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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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就在眼前,坐了大半天的船,我心煩意亂,但是看到大陸我的心更煩。船一靠岸,我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野豬跟在我的後麵,我們都不說話,出了碼頭,上了台的士,住進郊區的一家小賓館裏。
我躺在床上,野豬在洗手間洗澡,我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沈靜靜。她說:爆頭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條短信我的心很不舒服,原來她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沒有複她,我什麼也不想去想,蒙著被子睡覺,就讓一切來得更猛烈些吧,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野豬洗完澡走了出來,他說:我現在去找豪哥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在被子裏麵說:我陪你去吧?
野豬說:不了,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有什麼事情我再找你。
我知道我應該陪野豬一起去,但是我沒有起床,我說:當你準備去對付關小明的時候,記得要叫我一起去,別想撇掉我自己一個人單幹,不然我們這輩子都沒兄弟做。
野豬答應了一聲就走了。我想我真的應該陪他一起去,我卻睡著了。睡著的過程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沈靜靜的臉孔模模糊糊的貫穿了所有,我睜開眼,天已經暗了下來。我心情壓抑,卻不想開燈。剛才做的夢一點都不記得了,在島上的一分一秒卻是如此深刻的鑲嵌在我的記憶裏。我覺得島上的時光就是我剛才睡覺所做的一個夢,那甜蜜的感覺是如此的虛幻,現實的我根本就不配享受這一種幸福。
我洗了一個澡,出了賓館,想找個地方吃飯。這是城市的邊緣,一大片的工業區。整個城市已經是關小明的勢力範圍,不過在這些擁擠,潮濕的角落,我想我還是安全的。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想找個小餐館,但周圍隻是快餐店。我繞著工業區走了一圈,工人們現在都下班了,成群結隊的走了出來,蹲在街邊吃著酸酸辣辣的粉,或者男男女女的擁成一團。我低著頭,穿過吵鬧的人群,感到無比的寂寞。
我看到街的盡頭有些霓虹燈在閃,我朝著那燈一直走了過去。果然沒錯,是一間酒吧。我走了進去,裏麵的布置相當的簡陋。門口一個長頭發的金毛青年盯著我,我不想惹事,低調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他故意碰了我一下,我沉住氣,說了句不好意思,繼續向前走。
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突然很想喝威士忌,酒牌上有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威士忌。我把服務生叫了過來,問他這威士忌是哪裏出的。他說不知道。我要了一瓶,喝第一口就打了個冷戰,很難喝,不過決定今晚還是把這瓶酒喝完。
喝了大半瓶,有點想吐,喝不下去了,隻好休息一下。這個時候,舞台暗了下來,在上麵好像白癡跳著舞的人全部走了下去,老土過時刺耳的音樂也停了下來。一個樂隊走了上台,剛才在門口挑釁我的那個金毛也在樂隊其中。我覺得興趣索然,但仔細一看,樂隊的鼓手是個女的。
那女的留著沈靜靜一樣齊肩的短發,我在角落,看那女的側麵。她低著頭,頭發垂了下來,擋住了她的臉,我情迷意亂,以為就是沈靜靜。我站了起來,努力想看清楚她的臉。我親愛的沈靜靜,我多麼希望你現在就在我的身邊。
周圍的人都向我看了過來,我隻好坐了下去。那女鼓手也看了我一下,我看到了她的臉,輪廓比較深,大概是外地人,並不是像沈靜靜那清秀的樣子。我有點失望,繼續一聲不吭的喝著我的酒。
樂隊開始表演,與其說是表演,還不如說是製造比剛才舞池裏發出的更可怕的噪音。隻是當鼓手低下頭認真的敲鼓的時候,頭發垂下來擋住她的臉,我就怦然心動,我幻想台上打鼓的就是我的沈靜靜。
我的視線再也沒有離開過那鼓手,我覺得冥冥中我和沈靜靜還是有緣分的,我們雖然分開了,但我還是能看到她,她就在我麵前打鼓。當樂隊退場,我竟然很失望,我目送樂隊離開,心裏空蕩蕩的。
我喝了兩瓶很難喝的威士忌,走路有點搖晃,我慢慢的走著。走到一半路程,又看到金毛,樂隊的人都在,看樣子他們是剛吃完夜宵。那鼓手也在其中,現在離得近了,我覺得她長得和沈靜靜一點都不像。想到沈靜靜,我的心很痛,想回賓館睡覺。
金毛卻不肯輕易放過我,拉住我,說:你剛才站起來幹嘛?難道你是我的歌迷。
他說完整個樂隊都笑了起來,我不想理他,甩開他的手。金毛說:喲,生氣啦,告訴你,你剛才一進酒吧我就看你不爽了,眉頭皺皺的,幹嘛,死老爸啦。
我沒心情管他,繼續搖搖晃晃的走。突然背後受到重擊,我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差點摔倒,接著後腦勺被打中,嗡的一聲。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幾個人已經過來把我按倒。我隻是聽到金毛說:打他,打死他,媽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金毛就這麼的討厭我,我還聽到那女鼓手說叫他們停手。我心裏此時又是一陣甜蜜,我想:以後關小明打我的時候,沈靜靜會不會也在旁邊大喊呢?
金毛打了一會,大概也是累了,站了起來,說: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不要這麼跩,知道嗎?說完就走了。說真的我很想把金毛往死裏打,卻沒有動手,隻是站了起來,走回賓館。我剛進房間,想關門,被一隻手擋住,我一看,居然是那女鼓手。
我打開門,她問也不問就走了進來。我沒有管她,進洗手間,用紙把臉上的血擦幹淨。我聽到門關上的聲音,那女的卻還在裏麵。我用水洗了一下臉,那女的倚在洗手間門口,說:被人打了這麼久,你卻好像一點事都沒有哦。
我沒有說話,這女的問也不問就走進來的風格,和沈靜靜還真點像。我洗完臉,見她還倚在那裏,我拉著她出去。她大叫,輕點,你這麼大力捉住我幹嘛。我不說話,用力一甩,把她甩到床上。她想起來,我過去把她緊緊的壓住。她大叫:你想幹什麼?
我說:幹你想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