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指尖輕繞流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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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川的手受傷了,鋼琴演奏筱川想取消,在他們兩個麵前,我主動請求筱川讓我試一下。
那時,我相信他們定是疑惑地看著我,對於他們來說,我無非隻是一個農村人,我怎麼會彈鋼琴?有時候,對於除了他們以外的城裏人無視你的目光,我都嗤之以鼻,但是對於筱然和筱川詫異的眼光,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描繪我心中的那種感覺,在所有人眼中,是不是農村人就應該不會鋼琴這門藝術?
我想是吧,如果不是在舅媽家待了三年,如果不是舅媽的培養,我相信我也隻是個不學無術的邋遢農村人。
當我和筱川配合一下,完成了他要唱得歌曲,其實,一切都是那樣唯美,筱然使勁地鼓掌,雖然聽眾隻有她一人。
筱然走到我身邊,對這鋼琴的演奏歎為觀止,更是對我讚不絕口。她覺得我和筱川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明天的元旦晚會一定可以拿到第一。
我沒有看慕筱川的目光,我想他的微笑還是一如當年。
靜雅,你太帥了,你鋼琴彈這麼好,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農村的?
筱然,我不怕告訴你,我雖然鋼琴隻彈了三年,但是我每次對自己要求很高。
是的,自從舅媽讓我習鋼琴,我就立誓不讓舅媽失望,每次都拿著最好的成績。
哇塞,靜雅,你這還夠朋友嗎?學了三年鋼琴,竟然不跟我說,快快招來,你還有什麼技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對於筱然,拿她真沒辦法想,她在我麵前,完全和冷冰冰挨不上邊,反而她是那樣樂觀開朗天真無邪。我真懷疑筱然在他人麵前是偽裝的,可是不是。
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為什麼。
當我們出了練習室,天空飄起了雪,純潔如筱川,這是控江中學今年第一場雪,那麼美,我們三個都好興奮。對於雪,我們每個人都沉溺於如此美麗的雪景中。連天空都變得明亮起來。
筱然好像很享受一般,她是鍾愛雪的,基本上每個人都喜歡。而我,對雪沒有特殊的感情,或喜或厭,由於雪是冬天下的,而我最不喜歡的季節就是冬天,因為冬天很冷。但我,滿喜歡大家喜歡雪的這種氛圍。
我和筱然在回寢室與出校門的路口,我們再三警告筱川今晚別去酒吧了,筱川也答應了。那一刻,是我長這麼大,看到的最美的一場雪。
那場雪,經曆的人如果至今還記得,一定也會認為那樣的雪,恐怕此生,見一次也會無憾。
細密的陽光,從白雲中鑽出來,繞過了指尖,穿過綠意流淌的香樟,微弱點陽,照射在飛舞的雪花上,雪沒有融化,依舊在空中俏皮,忽然間風漸起漸落,雪景便成了整個控江中學頭頂上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
整個空中卷起了雪花,雪就那樣不停地在空中打旋,轉著轉著,連街道上匆忙行走的人,都忍不住停下來觀望,仿若雪就那樣具有引力,始終掉落不下來,就像武俠片中那種使用法術讓地上的樹葉在空中飛舞,整個場麵是那樣漂亮,壯觀更是不在話下。
我第一次由衷地發現自己是那麼喜歡雪,第一次發現雪也可以這麼美,地麵上仍舊隻落下點片,所有的雪都輕輕與風共舞。
筱川,今晚早點休息。
慕筱川就那樣逆著光消失在我們眼前,筱然才拉著我的手回寢室。
或許,這一天又這樣過了,隻是我們還要上晚自習,那樣自習3小多小時,就像一座木雕,呆呆地。真是搞不懂,控江中學為什麼要上晚自習,不,好多學校都如此,憑什麼走讀生就自由選擇上或不上呢?
我趴在桌子,做著那些複雜的函數,絞盡腦汁思考,可是我再怎麼搜索枯腸也寫不出個所以然,我最薄弱的章節就是函數,真不明白筱川他怎麼那麼聰明,他和筱然學的是理科,而我卻讀文科,不是我不喜歡理科,隻是我想不是胡鬧著玩,我是要考大學的,不能讓爸媽失望,萬一理科自己學不上去,就毀了,至少政治曆史是我的特長,我不應該冒險,拿興趣與特長比拚,這個代價,我承擔不起。
至於筱然,她選理科的理由再簡單不過,因為慕筱川。慕筱川依舊拿著理科第一,我依然徘徊在文科班前20,我努力了,除了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我就在學習,但是效果不佳,從一開始就是前20,現在還是20。不明白慕筱川怎麼可以每次都穩拿第一,而且第一和第二之間的差距便是30分。我有時候真是特嫉妒這個尤物,那樣聰明。
事實證明:即使是自己的知己,你也會心存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