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莫失莫忘  第8章 叛離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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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那破廟,衛琴便悶頭煮起藥來。
    我坐在一旁的草堆上看著他低著頭認真的樣子,仿佛煮藥是什麼重要的大事一般。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衛琴抬起頭來,與我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嗯,人家為我煮藥,我在一旁閑看著,是不是該表示點什麼啊?為了表示表示,我忙笑了一下。
    然後,他的臉,居然又紅了?
    我大奇,就算是以前的我,魅力也沒有強大到微笑一下就可以令人臉紅的地步吧,更何況是現在這副尊容?
    “喝藥了。”紅著臉有些別扭地走到我麵前,衛琴將手中的破盆子遞給我。
    伸手接過那藥盆,吹涼了,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藥竟然也不是很苦,更何況眼前還有如此養眼的美少年?
    仔細看衛琴,真是越看越漂亮呢。
    “那種地方,以後不要去了。”不由自主地,我開口。
    這大概是我第一請求別人吧,以前在家裏,不需要開口,我想要的、不想要的就都會有,再加上我天生懶骨頭,從來沒有想過會請求別人做什麼。可是隻要一想起如此美少年浴血奮戰的情形,我心裏就不舒服。
    好像隻要麵對這個少年,我就會不自覺地變得心軟,就像他害我被揍了兩次,我都無法真正責怪他一樣。
    難道說我真的比較色,看人家少年長得漂亮就不忍心責怪?
    還是……我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還存在潛意識在影響著我?
    根本不知道我心裏正在激烈奮戰的衛琴隻是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便悶頭沒有吱聲。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不由得鬱悶至極,想不到平生第一次請求別人,竟然被當作耳邊風,衛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去了。其實我早該想到的,那樣固執的孩子怎麼會聽我的勸?
    晌午的時候,衛琴回來了,一身的血,他受了傷,而且竟比前兩次都嚴重,一直穿著的紅衣也破了好大一塊,有些單薄的肩膀裸露在外,他的左臂上竟紋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圖案,初見那紋身,我的心不知怎地竟微微顫了一下。
    隨即我在心裏翻了好大一個白眼,就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的。
    “走吧,這兒不能呆了。”還沒等我開口,他便道,聲音有些急促,說著,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便拉起我的手就跑。
    我剛想反駁,眼角卻看到了衛琴身後隱隱有人追來。沒有再浪費時間說話,我反手拉住他便從另一個門衝出去。
    還沒跑到門口呢,我就感覺到手一鬆,回頭望時,衛琴已經被捉住了。
    “可惡的小崽子,翅膀還沒硬就想飛了啊!”重重的一個耳光落在衛琴臉上,衛琴蒼白的臉龐上立刻留下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門口站著五六個人,個個都凶神惡煞一般。
    衛琴挨了打,卻仍是倔強地沒有吱聲。
    “想跑,跑啊你!”為首的那個大漢抬腿便是一腳,衛琴哼都沒有哼一聲便被揣倒在地。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現在你想不幹就可以不幹了啊!”又是一個耳光。
    我卻呆住了,終於明白衛琴為什麼會挨揍了。
    這樣下去,衛琴遲早會被打死。我有些急了,人家說紅顏是禍水,我現在這副德性應該算不得是紅顏吧,可是現在衛琴卻因為我的一句話而要被活活打死,我還真是心虛得緊呐!
    四處張望了一下,整個破廟空落落的,什麼可以用來當武器的東西都沒有。
    正在我走神的光景,衛琴卻不知道從哪裏拔出一支匕首,眼也不眨地便刺死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家夥。
    場麵一下子亂了起來,一片血腥,我仿佛回到昨日在那鬥獸場看到的屠戮一般。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我呆呆地看著衛琴身後那個家夥手中的大刀直直地砍向他。
    衛琴左臂的那個紋身耀得我眼睛發疼,幾乎沒有思考,我就那樣直直地撲了上去,溫熱粘綢帶著腥味的液體濺了我一臉。
    我立刻就傻了,心裏隻在祈禱一件事,那千萬不要是血,更千萬不要是我的血!
    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血紅血紅的,連同衛琴的眼神,那樣淩厲得仿佛死神一般的眼睛。
    血紅血紅……的38
    衛琴背起了我,拿著不知從哪個死屍手中奪來的大刀一陣亂砍,然後便背著我從門口衝了出去。
    這種關頭,我竟然在想衛琴背著那樣胖的我怎麼還能如此行動自如?
    還有此文的作者,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此刻的我總算是深有體會,文章開篇還沒有多久,我就被車撞死一次,遭受鞭笞兩次,現在還挨了一刀……
    嗚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不知背著我走了多久,衛琴總算是停了下來。
    看周圍的環境好像是個與那破廟差不多環境的地方,看來今天得在這裏過夜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將不知名的草葉塞進嘴裏一陣猛嚼,然後便伸手來解我的衣服。
    “等……一下……”還沒等我說完呢,外衣就被解開了,看著裏麵尚算厚實的襯衣,我總算是舒了口氣,胖是胖了點,我還不想被人看光光。
    可是就算如此,衛琴的臉卻是紅得已經可以煮雞蛋了。
    小心翼翼地避過我背後的傷口,輕輕拉下外衣,一陣刺痛讓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衛琴的臉卻一下子變得煞白。
    低頭將口中貌似草藥的東西塗在我的背上,衛琴咬唇不再開口,轉身背上我就走了出去。
    四周已是漆黑一片,這麼晚了,他還想去哪兒?
    “太……晚了……”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嘶啞得可怕。
    聽到我如此嗓音,衛琴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去鎮上,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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