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九十五章 騙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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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幫是羅山市一個二流的小幫派,幫主喬名翰是個三十幾歲的英俊男人。青竹幫建立於他的父親,喬名翰曾經做過幾年封麵模特,老幫主去世後,他這個兒子順其自然,子承父業,接手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幫派。
“柔兒,你這樣騙你兒子,還真是……若是被他和他父親知道了,隻怕這事不好了了。”原來這一男一女赫然是任水柔和喬名翰。
“怕什麼?我懷胎十月生下他,又養了他十幾年,如今他在蕭家錦衣玉食,過著大少爺的生活,而我卻在這受苦,這五千萬就當是他給我的贍養費,這已經很便宜他了!”任水柔帶著情欲過後暗啞的聲音說。
喬名翰坐起身,點燃一支香煙,他不想反駁任水柔這種強詞奪理,在他看來任水柔的生活絕對稱不上苦,而且這種局麵還是她自己造成的,想當年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東方美女就深深受她吸引,那時的任水柔剛來到M國,二十幾歲的年紀,又有一大筆錢,整個人容光煥發,青春飛揚。
他苦苦追求了幾個月,兩人除了有幾次床第之歡就無其他,喬名翰也沒有死纏爛打,兩人多年來也維持著不聚不散的關係,自從他聽說任水柔被悔婚,而且經濟狀況不良,他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想當初,任水柔錢多自然看不上他,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是億萬富婆了,那麼自己這個小有身家的男人也算配得上她了吧,果然,他一透露出願意娶她的意思,這女人就靠過來了,還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兩人真正過起了同居生活,說實話,喬名翰已經知足了,隻是他沒想到任水柔竟然打起了自己兒子的主意,她編排了一出被綁架勒索的劇情,然後讓他把錄下來的視頻想方設法寄給她兒子的父親。
“那為什麼不直接問他要呢?如今他也成年了,就算從法律上講,他也有贍養父母的義務了。”喬名翰收起情緒,繼續問道。
“哼!他如今有了這麼一個父親還會管我的死活嗎?何況……”何況她和蕭寰宇有過協定,在有生之年不能主動靠近蕭易寒,她相信若她敢出現在蕭易寒麵前,那個男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喬名翰哂然,這恐怕也與任水柔自己有關,否則一個好好的兒子,養了十幾年,又怎麼可能和父親更好呢?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考慮的,他繼續問:“那你為什麼要把那張磁盤寄給他父親而不直接寄給他?”
任水柔得意的一笑,將赤裸的嬌軀靠在喬名翰強壯的身體上,“嗬嗬,我剛才說了,他現在可不一定會管我的死活,若是我直接寄給他,他說不一定就當不知情了。哼!我就是要寄給蕭寰宇,讓他也知道,這樣轉交給蕭易寒,就不怕他不來了。”
喬名翰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
任水柔放在他胸前的手移到喬名翰的下巴,輕輕捏了捏,然後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她咯咯的笑了一會,才抬頭看著喬名翰,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你啊,真是豬腦袋!”
喬名翰氣結,將人狠狠抱著肆虐一通,直到任水柔連聲求饒才放開她,他裝作生氣的問:“說不說?”
“親愛的,別生氣!”任水柔給他順順氣,接著說“他蕭易寒想在蕭家站穩腳跟,就得靠著蕭寰宇,如果他見死不救,就會給蕭寰宇留下一個不孝、無情的印象,況且,他是我兒子,我了解他,知道他這個孩子膽小,怕事,所以他一定會在蕭寰宇麵前表現的很焦急,很在意我的樣子,嗬嗬……”
任水柔自信的笑著,完全不知道她一直都在自以為是,她印象中的蕭易寒是以前那個懦弱的孩子,早在十歲時就不在了,十歲之後的蕭易寒和她相處的日子實在太少,所以她並不了解他。
“明天就是交贖金的日子了,到時候還要委屈你,戲總要演下去才行。”
“知道了,到時候找個人給我畫點妝,弄的淒慘點,你們拿到錢後,我先跟他回去,哭幾聲,再把他送回國不就行了?”
喬名翰摩挲著手下滑嫩的軀體,任水柔貌美,體態豐盈,床上功夫了得,他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兩人很快又抱成一團。
“哐……”房門被一股大力踢開,驚醒了正陷入情欲的兩人。
“喲!咱們來的不是時候啊!嘿嘿!”羅森雙眼放光的欣賞著這一幕,隨後被蕭洛一記肘,瞬間收斂了表情,畢竟是老板的母親來著,還是少看點為妙。
“你們是誰?”喬名翰怒吼。
房間裏的燈光是粉紅色的,很暗,所以他們都無法看清來人的臉。
蕭易寒看向石青,示意他開燈,很快,房間裏明亮的燈光照射開來。
任水柔驚呼,她裹著被單的身體向後縮了縮,她指著蕭易寒問:“你……你怎麼在這?”
蕭易寒邪邪的笑了起來,嘲諷的看著那個女人說:“不是來‘救’你了麼?”
“啊?”任水柔很快也反應過來,她指著喬名翰罵道:“小易,就是這個混蛋……他……他不僅綁架了我,還……還強bao我……嗚嗚……”
蕭易寒身後的幾人聞聲連忙後退,有幾個甚至悄悄出了門,這是老板的家事,他們還是少參與點好,而且那個女人實在……實在太不要臉了!
“哦?是嗎?”蕭易寒淡淡的看著她,“既然如此,我就先殺了他,替你報仇。”
兩人還未對這句話做出表示,這邊得到蕭易寒示意的石青走上前,一把將光溜溜的喬名翰拖下床,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小易,這……”任水柔焦急的看著被毆打的喬名翰,想開口求情又沒立場。
幾分鍾手腳不停的毆打,喬名翰已經不成人形了,石青掰掰手指,活動了下因打人而顯得僵硬的拳頭。
任水柔捂著嘴巴,移開目光,盡量讓自己不去看喬名翰的慘狀,她楚楚可憐的看著蕭易寒:“……小易,你能來救我……我很開心,你心裏還是有媽媽的……嗚嗚……這些年,媽媽好想你……”
“說完了嗎?”蕭易寒厭惡的看著她一個人的表演,諷刺說:“說實話,如果你缺錢,我不在意給你個幾千幾百萬的,可是,你居然用這種方法騙我來……其、心、可、誅!”
聽著蕭易寒咬牙切齒的吐出最後四個字,任水柔的嬌軀顫抖著,她不明白蕭易寒是怎麼知道的,“小易,我……”
“不要叫我!”蕭易寒打斷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否則,別怪我不顧念你的生養之情。”
“不……”任水柔撲下床,長長的被單將她絆倒在地,她匍匐著想撲到蕭易寒麵前,哭泣:“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媽媽啊……”
“哼!如果不是看在這個份上,你以為我會千裏迢迢,穿洋過海的來這嗎?真是不知所謂的女人!”
“我……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真的,你知道蕭寰宇不讓我見你,所以……所以我就想了這個方法,我隻是想見你一麵,真的……”任水柔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解釋,她豁然開朗,笑著看向蕭易寒,她覺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蕭易寒默然,這個女人已經無恥到一定的境界了,他也不打算繼續浪費自己的口舌,他對身後眾人擺擺手,走出門外,任由任水柔怎麼哭喊都不回頭。
眾人明了,這個所謂的“母親”怕是從此就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