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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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城,粉白的桃花飄舞,一如既往。
傻瓜拖著傷患就這麼朝聖殿方向行進。
路人都驚訝的看著傻瓜。嘴巴似乎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了。
不是他們一眼就看出傻瓜是個傻瓜,而是可悲的楚天用他的身軀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路。
更可悲的是,楚天失血過多,那張慘白的臉卻透著一股陰柔美……
如果說‘楚天’這兩個字,知道的人太少。
但提及‘天帝’,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且說天帝在位已經五百年有餘了。不過在迷失大路上,這還是位非常年輕的帝王。
不過幸好,天帝總以麵具示人。
說說傻瓜,他簡令人發指。對楚天的傷勢不聞不問,當拖個死人般向目的地走去。
滿腦子隻有叫花雞。無視楚天受傷的原因。
沒心沒肺。
傻瓜表示自己很疑惑,周圍的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有些人還麵露凶光。
我隻是想吃叫花雞也有錯嗎?
“請問,聖殿在這嗎?”傻瓜找了個麵相和藹的姑娘。
看著可憐巴巴的傻瓜,姑娘毫無愛心的說:“不知道,後麵那人是你仇人?”這墨綠的頭發真酷啊。嘖嘖,那臉蛋真俊。
“不認識的人啊。”
姑娘一呆,仔細的看了看傻瓜:“原來是個傻子。”咦,目光突然移到了楚天腹部的傷口,匕首周圍完全被血浸濕了,看來有些時辰了。“傻子,跟我走吧。”
“那快走吧,去晚了就沒有叫花雞了。”說完,傻瓜高高興興的跟在姑娘後麵。
可是楚天?還這樣拖著走嗎?
那當然!
遇到了傻瓜,楚天隻有這樣的命運了。姑娘歎息的看了眼那張英俊的臉,感慨萬分的給傻瓜帶路。
傻瓜癟著嘴想還有多久才會到啊。
仿佛聽到了傻瓜的心聲,姑娘取笑道:“小傻子,你看那前麵是什麼呀?”
“恩……是大蜥蜴,呀,還有翅膀。”
……姑娘頓時如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這傻子真無趣啊。
“你看那是青龍,是不是很威武啊!”
“青龍?青龍不是龍身似長蛇、麒麟首、鯉魚尾、麵有長須、犄角似鹿、有五爪、相貌威武嗎?”傻瓜突然冒出這一句話,嚇了姑娘一跳。
頭好痛!好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傻瓜的大腦閃過。
“你怎麼了?小傻子。”隨著楚天“咚”的一聲掉在地上,那姑娘的心也咯噔響了一下。我的神啊,公子……你痛不?
啊!傻瓜急急地喘了幾口大氣,痛感如來時一般悄悄地消失了。
若不是傻瓜頭上那顆顆虛汗,恐怕還以為這是一場夢。
“人呢?”
……姑娘徹底折服在傻瓜的無厘頭下了。“就在你的腳下。”
“啊,難怪我覺得腳下好擱人啊!”說完,傻瓜從楚天身上走了下了。其實傻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頭痛的時候已經把楚天踩了上百腳了。讓人家姑娘在一旁為可憐的楚天淚流不止……
“我們快進聖殿吧!”女子再也不顧矜持了,用力把楚天扶起來,然後抗在左肩膀上往青龍雕像後的大門走去。公子,我對不起你,讓你被那個傻瓜這樣糟蹋了。隻是楚天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了,聽不到她的懺悔……
“聖殿?叫花雞我來了!”傻瓜興奮地不得了。
第五章國師
這就是聖殿?
聖殿外麵就是白白的圍牆和那隻威武的青龍,沒想到裏麵猶如仙境。
放眼望去,一條寬約三尺的大道直通殿門,上麵鋪滿了白色的花瓣,大道兩旁皆是看似有千年生命的大樹,樹身粗壯,樹冠上簇擁著不知名的小花,白白一大片,不時還落在肩頭。
相較女子的劉姥姥就大觀園樣,傻子就鎮定到了極點,穩如泰山。
簡直是麵無表情。
一群身著白色長袍,頭戴一頂米色倒三角帽子的人從殿中走了出來。最前方的樓櫛雨問:“兩位至此,所謂何事?”
“我們夥伴受傷了。”
“我來吃叫花雞”姑娘和傻瓜同時回答。
……全場靜默。
樓櫛雨正想趕人,耳邊傳來國師的聲音,半響,道:“叫花雞沒有。公子請隨我來,國師請您入殿。至於這位,請姑娘將他平放於地。”
不愧是聖殿的人啊,說話都是那麼的莊嚴。姑娘感慨著,把楚天平放於地。
傻瓜卻道:“叫花雞,快帶我去吃。”
……
沒有人答應傻瓜,仆人們集體念起了咒語,一些肉眼可見的白光在楚天的身上凝聚著,不一會兒,便包裹了他的全身。
“好厲害啊……”
“這邊請。”冰冰涼的聲音響在傻瓜的耳側。
傻瓜覺得好舒服啊,這種感覺……
“小哥,你們怎麼那麼白啊?”
樓櫛雨一愣,腳下一個踉蹌,不搭理傻瓜。
國師為何要見此人?
“小哥,難道你們這的叫花雞也是這麼白嗎?”傻瓜繼續問。
樓櫛雨要抓狂了,他不停告誡自己不可以衝動,衝動是魔鬼。
“小哥,真的是白的?那不就是白斬雞了!”傻瓜驚訝了。
啊!我忍!這個家夥真白癡。
“小哥,我可不可以要黃黃的叫花雞啊?”傻瓜無奈道。
……國師,這人是傻子!
樓櫛雨恭敬地站在殿門外,沉聲道:“國師大人,您要的人帶到了。”
“退下吧。”
“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傻瓜,樓櫛雨便恭敬地退下了。
傻瓜看著他走了,忙抓著他的手臂:“叫花雞呢?”
“請留步。“
傻瓜突然一震,無意識般放開了他的手,推門而入。
那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這個世界裏。隻有活了1500歲以上的人才會有這般的蒼老之態。
“現在的你,太危險了。”國師走上前來把呆愣的傻瓜摟進懷裏,像抱孩子般輕輕拍著他的背。
傻瓜沒有拒絕,或者說他沒想到要拒絕。
“一切都將在你的手上。”
“你騙人,你看我手上沒的叫花雞啊。”傻瓜傻傻的把兩隻手伸出來給先知看,證明他的話是錯的。
“嗬嗬,還是那麼喜歡叫花雞啊,你又何必。”國師繼續說:“目前你無法自保,隻能如此了。”
什麼意思?
先知溫柔的看著他,不再言語。
一陣白光從國師房內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