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跳躍在火焰上的冰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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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我愛你。
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我會一直保護你,炎,我的好弟弟,我的寶貝,這一輩子就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1989年10月3日淩晨2點45分,我和炎出生在這個世界裏,媽說當時我是第一個接生出來,所有人都以為她隻有我,隻可是差不多把我生下來的時候醫生卻驚訝的發現我的小手緊握著另一隻小手,在這漫長的懷孕時期無論是照B超,身體體檢都沒有任何特征映出媽懷得是雙胞胎,當我們同時降臨這世界的那一刻,所有醫生都難以相信我們在媽媽的肚子裏就連成一體了…
媽說我和炎是上帝帶給她的天使,一家人把我們當成了掌上明珠,媽說我這個孩子很安靜一點都不像弟弟那樣整天活潑開朗,所有親戚都很疼惜炎,唯獨我從來沒有顯示任何熱情在這些人身上,那時我們3歲…。
“哥…。哥…哥哥…”三歲的我早已學會走路,無論我走到哪兒,炎總會在後頭緊跟著我,每次聽見他喊我哥的時候我會覺得異常的甜蜜,我喜歡炎傻呼呼的拉著我衣角,我會特意不搭理他,甚至他不小心跌倒了,我隻會停下來沒有扶起他,而往往這時候炎就會大哭一場,家裏人都會痛心的抱起他,媽還會教訓我,說什麼身為哥哥必須得好好保護弟弟。
“哥!你看!我抓回來的蝴蝶!”
“恩…。”
我們五歲那年炎特別喜歡小昆蟲,每當他滿臉肮髒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舉起那雙被淤泥混繞的小手,我總會無奈的拿自己的衣服輕輕的擦幹淨,望著炎那永遠都如此燦爛可愛的笑容,連我自己都擦覺不到原來嘴角早就揚起微笑來…
媽很疼愛炎,所有家裏的家務從來不會讓炎去幹,相反身為長兄的不但要爸媽上班時間照顧小炎,所有家務我都得包上,爸很少回家,盡管每次回到家都會喝得爛醉如泥,媽總會大罵他,半夜的時候還會打罵起來,睡眠很輕的我都會聽見外裏頭媽的哭聲和爸的怒罵聲,炎也因此這樣半夜時分總會害怕得哭泣…
“哥…。。我…。好怕哦…嗚嗚…”
“來…來哥這裏。”
我輕輕的擁住炎纖小的身軀,輕拍著他的背脊唱著歌哄他入睡…
“哥…哥…。。”炎咽著淚水細聲呼喚著我,我幼小的身體幾乎全把炎擁進我懷裏,緊緊的抱住他,一絲都不會讓他感到害怕,寂寞…。
“乖…炎。。莫要怕。。”
屋子外吵鬧的聲音終於遏止了,炎發出微弱的呼嚕聲,我就知道他睡著了,在黑夜裏靜靜的望著他的睡臉,粉嫩紅緋的小嘴微微嘟起,輕微而起伏的胸膛沉溺在柔軟的睡床上,我用手指輕滑了下他的臉蛋,眼睛裏透出不屬於孩子所該有的神情,我半眯雙眼移過腦袋…。
蜻蜓點水般的親吻滴落在炎軟綿的小嘴上。。
炎…。。哥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你的…
10歲那年媽終於處於爸長期毆打和虐待中衰落了,當我和炎被親戚帶到白色的房間裏隻是看見媽想熟睡一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無論炎多麼大聲的呼叫她,一絲反應都沒有,周圍的親戚圍在媽的床邊不斷抽泣著,有些還大聲的痛苦出來…
後來我得知媽是吃了整瓶安眠藥,發現的時候早已……去了能讓她一輩子安寧的地方…。
我在媽的墳墓前沒有流過一滴眼淚,親戚們說我這孩子很冷漠,讓人覺得可怕,而炎卻趴在墳前哭了整整一天。。
我不哭不是因為我對媽沒有任何感情,我不哭不是我是冷血的人…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哭,如果連我都哭了,那這世上沒有人能讓炎得到安全,我不能哭,我不能軟弱,我不能再讓我至愛的人離開…。。
“哥,你看,這房子不錯。”
“恩,是挺好的。。”
媽的事處理完畢的時候,一直沒有冒頭的爸終於出現了,但是他的出現卻是搶去我們居住的地方,還把我們推卸到其他親戚身邊,剛開始的時候有些親戚還能接納我們,讓我們和他們的子女一起讀書住在同一個家裏,但是時間愈久他們的就愈發反感,炎有次不小心吃著飯滑手打破了碗筷,他們居然就借此來怒罵炎,炎一直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我望見那些憤怒扭曲的嘴臉,我握著炎的手跑了出去,還用力的推開飯桌上的飯菜,炎離開那所謂的家門一步,淚水就湧出來,一邊大哭一邊責怪自己…我聽見這些我的心好痛好痛,即使我是個如何堅強的孩子,到真正體現被家人拋棄的那一刻,心真的撕碎了。。
“要不這家,哥,你看,每個月支付500塊!媽給我們留下的錢足夠了!”炎拿出另一張報紙,我仔細看了看報紙上麵的要求,居住地方近學校,而且還靠近繁華地帶,確實是一家不錯的房子,隻可是每月隻需500租金,會不會騙人呢?
今年炎和我都快升初三了,學習非常緊張,前兩年不停的找租房已經消費了很多錢,初三更加沒有時間去顧及這些,而且升學學費什麼的,媽留給我們的遺產實在不夠開支了…
“那就這家吧,炎,哥打算去找份工作。”
“啊?哥你哪去找份工作啊,現在是學校緊張時候,哥,你是全校第一名,很大希望能考上重點高中!”這點我當然知道,隻可是我們在這樣剝削那份金錢,到頭來隻會餓肚子還沒有地方住啊!
“放心,哥有分寸。”
炎也沒有多說什麼了,我把那房子的地址抄下來,炎本來想和我一同去看環境的,但是難得的星期天休息日我想讓炎在家休息,平時在學校炎的成績一直不理想,為此他很苦惱天天自習到深夜3點多才睡覺,我還真怕他身體負荷不起,就哄他睡覺在家等我回來。
出門沒走多遠卻有兩位警察阻擋在我前方…
“請問你是藍冰先生麼?”
“對,什麼事?”我和炎都沒做過任何犯法的事情,為何警察會來這裏?
“你認識照片上的人麼?”警察拿出一張照片,我定眼一看,是千刀殺的罪人——我爸。
“不認識。”我毫不留情的推開警察,但是雙手卻被警察抓起…
“我們調查過,照片上的人叫藍餘豪,也是你的父親。”
“那又怎樣,他早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當年媽離開人世的時候我和炎早就對這人死心,從此分道揚鑣…
“他嫌疑一單強奸案,身為兒子的你,我希望你能夠和我們警方合作,早日找到他。”
強奸案…。嗬…。這個混蛋連這些都做出來了!
“我知道了。”我平靜的回答警察,隨後他們也上了警車走了,而我也趕快搭公交車往那地方去…
來到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租房為何如此便宜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一棟自家起的住宅樓,一樓和二樓是主人公和家人們居住的,原本三樓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套房,這裏的主人也紛紛退休了,就把三樓租出去並登上報紙,我來的時候他們也驚訝沒想到這麼快有人登房入門來觀看了,在這裏居住還有一對年老夫妻,他們看見我這位年輕少年提到隻是和自家的弟弟同來租房,便熱情的說隨時歡迎我們來這裏,他們還說看見我就如同身處國外的孫子一樣,希望我們倆兄弟能夠在這裏安窩,我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而且這裏的人會如此的好客熱情。
我彬彬有禮和這對夫婦道別後,立馬提步跑去公交車那回家去了,我很想很想第一時間回到告訴炎這樣的一個消息!
到家的時候我飛奔回家,但是讓我吃驚的是家裏的房門居然半開著,我走進客廳一切都和離開沒有任何異樣,我喊了幾聲炎,但是卻沒有人回應我,我放下背包走到我的房間,不見炎在我書桌裏看書…
“唔!!~~唔!!”霎時間我聽見炎的房間有響聲。。
“炎!炎!你幹什麼,開門!哥回來了!!”我猛拍炎房間的房門,扭了扭房鎖,居然上鎖了!奇怪,炎從來不會上鎖的!
“炎!!開門!!你幹什麼!!”我有點不安…
“唔!!!!唔唔唔!!!”房裏頭隻聽見炎像似被人捂住嘴臉的聲音,這下我真的緊張起來了,用腳猛踢房門,還用力的扭動房鎖,最後我跑下樓拿出菜刀,用力的砍去悶扭。。我用盡全身力量去砍,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被我砍斷了!我第一時間衝進去…
“唔!!!!”
我驚愕的發現炎居然被人壓到在床上!還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是誰!!”我扔下菜刀慌張的跑到炎那裏用力扯開…
“唔!!哇~~!哥!!”得到自由的炎頓時跑到我那裏抱住我,而被我扯開的人也翻轉身子…。
“是你?!”
在眼前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我不見5年的所謂親人,我爸!!
“你這個臭小子!!”5年不見他變得更加的強壯了,臉上溢滿胡渣子,我把炎放到我身後。。
“你來幹嘛!!”我退後幾步,生怕眼前這個像似發瘋的人衝上來。。
“來幹嘛?!來要錢!!”爸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們身邊,我不斷的往後退,而炎已經害怕得躲在我身後,身體顫抖得非常厲害…
“沒有!!你給我滾!!”我毫無客氣的拒絕著荒唐的需求。。
“沒有??很好~~~沒有就給肉體來還!”
什麼??!我驚嚇的瞪大眼睛,眼前那個人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烈酒味,身體歪歪倒倒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