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對鏡貼花黃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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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住的是個四合院,這種四合院在北京城很多見,離潘家園不遠,是九哥的房子。我跟九哥到了北京他就安排我在這裏,磚瓦砌成的,比我原先那工棚強多拉,就我和九哥兩個人住,九哥不在就我自己住,這裏不光清淨,還整潔的很。
    半夜的時候,我睡覺睡的正香,隻聽門哐鐺一聲響,我騰一下坐起來,左右張望,“咋的拉?地震拉?”
    隻見門開拉,在月光朦朧的照耀下,一個男人倒在地上,誰呀這是?小偷啊?偷東西弄這麼大個動靜啊?都能把死豬吵醒拉!
    我趕緊把燈扭開,穿了鞋下床看,那個人臉朝下趴在地上,衣服皺皺巴巴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應該不是九哥,九哥穿衣服從來都是幹淨整潔的很,就是那天在礦洞裏都沒髒成這個樣兒,我摸起門旁邊的棍子舉在手裏,走過去踢了他一腳,“喂,哥們,你是誰啊?大半夜的上我家來幹啥?”
    那人被我踢了一腳,連動都沒動,就哼唧了一聲,然後沒了動靜,後背的衣服上滲出些血水來,原來他受傷拉,難怪趴在我家地上,不會是個窮凶惡極的逃犯吧?
    我一手提著棍子,一手把他翻過來,一看他臉,我吃了一驚,怎麼是九哥?!
    我忙把棍子扔了,一手搖晃他一手拍他的臉:“九哥,九哥你怎麼了這是?”
    九哥的臉現在也不那麼意氣風發,精神奕奕了,髒的不成樣子,奄奄一息的。
    “九哥你說話呀。”我見他不回答我的話,著急萬分,怎麼拉這是?出個門回來咋變成這樣拉?我趕緊把他抱到床上,叫他,他也不說話,搖他,他眼睛也不睜一下,心想喂他口水喝吧,端了水給他喝,他嘴巴閉的死死的,掰都掰不開,根本喂不進去,他表情痛苦,難受的就差把眼睛鼻子嘴巴擠到一快了。
    怎麼辦呀?怎麼辦?我在房子中央急的團團轉,還是去找白玫吧,雖然男女有別,她是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的找她不太好,可我在北京城根本不認識別人,除了找她幫忙,我沒別的辦法了。
    看九哥的情況不好,我連衣服都沒穿,就急忙奔白玫家而去,把白玫叫醒,她聽我語氣焦急,穿著睡衣就起來開門,“怎麼了啊?三更半夜的出什麼事了?”
    頭一回見白玫穿苗族以外的衣服,睡眼惺忪的自有一股不同於平日的風情,現在也顧不得欣賞她的美麗了,急急的說,“九哥,是九哥他回來了,可是他好象受傷暈過去了,叫也叫不醒,急死我了,我也沒個熟人,你跟我過去看看?”
    “什麼?九哥暈倒了?好好,我跟你去看,你先等我下,我穿個衣服就出來。”說著就奔到屋裏頭。
    我心想你還穿什麼衣服啊?我光個膀子就滿街跑也沒怕羞,我都急死了,你還穿衣服,女人啊就是事兒多。
    不大會她就出來了,我趕緊帶著她一起到了我住的四合院。
    進了屋,見九哥還是那姿勢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叫了他幾聲他也不應我。
    白玫走過去,翻了翻九哥的眼皮,然後把他衣服解開,叫我幫個忙給他脫下來,我就把九哥扶起來,把他上衣給褪下來,原來他後背有個五道指痕,像是女人抓的,很深,皮肉使勁往外翻著,傷口還沒結枷,血水還在往外流,“誰抓的呀這是?怎麼傷的這麼嚴重,”我焦急的道:“要不要給他找個大夫來看看?還是送到醫院裏去?”
    白玫看到九哥的傷口就神色一變,跟我說道:“他中了屍毒,這種古代的屍毒,就是醫院的大夫也救不了他。”
    我大急,大夫都就不了,那不是要死了嗎?忙問:“屍毒是什麼?怎麼這麼厲害連大夫都救不了?”
    白玫道:“屍毒就是有毒的腐肉和細菌混合而成的有害物質,一般來說,人的體內都存在免疫係統,人活著的時候免疫係統可以最大程度的控製平衡。,但死後免疫係統失靈就會失去這個平衡,本來被平衡了的人體本身的毒素加上腐爛的肉和滋生的大量細菌混合,就會形成屍毒。古代為了防止屍體腐爛,還會在死者的身體表麵塗滿防腐劑,這些防腐劑也是有毒的。不知道九哥被什麼人撓過,這個人的指甲上有屍毒,抓破九哥的皮膚,屍毒隨著血液的循環進入九哥體內,好在九哥的身體異於常人,傷口的血液沒有變成黑色,否則早就毒發身亡了。”
    看我急的不行,白玫接著說:“我回家找爺爺想點辦法,說不定爺爺有辦法救他,你看著他,他不醒還好,他要是醒了,你千萬別讓他傷到你,他受傷很深,血液發膚都有毒,千萬小心。”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我心裏祈禱著,但願她的爺爺可以有辦法救救九哥,我雖然著急也就隻能幹等。
    她說九哥會傷我,讓我小心的話我根本沒往心裏去,心想他是我九哥,怎麼會傷我?
    九哥傷在背上,我把他翻過來,讓他趴在床上,給他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心想九哥啊九哥,咱哥倆才重逢沒多長時間,連話都還沒說熱乎,你可千萬別有事啊,老天保佑你快點醒過來吧!
    看他身上那麼髒還都是血,我拿了臉盆給他打點水來擦擦,哪知道端了水回來剛進屋就見他坐在桌子前,對著我平日刮胡子的鏡子,一手縮在胸前,另一手做著拿梳子的姿勢給自己梳起頭來,那樣子好像是個女人給自己梳長頭發似的,一下接著一下,剛才怎麼叫他拍他搖他,他都不醒,這會歇了一陣他自己醒過來了,我見醒了,醒了就沒事了,高興的道:“九哥你醒拉,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身上有傷,快到床上歇著…。。”
    可他並不理我,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樣,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床單,方才蹭到床單上的血跡還濕濡的一片,從床單上揩了一手指頭的血液,然後放到嘴唇上來來回回的抹了起來,抹完還抿了抿猩紅的嘴唇,然後站起來扭著腰枝就去找他那被脫下來的衣服,從兜裏掏出來一片霽紅色的花瓣,兩片金色的透明蟬翼,坐下對著鏡子就往臉上貼了起來。額頭帖片花瓣,鬢邊貼個金色的,嘴角再貼個金色的,手法很純熟,貼完就翹起蘭花指,指著自己的臉就對著鏡子笑起來,說不出的古怪詭異。
    我就是神經再大條也看出來九哥不對勁,怎麼跟個女人似的?我把臉盆一放就到一邊,走過去說:“九哥你咋拉?醒了也不管自己的傷勢,老對著個鏡子照個什麼勁兒?一個大男人還往臉上貼什麼花瓣,也太難看,太不像樣了吧!”
    誰知道九哥一聽我說他難看,原本鏡子裏嬌笑的臉立刻變了表情,變得狠毒幽怨,轉過頭,仰著那貼了花的臉就道:“你說什麼?我很難看?”
    他騰的站起來,抓著我道:“你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是真的難看!”本來九哥的嗓音粗獷低沉,可此時卻變得嬌嫩尖細,行為變了,怎麼連聲音也變了?
    九哥的臉近在咫尺,看著他個大男人貼著桃花瓣,翹著蘭花指,塗著紅嘴唇,不倫不類的樣子,美麗好看之類的話打死我我也說不出來,衝口就道:“你個大男人照鏡子裝女人,怎會好看?真是,真是…。。”我正想著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現在的樣子,想不到他大怒,張開塗滿鮮血的嘴唇,一口咬住我的鼻子,我頓時覺得刺痛非常,隨後就酥麻無比,九哥鬆開嘴巴,又衝我脖子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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