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我送你回去。”她看不見他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神色。
    13。
    在韋姐處定了次日去陽朔的行程，二人回到屋子裏。
    秦履真將菩提放在靠窗的穿上，皺著眉頭道：“把衣服脫下來吧。”
    菩提臉上一紅。愣愣地並不動彈。秦履真卻上前來。他解開她衣衫上的係帶。
    菩提心中簡直已經是無比慌亂了。
    秦履真將暗紅直裾緩慢地脫下來。動作十分輕柔，卻不不讓人覺出有欲望的火焰在他指尖燃燒。好似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菩提裏頭穿著輕薄的中衣中褲。秦履真將她已被血水浸透的中褲卷起，露出一截勻稱的小腿。
    小腿肚上，有一條一掌長的傷口。皮肉翻開來，傷口有半寸深。這處傷，是這回三處傷中最重的。秦履真皺著眉頭，站起身來，先打來溫水將上頭血跡洗淨，又自背包中取出一點紗布，覆上藥粉，為她包紮好。
    他又在她手臂上如法炮製。隻是到了肩上的那處傷時，他猶豫了片刻，旋即眼中流露出令菩提難以言喻的神色。他的手掌放到她手上的肩膀上。將衣衫的領口往旁輕輕一扯，便露出半邊白膩的肩膀。
    菩提倒吸一口涼氣。她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該將他推開。但此時，她竟好似一點力氣都沒有。
    虧得秦履真目不斜視地隻是處理傷口。他按先前一樣為她上了藥，又為她把衣衫披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惡戰。隻是……”他洗幹淨了手上的血跡，又點了一支煙叼在口頭。“誌異師一脈的療傷藥效果該更好。你應當多備些。”
    菩提赧顏。她所備的藥物與香料其實並不算少，隻是她一向自恃難以受傷，療傷藥倒是備得不多。
    “好好休息吧。你先睡了，一會我幫你把衣服補上。”秦履真好似變戲法一般又從背包中取出了針線。
    這下子菩提真是嗔目結舌了。
    “休息吧。不要想太多。”這句話倒說得有些像警告一般。
    菩提躺在床上，傷口仍然輕微地疼痛著，她想起他方才的一舉一動，臉上一陣又一陣地燒著。
    他總是讓她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