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隻是初見 第19章 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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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狂歡給將士們放鬆一下的意義遠比兩人最開始的結拜重要得多,饒是到最後,淩櫻柔也灌了兩杯相對稍微溫和的果酒,喝得並不快,因而醉酒的情況比那日好了太多。隻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房裏會多出一個大活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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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她在躺下之前發現房間角落裏的景王時的反應。任誰在迷迷糊糊時突然發現角落裏有人都沒法鎮靜下來,淩櫻柔在安撫了受驚的小心髒之後,就開始自我厭棄:這才多長時間就忘掉了過去十幾年練就的警惕心?真是退步的夠快。。。。。。不過這位神。。。。。。您老人家大晚上不睡覺,跑我這兒來裝什麼陰影啊。。。。。。
等淩櫻柔一係列正常的不正常的反應過去,時間也沒過去多少,酒卻醒了一小部分。麻溜地滑下床,嚴肅正經的跪在地上:“王爺在此,微臣一時大意竟未察覺,還望王爺見諒。”
她發現,見景王時有九成的次數是在賠罪求原諒。。。。。。當然話題好像扯遠了。。。。。。
“起來吧。”澹台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隨意的坐在靠窗邊的椅子上。剛剛淩櫻柔從進屋一直到下跪時的動作都被他放在了眼裏,換一個人可能覺得這是一種失禮,但淩櫻柔的動作在他眼裏硬生生的就是一番率直毫不做作的風範。他也無意難為她,關於她的身世他既是“知道”了,便也不會在就著這件事不放,畢竟在他眼中或許淩櫻柔的“身世”很有價值,但這種價值卻並沒與辦法和她自身的才能相比。今晚來,也不過是不甘心她白天的舉動而已。
淩櫻柔起身後便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這位爺的臉色。剛開始是沒什麼特別的,但後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就稍稍多了些愉悅,然後。。。。。。鬼知道為什麼他的了臉色又沉了下來!!!這決不是什麼好兆頭!絕壁不是!而且就現在的狀況看,她是百分之百敢肯定,今兒晚上和這位爺不會那麼愉快的。
“本王今晚前來隻要你一個理由,不許敷衍,不許做假。”澹台瑱嚴肅道。
淩櫻柔輕笑一聲:“王爺又怎不知那是微臣的真心話呢?”
“以你的才華,不該在這兒埋沒。”
“說句大不敬的話,微臣還真就甘心在這兒埋沒。”淩櫻柔抬頭,眼中卻是極致的平靜,“這世間本就沒有那麼多該與不該的事情,不該在這兒埋沒微臣的才華也隻是王爺您的一人之見而已,微臣不認為不該,便拒了。”
“你的膽子倒大。”澹台瑱看著眼前雲淡風輕的人,突然心生不爽,“且不論才的事,你不願跟本王進京,在本王手下做事,可是怕功成名就之前便會身敗名裂甚至身首異處?或是怕。。。。。。”
“王爺多慮了。”淩櫻柔不管不顧的打斷了景王的話。開玩笑,接下來的話題她猜都能猜到是什麼,這話再不打斷任他說,日後難免他不拿這個說事兒,罪名分分鍾就扣了下來。連罪名她都想好了:妄議皇帝,出口不遜,心懷不軌,滿口胡言。。。。。。
理好了心情,她才有重開了口:“王爺,不願就是不願,與其他無關。微臣總是再過膽小也決不會因效忠之人前途不明而畏懼將來之事,隻是微臣實在不願將人生最好的時光浪費在與他人勾心鬥角的事上。與高官厚祿前途似錦相比,微臣更愛瀟灑來去自由若風。”
澹台瑱冷哼一聲,顯然是不悅了。淩櫻柔這話說得,好像朝堂如同地獄般可怕,而遠離朝堂便如人間仙境,怎麼聽怎麼不對。但這樣的情緒顯然不會占據他的主要心神,因為他的重點並不在此:“那你近日與徐威結拜又作何解?別告訴本王你們兄弟情深,迫不及待,而今天又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日子。這種廢話本王不想聽。”
淩櫻柔苦笑:“王爺想要之人沒有得不到的,人才也好,美人也罷,皆是此理。王爺乃人中龍鳳,學識見地自然非微臣一類可比,得不到的東西是個什麼處理方法,王爺比微臣清楚。微臣惜命,若是王爺改了心意那臣這一招便隻是留條後路;若王爺心願不改,臣這一步也隻是讓王爺的對家心生忌憚,少打微臣的注意罷了。”
澹台瑱半天沒回話,心中卻是對淩櫻柔的解釋做了一番大評價,此女心機極深,這樣的人,無論在朝廷或是後宮但凡有她成長的空間,怕是都會成長到一個讓人覺得不敢相信的地步。可有才卻不願施展,這倒也是個頗讓人頭疼的方麵。倒不是說他會不會相信淩櫻柔是否真有野心,但從這一番話看來,淩櫻柔之前百般推辭為他所用,怕是真的不願同自己身不由己參與進去的醃臢事情有半分牽連。隻是如今她和徐威敢係在一起,那便是兩人都有了打算。徐威是提前給徐家選了主子,淩櫻柔則是給自己找了個靠山。有了徐家,他也不怕日後牽製不住她。
景王腦子裏在九曲十八彎的高速運行,淩櫻柔的處理器也沒閑著。今晚這一番談話,她自己都不知是幾分真幾分假,但在她自己進行又一次分析後,顯然是真話比假話多。找不出來自己這種行為的原因,就隻能簡單的歸咎於酒精致使大腦暫時短路,想什麼就把什麼說漏了嘴。。。。。。不過也好,隻是避免以後自己在絞盡腦汁的去為自己今日的假話編更多的謊言了。這樣一來,等同於自己變相的向景王妥協,屬於默認,也不用想走時該怎麼說了。
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不能自拔,不過,喝了酒的淩櫻柔戰鬥力顯然不能和景王比。很快,澹台瑱就發現這貨靠著牆睡著了,不由失笑。
再有心計,再有才華,在巧舌如簧又能怎樣?終究是17歲的少年。。。。。。啊不,少女而已,隻不過她犀利的偽裝讓自己常常忘記這一點罷了。
難得發一次好心,將人抱回了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後,有悄無聲息的走了。除了景王近臣,沒人知道他今晚去找了淩櫻柔,更沒人知道,心思各異的兩個人,談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