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鳳 第七十章:仙魔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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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洪荒年代之後,世間靈氣充裕,世間八荒,人間六道都借著這股充裕的靈氣修煉起來,湧現了一批又一批修真高手,並紛紛渡劫圈地建派封神,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因為修真得道者眾多,派係也非常多,多按種族分門別類,比如龍族,羽族,獸族等等。當然每一個族群還可以繼續細分,比如羽族內部還可以繼續分為有翎羽族和無翎羽族,能飛的天羽族,不能飛的地羽族,還有以種類細分下去的,可以說一言難以蔽之。龍族統管整個水族,是水族的統領,但是比起羽族鬆散了許多。因為水族強大的種族太多,山頭眾多,有很多混亂的掌控真空地帶,因此談起龍族總是單獨提起。而鳳凰一族雖是整個羽族的統領,但是因為羽族聯係的更加緊密,因而不管談起羽族裏的哪一族,都稱其為羽族。
唯一不按種族分的就隻有人族了,因為人具有得天獨厚的人體爐頂和傲視蒼生的智慧,因而得道者最多。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修仙界也一樣,鬥爭十分頻繁,殺人奪寶的事情並不少見。而且,幹殺人奪寶這種事情最多的反而就是人類,因此很多人修道過程中最防備的恰恰就是自己的同類,對於其他非同類的修行者,反倒關係還很和諧。不過也有一些人類修真者看不起各族修真者,認為人類至高至大,是天上天下最高貴的存在。當然,有這樣偏頗的人,自然也有崇尚眾生平等的人,這樣的仙神收徒隻看根基仙緣,不問出身種族。這樣對立衝突的人和事可謂是說不完,可以說人族是最複雜的一個種族了。
就在各個修仙的集團和派係已經全部顯現出來並建立起一定的秩序的時候,有一些不和諧的噪音開始暗暗在無人注意的地方肆虐喧囂,並直接造成三千年前的仙魔大戰。
要知道,當時修道界通行的規定並不是約定俗成,而是強力的高人和強勢的門派按己方利益強製規定的,至於這些規定對其他人是不是友好,根本沒人關心。這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世界,沒有實力,就說是無辜,被人屠戮又能如何?有了實力,就說為搶人法寶屠人滿門,又有誰來製裁?即使大門大派上位仙神出於場麵出場,又能主持多少公道?還不是礙於犯事者強大的能力隻能罰酒三杯下不為例?搶奪者不受懲罰,繼續幹這四處劫掠之事,修為繼續平步青雲,最後成仙成神,在成為可以以一己之力撬動整個洪荒的人之後,在頂級修仙圈裏有了話語權,從此製定規則,方便自己行事,更事後做些場麵上的好事,從此洗白白成為一個平易近人待人親切的善神。至於死在他手中的無辜之人,就隻能歎一聲一將功成萬骨枯,也算是為了大神出世殺身證道了,死得其所,死的不算籍籍無名,好歹參與了造神過程不是?
仇恨,就在這些看似公平的天規之下生長,並日漸扭曲。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看透這荒誕修仙界的聖人,一直想要改變這樣的世界,四處尋求真理,上窮碧落下黃泉,去了很多地方,最後在遙遠的西方得到了啟示,於是回來便自創了西方教,給那些被天規打壓蹂躪的人一個容身之地,因此被大派高人圈子視作拆牆腳的眼中釘,直斥西方教為邪魔外道,他建立的目的是為了推翻眾仙神的統治,擾亂整個修道界,然後他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他日好上位取而代之。
邪魔外道是為魔,於是西方教被打上了魔教的標簽,成了其他自稱名門正派討伐攻擊的對象。不過,正派幾次試探後,發現西方教教主深不可測,便收了滅門的心,隻行打擊排擠之事。
從此仙魔兩道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生息。隻是在這過程中,入西方教的人很多,多是被天規所陷,也有受到教主理念感染的人加入。漸漸西方教人多勢眾。仙界正派稱這種加入西方教的行為為入魔。
隻是天規追捕的人並不都是無辜,也有四處搞事的惡人,他們為躲避正派仙界的追捕而躲入西方教,造成了西方教內部人善惡共存,精華與糟粕俱在。
這些都隻是背景,仙魔之戰的導火索說起來很奇葩。因為西方教和其他教派火拚從沒有斷過,可是從來沒有發展成大戰,原因是兩邊高層都沒有插手,總是及時製止了燒到他們自身的戰火,隻是這次,他們根本無法提前做好準備,將一切消泯於事情發生之前。
事情的起因是西方教的副教主黛藍女神無意中撿到了一個男嬰……
土地還想繼續講下去,這時候羅千秋插嘴道:“不對呀,西方教的副教主不是白蛉先生嗎?怎麼會是女的?”
鶴藍斜了一眼羅千秋道:“你閉嘴,說到關鍵的地方你插什麼嘴?我想知道這場打了幾千年的戰爭到底因何而起。”說著看向土地道,“別理這呆子,你繼續說吧。”
少年土地對鶴藍點點頭,輕笑道:“沒事。”說完又對羅千秋道,“正如這位小仙所說,這場戰爭已經打了三千年,一流的仙神早就隕落了,不可能還留存到今天。事實就是黛藍女神早就香消玉殞了,今天你們見到的白蛉先生是西方教的第十任副教主,小神曾說過,他也是最近剛躥升出來的新人物,因為法力高強,這才被立為副教主。對白蛉先生,小神也不太熟,隻聽說他也是仙界名門大派的弟子,不知因為何事出走師門入了西方教。他在正道裏也是一位排的上號人物,兩位仙人若是和白蛉先生攀攀關係,或許認識也未可知。”
羅千秋聽了半天,腦子也沒少動。他從土地的話裏聽出,這西方教並不是什麼邪惡勢力,而那所謂的仙界正派也並未如表麵那麼光鮮。這世間果然複雜多了,不是非黑即白那樣簡單就能歸類的。
說起來,他們和西方教到底又有什麼仇呢?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發生的一切都讓人覺得似曾相識。
當年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有了這場綿延了三千年的戰火?這火穿越時間空間,又燒到了他們身上,卻仍不見停息,似乎仍要燒下去。到底,這火要燒到什麼時候呢?
土地在兩人的催促下便繼續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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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藍怔怔的看著李明的臉,心裏泛起了波瀾,他不自覺的坐到賀南常常坐著發呆的凳子,如往日的賀南一樣看著李明,默不作聲。
為什麼這個人會長了一張主人的臉?雖然沒了仙氣的加持,但是這張臉分明就是主人的臉,這一點他可以用性命保證,也不是長得像,而是就是,就是主人沒有仙氣後的凡人狀態。
難道是轉世嗎?鶴藍又覺得不是,當時他可是親眼看到南華帝君受了重傷,神識也殘破不堪。那樣的神識在身死之後,無法保證完整性,隻會慢慢消逝於天地之間,成為靈魂的碎片。
盯著李明的臉,鶴藍慢慢伸出手——即使對於這個和主人形似的人,鶴藍仍保留有對對主人的尊重,不敢怠慢。手最終觸到了李明臉上柔軟的皮膚,一種熟悉之感窸窸窣窣爬進骨髓般讓他一激靈。前世他從不敢隨便碰觸南華帝君,隻有那一次,他碰到了南華帝君的臉,就是南華帝君身受不治之傷倒在他懷裏的時候,彌留之際,他隻能捧著南華帝君的臉痛苦傷心卻毫無辦法。
即使那麼短暫,卻也深深印到了他的骨子裏,讓他永生難忘,那是柔軟中混合著冰冷和絕望的感覺。
是熟悉的!
鶴藍手猛地一縮,他果然是南華帝君的轉世嗎?是又不是。也許當年那殘破的靈魂在消散前轉世了,可是那畢竟是殘缺的,已經不完整了,還混雜了其他的存在,不再純粹,但是卻依然有讓他留念的感覺。
鶴藍突然苦笑起來,和之前氣憤的結果相反,他即使轉世了也依然會喜歡那個人,他過來幾千年也不會變。
隻是今生自己也不走運,喜歡的人居然成了植物人。不過自己已經不是對什麼都束手無力的人了。想到這裏,鶴藍將身上的法力一點一點輸入李明的體內,並催動他體內的法力運轉。在運轉過程中,經常有受到阻滯的感覺,鶴藍想,可能是李明臥床太久,身體不常運動,導致血氣凝結,隻要他慢慢用李明體內生發的氣慢慢衝破阻滯就行。
費力一番功夫,用自己的法力在李明體內運轉了幾圈,直到毫無阻滯的感覺。
隻是,他做完這一切之後,發現,李明並沒有蘇醒。鶴藍有些失望,他想也許人昏睡久了,所以不容易醒,他再等等就好了。也許,過一會兒,李明就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