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傷越愛  第四十六章.見麵(參賽求樹枝!!!!!)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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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寒已經盯著那件衣服看了很久了。
    安佑與小昧一齊縮著肩膀啃著手裏的藍莓蛋撻,眼睛睜得跟雞蛋似的,小心翼翼地生怕陳寒下一秒一個生氣就把他拍得吐血,死狀可參考被拍得四分五裂的蚊子的屍體。小昧更認為陳寒會放火燒掉這裏的一切,比如,那件在他手上顫抖的衣服,比如,在沙發上同樣顫抖的他們。
    “你說陳少會怎麼處理這件衣服?煮了蒸了還是直接烤?”小昧碰碰瑟瑟發抖的安佑。
    “你說的是他處理衣服的方式還是處理我的方式?”安佑哆嗦著往小昧身上靠。
    “你…你別靠我身上,我不想當炮灰…”小昧哭喪著臉往沙發另一邊爬。
    “我擦你這個白眼狼!平時吃老子的穿老子的,現在一有危險就給老子閃了。小昧,我…我怕TAT”安佑把自己縮成了一個極小極小的團,盡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昧聞言硬著頭皮上前一把抱住安佑,歎氣,“死吧死吧,我們一起死吧!”
    就在兩個小受的肥皂劇劇情愈演愈烈時,陳寒托著手上的衣服一步一步朝安佑走過來,笑得那一個溫柔無比。小昧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一手摟著安佑另一隻手抬起來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這個牌子的衣服應該蠻結實的吧,那陳寒憤怒的力量會不會足以將它撕成碎片呢?他不敢去看,要不是安佑需要一個強大的後盾,他早就跑了。安佑更怕,上牙齒在和下牙齒打架,陳寒的每一步都走在他的心口上。
    “佑兒,穿上它和我去宴會吧。”陳寒將外套放在安佑的手上。
    兩道雷同時劈中安佑與小昧,他們無語地抱在一塊兒,看陳寒溫柔得可以流水的臉龐,笑麵虎?不過這樣想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總之最後安佑還是穿得暖和地鑽進了他們的炫紅跑車裏,安佑已經忘了他們在這車上所做過的一切,他眼裏隻有身邊的不知是喜是怒的陳寒。
    蹭過去,抓住了陳寒的手臂,靠上去。
    “會害怕嗎?”陳寒揉揉安佑的軟毛,眼睛眯起,“不過也沒什麼的,誰也不認識誰,隻不過是名為上流圈的一個虛華的空間。不熟悉的話就像未成年不得進入的網吧,第一次不敢進,去多了就會漸漸麻木,找不出不適應的理由。”
    安佑還是維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這次去是有點麻煩的,好像是那個大小姐聯姻的宴會,跟古代一樣,公主嫁過去另一個國家,兩國就成了盟國。不過不用擔心,我帶你出現一次,以後這種聯姻宴會就不會有我的名字在內。”陳寒說到這兒,挺高興的,往安佑嘴上吧唧一口,“我們會慢慢遠離這種生活的,爸爸不強求我接手他的公司,我們就去外國定居,把所有幸福美好都帶走,聽起來是不是很美妙?”
    安佑捏住陳寒的手,默許了他口中的未來。
    車子很快就到達,別墅是歐式複古很有情調的類型,乍一看像童話中關住小王子的城堡,看得出這房子的主人十分偏好這種風格,多麼細小的部分都找不出漏洞。陳寒同安佑下了車,徑直往門口走,經過安全係統時陳寒身上傳出細微的“嘀”的一聲,安佑疑惑的看陳寒,陳寒笑了笑拉著他繼續走,安佑才反應過來應該是IC卡之類磁感應發出的聲音。
    內廳,沒有什麼特殊的,兩派彎曲的長桌上擺滿食物,衣著華麗的男人女人手執一杯紅酒愉快的交談,兩兩三三站在一起,像是分幫分派的。安佑注意到角落專供休息的桌子,心想自己是可以跑到那裏去躲一躲的。
    陳寒看穿了安佑的心思,把禮物交給了侍者,“我們可以到這棟別墅的花園逛逛,你要吃點什麼或者喝點什麼嗎?”
    “這樣啊!我要喝紅酒。”安佑舔舔下唇,滿臉笑容。
    “哈哈,好。”陳寒很喜歡安佑這麼小可愛的表情,二話不說走過去向侍者要了兩杯紅酒。
    冬天的花園,確實沒什麼好逛的,除卻珍貴的外表無異的樹木,有花也隻會是在冬天獨占一方顏色的梅花罷了。唯獨這別墅的花園布置得奇異,木製雕花門一推開迎麵而來一陣芬芳,滿眼盡是深紫泛黑色的妖花糾纏著墨綠色藤蔓,一片又一片,壓迫感極強,不加掩飾地赤裸裸地對來客舒展笑顏。那是什麼?紫玫瑰?不,不是,怎麼像縮小版的紫色蓮花?
    “好美。”陳寒不禁讚揚。
    橫在他們麵前的是一片人工水係,池塘?不!那從盡頭滾滾而來的水是怎麼回事?跨越了半個宅子引用了活水?安佑下意識反應,這別墅簡直就是被一條河劃成了兩半,河的中間是一條狹長的橋,河的左邊竟是一間懸空的小屋,仍舊是複古歐風。
    “我們要過去嗎?”陳寒見安佑盯著那條河,關心地問。
    安佑深吸一口氣,這代表他已經消化了眼前的景象,“去啊,我想看看對麵的是不是食人花呢,嘿嘿。”
    “食人花不是很大的嘛。”陳寒牽著他的手踏上了小橋,從這個方位看,河水清澈得讓人想一躍而下暢泳一番,不過,現在可是冬天,所以這種念頭還是打消了比較好吧。
    “不吃人的時候很小,吃人的時候就變大了啊!”安佑急於辯駁。
    陳寒一頓,回頭對他眨眨眼睛,“說得我有些怕了唉。”
    “不怕不怕。”安佑大大方方地拍胸膛,“出了什麼事我會保護你的,所以有我在不用怕!”
    陳寒抿一口酒,笑,穿過橋站在了那些花前方十米處,“那是,我還差點忘了,有佑兒在我怕什麼呢,是吧~”
    “嗬嗬。”安佑拿著杯子傻笑,直往陳寒身上靠,這冬日的風太過於凶猛,吹得人都有些站不穩。幸虧身邊還有一個人作為依靠,讓自己不至於真的站不穩。
    美男相擁賞花,很有壁人的感覺呢。
    花的顏色太濃,不知它上麵是不是沾了水,看得久了便有種它會流出紫黑色汁液的錯覺。安佑想摘花,這想法一如年幼的孩童,看到的美始終不是自己的,太遙遠,太飄渺,太虛幻,要親手把它們摘下來放在掌心裏好好欣賞它所有的美醜,再合起,讓它四分五裂在自己的手上,這樣的美才是自己的。這種殘破又專製的愛向來源源不斷,是每個人不願直視但又不得不拋棄的一部分,紮根內心深處。
    “喜歡嗎?”陳寒抱住安佑,讓他的背緊貼自己的胸膛,再用那寬大的外套一裹,裹住了,剛剛好。
    “好想摘下來。”安佑癡迷地看著它們,在陳寒耳邊吐熱氣。
    “那我們就摘一朵?當一次,偷花賊?”陳寒開懷地笑,低頭去采擷安佑唇上那一抹不輸花朵兒的馥鬱。
    “好。”安佑甜甜地回答。
    花,摘了麼?摘了。陳寒抱著安佑一齊摘下來的。安佑捏著紫黑色的小花,發覺它長得實在是很惡心,枝莖花瓣上都長滿了細細的絨毛,放開手讓它墜落,這時再抬頭也不認為那成堆的妖花有什麼驚豔的,完完全全,惡心。
    “怎麼了?”陳寒關心的詢問臉色不好的安佑。
    “它長的挺惡心的。”安佑扁扁嘴,搓手,想搓去方才的觸感。
    “花本來就該遠觀而非近玩的。”邪魅的聲音從身後傳入耳中,安佑與陳寒兩人同時一僵,這是…當偷花賊被主人抓個現場了嗎?
    安佑轉身,隻一眼就顫了,陳寒也轉身,看來人一眼沒有太大的觸動。來人亦如之前的紳士,他身上那件黑色外套…繡上了純白色的花朵,款式什麼的,與安佑正穿著的那件一模一樣,隻是花的顏色與衣服顏色不同。他是lock。
    “感謝您送我愛人這件衣服。”陳寒環上安佑的腰肢,輕輕地表述自己的占有欲。
    然而lock並不在意,“安佑喜歡就好。”勾唇,舉杯。
    “他當然喜歡這件衣服,隻是,您也穿成這個樣子,是想認我們的佑兒為義子麼?”陳寒不緊不慢,字字逼迫,諷刺的恰到好處。
    “嗬嗬。”lock笑起來,眸裏的光已經褪去了掩飾,獵人般專注又狡猾,“必要嗎?陳大公子,難道你會還不清楚我對安佑已經一見鍾情了?”
    陳寒嚴肅著,不說話,收緊手臂。
    安佑帶有禮貌又疏遠的笑,想開口,卻已被lock搶先,“對了,安佑啊,你已經長成大人了,卻一次都沒有見過我,肯定不知道我是誰吧。難怪你對我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呢。”
    Lock暫停一會兒,仔細欣賞安佑的眼角片刻,“我是黎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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