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師父真的原意寬恕徒兒的罪孽，師父讓徒兒做什麼，徒兒都心甘情願。”其實，事到如今，司馬珞舞還沒有弄清楚夜驚塵和秦羽笙與殘月天之間究竟有著怎樣波折不平的私人恩怨。她隻能依著秦羽笙教自己的法子對付殘月天，也隻能如此。她現在唯一會用來保命的就是那火候還不夠的媚術。
    殘月天微微眯起眼睛又將司馬珞舞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也許他是看出了某些端倪和不同之處。但此時的司馬珞舞究竟還是秦羽笙的樣貌，所以他也無法做出任何無端的臆想和猜測。
    司馬珞舞緊咬下唇閉上了眼睛，竭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不雅的聲音出來。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殘月天並不溫柔，下手用力，有好幾次讓她險些痛叫失聲。她知道這其實是殘月天在有意懲罰秦羽笙，懲罰秦羽笙之前對他所犯下的罪孽之事。
    淚水順著司馬珞舞的麵頰流過，她萬分後悔自己就這麼跟著夜驚塵跑出傾城侯府，她明明知道憑自己的能耐根本沒法追上夜驚塵。難道今日注定是她的受辱之日，讓她徹底拋棄自尊，承歡在男人的身下，以色誘人，進而以色殺人。
    “現在才求饒，會不會太晚了。”
    “不要！”司馬珞舞再次揚聲喊叫，已是淚流滿麵的模樣。她骨子裏終究還是那個黃花閨女，也一向信奉守身如玉的婦德標準。至少，她的處子之身也該是給夜驚塵，而不是眼前這個半麵魔鬼。
    就這樣，司馬珞舞在殘月天還未進入她的時候便哭昏了過去，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無從得知，直到翌日，她整個人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衣衫也已全部換過。
    陪侍在司馬珞舞身邊的正是那日司馬珞舞從墜紅樓救下的弱女小蓮，看到她，司馬珞舞刹那恍惚。此時的小蓮還不知道自己麵前的秦羽笙其實就是對她恩同再造的司馬珞舞。
    “秦姑娘，你終於醒了，侯爺吩咐了，要秦姑娘好好在房裏歇著，不要再出外走動了。”
    司馬珞舞無意識地點點頭，驀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頓時心亂如麻，究竟昨晚她有沒有失身給殘月天，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或者她這是在選擇性遺忘那些不好的事情。
    小蓮出去後不久，夜驚塵緩步推門走了進來，他臉色凝重，眸中神色隱匿著一抹沉痛。司馬珞舞忍不住拉過錦被蓋在自己身上，瑟縮成一團。她覺得她已經不配出現在夜驚塵眼前，雖然這幾天一直在被秦羽笙洗腦，她其實還是很看重自己的貞潔。這麼寶貴的貞潔卻被那麼不堪的一個人奪去，她還不如一死了之的好。
    “你這麼害怕，是怕我欺負你嗎？就像昨日那個混蛋那樣？”夜驚塵來到司馬珞舞床邊，語氣很是不快，司馬珞舞聽了更是抓緊了被子的一角，把頭也深深埋了起來。她羞於看到他，羞於正視他，她簡直無地自容。
    “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待在侯府裏，為什麼那麼晚了還要跟蹤我出侯府？昨晚我若不是及時返回，你就被那混蛋欺負了，你受得了這等屈辱嗎？你若真的失身給那樣的一個人，你當真受得了這等屈辱嗎？”
    夜驚塵一連串的質問讓司馬珞舞更加是頭也抬不起來，委屈的淚水在眼中打著轉兒，但終於還是強忍著沒有流出來。
    “我知道自己很笨，沒有秦羽笙那麼冰雪聰明，我隻是想盡我所能為你分憂解難，可惜我真的沒有什麼本事。”
    在沉默半晌之後，夜驚塵緩緩坐在了床邊，手指輕輕敲著床沿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算你要幫我也是要在顧全自己的前提之下，你昨晚那麼冒冒失失就跟著我出侯府，月黑風高夜，你縱然好運沒有碰到殘月天，說不準也會碰到其他用心險惡之人，你別忘了，你既然是我傾城侯府的人，就隨時都有可能遭遇任何意想不到的危險，你在侯府之內都能被人綁架過一次，難道還不明白嗎？”
    司馬珞舞微微抬起水潤的清眸對著夜驚塵點點頭，然後突然想起起什麼似的問道：“那你昨晚和殘月天是不是…他有沒有被你殺死？”
    “哼，本來我險些就可以趁著他分神之際要了他的命，誰知道他居然還會金鍾罩的功夫，這隻老狐狸可真是越來越狡猾，也不知他的命門在哪裏？”夜驚塵說著臉上露出非常遺憾的神色，昨晚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屠殺殘月天的好時機。
    得知自己並沒有被殘月天強暴，司馬珞舞本來沉寂到穀底的心又再度雀躍而起，謝天謝地，她總算沒有失身給那個可怕可惡的半麵惡魔。但她又驀然想起秦羽笙的話，知道自己要利用媚術來安身立命甚至獨擋一麵就必須要麵臨失身之痛，頓時一顆心複又黯然了下去。
    莫非就真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可以讓她盡情施展媚術又不用擔憂失身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