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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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活在之前的時候,大概可以分成兩個部分,沒有遇到野豬和遇到野豬。沒有遇到野豬之前,我覺得我自己是天下無敵,不過運氣太差。遇到野豬之後,我知道我隻不過是街頭的一個小混混,在這個幾百萬人的大城市,我要生存下去,就一定要狠,要上位就要不擇手段。
    有一天,我在街頭的老虎機贏了一百多塊錢,我買了燒鵝,買了一些飲料,準備等盈回來慶祝。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盈回來。後來我接到一個電話,說盈急性胃炎進了醫院。我急急忙忙的去到醫院,看到盈躺在床上,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旁邊站著那熟客和一個大概是盈的同事的人,那同事白了我一眼。
    我蹲在病床旁邊,輕輕的握著盈的手。盈睜開眼睛,對著我勉強的笑了一下,對我說她沒事,想出院。我說不要急,要等醫生答應才出。
    盈看著我,說:對不起。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說:傻瓜,這不是你的錯。
    就在這時候,那熟客說叫我出去有話要和我說。我和他出去,他介紹自己叫聰,是一家跨國公司在中國辦事處的總經理,是他把盈送來醫院的。
    我聽到這些有點反感,說:那真是麻煩你了。
    他卻突然氣憤的說:你這個男朋友是怎麼當的,工作也不去找,天天就靠一個女人養,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我看他戴著眼鏡,穿著西裝,梳著個油頭,這種人大概十個加起來也不夠我打。我說:我知道我是個垃圾,但也輪不到你這個小白臉來教訓我吧。
    他大概是豁出去了,滿臉通紅,青筋爆現,大聲的說:阿盈為了你,每個月都省吃儉用的,加班都加到很晚。你就不內疚嗎?現在阿盈有了胃炎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說:我擔心啊,我擔心她被你這個小白臉騙了,擔心到我都睡不著覺呢,哈哈。我幹笑了兩聲。
    他大吼一聲:你這個敗類,人渣。朝我衝了過來,我心裏想,來的正好,我早就看這個小白臉不順眼了。一個箭步上去,拎著他那名牌西裝的衣領,用力一推,他整個向後撞了出去,把原本關著的病房的門都撞開了,摔了進去。我想過去踩他幾腳,盈掙紮著坐了起來,對我大叫:停手啊,大菲。
    我把那小白臉按在地上,我說:今天看我怎麼修理你。
    盈過來拉住我的手,說:停手,不要這樣。我用力甩開她,她站不穩,向後退了兩步倒在地上,撞到了裝藥物的架子。
    醫院的一些醫生護士聽到聲音都過來了,幾個人把我拉開。我大叫:盈,你沒事吧?
    盈沒有應我,盈的同事指著我說:你還是不是人,盈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這樣對她。
    我沒有說話,走過去想扶起盈,就在這個時候,那小白臉站了起來,拿起吊點滴瓶的鐵架,打在我的頭上,那些醫生連忙把他拉開。我的頭流了很多血,但我搖搖晃晃的沒有倒下去。我回頭看著那小白臉,他害怕了,吞了一下口水。盈的同事對我說:你不要過來,快走開。
    盈被幾個醫生扶了起來,我的頭在流血,卻沒人理我。盈看到我頭流血了,想過來我這裏,卻被扶進了另一間病床,小白臉跟著進去,醫生不肯給我進去,我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對盈的同事說,盈就拜托你照顧了,說完我就走了。回到家,燒鵝已經冷了,我喝了幾瓶飲料,把頭上的血洗幹淨,換一套衣服,來到一家酒吧喝酒。
    要了一打啤酒,一杯接著一杯,希望把自己灌醉。就在這個時候,酒吧衝進了幾個人,手裏拿著鐵管之類的,來砸場了。我很火,為什麼想安安靜靜的喝酒都這麼難,不管了,我繼續喝。這時候,在酒吧裏麵的包間走出一個人,短頭發,壯壯的,手上戴著一條粗粗的金手鏈,應該是看場的。大聲叫他們住手。酒吧的顧客們都向門外跑,一片混亂,我還在猛灌我的啤酒。
    兩幫人都不知道我是什麼來頭,砸場的停住了,那戴著手鏈的男人大聲說:豪哥罩的場你們也敢砸,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還是繼續在喝酒。
    那邊幾個人看我這個架勢,心裏大概也是沒底,其中一個說:說好這個場是大哥成的地頭,閔子豪也是欺人太甚了,今天就把你們這個場砸了,看你們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手鏈男說:想砸場,先問問我吧。說完從背後抽出一根小鐵棒,用手一拉鐵棒的一頭,鐵棒長了一倍。我數了一下對方,5個人,一個打5個,大概打不贏。
    那幾個人有一個對我說,坐在那裏喝酒的,你是不是閔子豪那邊的,還不快滾。
    另外一個多嘴的說:問什麼問啊,等一下我過去一棍把他打得腦袋開花。坐在那裏扮什麼鬼。
    我站起來,把一個啤酒瓶拿在手上,我說:本來不想管的,你他媽的惹毛我了。手鏈男把他手裏的鐵棒扔給我,我接住。他說:這個好用。我剛想問他,那你用什麼?他已經朝那幾個人衝過去了。
    一個人揮著鐵管橫著向他砸過來,他彎腰閃了過去,對方驚了一下,他迅速的抓住那人的鐵管,一拳,那人飛了出去。他馬上用鐵管狠狠的砸在旁邊另一個的頭上,幾秒鍾就搞定了兩個。
    我也衝了過去,對方已經完全被手鏈男的霸氣嚇住了,動作有點遲鈍,我的鐵棒比較長,打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那人哇的一聲倒地了。另一個用鐵管砸我,我用鐵棒架開,順勢用手肘打在他臉上,再加一腳把他蹬得遠遠的。
    我還想一鼓作氣把最後一個幹掉,那個人也是發瘋的向我衝來,但是卻被一根飛過來的鐵管砸中頭,整個人摔到一邊去了。我轉過頭看那手鏈男,他聳聳肩,裝出一付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樣子。
    他走過來說:我們快走,警察快來了。我們從後門走了出去,他說他叫野豬,是酒吧看場的,說以後我來這裏喝酒一定打折。
    我情緒低落,不怎麼想說話。野豬說剛才麻煩到我了,我說沒事。
    突然野豬大叫起來,原來我剛才在醫院被小白臉打的那個傷口又流血了,野豬還以為是剛才打架的時候弄的。他說我這個人有意思,說要請我喝酒。
    喝酒,我正求之不得。我答應了他,那晚,是我和野豬第一次見麵,我們去一家大排檔喝酒,炒了幾個小菜,一直喝到幾乎天亮。野豬說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我有什麼需要盡管找他。
    我一口氣喝完一大杯啤酒,醉醮醮的說:我需要錢,你可以幫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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