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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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一直在唱著這首曲子。
耳朵出現疲勞的傻瓜終於願意睜開他的雙眼了。
眼前以一片粉白色的天地。好熟悉的地方。
微風撫過傻瓜的臉,卷起了他的青絲,也帶走了他的疲倦。
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遠方,有個奇怪的人。
他一遍又一遍的唱著: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傻瓜看不清楚那人的臉,隻知道他坐在石凳上,穿著華麗的衣裳,開著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銀色的長絲毫無拘束的和花瓣戲耍著。
正當傻瓜想去問問他有沒有叫化雞時,一個甜甜的女聲插了進來。
“夠了吧……”
“不夠,吾一直唱,直至你接受吾為止。”
“嗬嗬……貧嘴,明知道人家配不上你……”
“吾之心,夠矣。”
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了男人的旁邊,她歡快的起舞著。傻瓜看不清楚,卻知道她一定有著美麗的容顏。因為隻是背影,已經讓周圍的花朵失去了顏色。
她旋轉著……
銀鈴般的笑容不時響起。
“吾一直在。”
女子停下了舞步,委屈著:“人家拿你沒辦法,要是有一天你不愛人家了……”
“傻瓜。”男人起身一把保住一旁的女子,他捋了捋那女子的長發,把袖中的東西插在了女子發髻上。
“好重……”女子抱怨著,一手摸了過去,“是什麼?”
“鳳求凰,若真有那一日,吾心甘情願死於汝手。”
“啊?你不是不會死嗎?”
“嗬嗬,小傻瓜,汝不信?”
“不信不信……信你是小豬,哈哈哈……”女子笑著跑開了。
“,嗬嗬……別跑……被吾抓住了可要打屁股……”
“來追我呀,哈哈哈……”
看著在那裏嬉鬧著的男女,傻瓜突然覺得自己好寂寞。他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畫卷,感受著花中的香味。
起風了。樹木搖曳了起來,花瓣四處飄蕩著。
男人不知道何時發現了傻瓜,他嗬斥著:“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傻瓜回神一看,眼中卻隻有了女子頭上的簪子。
簪子尾部上盤旋著一隻展翅的大鳥,此鳥麟前鹿後,蛇頭魚尾,龍文龜背,燕頜雞喙,五色備舉。
“鳳求凰。”
“滾,這裏不歡迎你!”男人大喝了一聲,眼前的畫麵就碎掉了。
傻姑漂浮在黑暗中,隻覺得全身一陣一陣的疼。
鳳求凰……
鳳求凰上有著我的記憶……
傻瓜可以感覺的到,剛才的畫麵是他的記憶,但是記憶中那個男人是銀色的長發,他卻是一頭青絲。
一定要得到鳳求凰!
那個女子是誰?
那個男人又是誰?
傻瓜突然覺得自己好累,真想就這麼安靜的睡下去。
猙獰的小男孩麵容一下子浮現在傻瓜的腦海,驚醒了傻瓜。
入目的是冷笑著的楚天和那無情揮打的鞭子。
“原來鞭屍的感覺也不錯,哈哈哈,不愧是你,恢複的這麼快,多麼美麗的臉蛋啊……”
惡心!傻瓜翻了翻白眼。“鳳求凰!”
“跪下來,求孤!”
愣了愣,傻瓜跪了下去,“給我。”
“求孤。”
“求你。”
“真實溫順啊,不過我沒說要給你。”
“鳳求凰。”傻瓜擦了擦嘴角的血印,死盯著楚天。
“看你這樣,下跪可要把腰挺直!”說完,一腳踹向傻瓜的心窩。傻瓜直直噴了口血,倒在地上。
“哈哈哈,看看你,你也有今天……被孤踩在腳底。”
楚天狂妄了,他大笑著,諷刺著,完全沒注意傻瓜眼裏的厭惡。
去死吧,傻瓜抱起一旁的凳子,使勁砸楚天的頭。
而楚天,因為大意,就這麼中槍了。
這就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傻瓜爆發了……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