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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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桃花樹下發呆,隱約地感覺到有人在靠近。
‘嗖’的一聲,一根銀針飛出。
來人迅速拔劍,輕輕一揮,便讓銀針射入桃樹中。
“殘!”冷若秋收起劍,站立於雪憐的身後。
“哥哥?怎麼會你是?”雪憐驚詫道。
“殘,你變了!”
一句話打亂了雪憐的回憶,回首時,雪憐明顯看到哥哥臉上的擔憂。
“哥哥,你有愛過人嗎?”冷不丁冒出來的話,讓冷若秋一身驚顫。
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妹妹,眼眸裏有道不明的含義。
沉默半響,回答道:“沒有!”
一抹輕笑襲上傾城的臉龐,似喚醒了天地萬物,又似迷失人間的仙子。
“哥哥,原來愛情的力量真的很有魔力,我現在好幸福哦。”雪憐天真的笑著,和以前嗜血殘忍的女子判若兩人。
冷若秋盯著雪憐不說話,他漸漸感覺到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殘了,這樣溫婉嫻雅的女子還配得上‘殘’這個字嗎?麵前的女子分明就是殘,可是為什麼他再也看不懂她的表情?
“殘,你喜歡上他了嗎?”隱隱的不安著,期待著她開口否認。
“哥哥,你會替我高興的吧!”雪憐笑吟吟地看著他,那麼天真的摸樣叫人怎麼忍心傷害呢。
“你可知道這樣的後果?”冷若秋還是提醒道。
看著越開越旺盛地桃花,雪憐笑了,“為他,我可去死!無他,我必死無疑!”笑得那麼美,說的話卻是那麼堅決。
如果雪憐此時回頭的話,會看到冷若秋的眼裏滿是悲傷,痛苦掩埋了他朝氣蓬勃地英姿,遮蓋了他原本黑亮的眼睛。隻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她,忘了回頭看他一眼。
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的癡情,笑自己假裝的剛強。她的眼裏沒有他,至始至終都沒有他的存在。
痛苦翻攪著他的心髒,像是要將他擊垮。看著笑的如此幸福的雪憐,他轉身離開,“隻要是你想要的,我會一起守護的。”
“憐姐姐!”嬌柔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不用說,一定是鳳婉柔那丫頭。
自那日送鳳婉嬌回房後,這丫頭就一直叫她姐姐,搞的雪憐也不好意思拒絕她的熱情。
“憐姐姐,不如我們一起去放風箏吧!”鳳婉柔看著天空,一臉的興奮。
風箏?看看天空,再看看鳳婉嬌,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她和一群小師妹一起在後山的草地上放風箏,突然一個小師妹就倒在了地上,等她們一起跑過去發現她已經死了,頸部有一根銀針。
“誰許你跟她們玩耍的?誰許你開懷大笑的?你忘了你父母是怎麼死的嗎?大仇未報你怎麼笑得出來?”宮主大聲訓斥著,隨手拽過一個小師妹,威脅著:“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和她們嘻嘻笑笑,我就讓她們一個一個地在你麵前死去,哈哈……哈哈哈。”她瘋狂地笑著,秋風吹亂了她的發絲,飛舞地宮袍讓人覺得那麼駭然。
“憐姐姐,你怎麼了?”發現雪憐不對勁,鳳婉柔搖了搖她的手臂。
思緒打斷,竟發現自己的眼角濕潤了,這還是自己嗎?為什麼會流淚呢?
“好啊,我們走吧!”
帶著鳳婉柔一起走向草地。
實在是不得不說,這個景王府好大啊,有竹林、有狩獵場、還有那麼大曠野的草地,這個姬王到底寵愛姬初晨到什麼程度呢?
“哇,憐姐姐你好笨哦!”跑至雪憐的身邊,鳳婉嬌嬉笑著。
隻見雪憐手忙腳亂地將風箏扔向天空,可是風箏並不怎麼聽她的話,一眨眼就又落了下來,難怪鳳婉嬌會笑話了。
“我不會!”雪憐不好意思的承認道。
秋風氣爽,鳳婉嬌呆愣了一下,又是一陣嬉笑:“憐姐姐竟然不會放風箏耶,我以為你就像仙女,什麼都難不倒你呢!”
“什麼鬼東西,真是煩死人了!”雪憐尷尬的岔開話題,轉身就想走。
“我的憐兒這麼有興致啊!”剛從皇宮回來,便聽管事的說她們一起來放風箏了,好奇心的指使下,來到了草地上。正好看見泄了氣的雪憐準備離開。
見她不說話,更是一臉的得意:“該不會我的憐兒不會放風箏吧!”
被說中的雪憐,一臉的鬱悶,明明看鳳婉嬌很輕鬆的就將風箏飛上了天,自己不僅沒有放好風箏,反倒是被不停纏繞著自己的絲線給弄的手忙腳亂的。
“很好笑嗎?”看著一臉欠扁的姬初晨,雪憐沒好氣的說。
怎麼不管她走到哪裏,都會被他噎到?
真是愛看她吃癟的表情,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笑夠了就得自覺收斂了,萬一惹怒了美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說:“我教你好了!”不管雪憐同不同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開始放風箏。
“你看,要這樣拉著絲線,然後跑起來……”他細心的講解著,完全沒注意到雪憐早已羞紅的臉。
正當兩人玩的忘乎所以的時候,一把飛刀直刺姬初晨的咽喉。
“啊!”雪憐驚呼一聲,便徒手接住飛刀的鋒利處,飛刀在離姬初晨咽喉一寸的空中停下。血順著白皙的手腕滴下落入白色的衣衫上,顯得那麼刺眼奪目。
“你怎麼樣了?我可以躲開的!你……”姬初晨急忙捂住雪憐那隻血流不止地手,一臉的擔憂。在看見雪憐渾身僵硬瞬間慘白的臉,更加覺得驚慌。
看見那飛刀直刺他咽喉的時候,雪憐第一次有心髒停跳的感覺,刹那間,她那麼那麼的害怕與恐懼。
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地跑開,而她的眼裏隻有他的身影,仿佛世間隻有他們倆,上前緊緊的擁住他,宛若要將他刻在心裏。
一眼瞥見那泛著白光地冰涼,露出如花的笑容,嫵媚而絢爛。輕輕的翻轉個方向,原本屬於她的位置變成他的。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畫麵定格在他傾城的容顏上,笑容變得蒼白而脆弱,就像一個失去靈力的精靈,正在慢慢的消散。
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失去了支撐,健壯修長的身體在慢慢下滑。雪憐隻是怔怔地看著他背上的那柄刀,想去觸碰卻又不敢。
如果剛才他沒有將她換個方向,那麼受傷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看著他脆弱的笑容,她終究無法在假裝冷漠,豆大的晶瑩滑落,“為什麼要這麼做?”
眼中滿是寵溺地愛意,輕聲呢喃,“因為你是妍兒。”話完,便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妍兒,冷若妍?多麼久遠的名字,久到她都不記得。她是冷家的二小姐,全家上下一百八十人口被殺的片甲不留,至此被人帶入幽血宮。她不是冷若妍而是嗜血如魔的血殘憐。
所以,誰敢碰她的人,那麼,隻有死!
漆黑的眸眨眼間變為血紅色,裏麵似有吞噬一切的力量。
冷冷的看著站在遠處地黑衣人,拔劍,直刺他的眉心。快、狠、準、她就像鬼魅一般飄落,劍尖狠狠地刺入那人。他還沒反應過來,便成為了亡魂。
鮮血染紅了青翠欲滴地草地,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她帶著毀滅一切的瘋狂,肆意地砍殺著早已失去生命的黑衣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嗜血的眼眸那麼冰涼,讓人不敢直視。
“憐姐姐……憐姐姐?”鳳婉柔渾身發抖地看著如魔般的雪憐,頓時覺得那麼恐懼。
“初晨……”像是沒聽到鳳婉柔的呼喊,一心一意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他,一個飛身便將他帶離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