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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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字數:1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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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
熊熊燃燒的篝火照著一個個興奮的臉。大夥圍著篝火興奮談論著以後幸福的生活。
我看著興奮的大夥,聽著大夥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覺得心裏頭留過一條暖流。坐我身邊的張玉涵輕輕地握住我的手。
這時,葉竹晨走到中間說:“今天是我們葉氏村莊這一個月以來最熱鬧、最開心的一天。我建議大家用表演節目來慶祝一下。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特地準備了一樣東西。抬出來。”
隻見兩個村民抬出一個大鼓。這是葉竹晨拿出一個竹編的球說道:“呆會,我會蒙著兩眼,敲鼓。這時,大夥要把這竹球傳下去。等我停止敲鼓時,竹球在誰哪裏,誰就要上抬表演。”
我吃驚地看著準備蒙雙眼的葉竹晨。他居然能想出這現代都在用的遊戲。不會他是這遊戲的發明者吧?
隨著鼓聲的響起,大夥紛紛地傳遞著竹球。等鼓聲停止時,很不興,我正好拿著竹球。
葉竹晨大聲的叫嚷著:“有請葉總管上來表演。”
我不得不拿著竹球上去。看著葉竹晨奸笑的樣子,我不得不懷疑他是故意讓我拿到球的。
我站在中間,不好意思地說:“我就唱首歌給大夥聽。”
我就開始唱範瑋琪的《最初的夢想》。
終於,我唱完了。底下一片安靜。這是我看到遠處那粗壯的身影。我大聲地說著:“希望大家不要忘記自己最初的夢想。”
張玉涵、村長、葉竹晨和遠處的老胡都低頭沉思了。
遊戲又再次在熱鬧的氣氛中進行著。
月落西下,大夥才散去。我跟張玉涵一起走在去我家的路上。張玉涵轉過身,看著我問:“畢飛,你最初的夢想是什麼?”
我至從來了宋朝後,最初也是最心底的夢想就是讓宋朝強盛起來,讓人們能過上好日子。我說出了自己想中所想。
張玉涵聽後,看著我興奮地說:“我也跟你一樣。希望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而我從以前開始一直為這夢想而努力。”
我看著月光下自信充滿幹勁的張玉涵,覺得自己好象被他吸住一樣,移不開目光。
張玉涵走過來,看著我說:“畢飛,我真得很慶幸能遇到你。”
我臉紅的回答道:“我也是。”
張玉涵忽然曖昧地看著我說:“畢飛,你的家到了沒啊?前麵那間是不是啊?”
我僵硬地點點頭。
張玉涵高興地朝我家走去。
我這時才想起張玉涵今晚睡我家。這孤男寡女共處一晚沒問題吧?雖然,我現在在張玉涵的眼裏是個男子。但是,自從我們互同心意後,他對我越來越熱情。他不會對我怎麼樣吧?這可是會露餡的。我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前麵的老虎又催促我:“畢飛,別發呆了。快點過來。”
我不情願的應聲道:“哦。知道了。來了。”
張玉涵站在我家門口,問道:“畢飛,你已經就住這樣的地方啊?”
我沒要氣地說:“我家就這樣。你住不慣的話,可是去村長家。他家的房子比我家好多了。”
張玉涵馬上陪笑說:“你家還可以。不錯。”說著就推開我家的門。
我安排張玉涵住我娘的房間,而我住在自己的房間。
我領著張玉涵到了我娘的房間。張玉涵四處打量著,說:“雖然簡陋點,但是還算幹淨。畢飛,你以前真的是在這樣的家裏長大嗎?很難想象,這樣有才幹的你居然在這裏長大。”
我幫忙收拾著床鋪,說著:“我在十一歲前也不識一個大字。在我十一歲時,因為機緣,我認識了我的師傅,有幸成為他是徒弟,才能學到這麼多的東西。”
“你真厲害,有了一年的時間就學到了別人至少需要十年的東西。”張玉涵質疑的說道。
我被問到了,不知道如何回答,逃避地說道:“玉涵,你趕了一天的路,肯定很想洗澡。我去幫你燒水。”我逃也似地離開了張玉涵意欲深究的目光。
我在灶邊一邊仍著柴火,一邊想著:張玉涵的洞察能力可真強。居然能想到這麼遠。看來我以後編理由時要小心點,免得有露出破綻。
終於,水燒開了。我提著一桶開水進去。在門口,我先放下木桶,推開門。
我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楞在那裏。張玉涵把他的頭發放下來。我從以前就非常厭惡男生留長發,覺得非常惡心。但是,張玉涵放下頭發的樣子,我直覺的一個字:美。那種間乎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中性美。其實,我覺得張玉涵扮起女裝肯定是個傾城傾國的美女,肯定比我好看。
張玉涵眯著眼,走近看呆住的我,低下頭輕聲的問道:“畢飛,你覺得我這樣子怎麼樣啊?”
我受蠱惑地回答道:“美。”
張玉涵的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如果是別人這樣說,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你這次就算了。畢飛,你應該知道對男人來說,美的稱讚絕對是一種侮辱。下次,你再說我美,我可要懲罰你的。”
我無意識地點道應道:“我知道了。”
我看著眼前那光亮的長發。我看隻有電視裏洗發露的廣告裏的人才有怎麼柔順的頭發。我不知覺地抓起其中的一小搓摸著。想不道,有人的頭發怎麼的好。怎麼好的頭發居然長在一個男人身上。我就算去做離子燙也沒這樣的效果吧!我嫉妒地想。
我一直摸著,直到張玉涵握住我的手,曖昧地看著我說:“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我臉紅地反駁道:“我隻是覺得你的頭發很美。”
張玉涵眉頭皺地更緊了。我想起他剛才的話,馬上想開口解釋。
張玉涵已經俯下頭懲罰地吻著我。坦白說,張玉涵的接吻技術真的很高超。我不知覺不覺的回應。
腹部一正冰涼驚形了激情中的我。我使盡了力氣推開張玉涵。我喘息地看著同樣喘息的張玉涵。他以那種仿佛要吃掉我的灼熱眼神看著我。我結巴地說:“熱、熱水就、就放在門口,你自己拿。我、我先走了。不打擾你洗澡了。”
我飛快地離開這崇明曖昧氣息的房間。
夜(下)
我摸著發燙的臉頰想:好險差點就露餡。以後,跟張玉涵獨處時要小心點。
這時,我看到鍋裏的開水。我忽然覺得身上癢癢的。我從來村裏以來,一直忙著水渠的事,沒洗過澡。反在開水有多,我也洗澡吧!
我提了一桶水進了自己的房間。哎,由於在村裏家裏沒有洗澡的大木桶。我隻能檫洗。我看了一下水,應該還夠我洗頭的。哎,我已經有四天沒洗頭了。對於我這三天就洗一次頭的人已經是極限了。我解下平時束起來了的頭發,摸著已經過肩的長發,感慨地想:我來古代已經快一年。我從最初的旁慌恐懼到現在的適宜和感激。我在這古老的年代找到自己的愛情,同時也擁有了自己的事業。
我真的很慶幸能遇到張玉涵。他在以為我是男子的情況下,還可以意無反顧地愛著我,這讓我非常感動。有時看著他為男子的身份捆饒的樣子,我好幾次都要衝出口告訴他我是女子。但是,我心底的顧慮讓我止口了。我不願意成為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出,隻能待在深閨中的女子。這樣,我一定會瘋掉的。我希望能獲得男子一樣的自由,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去想去的地方。但是,這是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
我想起的一首詩: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兩者皆可拋。
我不知覺的念出來。
這是,門外傳來敲門聲。我馬上束起頭發,起身去開門。
門外用他那充滿痛苦的眼眸看著我,說道:“畢飛,你認為愛我是一種痛苦嗎?”
我奇怪地反問道:“你怎麼會要這種想法啊?”
張玉涵走進來,關上門,說:“你剛才的詩不就泄露你的心聲嗎?”
他忽然抓住我的肩,用沉痛的聲音說道:“畢飛,你是不是後悔喜歡我了?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所以,你要離開我了。”
看著眼前這充滿痛苦的男人,我感動地抱住他,柔聲地說道:“不,我不後悔喜歡上你。相反,我非常慶幸能遇到你。”
我感到他身體的放鬆。他聽到他哽咽的聲音:“我真的很怕你會說出後悔喜歡我的話。畢竟,這種情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
這個在益州翻手覆雨的男人,居然為了我這樣。我抬起頭,握著他的手,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在張玉涵的眼裏看到了震驚和感動。
他馬上壓下臉,狠狠地吻著我,仿佛要把他剛才的痛苦和現在的感動都發泄出來。我摟著他,回應著這深愛著我的男人。
在我以為要窒息時,他放開了我,抱住腿軟的我,說:“畢飛,謝謝你。”
我聽到他的感謝,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
他碰著我的額頭,握著我的手,說:“畢竟,你肯接受我的感情,而且還願意跟我永遠在一起。”
看著,他充滿深清的眼眸,我忽然感到欺騙別人的罪惡感排山倒海地向我襲來。
我試探說道:“玉涵,我剛才念這首詩,是因為想起古時的花木蘭。她雖然有軍事才幹,但是也隻能留在家裏織布。要等她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才能一展所長。不過,我相信她應該能慶幸自己女拌男裝上戰場。畢竟,她找到展示自己的自由舞台。”
張玉涵不讚同地說道:“我認為女子還是應該呆在家裏相夫教子。畢竟,戰場不適合女子去的地方。”
我低下頭,掩飾眼底的失望。畢竟要一個古人接受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這種觀念,非常不容易。
張玉涵抬起我的頭,戲說道:“你這是不是暗示我,你也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啊?”
我心頭一驚,盯著他問道:“玉涵,我是女子,你會怎麼辦嗎?”
張玉涵故做沉思得道說:“如果你是個女子,我會馬上把你娶會家,藏起來,讓柳新晨不能窺視你半眼。”
他停頓了一下,忽然把手探向我平坦的胸部說:“可惜,你不是個女子。”
我感到臉向煮熟一樣。我僵硬身體,轉過身,說道:“玉涵,你先出去,我、我還要洗澡。”
張玉涵靠過來,摟著我的腰,曖昧地說:“不如,我們一起洗吧?”
我結巴地說:“一、一起洗。”
我頓時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臉非常的燙。
張玉涵收起曖昧的眼神,摸著我紅燙的臉,說道:“雖然我很希望你能成為我的人。但是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我會等到你願意的那天的。你好好洗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張玉涵就離開了。
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我摸著發燙的臉頰,想到:再有下次,我看我會忍不住告訴他的真相的。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胸部。雖說我穿了護胸,但是張玉涵這樣碰我,都沒發現不對勁。我不會真的是“太平公主”吧。
哎,別想了。好好的洗頭洗澡吧。
我剛洗完澡,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煙花的聲音。我打開窗戶,正好看到滿天散開的煙花。真的很美。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麼漂亮的煙花了。它仿佛預示著新希望的產生,讓我心種的煩亂感漸漸地平息。
追隨者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我打著哈氣走向門口。剛出房門,就碰到張玉涵。
張玉涵奇怪地問:“畢飛,誰啊?怎麼早?”
“哈”我打了個哈氣,說道:“不知道。去看看吧。”
張玉涵跟著我到了門口。我一看門,隻覺得眼前一暗。我不得不抬起頭。隻見老胡跟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在門口。
這位年輕人看著我身後的張玉涵問道:“胡叔,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嗎?”
老胡搖搖頭,說道:“不是。是你前麵這位。”
這位年輕人轉過頭,不感置信地打量著我。
我也乘機好好打量著他:他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濃眉,國字臉。長相應該屬於那種運動男生的那種。
這時,張玉涵走到我前麵,打斷了我的打量,說道:“有話進去說吧!”
我們大家就坐下來。不過,氣氛非常的沉悶。
我看到老胡看了一眼張玉涵,一副預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他在顧慮張玉涵。
我不得不開口說:“胡叔,他是張家莊的莊主張玉涵,是個絕對可以信任之人。你有什麼話不方直說。”
老胡開口說:“畢飛,我想過了。我願意追隨你。我不想放棄我的夢想。”
我高興地說:“太好了。胡叔。”
我看了一眼,側著臉,一臉不屑的人,問道:“這位是?”
老胡介紹道:“他叫張遼。我的戰友。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逃兵。我原來是個弓弩兵。同時,我還負責製造弓、箭等兵器。張遼是個騎兵。但是,他同時也是個製造火器的工匠。我們本來都有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報效朝廷。但是,這談何容易啊!我們大宋的軍隊現在已經不行了。士兵們大都貪生怕死將軍們以權謀私,不顧國家安危。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人,即使有再大的功勞也是被上頭領去,無出頭的機會。而,年前與西夏的戰爭更是讓我們心灰意冷。我們趁戰亂逃出來了。”
我看著老胡緊握的拳頭,張遼深鎖的眉頭。我知道他們心中一定非常的痛苦,那種不能一展所長的痛苦。
老胡忽然盯著我說:“本來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但是因為你,我心底的夢想又重新燃燒。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我願意追隨你。”
我受寵若驚地說道:“追隨我?”
這時,張遼冷哼道:“這不包括我。”
我知道自己的外表給人的第一印象無法信服。我知道我必須拿出讓他信服的實力。
我開口問:“張遼,你以前是製造火器的工匠。那你認為火器在戰場上處於怎麼的地位?”
張遼看了我一眼,說道:“雖然現在戰場上火器處於輔助地位,但是我相信以後火器改良一定可以跟弓之類的兵器並駕齊驅的。”
我反駁道:“不是並駕齊驅。”
張遼輕藐的看了我一眼。
我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說到:“是主導。”
張遼震驚地看著我。
我看著他,自信地說:“我相信在未來,誰掌握了火器,誰就是戰場上的霸主。”
“誰掌握了火器,誰就是戰場上的霸主。”張遼喃喃著。張遼重新抬起頭,看著我說:“我相信你。”
我伸出手說:“張大哥,你願意跟我一起製造這霸主的火器嗎?”
張遼先楞了一下,接著伸出手握著我說:“我願意。”
老胡拍著張遼的背,說:“這樣就太好了。我不枉用煙火讓你過來。”
原來,昨天的煙火是老胡放的啊!我恍然大悟地想到。
張遼不自在地轉過頭。
“胡叔,張大哥,你們好好準備一下。我們下午就要回益州。”我開口說。
老胡跟張遼就先我們告辭回去準備了。
就這樣,我有了兩個對以後有重要影響的追隨者。
等老胡和張遼離開後,我看了一下一直保持沉默的張玉涵。我發現他正用深究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自在地問道:“玉涵,你有什麼問題嗎?”
張玉涵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看著我說:“畢飛,我總覺得你渾身都是秘密。想不到你除了商業的才能,還對軍事有這般的見識。”
我轉過他,回避他直視的眼神,說道:“這都是我師傅教我的。”
張玉涵感到了我的逃避。他輕輕抱住我說:“畢飛,我希望你以後能跟多說些你的事。不然,我會覺得跟你有段不可跨越的距離。”
我抬起頭,把我心中一直想的事說出來:“玉涵,我想等旱災過去後,去汴都。隻有在那裏才能實現我們的夢想。”
我感到張玉涵的身體一僵。他轉過身,說:“畢飛,你讓我先想想準備的事。這還是等旱災過後再說吧!”
我知道雖然張玉涵以前答應我一切去汴都,但是真的要他放下益州的一切重新開始,還是需要時間準備的。
我決定還是先不要考慮這些事了。於是,我對張玉涵說:“玉涵,我帶你去村莊裏逛逛吧!”
說完,我就拉著張玉涵出去了。
葉氏村莊不是很大。大約住這八十多戶人。村裏可以逛的地方就是那一大片田地。經過一夜的灌溉,田地恢複的生機,冒著嫩綠的雜草。莊稼的顏色也從枯黃色轉變成綠色。整片田地顯示著一片生機。
沿途碰到好幾個村民,他們都親切地向我表示感激之情。
我跟張玉涵來到了一片無人的山坡上。站在山坡上可以放眼望見底下的田地。
張玉涵震驚地看著底下生機勃勃的田地,說道:“畢飛,你真了不起。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就能讓田地恢複成這樣。”
我好不客氣地接受張玉涵的稱讚:“那也不看看是誰的主意。”
張玉涵點著我的鼻子說:“不害臊,怎麼誇自己。”
“我這叫誠實。過度的謙虛叫虛偽。”
張玉涵先是一楞,接著笑聲回蕩在山坡上。我也跟著笑起來。
張玉涵忽然止住了笑聲,說:“畢飛,你知道你的才幹不應該埋沒在這裏。我也希望能跟你一起去汴都實現我們的夢想。但是,這裏畢竟是我奮鬥到現在的地方。我需要時間。“
我抱住他說:“我知道。玉涵,我會等你的。”
我抬起頭說:“玉涵,我們今天別想這些,好好的玩。走,我帶你去其他的地方。”
我拉著含笑的張玉涵接著逛了。
火器(上)
下午時,我跟張玉涵在村口等著老胡他們。看著村口不停轉動的水車,仿佛看到了希望之花的轉動。
村長也看著水車,感歎地說:“看著這水車,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畢飛,這都是你帶給我們的。你幫我們度過了難關。我代全村人向你致謝。”說完,村長向我做了個揖。
我馬上扶起村長,說:“使不得。使不得。您快起來。”
村長鄭重地說:“使的。憑你解救旱災中的村民,你就當受這一拜。”
我不得不接受村長的謝意。
終於,村長站起身,握著我的手:“畢飛,我希望你能幫助其他的受災的人,幫希望帶給絕望之人。”
我保證道:“我會的。”
這時,老胡跟張遼到達了。老胡左肩上背著一個包袱,右肩上掛著那把弓箭,而張遼背後背著個大包袱。我很奇怪他怎麼有這麼多的東西。
我們在村民的目送中,乘著馬車離開了。
張玉涵的馬車可真高檔,跟村裏的馬車沒法比:不僅馬車裏寬敞,而且非常舒適。
馬車裏,我跟張玉涵坐在左邊,老胡跟張遼坐在右邊。我奇怪地打量著放著張遼前麵包袱。近看覺得更大了。有必要帶怎麼多的東西嗎?它裏麵都裝著什麼啊?但是看著張遼一副非常寶貝、慎重的樣子。我隻能壓下心中的好奇。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拉開簾子。看著一路的荒蕪的田地和搭拉著腦袋快枯死的莊稼。我的心情一下子有沉重起來。
我轉過頭,對老胡說:“胡叔,咱們到了益州後,你可以多做些水車,畢竟很多地方都有旱災,那裏的人都需要水車幫他們度過難關。”
老胡為難地說:“我一個人可能做不了很多的水車。”
張玉涵開口說:“胡叔,你可以來莊裏的木工坊。那裏有很多人幫忙做水車。”
我這時才想起張家莊好象有個木工坊專門做些木製的東西,例如椅子、桌子之類。真是慚愧啊!我作為張家莊的總管,到現在還沒有把張家莊的所有生意全弄清楚。不過,張家莊的生意可還不是普通的多,而且雜,什麼都涉及到。
老胡點頭道:“這到是個好主意。我想如果有足夠的人手,應該可以做出足夠的水車。”
我聽後,覺得心情都好多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益州。張玉涵先把我們送到我家後才離開。我把老胡和張遼安排在客房。
我把他們領到客房。張遼把他的包袱小心的放在桌上。我再也忍不住好奇心問道:“張大哥,你的包袱裏麵到底裝著什麼啊?”
張遼先站起來,走到門口,兩邊張望後,關上門。我奇怪地看著他緊張和謹慎的樣子。這讓我對包袱的裏麵的東西好奇心更強。
老胡嚴肅地說道:“畢飛,張遼之所以怎麼謹慎,是因為他包袱裏的東西的重要性。”
張遼走到桌前,小心地打開包袱。我看到了幾個類似鐵球的東西和幾枝箭尾係著球形包的箭。
我一臉失望地看著包袱裏的東西,我還以為可以看到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張遼一看我的表情,輕藐地說道:“想不到你隻是嘴上的工夫厲害。還說什麼掌握火器就是戰場的霸主。哼,結果也是隨口說說。”
老胡開口解釋說:“畢飛,這可是我大宋軍隊裏的最新火器:火球和火藥箭。”
我馬上好奇地重新打量著原始的火器。這也不能怪我認不出來。想我在電視裏看的火器可都是大炮、地雷之類。這種火器的始祖,我怎麼可能認識啊!而且,它們實在是太簡陋了。
張遼不悅地收起了包袱。我知道他是不喜歡讓我這他眼中的“外行人”看。我看我要拿出點本身讓這不馴之人重新甘心地幫助我。
我解釋道:“張大哥,我之所以不認識這些火器,是因為它們跟我印象中的火漆實在差太多。”
張遼冷哼道:“那我道是請教葉大總管,你印象中的火器是什麼樣的啊?”
我開口說:“我印象中的火器很多,不過,最典型地要屬‘炮’”
老胡奇怪地問道:“泡?”
我拿起桌上的毛筆,寫道:炮。
張遼一看紙上我那堪稱差中之最的毛筆字,再次輕藐地看過來。連老胡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臉紅地在旁邊簡單地畫了大炮的釋意圖。我壓下那股想跑開的窘盡,解釋道:“這就是炮。把炮彈裝到這個口裏,再在後麵點燃就可以發射出去。”
張遼冷哼道:“這不跟火球一樣。不過,它用你所謂的炮打出去。”
我在大炮的前麵畫了一殘缺的城牆,抬起頭,盯著張遼問道:“那你的火球能將城牆炸著這樣嗎?”
老胡吃驚地問道:“把城牆炸塌?”
張遼馬上反駁道:“不可能。火球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了。”
我站直身子說道:“你的火球當然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這隻有大炮才有的威力。”
老胡結巴地說道:“畢、畢飛,世、世上真得有這樣的火器嗎?”
我肯定地回答道:“有。我就曾經看過。”
張遼馬上湊過來,抓住我的手問道:“你在哪裏看到的?”
我感到手臂傳來一陣刺痛,我硬摔開的他的手,揉著手臂。這張遼還真不虧是當過兵的,力氣可真大。
張遼抱歉道:“抱歉。我隻不過著急知道在哪裏有這樣的火漆。”
我放下手臂,說道:“我曾經看到我師傅造過。”
“那你師傅在哪裏?怎麼才能找到。”張遼緊迫地追問道。
我師傅根本不存在。不過,我看他一副誓言要找出我師傅的樣子。我看我不能以他去雲遊打發。我於是故意低下頭,哽咽地說道:“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仙遊去了。”
張遼先是一臉失望,但是馬上有一臉希望的問道:“那大炮現在在哪裏?”
我一臉痛惜地回答道:“我師傅在仙遊前說不想留下這危害世人的利器就把它毀了。”
“毀了。”張遼大失所望地說道。
老胡看著我問道:“畢飛,你應該知道大炮的製造方法吧?”
薑還是老的辣。我回答道:“我隻了解一點。如果讓我製造出來,我自認沒這個本身。”
張遼又伸過手來。我馬上躲閃到桌邊,說道:“張大哥,我們坐下說吧。”
張遼不好意思的抓著頭發坐下。
我首先發問道:“張大哥,你知道的火藥的配方是怎麼樣的?”
張遼先看了我一眼說道:“晉州硫黃十四兩、窩黃七兩、焰硝二斤半、麻菇一兩、幹漆一兩、砒黃一兩、定汾一兩、竹菇一兩、黃丹一兩、黃蠟半兩、清油一分、桐油半兩、鬆脂十四兩、濃油一分。配製一分共用料八十二兩二錢,其中硝四十兩,硫黃與窩黃共二十一兩,木炭成分共十八兩二錢,砒黃、丹黃、定粉等致毒物三兩。”
張遼一口氣就說完,聽得我是一楞一楞的。勞了我吧!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東東啊?我在心裏呐喊道。
張遼看著楞在那裏一臉茫然的我,馬上投來懷疑的眼神。
我假裝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窘態,說道:“張大哥,由於我師傅教我的計量方法跟你的不同。所以,我不是很懂。你可不可以換個說法啊?”
張遼疑惑地問道:“換個說法?”
“就是我們假設一幅火藥配方裏這樣裝一百份的東西,其中的組成部分大概戰多少。我想知道硝、硫、炭的占多少。“
張遼先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就低下頭計算著。一刻鍾後,張遼抬起頭說道:“硝大概占了四十九份,硫、炭大概各占了二十五份。”
我終算聽明白了。我決定把火藥的最佳配方告訴他。畢竟,我這種隻有理論知識的人,是不可能真正的利用火藥的。到不如告訴張遼,讓我研製真正的火器。但是由於火藥配方的重要性,我不得不一臉凝重地說道:“胡叔,張大哥,我下麵要說的東西希望你們能保守秘密。畢竟這是關乎到我大宋安威。”
老胡保證道:“放心,畢飛。我等決定會保守秘密的。”
張遼也點著頭。
我等到他們的保證後,說:“我說的是火藥的最佳的配方:硝78份、硫8份、炭14份。隻要按照這個配方製造覺得可以製造威力百倍的火器。”
張遼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說:“威力百倍!我真想現在就試試。“
我馬上想到如果讓張遼研製火器,就必須找個非常掩蔽的地方。看來我還要去趟張家莊更張玉涵商量一下。
我對興奮地張遼說:“張大哥,由於火器的重要性,我會安排你到一個掩蔽的地方實驗。我希望你在到那地方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張遼收起的興奮的表情,鄭重地保證道:“我一定不會的。你放心。畢飛。”
這是張遼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知道想他這樣的男子,肯叫你的名字,就表示把你當成交心之人。
我高興地站起來說:“我看你們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
說完,我就快步離開了。
火器(下)
老胡看著我急速離開的身影,關上門轉過身,看著一臉深思的張遼。
終於張遼抬起頭興奮地說:“胡叔,如果我能製造出這樣的火器,我們大宋還需怕那遼人和西夏人嗎?我一定要在戰場上一血前恥。”張遼握著手,眼裏露出豪氣萬千的目光。
老胡歎了口氣說:“張遼,你以為咱們還能回到戰場嗎?咱們現在是逃兵,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的逃兵啊!如果讓人發現,我們可是要被抓去砍頭的。”
張遼的眼裏一暗,喃喃著:“那這樣我們製造火器有什麼意義啊?”張遼疑惑地問道:“畢飛,一位普通的商賈,他為什麼要製造火器啊?”
張遼忽然抬起頭看向老胡,震驚地問道:“難道他想造反?”
老胡馬上否定道:“畢飛,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是那種為百姓找想的人的。從這次旱災中,就可以看出。至於他有什麼目的,這我也不清楚。不過,我願意相信他。”
張遼看著老胡眼中的信任,說道:“我還不能完全相信他。我要出問清楚。”
張遼急步的出去。路上,他看到程蘭,問道:“你們的少爺在哪裏?”
程蘭打量這位少爺帶回來的客人,說道:“少爺,他去張家莊了。”
“你們的少爺回來後,叫他來找我。”張遼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程蘭跺著腳,生氣地說:“這麼有什麼囂張的人。”
張家莊張玉涵的書房裏,我想張玉涵說明了自己的目的。張玉涵一臉震驚地說道:“把城牆炸塌?畢飛,真的有怎麼厲害的武器嗎?”
我點頭道:“是的。確實存在。”
張玉涵站起來,來回度步著。終於,他停下來,嚴肅地看著我說:“這確實需要找個掩蔽的地方製造火器。我會幫忙安排這樣的地方的。”
張玉涵繞過書桌,走到我身邊,懷疑地看著我問道:“畢飛,你是不是有事一直瞞著我?”
我吃驚地看著他質疑的眼光,不會他知道我是女的了吧?我逃避地轉過身去,說道:“沒、沒有啊!”
張玉涵忽然從後麵緊緊的抱住我。身後傳來他痛苦地聲音:“畢飛,我覺得越了解你,知道你的事越多,就越覺得你離我很遠。你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多得讓我有時靠不近你的心。”
我吃驚於張玉涵敏銳地洞察力,心痛他的痛苦。我轉過身,捧著他的臉說道:“玉涵,我的心從來都是你的。雖然我有很多秘密,但是,這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而我的秘密,抱歉,我現在不能對你說。”
張玉涵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知道你的心屬於我就夠了。我願意等你放下心裏的包袱,更我說的那一天。”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些話,我隻覺得眼淚不知覺的流出來。這就是那種幸福又心酸的感覺嗎?
張玉涵輕輕地問著我的淚,說道:“傻瓜,怎麼就哭了?”
我臉紅地低下頭,說道:“誰叫你講這種讓人家感動的話呢?”
張玉涵先是一楞,笑著說:“想不到,我的畢飛是這麼容易感動的人啊!”
我抬起頭,看著含笑的張玉涵,疑惑地問道:“玉涵,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製造火器嗎?”
張玉涵真誠地看著我,回答道:“我相信你。”
這短短四個字,讓我的眼眶一陣紅潤。我哽咽地說道:“我們大宋的軍隊實在是太弱了。他們需要這些霸主的武器去捍衛自己的疆土。“
“我支持你。我已經想到什麼地方最適合製造火器了。你明天帶張遼和胡叔一起過來吧!我順便讓人帶胡叔去木工坊。”
我高興地說道:“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們。”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
我剛到自己的家門口,就看到在門口轉悠的程蘭。她一看到我,就飛奔過來,抱怨說:“少爺,你可回來了。你的那個大個子客人已經煩了我好幾次了。他一直追問我你幾時回來。”
我奇怪地說道:“張大哥,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程蘭掘著嘴說:“我怎麼知道啊?問他,他又不說。”
我看張遼應該有急事找我。我快步的向客房走去。
我剛走近他們的客房,張遼就大力的關上門,盯著我置問道:“你製造火器有什麼目的?”
我同樣盯著他說道:“我能有什麼目的。還不都跟你們一樣,讓大宋的軍隊強起來。把遼人和西夏人趕出我大宋的領土。”
張遼鬆了口氣。
老胡擔憂地說:“畢飛,就算我們製造出了火器,但是,要怎麼交給大宋的軍隊呢?我們是逃兵的身份。而且,這麼厲害的火器如果交到叛徒的手中,把他買給遼人或西夏人怎麼辦啊?”
這些我早就想好了。我自信地回答道:“我會讓你們光明正大丟到逃兵的身份。把製造好的火器交給一個決定會保管好的人。”
張遼疑惑地問:“那個人是誰啊?”
我慢條斯理地說道:“當今的皇帝。他絕對會替我們保管好火器的。要是他不想作亡國軍的話。而且,憑火器可以讓你們擺脫逃兵的身份。”
我伸出手,問道:“胡叔,張大哥,你們願意跟我一起去汴都嗎?一起實現我們的夢想嗎?”
張遼楞在那裏,看著我伸出的手。
老胡首先伸出手,說道:“我願意。”
他推了一把張遼。張遼這才清醒過來。他不好意思的抓著頭,說:“我隻不過有點不感相信。”
他伸出手,說道:“我願意。”
我高興地說道:“胡叔,張大哥,你們明天跟我一起去張家莊。張大哥,玉涵已經幫你找好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供你研究火器。胡叔也順便可以出木工坊。”
張遼興奮地說:“那我明天就可以研究火器了。”
“你們好好休息吧。”
說完,我就出去了。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我疲勞地坐在床沿上。這時,程蘭推門進來:“少爺,那個黑大頭找你什麼事啊?”
我不想告訴程蘭關於火器的事。我假裝沒聽到,閉著眼。程蘭馬上意識到我不願意講。她轉移話題道:“少爺,聽說張莊主昨天下午就去葉氏村莊找你了。他在什麼地方過夜啊?”
“在我家。”我無力地回答道。
程蘭馬上曖昧地看著我說:“那你們有沒有什麼啊?”
我睜開眼,澄清道:“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
程蘭一臉失望。我想到一個從昨晚就捆饒我的問題,我開口說:“程蘭,你覺得我象‘太平公主‘嗎?”
程蘭疑惑地問道:“少爺是個公主?”
我臉紅地指了指她的胸部。
房間裏馬上回蕩著程蘭的大笑聲。害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終於,程蘭止住了笑聲,瞄著我的胸口說道:“‘太平公主‘太形象了。”
我馬上生氣地轉過頭。
程蘭馬上意識道講錯話了。她道歉道:“對不起,少爺。我不是說你。你真的不是‘太平公主‘。這實在是因為你那護胸的緣故。“
我轉過頭門道:“你怎麼知道啊?“
“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我不是。。。。。。”她曖昧地瞄了一下我的胸口。“而且,就算是我,穿上你那護胸也會變成太平公主的。”
我鬆了一口氣。
程蘭靠過來,問道:“少爺,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啊?”
我臉紅的倒在床上,蓋上被子。
看著我窘樣,程蘭就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