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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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漆黑一片,我這是在哪裏?身體沒有重力,好像漂浮在空中一樣。
眼前閃光一亮,我又看見了那麵曾經看到過的“鏡子”。不會吧,難道多災多難的我就被那個王爺一怒之下給掐死了?真冤枉。我慢慢飄過去,想看看這次鏡子裏麵有什麼。
等我飄到鏡子前,原本的亮光漸漸暗淡下來,我看見鏡子裏麵陽光明媚,還有有2個小孩,仔細一看,那不是七王爺麼?是七王爺小孩時候的樣子,嗬嗬,真可愛啊。原來從小就長得聰慧漂亮。。。還有個小孩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臉。
“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鏡子裏傳出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原來鏡子還會發聲了。
“好,我們一直一起。”
鏡子裏的七王爺很認真地說。哈哈,小孩子的誓言,這個王爺小的時候還真有意思。我繼續好奇地想看下去。
突然鏡子裏狂風大作,聚雨狂灑,我看見一個被琳的濕透的身影抱著另一個纖弱的身影,沒有太大的動作,卻可以感到很壓抑,很悲傷。
這又是誰?看不清楚。。。。突然間,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向後拉,一時間天旋地轉,但耳邊仍傳來來自鏡子裏呼喚的聲音:漣兒,漣兒。。。
輕輕地,柔柔地,卻讓人聽了很辛酸。。。
“漣兒?漣兒。。。”
這次的呼喚好真切,好像就在耳邊。我搖搖頭,暈眩感沒了,睜開眼睛,原來是七王爺坐我床邊,呼喚他的漣兒。看他一臉急切,看到我醒過來馬上叫人去宣太醫。
“漣兒感覺怎麼樣?”七王爺焦急地問我。
怎麼樣?他不問還好,一問我就覺得喉嚨痛的厲害,該死的,再這樣下去我永遠別想開口講話了。背也痛的很厲害,想必是青了一大塊了。這個七王爺,下手真重。
我瞥了七王爺一眼,臉上竟然還有淡淡的指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第一次見到太醫,還真像無數本書上描寫的那樣:老態龍鍾,小心翼翼像蚊子一樣圍在周圍嗡嗡地叫,確實很煩人的。
等太醫把我折騰好了,我也累了,表示想睡覺了。七王爺讓屋子裏的人都下去,唯獨自己留下。
幹嘛不走?不知道孤男寡女授受不親麼?咳咳。。好吧,我現在還不太習慣我現在是男人。於是,我瞪他。他見我一副很想把他他瞪走的樣子,很有趣地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我傻了,我看過他悲痛的表情,發怒的表情,高傲的表情,還沒見過他正真笑過的樣子。不得不承認,美人笑,真好看呀。
“漣兒,我有些事想問你。”七王爺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空氣變得窒息了,我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什麼事?我用眼光詢問。
他拿起書桌上我無聊時畫的一堆東西。
他問:“是你畫的?”
我點頭,我畫的怎麼了?難道他的漣兒不懂琴棋書畫?看上去,漣兒也該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否則怎麼會讓王爺給看上,還能留在身邊?
七王爺又問:“你畫的是竹子?”
我看著白色宣紙上幹淨利落的畫風,這明顯就是竹子麼,白癡都看的出來還問我。
“可是你以前最討厭竹子。”
他這句話像晴天霹靂,我一下子暈了,這個漣兒,什麼不好討厭偏偏討厭竹子,古人畫的最多的無非就是梅蘭竹菊。我怕穿幫特意把寫的字給銷毀了,這樣就看不出筆跡不一樣。沒想到這個竹子還壞了事。
我想解釋些什麼。偏偏嗓子不爭氣,半天擠不出一個音節。七王爺看我著急的樣子,不禁又笑了。
我怒了:笑屁笑,我心裏暗罵。
突然間,他的笑臉變成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這個王爺,真是變臉變得比天還快啊。
“你不是漣兒,你肯定不是!漣兒是什麼樣的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你根本就不是他。”他有點歇斯底裏地大吼。
果然,事情終究還是穿幫了,算了。早點穿幫沒什麼不好,比我整天提心吊膽的好多了,該來的就來吧。隻是,在這個封建社會下,我還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我不會懷疑你是冒充漣兒的,那幾天我一直在漣兒身邊,根本不可能有人有這個冒充的機會。”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變得迷茫起來,雖然是看著我在說話,但好似又像透過我看著另一個人。
“你不是我的漣兒,其實我早發現了,但是我不想說,說出來了,漣兒就真的消失了。。”
我上下不安地看著他,七王爺的語氣軟弱下來,就像放棄了什麼一樣,就像沒有了所有的的希望。。。。這種表情,就算看一眼,都讓人心痛。我有些心虛了。
“說吧。你是什麼人?”
什麼人?說我是現代人?怕是和他解釋不通,還訂我個欺上之罪,那我不就慘了?如果不說,我怎麼瞞混過去呢?很多種方案出現又被我一一否定。
七王爺看我許久不說話,他歎了口氣。
“算了,不說我不逼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這句話就像一道釋令,讓我如釋重負,也讓我驚訝不已,他就這麼放過我了?來曆不問,是什麼人也不問?還是,他知道,自己害死了漣兒,漣兒回不來了。他是不是覺得我的存在也算是漣兒生命的延續,即使這個軀殼裏的靈魂不是漣兒的,所以他不想看到最後這一頂點的夢想破滅?
我想了一下,又看了看王爺臉上沒落的表情,終於在軟軟的錦被上用手指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伶清。
“伶清,伶清。”
七王爺默念2遍,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末了,他對我說:“我叫寄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