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異世皇宮 第四章: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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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牆綠瓦,金碧輝煌的肅穆,無形的氣壓徘徊在禦書房的內部。貌美宮娥有條不紊的站在帝座的兩側,纖纖玉手舉著金黃的蒲扇,上下擺動扇出清涼的風。他們不敢對帝王有希冀之心,因為他們清楚自己的身份,亦清楚自己不該奢望什麼。
名貴的沉香木雕製而成的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需要批閱的奏折,狼毫筆安靜的懸掛於筆架之上,偶然一陣清風吹進來,筆身輕舞飛揚。身著黑衣的俊美男子慵懶的斜倚在華麗的龍椅上。他的右手把玩著扶椅上雕刻的龍頭,嘴角雖掛著笑容,但並未到達眼底。他黑眸如墨,如那不見底的深淵,他隻需偶爾看一眼底下人,便能立刻讓人毛骨悚然,即使與他相處已久,也會不由懼從心生。
且論古今,唯一膽敢坐於龍椅之上的便是帝王,而這俊美男人就是紫歿的皇——神帝。狂妄的稱呼符合他的性格,他不需要說多麼威嚴的話語,隻要有含笑的目眸斜睨君椅之下的人,這般不怒自威的魄力豈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他望月君淩自不是普通人能比擬。
望月君淩未語,時而端過桌上的茶,神情享受的微抿一口,完全不將底下之人放在眼中,盡管那人是他的弟|弟——望月君清。他是在望月君淩登上帝位之初,唯一支持望月君淩的皇室中人。正因如此,望月君清亦是皇室唯一存活且別封王的皇族子弟。
直至望月君清承受不住他釋放的帝威,才有些遲疑的道:“皇兄,臣弟府中雜事繁多,如若無事,請允許臣弟先行告退。”望月君清此刻隻想趕快離開這禦書房,帝王的視線之外。
若還未達到目的,就放望月君清離開,那不符合他望月君淩的風格,將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的放在桌麵上,望月君淩似真似假的道:“皇帝乃我紫歿清王,又何需事事親力親為,若是如此,那麼府中那些奴才留有何用,朕為皇帝下一道聖旨斬了他們可好?”
望月君清知道自己隻要說是,那望月君淩就真的會下一道滿門抄斬的聖旨,連連擺手道:“免了,謝絕不敬,皇兄有何吩咐,直言便是,皇弟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望月君淩突然找他,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君心難測,即使是身為親生弟弟的他,也不能幸免。
高深莫測的一笑,望月君淩對他的識相顯然十分滿意,右手手指在書桌上有規律的敲打著:“皇弟言重了,不過朕還真的有幾句話想問你。”
雙手作揖,望月君清誠懇的道:“臣弟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便更好了,朕問你,朕的那五皇兒最近可好?”向別人詢問自己兒子的情況,這本是十分可笑的事,可是這在帝王之間卻是十分常見之事。
隻可惜,望月君清現在關心的卻是望月君淩何故提到楓洛,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其中必有玄機:“皇兄為何突然提到楓洛?”
“這做父親的關心自己兒子很奇怪嗎?朕雖為帝王,卻也是父親。”望月君淩的語氣十分平常,就如一個真的要關心自己孩子的父親一般。
“皇兄有話直說吧,臣弟一定不會有所隱瞞。“打蛇打七寸,望月君淩對望月君清的弱點掌握的十分清楚,牽扯到那個小家夥,他就真的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與聰明人說話最爽快,望月楓洛身邊那紅發紅眸的孩子是誰?”望月君淩問的很直接,他毫不隱瞞自己對那孩子的好奇與興趣。
聽到這話,望月君清心裏‘咯噔’一下,暗自猜想望月君靈是否知道些什麼,表麵卻不動聲色的問道:“皇兄何意?”
“ 明人不說暗話,朕問你,那小家夥是誰?”望月君淩用了‘問’這個字,這麼肯定的語氣擺明望月君清必須回答。
“這……是……”望月君清考慮再三之後,他還是決定道出實情,若說了謊話,以望月君淩的聰明與勢力一查便知。“那孩子是皇兄的第六子望月楓影。”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望月君清便將望月楓影的身世娓娓道來,包括他前世的因,今世的果。但不知為何,他隱瞞了望月楓影身患疾病的事。也許是不想皇兄對這孩子的興趣減少,也許這樣,楓影會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生活的好一些,望月君清為自己的行為找著如是借口。
看來,他發現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即使是他發現的,那麼就必須由他來雕刻,可能到最後,他會親手將這塊藝術品扔掉,但在扔掉之前這仍是他望月君淩的所有物,他無法如女子般撫育子女,所以他不會將望月楓影留在身邊,盡管這是他的親自,他感興趣之人。
“那皇兄是否……”將孩子接過來,望月君清問的小心翼翼他觀察著高位之上的人的臉色,見他臉色才停止後半句,唉,還真是帝王心難測啊。
“這孩子就交給你,他想要什麼都滿足他。”望月君淩毫不客氣的下達著旨意,絲毫不覺得將自己的孩子扔給別人是多麼不道德的一件事,雖然這人是孩子的親叔叔。
他能說不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望月君清有些挫敗的歎氣,他乃堂堂一國之王怎能做出帶孩子這種事呢,無奈皇命不可違啊,若惹皇帝不高興,一道聖旨便能輕易收回所有的功名利祿,甚至賠上小命。望月君清雙手作揖,低眉順眼道:“臣弟謹遵皇上聖諭。”他擺明就是想告訴望月君淩他是因為聖旨下達才不得不做的。
“皇弟何必如此勉強,這有舍才有得,皇帝要了朕的五皇子,這六皇子,皇弟自然應當照顧著。”望月君淩說得理所當然,卻不曾想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帝王無情,自古名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