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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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巴市2510號,就是這裏了吧。白鴿歡快的廣場上高歌,時而盤旋上升,時而俯衝下地。西式的建築在廣袤的海上矗立,遠處的群山相擁,仿佛回到了大地的懷抱。又是一天陽光明媚的日子!
這裏就是想成為獵人高手的聚集處吧,好雄偉!
啊,不愧是正式的比賽場所。
“前輩,部長,2510號是這邊!”越前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叫拉麵的館子,說道。
黑線,滴汗……。。
“入選賽總會有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這個四麵都是牆的地方,就是會場麼?”
“不知道,說是參加的人以百萬來計,而一萬人裏麵隻有一個人可以出席正式的比賽會場。”手塚瞅視了四周,看著前麵的門忽然而開。
“就是到達正式會場的幾率很小了?”越前反問,“部長怎麼會知道。”
“秘密!”三人走向迎著他們開辟的大門,然後地麵忽然下沉。
視覺的光線感越來越強烈,亮的讓人真不開雙眼,然後聽到哢嚓一聲響動,大門打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好沉重的氣氛!
“全是高手!”白石理了理左臂的繃帶,嚴肅的說道。
“喲西,你是507號選手啊。我叫言一,很高興認識你。”那人從房簷上跳下來,來的三人麵前,自我介紹。
“我是白石藏之介,左邊這位是手塚國光,那個小孩子是越前龍馬!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
“啊”
言一的表情甚是好看,五彩斑斕。“不要見怪我的兩位朋友不愛說話!”白石不以為然的說。
“你們是新人啊”言一傻笑,“我是參加第23次了。嗬嗬”
“23次?”
越前睜大的貓眼看著那個傻頭傻腦的人,無語。
“已經成為老手了,有什麼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言一笑笑,“我可以給你們介紹這兒的人,幾年新手很多。我是13號選手,很靠前吧”
“啊啊啊——”慘叫聲打破了沉重的寧靜。回望看去——
“撞到人,記得要賠罪哦。”那人褐色的短發高高豎起,身穿一身奇特的巫師法袍,眯起雙眼,揚著手裏的扇子和善的微笑。被他嚇到的人卻是緊緊的貼在牆上不敢動彈。
“危險人物又出現了!”言一抹了把汗,不滿的說道。“44號希拉去年本來應該合格的,因為討厭考官而將他打至重傷,所以被取消資格,並且去年還將32名考生打致重殘。你們還是小心點不要接近他!”
“這樣的人可以通過入選賽?”越前疑問。
“入選賽每年的考官都會更換,而且考試內容由考官自行決定。假如考官說合格的話,即使是惡魔也算是合格。所以這就是獵人入選賽!”
“鈴鈴鈴——”刺耳的鈴聲再次打破沉寂。一陣悅耳的嗓音飄蕩在空氣之中“報名時間現在正式結束!”所有的人,都抬起了頭,呆呆地,怔怔地,看著那一抹白色衣袂翻飛的身影,不由……癡了。那是一個白衣少年,在黑夜中,緩緩墜落。微風扶起他蜜色的發絲翻飛,衣袂輕揚;漆黑的房中,點點星光點在他那年輕的臉上,暈開一道又一道攝人的光芒,迷彩、夢幻,聖潔。
“不二”手塚輕輕地自語,呼出聲來。
“不二前輩”越前情不自禁的叫出口,是他,消失了幾個月後又回來了。
白石吃驚的看著那名從天而降的少年,耳邊是越前與手塚的叫聲。美不勝收,光彩奪目!這是一個聖潔無暇的美少年,絕色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條縫隙。
他說:“獵人入選賽考試從現在正式開始哦。”
“嗬嗬,正式考試終於開始了”從震驚中醒來,白石提醒著身旁失神的兩位。“他是你們青學的天才——不二周助!”
“是”手塚國光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是這樣遙遠以至於到熟悉麼?
“部長不二前輩回來了”
“啊”
“來日方長,我很好奇的是青學的天才為什麼成為了我們的考官,而且?兩位該回神了。”
隻聽他說:“在開始前還是要先確認一下,因為這個入選賽是非常的困難,隻要欠缺少許勇氣和運氣,就有可能受傷甚至於死亡。如果仍想參加,就請跟我來吧!”
“的確來日方長,隻要他在這考場當中,就不會再一次從我們的麵前消失。”手塚暗暗下了勇氣,眼神堅定的望著那個瘦弱的背影,有些滄桑,有些淒涼。
“我知道第一次參加測試的人數是409人。所以啊,大家要堅持哦。”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真的沒有人退出!讓我還是有些期待的”白石感慨,“所以啊這接下來的路我們也要走完哦”
啊。
嗯。這是?
“越前發現了是麼?”言一轉過頭來說道。
“步速開始提高了!”手塚沉默了半響發言道。
“大家請加油,由我帶領大家通往第二考試的會場!同時相信已經有人發現了,這就是第一場測試的項目。”不二想了想,報以微笑“其實我更想讓大家跑圈的,尤其是繞某某跑X圈,嗬嗬,是很有趣的。”
呃?
“越前你還好吧。”白石及時抓住衝向大地懷抱的越前。身邊的手塚卻是大汗連連。
“沒事!”越前抬起腦袋看了看身形筆直快跑的部長大人,黑線掛滿後腦。
“我們跑了多久?”白石問道。
“大約半個小時!”
“很奇怪的考試?難不成考驗耐力。”白石疑惑,有些自問自答。
“切,根本就是為部長準備的。不二前輩!”
“哈?那我們還要跑多久,跑到哪裏啊?”
“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們要繼續跑,這是很重的心理負擔,除了考驗耐力還有精神力!”手塚總結性發言。
“哼,無論到哪裏,我也會跟著去!”雙手握拳,白石說。“前麵是分岔口,大家都是往右拐,而沒有人往左哦。”
“啊,白石,好奇害死貓!”
“哈哈,沒有想到這句話是從手塚的口裏說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香味越來越濃烈,我想去看看!”就到熟悉的香味在空中逸散,遠遠地似乎想起很多年前那個叫著“小家夥”的人。
“越前!”
“我們一起過去吧。不過等會兒的時間可是很趕的。”
在看不到盡頭的路上,越前追尋香味而去,越往下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令人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感,總感到眼前有人影飄過,不禁毛骨悚然,漸漸地眼前越來越模糊,看不清,聽不見,整個身體往下沉。腦海裏叫著:小不點兒,要不要吃橘子!
“越前,越前。”
“他應該是太疲憊了。總覺得在哪裏聞過這個氣味,這一定是回複之樹的樹葉之香。”言一已經站到他們的身後,了然道。
“回複之樹那是什麼?”
“如果聞一段時間是可以回複少許的體力,這是獵人常用樹葉之香。”
“是嘛。”白石回答道,見到手塚也是茫然,“你知道麼?”
“不過現在的情況下,隻能先讓越前過去看看。”
“如果是陷阱的話呢?”白石反問,“但是我們現在隻有這個辦法。”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落選麼,我就是這樣多管閑事的人啊”言一自我嘲諷的說著,“不管怎樣都要試試!”
看著言一帶走越前,手塚二話也沒有說。“你就讓他這樣帶走你們青學的支柱?”
“現在別無辦法,但是我不相信他,我們跟著去看看!”白石點頭答應。
“越前突然暈倒是有別的緣故?你的意思是——”
“啊”
“手塚你果然是個謹慎的人,不可小覷的男人啊!”
曲折的洞中別有一番景象,回複樹矗立在一灘湖泊旁邊,茂密的枝葉稀稀疏疏的延伸與更遠的空間之中,偶爾有樹葉飄落而下,發出陣陣迷人的香味。“嗬,就是這裏了,越前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然後就一定會被淘汰下去。哈哈哈……”
“你說什麼?”越前迷糊的睜開雙眼,看著映入眼前是事物,接著是一聲慘叫。
考試還在進行當中。
“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手塚和白石跟過來的時候,隻見到言一趴在地上,全身發抖,兩鬢全是汗水。
“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陷阱!”言一聲音沙啞,一臉的恐懼,話不成音。
“手塚,我們過去!”
手塚看了白石一眼,點頭答應。兩人遠去過後,言一的眼神霎時清明。
“你也要找到一個偉大的夢想哦!”一片碧藍的海灘上,茂盛的橘子樹挺立在廣袤無垠的沙灘旁,夕陽透過茂密的枝葉照在越前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
又一隻網球落地,旋轉的從樹葉擦身而過。越前爬上高他很多的橘樹,采摘橘子。遠處傳來:“小家夥!”隻看到一顆網球朝他飛過打落頭頂的橘子,掉落下來以至彈落到頭上的帽子。
“還給我,那是我的橘子!”小越前倔強的叫嚷,“還給我橘子!”
“你的嗎?上麵寫了你的名字?”美味的舔了一口,越前衝上前。
越前龍雅縱身跳進湖裏:“MADAMADADANE,小家夥。”
是夢麼?
越前追上前去……。
“越前醒醒,越前!”
等到手塚與白石靠近,白石藏之介突然大叫道:“手塚快退開!”
砰——一陣山崩巨響,刹那間岩石嘩嘩墜落。
千鈞一發之際,有位白衣人站立在他的麵前,嘴裏說著:“散!”
“你們還好吧。”手塚國光發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狼狽,全身沙土掩蓋。懷中的越前忍不住咳嗽,慢慢的醒來。白石馬上扒開纏繞的樹藤,將他們拉離危險地帶。
“不二——”手塚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還好罷。”
不二周助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弦絲搭在越前龍馬的脈搏上,冷淡而客氣的語調:“他什麼時候中了幻術?”
其實手塚隻是想說一句話打破僵局而已。白石近看這個傳說中的天才人物,見到手塚無措的表情,是什麼樣的情況下,這名天才沒有在全國大賽中出場啊!
“我一直不知道再見麵該怎麼對你說,”不二語調平淡的:“在你們進入入選賽的時候我就看到你們,可是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你明白。手塚你為什麼要來參加獵人入選賽?”
不二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久別重逢後的喜悅沒有,他就是那麼淡淡的看著手塚,冷淡而隨意,然後把藍色的眼睛轉到白石身上:“他是?”
“白石藏之介,我們同行來參加入選賽的。”
白石沉默,原來如此麼,手塚。
不二淡然的繼續:“我想人都是這樣,為了一個什麼東西奮不顧身,努力的去爭取,付出什麼也不後悔。可是再怎麼好的東西,你曾經那麼珍惜過的,總有一天也會讓你厭倦,會讓你停下來想,我為之付出的那個東西,到底值不值得,我究竟還要不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不二停頓了一下,眼睛裏漸漸流露出憐憫的神色:“手塚,你不應該去找他,這個漩渦我們很多人都想退出去,忍足、菊丸、越前家族,甚至於牽扯到其中的”說到這裏他眼神看向一邊照顧越前的白石,“白石家族等。人人都想抽身,為什麼你還要來蹚這趟渾水!你到底還想讓我給你什麼?如今我隻想要做一些我想做的事!”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什麼值不值得,”手塚的聲音有些發抖:“我隻是想找到你,告訴你我想起了那年秋天裏發生的事情。”
“一生保護你的那個約定,有生之年,我依然會盡力遵守。至於現在請你離開入選賽吧。”心有震動,淡淡說著,卻沒有再看手塚。
“來之前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活著,而現在看到你完好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很高興,不二。但是讓我離開這個入選賽卻是萬萬不可能!”此時此刻手塚才覺得有濃濃的哀傷不斷地在內心漫延,直至全身以至於剛見到他的喜悅已經煙消雲散。
不二閉上雙眼,全身籠罩在白光之中,白石和手塚隻感到一陣天玄地轉,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