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恍然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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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畔,曼珠沙華搖曳,花開不見葉,葉生不逢花。
    猶如少女呢喃歌唱:
    煙雨迷蒙,往事匆匆,驀然回首,宛若夢中。
    繁花零落,情事淒淒,年華傷逝,恍若前生。
    日月交輝,長路漫漫,百轉千回,驚歎是誰?
    浮遊哀鳴,生途暫暫,少瞬即逝,弗若一世。
    ——《浮生若夢》
    婆陀者,常駐忘川橋上,每取忘川水熬以湯水。
    聞者傷心,飲者淚流。從此對麵不識,形如陌路。
    黑衣童顏鶴發,聲如鋸齒,形如喪仳之婦。
    --《孟婆》
    “魂兮···歸兮···”恍若天外之聲,飄渺虛無。
    “前世緣,今世孽。孽障···孽障···”佛陀雷霆之聲,衝散一切飄渺。
    流光,琉璃在深深地刺痛後,陷入休克。魂魄離身,隨著召喚之聲,不受控製的飄向灰敗汙濁之地,黑黑的河流,黑黑的土地,殘敗的曼珠沙華,散落一地,如血腥之地。
    奈何橋前,排滿了失魂落魄之人,橋頭有黑衣人給路過的人分了一碗湯,然後人們的神情變得麻木慘白,更像虛無的煙,飄向未知的境地。看著這幅場景,不難讓他們想到,奈何橋,孟婆湯。了塵緣,忘今生。
    他們緊緊的握著彼此的手,向來時的路跑去,他們不想忘掉彼此,想要回去,做孤魂野鬼也好,隻要不分開。無需言語,達成一致。可是忘川河畔,歸去之路終歸是夢話。殘敗落地的曼珠沙華似乎化成血水,形成血霧,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最終他們還是回到了奈何橋前。
    “喝了吧,就忘了吧,投胎去吧。”低沉暗啞很難聽的聲音,孟婆拿著湯伸向琉璃的麵前。
    “哥哥,我不要喝,我不要投胎,我不要和你分開···”琉璃哭著推開孟婆的手,衝向流光的懷裏,純如白水的孟婆湯潑向漆黑的忘川,升起一縷白煙,飄至他們的麵前,逗轉了兩圈,最後纏在琉璃的手腕上,散發著強烈的白光,讓他們消失在奈何橋的盡頭,讓孟婆措手不及。
    少許片刻,地藏乘蓮台出現在孟婆麵前,道:“孽障···孽障···且隨他們去吧,婆蘇,此二人陽壽未盡,終有此劫。且放下吧!”
    “謹遵尊者之命,婆蘇之名還請尊者莫再叫喚,奴至披上這黑衣,就是孟婆。”聲如銅鈴,清脆婉轉,且無起伏。孟婆向地藏拜了一拜。
    “哎···孽障···孽障···你還是沒有放下,罷了,那你再在此修行千年吧!”地藏無奈的道,淡卻身影離開。
    “多謝尊者!”又向地藏消失的地方拜了一拜。奈何橋前恢複了正常。
    “哥哥,這是哪裏?”琉璃膽怯的問道。此時他們置身於一個慘白的空間裏,什麼都沒有,隻有他們彼此。
    “不要怕,琉璃,肯定有問題,我想問題在於你手上的那僂青煙了。”流光冷靜的分析著。
    “哈哈,小子你滿精明的嘛,你現在是在阿修羅界了。還要多謝你們把我從忘川弱水之畔解救出來。”空曠詭異的空間,狂妄的聲音充斥。
    “阿修羅界?不就是地府下的地獄嗎?”
    “嘿嘿,害怕了?放心,你二人陽壽未盡,孟婆也不能為難你們。隻是就是不知為何魂魄離了身?這就難辦了······”一絲猶豫,讓狂妄之聲變得正常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不想回到我的身體裏去了,琉璃你也是這樣對嗎,你會一直陪著哥哥的對不對?”低頭問向膽怯的少女,少年緊了緊抱住少女的雙臂。
    “我剛剛算了一下,哎·····孽緣啊,一世回眸,世世糾纏。血親相戀,枉為人倫。罷了罷了,若再不得願,怕又是浩劫。一世清夢,恍然若失,得緣得願,且圓且滅。”青煙化作虛影,長袍長袖,白麵黑發,形體俊秀,卻與先前狂妄之聲相左。
    慘白的空間,幻變成修羅界極樂之地,蓮香肆意,蓮花隨蕩。
    虛影再未作他言,拂袖施法讓琉璃和流光的魂魄消散。
    “修羅,你這樣做不怕受罰嗎?”地藏乘座騎而至。
    “受罰,千萬年來,我受的罰還少了嗎,忘川弱水,惡鬼冤魂。沒日的懲罰,我隻是倦了,想出來轉轉罷了。情所致,愛深情。生生世世的怨偶,終歸還是要解決的問題。”修羅無畏的說道。
    “情之物,不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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