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異世皇宮 第四十三章:穿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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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是曆代太後的住所,曾榮盛不衰,到了這代華光太後,慈寧宮近乎成為冷宮,太後是被遺忘的名詞。
“太後娘娘,陛下怎麼會突然為您舉辦壽宴?”太後的貼身宮女彩雲不解的問,她跟在華光太後身邊幾十年,從竇寇年華到現在的青春不在。
光華太後雖仍到中年,仍風韻猶存,如今的她已並未塗脂抹粉,少了分妖嬈嫵魅,多了分清新可人,根本就看不出是有了孫子的女人。
光華太後慘淡的一笑,她又豈會不知道皇帝的用意呢,她雖然深居慈寧宮,但她畢竟是太後,後宮中的一切都收入耳中,隻不過她前半生都在勾心鬥角中度過,後半生隻想平平安安的,不願再卷入後宮紛爭。但確不能事事如意,帝皇的一道聖旨打破了她的生活軌跡。
“彩雲,皇帝是何意,難道你真的猜不到?”華光站在花盆前,玉手撫摸著嬌豔的花朵問道,彩雲跟了她半生,什麼樣的情勢沒見過,什麼樣的情況沒經曆過。
後宮之中的留言彩雲也略有耳聞,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荒唐!神帝雖然殘忍,但也不會這麼昏庸。“彩雲不相信!”彩雲說的十分堅定!
華光太後歎了口氣說:“不相信?後宮中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啊。”若不是她輕信他人,那麼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難不成陛下真的……”愛上的自己的兒子?後麵一句彩雲沒有說出來,這可是滅門的大罪!
“無論是與不是,都與哀家無關了。”華光輕聲說,似已看破紅塵。她爭了半生,鬥了半生,已經很累了,現在的她什麼也不求,隻希望能夠平平靜靜的生活,閑暇時分訟經念佛,種花養草。
“那…那太後娘娘是要…幫陛下?”彩雲問的斷斷續續,猶豫不絕。
華光太後反問:“由得了哀家嗎?”
華光無可奈何的語氣讓彩雲眼眶中蓄滿淚水,她的嗓音因抑製而變得沙啞:“娘娘……”不得不幫助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名正言順的在一起,隻要是個常人心中都有不快。
“不需要覺得難過,後宮之中的每一個女人都隻是棋子而已,進了皇宮當了帝皇的女人就命該如此。”光華對著藍天輕聲說,她對後宮情勢看的很清。
彩雲點了點頭,她也明白這樣的道理。“那太後娘娘,你認為,這事是誰做的?”曝光舞魅的皇子身份,對常人來說是損人不利己,除非是後宮中人,當然這也是肯定的。
華光太後笑了笑說:“誰啊,誰都是呢。有些人看起來似紅塵之外,但卻蛇蠍心腸,有些人看起來愛爭權奪利,但卻天真愚蠢。有一點她們都是相同的,那就是都渴望得到皇帝的青睞,不擇手段。”這是她半生總結的經驗。
“看來太後娘娘已經洞察整件事了?”彩雲說這話不是討好不是阿諛奉承,而是說事實。
“後宮之事,哀家不想管了。”皇帝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華光現在有點破罐破摔的味道。
三天說起來很長,卻又是轉瞬即逝,華光太後的七十壽辰就到了。
這次壽誕望月君淩並未邀請各國皇帝,隻是宴請了朝中重臣,是人都知道望月君淩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那又如何,他們也得配合吧。
舞魅毫不意外的與望月君淩同坐在龍椅之上,以前那些大臣看他不過是充滿鄙視,不屑,現在還多了絲意味不明。看來男寵舞魅竟是失蹤多年的六皇子這一消息不僅在後宮傳來,在朝堂上也是人盡皆知了。
“陛下,舞魅公子坐在龍椅之上不合祖製。”舞魅與望月君淩還未曾說話,紫歿的當朝左相應錦鵬就先提出抗議,他早就看這個男寵不順眼了,如今正好找機會彈劾他,即使知道這樣的彈劾在望月君淩麵前顯得有些無力。
“嗬嗬,左相怎麼會如此不滿本公子呢?”舞魅笑著明知故問。
“哼!一介男寵也配質問本相?”應錦鵬不屑的說,他的聲音不打不小,剛好全場的人都能聽到。
掩飾不住的笑聲在舉辦太後壽誕的月仙宮內散開來,舞魅不說什麼不奇怪,奇怪的是,望月君淩也沒有因為左相的冷言諷語而有動怒的跡象。
“看來你的大臣都很不滿我啊。”舞魅歪著腦袋問望月君淩,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很受歡迎,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讓人厭惡,厭惡到當眾給他難堪。
望月君淩對此卻滿不在乎,他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計較這些事,他也相信舞魅不在乎這些言語,也不屑與這種人發生言語上的衝突。“朕知道你不在乎。”
故作無奈的搖頭,舞魅語帶笑意的說:“可不可以別這麼了解我。”
望月君淩挑了挑眉,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華光太後壽誕,朝臣終於看到了這個被遺忘了幾十年的太後。風韻猶存,這是看到打扮過的華光太後的眾人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在亞歐大陸上,對於擁有兩百歲的人類來說,七十歲不算太大的年齡,也不算小。不過女人能不能在七十歲包養的像四十歲,這就是個很難的問題了。
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何突然想起這個華光太後,不過門麵功夫總是要做的,送的禮物不是稀世珍品,也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不過在他們準備送禮之時,望月君淩卻開口製止道:“太後一向節省,你們準備的那些東西也不用拿出來了,朕看著煩。”
陛下都開了金口了,現在誰還敢那麼不識相的送華光太後生辰賀禮啊。不過總有些人會反其道而行。望月君清與望月楓洛,魂夜,魂月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之後望月君清與望月楓洛同時站起身,對望月君淩說道:“陛下|父皇,臣弟|兒臣有份禮物送給太後娘娘。”
望月君淩似笑非笑的說:“準。”
坐在望月君淩身邊的華光太後看見望月君淩的表情,就已經知道這場所謂壽誕的目的已經要顯現出來了,從宴會開始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等著在看戲而已。
這時候也沒有人會在乎華光太後,眾臣都很好奇究竟清王與五皇子要送什麼禮物。
望月楓洛直勾勾的盯著龍椅之上的舞魅,手指直指著舞魅微微勾起唇角問:“父皇,您可知道坐在您身邊之人是何身份?”
“哦?五皇兒說說看,魅兒究竟是誰?”望月君淩伸手攬住舞魅的肩膀,將他帶進自己懷中。
略微頓了會,望月楓洛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他們都想知道這舞魅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傳聞中的六皇子。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收到了,望月楓洛菜緩緩道來:“兒臣查到,這舞魅就是消失多年的望月楓影!兒臣的六皇弟!”
此言一出,引起陣陣嘩然,即使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也覺得十分驚奇。唯一一個沒有表情的便是華光太後,她雖然也不相信這個所謂的傳聞,不過她也知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大膽!”望月君淩手拍在桌子上怒斥,眾人立刻跪地!“你這是說朕明知魅兒之身份還將他納入後宮,犯了道德倫理嘛!你好大的膽子!”
帝位不可犯,即便望月君淩,也跪在地上,更可況是他望月楓洛。“兒臣不敢,隻是兒臣所言非虛!這是兒臣近日才得到的消息,父皇不知舞魅身份也在情理之中。”望月楓洛雖跪在地上,他也不懼的抬頭凝視望月君淩為自己辯解。
“證據。”望月君淩隻吐出這兩個字,仿佛是隻要他望月楓洛拿出證據來,那麼他就會承認舞魅的身份似的。
“沒有證據,臣弟是人證,更何況近日朝野上下已有傳言。”望月君清代替望月楓洛說。
“憑著那些虛而不實的流言嗎?查出是誰散播的嗎?”望月君清不乏嚴厲的問。
望月楓洛的頭更低了:“沒……沒有。”
“那不妨讓朕猜猜看,傳言是你們散播的,整件事,是你們杜撰的!望月楓洛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押入宗人府,朕要親自審問!”望月君淩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給望月楓洛便下了這樣一道命令。引來無數錯愕。
而舞魅沒有說話自有他的原因,他在觀察,觀察那個散播謠言之人會不會站出來,果然不出所料,那人,已經坐不住了呢。
在望月楓洛被五花大綁馬上快被架出月仙宮之時,一名宮妃服飾的女子猛地衝了出來,將架著望月楓洛的人推開,抱著望月楓洛跪下哭著說:“陛下,不關洛兒的事!是臣妾!一切都是臣妾!流言是臣妾散播的!什麼都是我做的!求陛下放了洛兒,他是無辜的啊!!”
母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愛,得到了幸福永生,可惜,在場的幾人都沒有得到過。 舞魅與望月楓洛也利用了這點,說他們殘冷也好,無情也罷,他們的目的最終達到了,引出了這個女人——蘇若•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