能把淺夏拍清醒點,淺夏卻把錢小滿往旁邊推了推,含糊不清的說“錢小滿別鬧,我好累,我要睡覺啦,你要是餓了就自己找東西吃去,別鬧。”
錢小滿氣結,下爪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這個蠢女人,都這個時候了還睡得這麼死,怎麼這麼笨,怎麼可以對其他男人這麼沒有防備心啊。
拍了半天,錢小滿見淺夏依舊雷打不動的睡著,恨不得一爪子撓在淺夏臉上,說不定撓破相了就好了,省的她出去拈花惹草。
就在這個當口,錢小滿聽見浴室裏的水聲停了,心裏暗道一聲不妙,愈發著急起來,但是錢小滿又不敢大聲說話,怕被那個男人聽到,再看淺夏這個死樣子,這會恐怕很難醒來,錢小滿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焦急。
此時的錢小滿除了對淺夏的沒腦子感到憤怒,就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深深的無力。
錢小滿聽見腳步聲在走近,不一會兒,包著浴巾的男人就走進房來了。錢小滿站在淺夏旁邊,豎著毛齜著牙怒視著男人,憤怒的叫喚著。
張棟心情舒爽的洗完澡,吹著口哨悠閑的往房裏走著,進了房就看見淺夏旁邊蹲著那條進門的時候看見過的狗。
張棟皺了皺眉,啐了一口“嘖,髒死了,居然往床上跑,淺夏沒教過你畜生就該有畜生的規矩麼”。
張棟一臉嫌惡的表情走近了想要把錢小滿趕下床,錢小滿卻一副戒備的樣子,齜牙咧嘴的朝他叫喚起來了。
張棟停住了腳,挑眉看了看錢小滿,吹了聲口哨“喲,這狗還挺忠心的啊,嘖嘖,可惜了隻是一條狗。”
說完張棟也不打算再浪費時間,拎起錢小滿就扔到地上。
錢小滿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的羞辱,心裏的怒火燒得更旺。
隻是一條狗?錢小滿很想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蛋知道惹毛了自己是什麼下場。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自己此刻的確隻是一隻狗,甚至隻是隻弱小的沒有辦法保護淺夏的狗,錢小滿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自己這具身體,這麼弱,這麼小。錢小滿想,如果自己是隻大點的狗就好了,如果自己能強大一點,能夠保護淺夏就好了。
張棟欺身壓住淺夏,在淺夏的頸間啃咬著,一隻手不規矩的探進淺夏的衣服裏摸索著,另一隻手空出來解著淺夏的衣裳。
淺夏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有點癢,扭動了兩下,嘟囔了一句“錢小滿別鬧”。
懊惱中的錢小滿聽見淺夏的聲音,心裏一緊,顧不得其他,跳上床就朝張棟的腳上咬了一口。
張棟聽見淺夏叫著誰的名字,心裏吃了一驚,正在想著會是誰呢,就感到腳上一疼,張棟吃痛的叫了一聲,一腳踹在錢小滿身上,罵罵咧咧的坐起來瞪著被踢下床的錢小滿“他媽的,小畜生你找死麼。”
末了還覺得不夠解氣,複而下床狠狠的踢了錢小滿兩腳,然後拎起錢小滿的頸子一把扔出了房間,順手關了房門。
錢小滿覺得身上很疼,但是心更疼,錢小滿聽見淺夏叫他的聲音,覺得自己就要窒息,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無處可以發泄。錢小滿嗚咽著,悲傷而又憤怒的靠在門上,不停地撓著,錢小滿無法想象放裏麵現在是什麼場景,錢小滿一想到那個肮髒的男人正在對淺夏為所欲為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張棟罵罵咧咧的回了房,看著床上依舊沒有反應的淺夏,咧嘴笑了笑,搓著手又湊了上去,這次張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脫了浴巾,開始扒淺夏的衣服。
淺夏突然覺得身上有點涼,伸手拽了拽被子想要蓋在身上,無奈自己好像被什麼壓住了,動彈不了,好不容易伸出手來,又被按住,淺夏皺了皺眉掙紮了兩下,掙紮不脫,淺夏有些生氣自己動彈不得,迷糊之間便抬起腳,一腳踹了過去。
醉酒的淺夏並沒有把握好力道,這一腳使足了力氣,於是張棟被一腳踹到了地上。
踹完了人,淺夏突然想起可能是錢小滿,就摸索著床鋪含糊的叫著“錢小滿,錢小滿,錢小滿”。
叫了兩聲沒人應,淺夏有些生氣,便警告似地大喊了一聲錢小滿。
錢小滿在門外,好像聽見淺夏叫他,便停下了動作,然後就聽見淺夏一聲比一聲清晰的喚著錢小滿的聲音。錢小滿覺得自己胸口堵著的東西正在胸腔裏奔竄,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深深地無力感和悲哀感壓著錢小滿,錢小滿能做的隻有一下比一下狠的撓著門,妄圖把門撓開。
張棟先是被咬了一口,接著又被淺夏踹了一腳,頓時無名火起,罵罵咧咧的爬起來就拽住淺夏,伸出手想要甩淺夏耳光“小賤人,居然敢踢我。”
“住手”。
在張棟的手即將揮出去的時候,一個性感的男聲響起,隨即張棟的手被死死抓住。
張棟驚詫的看著抓住自己的手,心想,這裏不是沒別人的麼?旋即順著抓住自己的手往上望去。
入眼的是一個高瘦的男子,身材修長,看上去很有力量,男子微眯著他細長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裏透出來的是淩厲而又富有殺氣的光,男子臉部的線條十分明顯,從緊皺的眉頭往下是直挺的鼻梁,一頭黑得不帶任何雜質的短發淩亂的頂在頭上,卻絲毫沒有違和感,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逼人的王者氣質來。
張棟正為突然冒出來的人感到震驚呢,就感到手腕處一陣劇痛,男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狠狠的瞪著張棟,薄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
“誰準你碰她的?”
張棟疼得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他覺得自己的手就要斷掉了,喘著粗氣呻吟著想要哀求
“我——啊”卻疼得無法發出連串的音節。
錢小滿一看到床上的淺夏衣裳不整就覺得心裏的怒氣在膨脹,一把拽起男子扔在地上,眯著眼怒視著他,錢小滿恨不得掐死這個混蛋,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至少不可以在淺夏家裏這麼做,殺人償命,這個道理錢小滿還是知道。方才錢小滿在門外,痛苦的撓著門,心裏那種漲疼的感覺逼的錢小滿要陷入瘋狂,錢小滿心裏有一股怒氣,還有一股悲傷,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這麼無用,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錢小滿想,雖然關係也不是什麼很親近,但是這麼多天承蒙她照顧,總是要有良心點,要在她有危險的時候保護她。錢小滿就是這樣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痛苦的。錢小滿拚命的想要改變這個現狀,心裏無處發泄的那股氣直往上竄,錢小滿覺得頭很疼很疼,突然間白光一閃,就覺得自己變了,睜開眼打量一下自己,驚詫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一下自己,錢小滿就怒氣衝衝的開門進了房,錢小滿的眼裏燃燒著熊熊的怒火,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狠狠地收拾掉房裏那個肮髒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