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男子皺眉問。
    君檀香一笑，忽然對寒道：“這個臭蛇妖隨你怎麼處置，我們出去，這裏太難聞了。”
    “是。”寒回道。
    君檀香走到祈重霄麵前看著他。祈重霄嘴角一勾，俯身抱起人跳坐在白吾的背上，“走。”
    嗷嗚一聲長嘯後白吾的身影如風閃逝，寒提了地上黑妖的衣領也隨之離去。
    鬧了一整夜，已經天亮了，秋季的黎明開始有了一絲的冷意。池塘的麵上的冰晶在幾人臨走之前化去，恢複了往日的樣子。隻是經過昨晚的的事，張府多少是對君檀香和祈重霄一行是多少有了忌諱，所以當祈重霄提出告辭的時候眾人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天一亮，祈重霄和君檀香就跟著白吾離開了張府。不過，直到再一次的夜晚來臨的時候君檀香和祈重霄又悄然潛進了張府。
    黑夜下，一道藍色的身影飄然進了張老爺的房內，利落的旋轉落地，衣裳的下擺宣開。這潛入張老爺房內的人正是昨晚的蝶妖藍攸。
    隻見他走近了張老爺的臥榻，看著沉睡的人目光慢慢變得哀傷，“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君檀香和祈重霄對視一眼，什麼意思？
    “也許七百年前你就不應該救我，那麼你依然會是那個穿著道袍背著劍四海為家的上清道人，而這七百年過去了你也已然是修成了正果，不是落的修為散盡重入輪回……七百年了，你曾經說到要我忘記，嗬，怎麼可能。可是，守著你一世又一世的轉生卻無論如何都修不來道緣的時候，我便知道終究還是我害了你。難道，真得要經過一千年的時間才能再世獲得道緣嗎？可是，我已經等不及要見你了啊……”
    “所以，你就想出了換元的辦法來硬生生的拖他入道。”
    當藍攸沉浸在思緒中的時候突然想起的聲音讓他霍然轉身，見是君檀香和祈重霄的時候眉頭一皺，“你們沒走。”
    “我都說了我要管到底了，豈會這麼容易就走了。”君檀香眨眼道，“不過還真被我猜中了，那個人就是張老爺。”
    “你想做什麼。”藍攸神色戒備道。
    “如今黑妖一走，你的換元大法是無法再進行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再繼續做了。”君檀香認真的說道。
    “與你何幹！”藍攸不悅道。
    “是與我無關，但是，如果你不想他恨你的話。”君檀香看了眼床上然後對藍攸說道。
    “什麼意思。”
    “按照你剛才的話，那麼一千年以後他自然會再有緣分修得正果。而如今你所做的卻非但不是在幫你們早日見麵，而是在拖延，說不定終究會害得他再無次緣分。”君檀香道，“因果，終究是因果。你如此強加在他身上的智慧加深他的罪虐，到頭來終究還是會害了他。索取了什麼，自然就會有什麼在等著他。”
    藍攸沉著臉。
    “你好自為之吧，趁著你還沒有真正傷害人命，一切還有救，不然終究會是更大的遺憾。”
    藍攸閉眼，淒哀的氣息圍繞著他，“可是，我等不下去了。我越是等越是害怕，我看著他每一世與人成親，我看著他生兒育女。我要瘋了……”
    看著藍攸，君檀香忽然覺得自己心裏什麼地方忽然在疼，那是……
    “祈重霄。”
    祈重霄當然是趕緊抱起他，“怎麼了。”
    “我們走吧。”
    “好。”
    “藍攸，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