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找到你我就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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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別睡了,奴婢要給您梳頭啊……快來不及了!”
“哎呀!小姐,您別動,眉毛畫歪了!”
……
……
搞什麼啊?我還有沒有人生自由啊?!!!一大早就把我拉起來沐什麼浴更什麼衣折騰到現在!當姑奶奶我是超人啊?公雞都沒我起的早!打一下瞌睡都不可以嗎?沒見我小雞啄米的正香嗎?
“好了好了,不用著急,今天隻是見見幾個王公子弟,都是些風流俗客,用不著多隆重。”
“是……”
前天的一夜慶典結束後,我由於琴藝歌藝超群被欽點為宮廷樂師,芳名遠播,今天便有些好事的所謂“才子”慕名而來,想見見我這個傳說中的歌姬。
蓮華站在一旁,麵色平和的看著丫頭們在我臉上鼓搗,一點也看不出來昨夜經曆的那些事後留下的疲倦,但眉心間卻始終糾結著一絲難掩的愁緒……
……
昨天早晨,眾人回到行館,蓮華兀自進了房間,而我這個剛剛被欽點為宮廷樂師的“幸運兒”,此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家經過一夜的折騰都有些累了,但是都沒有回房間休息,而是仍然在忙碌著收拾東西,打點行頭,想是要等到天黑了再休息,不想晝夜顛倒。
昏昏沉沉的到了夜裏,行館安靜下來了,大家堅持了那麼久,終於可以休息了,所以,一入夜,行館就比平時的夜晚還要安靜了許多。
我也想睡覺啊……可怎麼行啊?還有個問題沒想明白呢!
我倒底要不要進宮呢?這一進宮門深似海,我這個現代人難道會不明白嗎?但是那個玄武王提出要求的時候蓮華可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啊……
為什麼呢?看她當時的表情很奇怪,好象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答應了之後馬上又顯出愁色,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總覺得她看我的時候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坐在院子裏的湖邊,夜裏的涼風讓人清醒了許多,也吹走了些許睡意,站起身,撥弄湖水,漾起圈圈漣漪,向四周散去,宛如跳躍的音符隨著五線譜的延伸而飄灑,很美,特別是在紅歌和藍魅的幽幽清光下,更顯妖嬈……
漣漪啊漣漪,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與親人朋友們分離,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所以你能依靠的,能相信的隻有自己。這個世界的人和事,也許會在將來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因此,你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活下去,尋找回去的辦法。
對!我不能進宮,我要走,離開蒼華,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也不屬於這個世界,不能把自己陷進困境裏麵!
但是又不能連累蒼華的人,他們是無辜的,萬一因為我的失蹤被大王怪罪怎麼辦?我一定要想個能離開這裏又不會連累別人的辦法……
現在先別想那麼多了,反正還有段時間。
走進房間,睡意終於一發不可收拾,真想馬上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想不到一個山野村婦還有這麼了不起的本事,你還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的?”
什麼?誰?聲音怎麼這麼熟?熟到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時,我才發現椅子上坐了個人,天哪!
“呲”的一聲,那人點燃一跟火燭……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我想都沒想就問出口了。
“我倒還想問問你呢,你怎麼在這?怎麼成了歌姬?你還會撫琴唱歌?一個村莊裏長大的女子竟有如此了得的技藝,不是太奇怪了嗎?”一雙深潭似的眼睛越發的黑亮了,盯得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我、我生下來就有這個天賦,我爹娘疼我,所以從小就培養我的興趣愛好!怎麼著?不行啊?”雖然牽強,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衝他吼!輸什麼不能輸氣勢!
“興趣愛好?”他站起身,眼睛死盯著我,朝我慢慢走來。
“你、你想幹什麼?再過來我、我要叫……%¥%X*”
那個該死的沙天涯一大步跨過來跳到我背後抓住我,用手捂住我的嘴,他寬厚的手掌上透來絲絲血腥的味道,頓時胃裏翻江倒海,隻覺得恐怖,馬上住了嘴……
“你讓我找的好苦啊,你知道嗎?”他的聲音突然變的溫柔起來,竟然還有些許的責怪。
我的耳背、頸項上明顯的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溫熱氣息,他似乎已經把頭深深的埋進了我的頸窩。哇~雞皮疙瘩齊齊跳出來抗議!這麼曖昧!你這個大色狼!
“你、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你?”他把頭重新抬起來,語氣恢複了冷酷無情,“怎麼可能?你還有那麼多秘密我不知道呢。”
“我有秘密是我的事,你好奇心泛濫嗎?憑什麼非得讓你知道?你是我什麼人?”我的火騰的就起來了,什麼人啊?這麼霸道,不講理也該有個限度吧?我已經夠煩了!
“我一跟你沒有深仇大恨,二沒有欠你錢不還,三沒有把人賣給你,你憑什麼管我那麼多啊?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什麼啊?那也是上輩子的事,我現在也不記得了,你要是不滿意你死回上輩子去啊!去找上輩子的我討債去!這輩子我不欠你什麼!跟你沒有任何瓜葛!也不想有什麼瓜葛!你放開我!大變態!”
一陣咆哮後,房間頓時陷入死寂,隻聽得見我喘息的聲音,而那個被我罵的人這下連出氣的聲音都沒有了,直直的楞在那,像是被我的一席話刺到了死穴,一動不動,石化了……
我趁機從他鉗子一般的手臂中掙脫,揉搓著生疼的手腕,一邊看著這個“石人”,他怎麼了?難道真被我的話刺激到了?我有說什麼嗎?奇怪!
管他的,還是溜吧,於是,我躡手躡腳的向門口走去,生怕驚醒了這個不知靈魂出竅到什麼地方的神經病。
“想去哪?”誰知他突然醒來,迅速飛過來,眨眼的功夫就把我緊緊箍在懷裏,“別想再逃了,你逃不了的。”
“你幹什麼啊?放開!大變態!”
“乖乖跟我走吧,就算你現在不記得了,但是,那並不代表上輩子你所欠我的就可以一筆勾銷。”說罷,還冷冷的瞟了我一眼,讓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念頭,好象再多說一句,我的手腕就會被他捏碎。
他把我拐出房間,來到院子裏,正欲一蹬腳飛離院子,突然,一個人影從房頂跳下,緊接著一束寒光朝我們飛來,沙天涯樓著我的腰,一抬手,輕巧的一飛身,躲了過去,然後腰間一閃,不知從哪變出來一把軟劍,單手和那個人影纏鬥了起來,另一隻手還是緊緊抓著我。
我這才看清楚那個人影,居然是祭祀慶典上玄武王身邊的帥哥!
兩個人打的難分高下,看的我在一旁一驚一乍的,真怕他們誰不小心一失手直接朝我砍過來。但是很明顯,沙天涯因為我這個累贅顯的有些力不從心,動作也遲緩了許多。
隻見他的氣息越來越沉重,好象真的很累,精神一鬆懈,露出破綻,那個帥哥突然發力,鑽了個空擋,一掌打到沙天涯的右胸上,把他打飛了出去。
那一瞬間,他鬆開了我的手,我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傻楞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帥哥忙把我拉到他的身後,用劍指著沙天涯:“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夜闖行館強擄民女?”
沙天涯狠狠的盯著他,用手捂著胸口,紅紅的血跡染紅了他的衣服,原來他早已受傷了,難怪會禁不起那一掌,他怎麼會受傷呢?難道是樹林裏那群強盜?
心中突然泛起些疼痛,他受傷,我也有些難過,畢竟,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對我比較好的人,雖然,這種好讓人有點無法理解……
沙天涯完全不去理會帥哥的話,轉而看著我,眼神裏沒有威脅,沒有憤怒,卻充滿哀傷,讓我本來就不忍的心突然跳露一拍,連忙躲避他的目光。
他這是什麼意思?又不是我把他打傷的,那麼哀怨的看著我幹嘛?搞的我莫名其妙卻又覺得好象欠他的什麼似的不敢正視他。
“快說!你到底是誰?”帥哥繼續逼問,“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說罷就舉劍向他刺去。
“不要!”幾乎在我叫出這一聲的同時,不知又從哪跳出一個人,一把擋開帥哥的劍,抓起沙天涯,飛身就不見了。
帥哥亮劍一收正欲飛身追去,我心一慌,本能的一把抓住他,不能讓他去追,沙天涯受了那麼重的傷。
“別走!我……”
帥哥回頭看看我,溫和的笑道:“行,我不走,別怕。”
蝦米?他以為我害怕才拉著他啊?好,我就小鳥依人一回,看他也不像是來找我麻煩的。
“姑娘不要緊吧?有沒有受傷?”他關切的問道。
“多謝公子關心,小女子沒事,隻是有些驚嚇,若不是剛才公子出手相救,恐怕……”我細聲細氣的答道,說道最後還假裝抽泣。最近演技好像越來越好,到底是自己的實力,還是這古代人都是那麼單純好騙呢?
“現在沒事了,那人應該暫時不會再回來,姑娘請放心。”
“謝謝公子……請問公子是……”
“在下雁崢。”
“雁公子,請問您……三更半夜的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院子裏?”哼!別以為你救了我就是隻好鳥,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裏來想幹嘛?怎麼著?想“采花”啊?
“呃……我隻是……”雖然天色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覺到幾粒豆大的汗珠掛在了他的臉上。他肯定做夢也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問吧?在上演了英雄救美之後一般情況下被救的“女豬腳”肯定會感激涕零,杏眼懷春,搞不好就來個以身相許,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他今天救的可不是一般人兒,是我聰明伶俐,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沈漣漪!
“太子殿下!”
我轉頭一看,蓮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看見我跟這個帥哥,不禁失聲叫出。
太子殿下?什麼?他就是那晚跟蓮華幽會的玄武城太子?難怪祭祀的時候站在玄武王旁邊。這太子大人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難道今天也是來跟蓮華幽會的?那我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
“啊、那個……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嗬嗬……”不識相的人就應該早點離開。
“等等,沈姑娘……”沒想到那太子卻一把抓住我,不讓我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太子殿下,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聽到這裏有打鬥的聲音,漣漪,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我……”糟了,該怎麼解釋剛剛的狀況呢?說沙天涯是我的老相好?來找我敘舊情被逮了?不行不行,總不能說他是來找我討賭債的吧?
“來人的武功不弱,要不是有傷在身,恐怕我還沒這麼輕易贏他,不像是一般的毛賊。沈姑娘,剛才一定被嚇壞了吧?不知道姑娘可有什麼仇家?或是遇到了什麼事?請告訴在下,希望可以幫姑娘一點忙。”太子真誠的說道。
沒辦法,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借口來解釋了,隻好把沙天涯如何救了我,如何帶我上路見名醫,如何半路遇匪全部告訴了太子和蓮華,隻不過對於我的出身,仍然稱是失憶,不敢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我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
“看來,那個沙兄不隻是帶沈姑娘去找那個名醫看病這麼簡單,否則,怎麼會在夜裏擅闖皇家行館?”太子冷靜的分析正好說到了重點。
那個沙天涯一直都很奇怪,特別是從我跟他在他家的庭院裏共同賞月的那晚開始就更加古怪,總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還經常用一種探究和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好像我真的很有問題。我雖然是個異世界的人,但是我身上並沒有奇特的符號,混在人群裏就和別人沒有差別,為什麼沙天涯對我就這麼執著呢?他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我看,那個沙少爺應該對漣漪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有些事情他想要求個明白而已,今後他若是再來找漣漪,漣漪你就好好的和他談談,也許,能化解他心中的疑慮也說不定。”蓮華的話似有深意,“太子殿下,已經很晚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您今天怕是來找漣漪姑娘的吧,隻是這事兒一鬧,她恐是不能再招待您了,真是抱歉。”蓮華突然轉過身,對太子輕施一禮,笑魘如花。
“您是來找我的?”不會吧?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嗬嗬,蓮華姑娘說的是,我這就走,沈姑娘,今晚好好休息,我會加派官兵把守行館,不會再讓別人來打攪你們的,告辭。”
就這樣,太子離開了行館,蓮華跟我說了一些有的沒的也回房去了,剩下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消化了半天,還是沒有理出任何頭緒。
沙天涯應該是在祭天慶典上看見我的,然後就找到這裏來了,但是他幹嘛非要帶我走?而且怎麼弄了一身的傷?那個太子雁崢又是怎麼一回事?大半夜的找我幹嘛?他不會想和我……不會不會,看他不像是那麼齷齪的人……哎呀呀呀呀!煩死了!頭疼!
敲了一個晚上的腦袋,折騰到太陽剛剛起床,我也被花花們拉起來了。總覺得蓮華和那個太子之間沒這麼簡單,而且好像跟我也有一點點聯係,但是到底是什麼呢?不知道!
“好了,我看看……嗯……真是個標誌的美人兒,我們的漣漪呀,隻是這麼簡單的勾勾眉,就已經漂亮的可以迷倒不少人了呢!”
蓮華突然湊近的臉嚇了我一跳,近看她也是這麼美呢,隻是,這麼美麗的笑顏到底在掩飾什麼呢?
……
……
“嗬……”一個很不雅的哈欠,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完全忘記了現在大家都在看著我。
“呃……看來,沈姑娘昨晚一定沒休息好吧?我這裏有一樣東西,姑娘一定會喜歡。拿上來!”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接過一個錦盒,打開一看,哇塞!好大一顆珍珠!好大好大哦!奶黃包那麼大!
“那個……那個什麼公子?”我想不起這個油頭粉麵的家夥叫什麼名字了。
“……在下年康……我爹是玄武王的軍輔大臣……”
“哦,年公子,不好意思,請問您這是……”
“這是止海千年夜明珠,是止海中凝聚天地靈氣,孕育千年而生的夜明珠,采於五彩巨貝之中,價值不菲,整個聖國不過3顆,聖王一顆,蒼天大人一顆,這還有一顆嘛……嘿嘿,正是在下所有。”
“哇……”眾人不禁發出齊齊的讚歎,可美死這個什麼年康了,看他那個臭屁的樣子,不得了不得了,從這件事情上就足以看出,他老爸不知道是個多大的貪官。
“沈姑娘,不知這顆夜明珠可入得了姑娘的眼?要是姑娘喜歡,在下就送給姑娘,以解姑娘的疲乏之困,據說這顆千年珍珠有提神醒腦、滋陰補陽的功效,隻要時不時把玩把玩,保證姑娘能夠永葆嬌顏……隻是,在下有個請求,前不久在下偶得一曲譜,卻總也撫不出這其中的神韻,希望姑娘今晚能夠賞臉,到寒舍一聚,與在下好好品評這首樂律的精妙,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嘖嘖嘖,看他望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我就知道,這也不是隻好鳥。
碰!我用力關上錦盒,“哎呀!”一聲,就把盒子往地上一扔,“這是貝殼裏取出來的嗎?我對海鮮過敏呐!一碰那些什麼海裏的魚啊蝦啊,我就會全身長滿紅瘡,大半個月都好不了!”邊說,我還邊用手帕使勁擦著手,好像剛剛碰過帶著瘟疫的東西一樣。
“不好意思啊,年公子,恐怕我接受不了您的好意,隻好心領了,至於那個曲譜,您派人送過來吧,我要閉關好好參詳參詳,然後才敢拿出來獻醜啊……”
“噗……哈哈……”不知是誰很沒風度的沒有忍住笑出聲來,完全不顧這時候那個年康的臉上爬滿了多少黑線。我轉頭一看,是坐在人群最外麵,一個罩著墨綠色鬥篷的家夥,臉都被遮的差不多了。搞什麼啊,怎麼把這種打扮的像變態狂的人都放進來了,不是說會好好保護我的嗎?
“我看,年公子您的這顆夜明珠,真是送錯了人啊……這種寶貝,還是留著送給別的姑娘吧,送給她……不配不配……”“鬥篷”突然站起來說道。
是沙天涯?怎麼他又來了?什麼送給我不配?有種再說一句!
“無禮!你是誰?竟敢這樣侮辱沈姑娘!”年康決定找他當發泄對象。
“侮辱沈姑娘,怎麼會?我的意思是,您的這顆夜明珠……不配送給沈姑娘。”
小子,很會說話嘛,嘿嘿……
“大膽!竟敢嘲笑本少爺!你是誰!來人!把他的鬥篷給我拿下,然後把他給我扔出去!”年康怒了!
“哼,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本事!”說罷,帥氣的一飛手,鬥篷落下,露出一張帥死人的臉。那幾個年康身邊的小廝就這麼站在原地,竟不敢上前。
果真是他,昨晚傷的那麼重,怎麼今天就跟沒事人似的?
“……原來是沙副將……哼,沒想到,這馳騁沙場的‘鐵血狼’今天也跑這兒來湊熱鬧了。難道在戰場上呆久了,也是寂寞難耐?哈哈哈哈……”
小人在失利的時候就隻能逞口舌之快,嚴重鄙視!
“我是來帶人走的,她從我身邊跑丟了,我要把她抓回去,好好的看著,讓她永遠也別想再逃走。”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搞的我渾身不自在,像是要被他吃了。
沒想到他竟徑直走過來,拉著我的手臂,伏在我耳邊,一字一句的說“你、跑、不、了、的。”
噗!這不是笑的聲音,如果臉紅也能發出聲音的話,大概就是這樣的。在他說出那句話的同時,就這樣,我的臉“噗的一聲”,從脖子紅到了額頂。
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心髒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世界靜的隻聽得見我的心跳,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晃,隻有他的臉,看得一清二楚,那雙篤定、溫情的眼睛,是那麼的明亮,像是夜空中閃亮的星星……
天哪!沈漣漪!你!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