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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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睡得不好,做了一個很怪的夢。夢見沈靜靜和阿強在一起,我一個人走在街上,見到他們手拉手的一起走,我心裏想,他們這麼快就勾搭在一起了。他們沒有和我打招呼,我看到阿強一直在罵沈靜靜,最後還一巴掌打在她後腦勺上。我想過去阻止阿強,但想一下,我又不是她什麼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妙。沈靜靜哭著大喊:我懷孕了,不要打我。她還沒說完,阿強一腳蹬在她後腰上,她“啊”的摔倒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醒了之後還記得這個怪夢,心裏好像有一塊石頭堵住一樣,很不舒服。看看手機,已經是中午了,野豬在小院子不知道弄什麼,好像早上模模糊糊的時候聽到一些類似摩托馬達的聲音。我走出陽台,看到一台三輪摩托停在小院子裏,是那種左麵是摩托車,右麵是一個類似小船一樣的座位旁邊帶一個輪子,然後兩者構成一個三角形的三輪摩托車。我家鄉下一些農民就是用這些車來載客的。
我走下去,看到野豬躺在客廳的舊沙發上抽煙,我問他:外麵那台東西還能不能動的。
可以啊,野豬笑著說:今天早上我去要了一點汽油回來了,我試了,可以開,就是打火的裝置不是很好使,估計是火花塞有點舊了。我以前在這個島都是開這個的。
哈哈。我也有點高興,我覺得在這樣的小島,真的不能挑剔太多。我說:等一下吃完飯,我開出去轉轉。
野豬:隨便你咯。不要把它開到海裏麵去就可以了。有點難弄一架摩托回來這個島的。
我:知道啦,我的技術你就放心吧。
野豬笑笑,說:雖然我們現在是在跑路,但我也會讓你老人家吃好玩好的,你看,交通工具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我過去搭著他的肩膀,說:嗯,真是太感謝你老人家了。不但帶我到一個風景怡人的小島,還提供各種休閑娛樂,真是令我終身難忘啊。
野豬推開我的手,說:開飯吧,這次包熟。
我:那我把沈靜靜也叫過來一起吃吧。
野豬:隨便。
我發短信過去問她,等了一會,那邊回複我,說:我已經吃過了。
我對野豬說:她說她吃過了。野豬說那算了。
我們吃完飯,和野豬坐著抽抽煙,吹吹水,野豬問我沈靜靜那間小房子的太陽能儲電器要不要過去看看,修好了她就可以開電燈做現代人了。我發短信過去問她,她說不用了,她喜歡點煤油燈的感覺。
怪人一個,我說。野豬說:你是不是昨晚做了什麼壞事,她怎麼變得這麼快。
我有點心虛,說:沒有啊。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變幻無常,很難侍候。
又吹了一下水,我按耐不住了,我對野豬說,我開你的寶馬出去周圍逛逛,來這裏這麼久了都沒有四處走過。
你去吧,我今天早起,我上去睡一下。野豬擺擺手,叫我快走。
我把最後一口煙吸完,走出去跨上摩托車,說:是兩個輪的就好。扭開鑰匙,用力踩,沒反應。踩了幾次,野豬一直在看,看我踩不了,叫我下來,他跨上去,一腳就踩動了。他說:要一腳踩到底,一次就行了,火花塞反應有點慢。
我按照野豬說的做了一遍,行了。開著摩托,衝出野豬的家。說真的三輪摩托我還是第一次開,和兩輪的比較起來總擔心馬力問題,我覺得我已經把油門扭到一定程度了,還是達不到我想像的速度,車身有點重。向左轉的時候擔心會整部車翻掉,不敢偏太急的彎。向右轉又覺得轉得不夠淋漓盡致。
剛開始開我總覺得我自己是在開兩輪的,開著開著終於是習慣了,除了過彎的時候不能把車身偏下來享受快感之外,其他的問題我都克服了。我開著這台三輪車,在小島這個小鎮繞起了圈。我開到我和野豬下船的碼頭,然後沿著這個小鎮的主幹道把小三輪的馬力開到最大,感受海風迎麵吹來的爽快感覺。好不容易才忍住大聲呼喊的衝動,我想人生最大的快樂也不過如此吧。
這個島並不大,中間是一個小樹林,島上的房子都是沿著海邊建起來,一條水泥硬地環繞整個島。我開過阿強小漁船停靠的小碼頭,我估計阿強現在應該還在海上捕魚。我想起昨晚的怪夢,然後想怎麼還沒有見到沈靜靜住的那間小房子。
又開了一會,終於看到沈靜靜住的小房子,原本離野豬住的地方不住,因為我繞圈的方向是向小房子的反方向,反而就覺得遠了。我開到離小房子附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把馬達熄掉。我想若無其事地過去看看她,但想起昨晚自己對她說的話,又有點不好意思。還是走吧,我想走,但又想看看她現在在幹嘛。
我想出了一個辦法,我悄悄的走過去。有一排木柵圍著小房子,我輕輕的推開小木門,走了進去。很輕很輕的走,我也不明白我自己幹嘛要弄得這麼鬼鬼祟祟的。走到門邊,裏麵隱隱約約傳出收音機喇叭播放出來的沙啞的歌聲,原來她在聽收音機。我把頭貼在門縫上,想看看裏麵的情況。但是門縫太小了,隻是看到房子中間桌子上的收音機,沈靜靜就看不到。
我還是不死心,記得房子後麵有個窗戶,我又躡手躡腳的走到房子後麵。我想,偷窺狂也不過如此吧。到了窗邊,我蹲下來,慢慢的四腳狀的爬到窗口下麵,蹲好。慢慢的站起來,很慢很慢,我一邊上升,一邊想,如果現在她在換衣服之類的,那給她發現我不是玩完。我又蹲了下來,算了,還是走吧。不過想一下,還是看看吧,都來到了。
我繼續慢慢的站起來,向房子裏麵看進去,咦?裏麵沒人,奇怪,大白天的,她跑哪裏去了。我站直身子,有點失望,轉身準備離開。一轉身,看到沈靜靜就站在我旁邊看著我。我著著實實的嚇了一條,冷汗都嚇了出來。她看著我,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好像還在努力的忍著笑。
我心裏想,這次真是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