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龍門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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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書生到了龍門鎮,打聽許久,當地人均不知飄渺宮下落。偶識一儒商公子,名曰胡冕,聽聞書生打聽飄渺宮,因好奇,也隨行尋找。
這日,書生又念:“鯉魚一躍金虎跳,琉璃鋪翠雲角翹。”
“嶽公子!”胡冕見書生敞門思索,便笑道:“可想出眉目了?”
“應該差不多了,但還要胡兄幫忙了!”
“哦?嶽公子不妨說說,胡某定當竭盡所能!”
“胡兄常在此地做買賣,想必人路廣,要打聽西南最高的三座山峰,最密的幾山翠林應不難吧?”
“當然,下午便能給你答案。”
據胡冕所說,方圓一千裏內,最高的三座山峰為青雲山天成峰、東山觀雲峰、華頂雪山無塵峰,而又密又大的森林有七處,其中人煙稀少的有四處,為風麓山、青雲山、華頂雪山、龍瞞山。胡冕又言,青雲山在龍門鎮以東五百裏處,華頂雪山在龍門鎮東南一千裏處,龍瞞山距東山較近,但處在龍門鎮以南八萬裏處。
書生向當地土司求借了地圖,又到龍門鎮碼頭打聽,次日便邀胡冕一同去碼頭。待船遊到離碼頭很遠的位置,書生道:“船夫,向東走。”
“公子,東麵可沒有遊玩地方了,去不了。”
書生起身,用匕首抵住船夫腰部:“去東麵!”
“公子饒命,小人這就過去!”
胡冕隻是一笑,繼續扇著那把畫著雄鷹彎弓的紙扇。不過多時,書生隱約見遠處似有群山小島,便令船夫加快,船夫顫聲道:“公子,這當真走不得了,求您放過小人吧!小人一家六口還等著養活!”
“有什麼走不得,你沒看見前麵有島嗎?”胡冕笑道。
“兩位公子有所不知,前方那不是島,是暗礁之上的海市蜃樓,靠近者無一生還啊!”
“那就是沒有別的路向東了嗎?”
“隻此一條!”
“這船應該有存木舟吧?你把木舟取出來,我們自己乘木舟去!”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小人這就拿來。”
待木舟穩了,書生與胡冕便上了木舟東去。船夫忙駕船歸去,不敢回頭。
書生閑坐舟上,把手看著前方漸消失的海市蜃樓,眉頭緊鎖。而胡冕雖隨意搖扇,眼神卻大有不安,隻低看水麵。
“胡兄,快到暗礁了!”書生道,聲音帶著一點恐懼。
胡冕向舟內取了一竿又細又長的竹竿子,示意書生坐下,胡冕扶舟小心站起,握竹竿向前方插入水中,隻七下,便觸到了硬石,又向舟中取了一竿,向東西兩側試探,具有礁石。
書生取了竿竹子,以刀深刻之,向前方投去,隻見沒了一半竹竿,書生皺眉道:“不夠深也不夠淺。”
“此言差矣。礁石高矮凸凹,又怎能以竹竿定之?”胡冕搖頭道。
“那該如何?”書生急道:“這行也不是,遊也不是!”
“鯉魚一躍金虎跳,琉璃鋪翠雲角翹。神仙妄破鬼怕尋,天地隻堪一飄渺。”胡冕喃喃望向四方,“莫非,這其中還有何玄機?”
“鯉魚躍龍門,龍門,鯉魚……胡兄,你身上可有幹糧?”書生眼前一亮。
胡冕將幹糧遞給了書生,書生將碎幹糧擲入四周水中,忽有幾縷金紅花白遊於水下,複擲,便有二十來條大小不同的錦鯉遊到水麵爭食,而暗礁處則先後出來不少鯉魚,胡冕遠眺前路,笑道:“嶽公子果然聰明!”
過了幾刻,鯉魚紛紛遊回水底,書生和胡冕齊力將木舟向魚較晚出現的地方駛去,一路離開了暗礁。
木舟又漂行了兩日,黃昏時才隱約看到了有山巒險峰在前方,卻不是海市蜃樓了。
書生眼中不禁流露出期盼與欣喜,隱約還有些淚水在眼中打轉。胡冕默默看著書生的細微變化不語,轉眼看了看那山、那島,劍眉挑了挑,嘴角若有若無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