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暴風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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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辛萊的過去後,冉旭的心底整日沉浸在苦楚中,有時候心疼的厲害,上課時,看著看著黑板,那在黑板上用白粉筆寫的大字變成了兩個影子,晚上熄了燈掙紮著才能睡著,但那淺眠讓冉旭常常一夜醒來幾次,睜開眼,閉著眼,那漫天的黑暗讓冉旭害怕,淚湧總是染濕了枕頭。但是無論個人如何痛苦,生活還得繼續下去,每天迎接冉旭的依然是無盡的功課與作業。冉旭不想自己與辛萊最後的一段時間有任何不愉快,他希望最後一段時間能擁有以後值得一生的美好回憶,至少表麵上要維持那幸福的樣子,因此,他沒有去質問辛萊,像個怨婦一樣抱怨指責辛萊的欺騙、隱瞞,他也沒有把自己的傷心、痛苦傳達給辛萊。但是——這並不意味這冉旭不介意,生活在傳統家庭的冉旭不允許自己原諒辛萊,而這表麵的不知道,表麵的幸福,在冉旭看來,算是自己與辛萊最後的快樂吧,所以辛萊這段日子是快樂的,因為他深刻感受到冉旭在麵對他時那種隨心所欲,雖然那天冉旭的不正常讓辛萊覺得有些事冉旭沒有告訴他,但冉旭的快速轉變讓辛萊高興得很快便不去介意了。
周二體育課上,因為快要中考了,大家都在操場上訓練者中考必考項目:立定跳遠、坐位體前驅和長跑。辛萊因為早已達到滿分水平了,本來要陪著冉旭一起跑1000米的,但因為冉旭抱怨自己跟著他一起跑,會令他很有失敗感,因此辛萊便與甘霖他們打籃球去了。
冉旭獨自一人在跑道上跑著,很快有個人加入了他的行列——祁雪。冉旭看了看祁雪,沒有說話,繼續著奔跑,也沒有甩開祁雪的樣子。
在跟著冉旭跑了一整圈後,祁雪開口說:“冉旭,,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冉旭側過頭看了看祁雪,有回過來,看著前方紅色的跑道,說:“我沒想怎麼樣,那些是以前的事,我沒有權利去抱怨,因為我沒有參與他的那段生活。我們兩所擁有的,緊緊是這短短的一兩年的時間,在這最後的時間裏,在辛萊出國之前,我不想去計我想為我們倆創造一段最美的回憶。當我們有一天老去,即使我們不在對方身邊,即使我們已經淡忘今日的細節,但至少在我們彼此心中我們一起走過,不是嗎?祁雪。”
說完,冉旭便加速,跑開了。祁雪慢慢停了下來,看著慢慢變遠的冉旭,心中不隻是什麼滋味。
周日晚上,辛萊返校時,發現平時往常早已在宿舍的冉旭卻沒在宿舍,帶著困惑,到教室,結果冉旭的座位上仍舊空空如也。發覺不對勁的不僅僅是辛萊,還有虞城、孟洋、甘霖、張濤、倪丹他們,因為大家都知道作為特優生的冉旭是非常重視上課的出勤的,尤其是周日,因為周日的晚自習老師都會不定時的進行考試,所以除非是冉旭有什麼急事,他是肯定不會缺席的。
坐在座位上的辛萊有點不安,那種強烈地感覺令他從來都是鎮定自若的內心掀起了驚天駭浪,他無法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的卷子,辛萊腦子裏一片空白。終於挨到了下課,辛萊迫不及待地跑道班主任辦公室,問霞姐,得到的答案卻令他更加不安,霞姐告訴他冉旭並沒有請假,而且在考試的時候她試圖嚐試著與冉旭家裏聯係,卻聯係不上。
走到回寢室的路上,辛萊更加不安,一種冉旭出事的強烈感覺令他跟到越加後怕。不過很快,一個更大的麻煩接踵而至,真是印證了一句古話:“禍不單行啊!”
在花園拐角處,兩個身著西裝的彪形大漢攔住了辛萊,說:“小少爺,老爺叫我們帶你回去。”
在最初驚訝之後,辛萊很快便鎮定下來。看了看兩個曾經萬分熟悉,朝夕相處的人,說:“阿康、阿澤,你們倆別為難我。”
“少爺,您還是別為難我們兩個屬下了。”阿康說。
辛萊麵露慍色,說:“你們知道憑你們倆是帶不走我的。”
“那個冉旭的消息,你不想知道嗎?”一個穩重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令辛萊頓時打起萬分精神,當聽到“冉旭”二字時,辛萊更是警覺,叫了一聲:“爺爺。”
一副雖老卻依舊健壯的身軀從黑暗中走出來,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颯爽英姿。他便是辛萊的爺爺,澤維財團的最大股東兼董事會主席辛澤維。
辛澤維看著這個曾經自己萬分倚重,傾注心血培養的接班人,心裏氣不打一處:“哼,你還有臉叫我爺爺嗎?真沒想到,為了逃避你的責任,居然跑到你父親的學校來。”辛澤維與辛國然因為辛萊母親的事情早已決裂,而也真因為如此,辛萊自小便不與辛國然親厚,甚至是恨的,所以,老頭子找了這麼幾年,一直沒找到辛萊。
辛萊並沒有問辛澤維是怎麼找到自己的,而直接問他說:“你把冉旭怎麼樣了?”
“哼,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別人死活啦?”辛澤維冷笑著說。
“這不用你管,你說,他在哪兒?”辛萊絲毫不理會辛澤維的態度,強硬地說。
“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不過,你最好有心理準備。”辛澤維說。
“什麼意思?”辛萊有些疑惑地問。
“你,跟我走就是了,我帶你去見他。”辛澤維說。
辛萊半信半疑,不過幾年的相處令辛萊還是相信自己的爺爺是不會騙自己的,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是不屑於欺騙的,於是便跟著阿康阿澤離開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