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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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前,我高考失利沒能考上理想的大學,本來我想學點比較輕鬆的東西,向服裝設計啊,藝術學校什麼的,可媽媽希望我去學護理,將來當一名護士,一來醫院比較缺護士好找工作,二來家裏有人生病也可以照顧。我一下沒了主心骨,最後聽了媽媽的話報名了一所私立醫學院。
接到了錄取通知書,我開始憧憬我向往以久的大學生活,會是怎樣的呢,不過有一點我是非常開心的,終於自由了,不用在家裏每天聽媽媽的嘮叨了,快開學了,我開始整理我的行李,還找到了學校的一個學姐,她比我早一年去的,在開學的前兩天我和她結伴去了學校,我還是第一次自己出那麼遠的門,真是背井離鄉啊,感覺自己好可憐,汽車轉火車,火車又轉汽車,早上6點出的門下午3點才到了學校,那天還下著雨,一進學校大門,看到了學校的5曾大樓,可能因為天氣陰的原因顯得整個大樓很陰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和學姐拖著行李進了樓,裏麵很暗,學姐說看見一樓左邊的走廊沒有,沒事不要去那,那裏是解刨室,裏麵有屍體在解刨課的時候用,我一看一樓左邊的走廊很黑,陰氣很重,我向來是膽子小的,我可不敢去,我怕招惹到不幹淨的東西。
負責接待我的老師把我安排到了3樓的宿舍,不過我們班也有被安排到一樓的,不過是右邊的走廊,解刨室對麵的宿舍安排給了男生住,因為隻有十幾個男生所以就沒給他們安排別的宿舍樓,300多了女生十幾個男生多麼的陰陽失調啊,我想把男生安排帶解刨室對麵的宿舍也是想控製一下陰氣吧。
我們宿舍一共8個人一會的工夫我們就熟悉起來,都是背井離鄉,我們都覺得很親切,幾天的工夫都成了好朋友,和我一個宿舍的靜是班長,她的床和我的床是挨者的,第一天晚上,我們天南地北的聊到很晚,又加上趕了一天的路我覺得很累,睡的很沉,到了半夜突然一個東西打到我的額頭上,我迷迷糊糊醒了,但是很困沒有掙開眼,我一摸是一隻手,冰涼的手,我心想這個靜,睡覺這麼不老實,我拿著她的手一使勁拋回她的床,我一翻身又睡著了,早上醒來想起昨晚的事剛要跟她說,可是我發現我們雖然床挨著頭隊頭睡但是她的手也不容易夠到我啊,旁邊有往上鋪去的梯子我刨她的手,她的手應該打到梯子上啊,真是想不明白,我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靜,她說可能是我做夢啊,她晚上睡覺很老實的,胳膊腿的從來不亂動,真是奇怪,算了不想了,去上課了。
第一天上午沒有安排什麼課,班主任和我們彼此熟悉熟悉,發完了書就沒什麼事了,接下來的幾天就是上內外婦兒這幾個科的課,到了禮拜四終於迎來了我們期盼以久的解刨課,是一個50多歲的教授給我們講解的,我們要分批去解刨室,我被安排在第一批,一共8個人,加上教授和那個屍體一共十個。一進解刨室,我就看見一個沒有人皮的屍體躺在床上,我感覺自己手腳冰冷嚇的不能動彈,僵硬的站在床的旁邊,教授開始給我們講解人體的組織怎麼的,這個屍體是個男人,他的額頭上有個洞,教授說他是被槍斃死的不知是犯了什麼罪,後來被學校買來當教學器材,教授扒拉著他身上的肌肉給我們講解,可以看的出他生前是很健壯的,他的腹部是空的,內髒被分別放在玻璃容器裏,我感覺背後涼涼的,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一個小時的課程結束了,我趕緊跑出解刨室,坐回教師裏我的手抖了老半天,這時有人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嚇的我啊了一聲,一看原來是靜,餓了嗎一起去吃飯吧,其實我一點都不餓,但是我不想一個人回宿舍,還是陪她們去吃飯了,我上鋪的珊珊要了一份魚香肉絲,但她吃了不到兩口突然跑了出去,我一看她在食堂門口吐呢,她說一看見那肉絲她就想起了上午的那個屍體,我也感到一陣反胃,算了不吃了,回宿舍吧,到了晚上她們有幾個在談論那個屍體,我拿了本書,盡量不去亂想,看了會就睡覺了。睡到半夜想去廁所,我起來後發現3樓的廁所燈壞了,算了還是去操場的廁所吧,走到一樓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解刨室的燈亮著,好奇心驅使我走了過去,這時裏邊的燈一閃一閃的,我推開門一看,那個屍體把瓶子裏的內髒都拿個出來往自己身上裝,他也看見了我,對我說幫我安上吧,他拿著一個肺問我這個應該放哪,我轉身往宿舍跑,他追了過來,腳上的屍油踩在地上啪啪的,嘴裏念叨著;幫我安上,幫我安上。。。。我跑到宿舍門口的時候門怎麼也打不開,我使勁拍打著門,開開門,開門。。。他追上來了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頭看著他那沒有臉皮的五官,啊。。。。
王佳,你怎麼了,喊什麼開門啊,這大半夜的把我們都吵醒了,原來是做夢,嚇的我魂都沒了,我說沒事,你們快去睡覺吧,我在心理安慰自己沒事這隻是夢但是我心理還是很害怕,快天亮了我才睡著,漠漠糊糊中我聽見爭吵的聲音,你就是當了個班長嗎有什麼了不起啊。。。。我醒來一看珊珊和靜吵起來了,她們倆吵架其實不稀奇,她們早就看彼此不順眼了,隻是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珊珊也是個才女可是靜通過和學姐的關係好當上了班長,她心裏肯定不好受,同宿舍的人都在勸駕,她們停戰後就去上課了,來到教師同學們都在議論,說早上來了輛車從車上搬下來一個長方形大箱子,放在了解刨室,那個男屍體被拉走了,可是他的器官沒帶走,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看來真的不能做壞事啊,他死後也沒能落個全屍,不能入土為安。
中午回來宿舍,靜去床上拿東西,隻聽她喊了一聲,我們連忙跑過去一看她的床單上寫者鮮紅的大字,“我會回來的,你來陪我啊”這是誰這麼無聊同宿舍的人說沒事沒事,這肯定是惡作劇,我們幫你洗了,姍姍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靜因為這件事老胡思亂想,上課走神被老師批評了好幾次,因為那個床單上的血是人血我們都知道,怎麼洗也洗不幹淨就把它扔了。這件事過了些日子就被人淡忘了。
又到了上解刨課的時候了,我們來到解刨室,老師讓幾個男同學打開了一個大鐵箱子,箱子一打開鋪麵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化學藥水味,嗆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同學們一看箱子裏麵都嚇的不敢動了,裏邊是兩具屍體,側著身躺著,一男一女,手和腳都被紅繩捆著。屍體保存的很好應該是剛死不久吧,那個女屍體的頭發很長紮著辮子,幾個男同學帶好了隔離手套把她從箱子裏抬出來,放到了手術床上,然後把箱子蓋上裏麵隻留下了那個被捆綁的男屍體,我們走到手術台旁邊,我看到了她的臉,很精致,看的出她生前是很漂亮的,教授走到了手術台前,把這個女屍體手上和腳上的紅繩解開,為什麼要給他們綁上紅繩呢,是辟邪嗎,還是怕他們會從箱子裏跑出來呢,我感到不解,這時教授已經非常嫻熟的把腹部的用手術刀,慢慢切開,開始講解表皮。真皮。脂肪什麼的。這麼對一個屍體會不會太殘忍了,她們的屍體不能入土為安會永不超升嗎,還會有機會投胎嗎,我真怕這個女人會一下子做起來狠狠的掐住教授的脖子,我的天,我又在胡思亂想了,還是好好聽課吧。
下了課,姍姍找到靜,對她說;論學習,論才藝你哪一點配當班長,這樣,我們各自在解刨室待一晚上,誰要是半圖回宿舍,誰就輸了,你輸了就別做這個班長了,我輸了就退學。靜被逼的沒法子,答應了她。
到了晚上,姍姍洗溯完畢,等到了10點,關燈的時候去了解刨室,姍姍平時膽子大,我們都不為她擔心,到了半夜,我們睡的正香,寂靜的夜裏傳來啪的一聲,我們趕緊打開燈,發現桌子上放著的一個小鏡子碎了,姍姍很愛美,那個鏡子可是她的寶貝,跟了她好多年,明天再把這個壞消息告訴她吧,我們看了看表3點了,她還真是膽子大,看來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姍姍沒有回宿舍,直接去了教室,我進教師的時候好多同學圍著她,說她好厲害啊膽子真大,解刨室可有兩個屍體啊,連男生都不敢的事情她卻不害怕。我走過去問她怎麼沒回宿舍,吃飯了嗎?她隻是恩了一聲,我覺的姍姍有點不對勁,到底是哪不對勁呢,她不和我們說話,眼睛直直的看這黑板,她的眼睛好空洞,好象死人的眼睛,你沒事吧是不是昨天晚上嚇壞了?我問到。“沒事”我沒聽錯吧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這一天我都不敢接近姍姍我感覺肯定有問題,可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又到了晚上,該靜去解刨室了,她很害怕,所以先喝了一片安定,鎮靜一下,到了十點我們把她送到了解刨室,到了熄燈的時候我們不能開燈所以拿著手電,那個女屍體躺在手術台上,男屍體被關在箱子裏,靜走到門對麵的角落坐了下來,我們安慰她說如果害怕就馬上回宿舍,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手電,我們看沒事就回宿舍了,到了半夜不知道是幾點,我想去廁所剛要起床,我看見姍姍從床上起來,她睡覺好象沒脫衣服,走路也沒有聲音,我跟了出去以為她是要去廁所,可是我一出宿舍門發現她走道樓梯口下了樓,我很好奇跟了過去,我在後麵跟著她走到了一樓我發現她進了解刨室,我跟了過去,透過門縫我看見姍姍走到靜的麵前,“你怎麼來了?”靜問到。月光照到姍姍的臉上她的眼睛真的好恐怖,我感覺那不是她的眼睛。這時從她嘴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姍姍,她已經死了,昨天晚上被我嚇死的,她死後我的靈魂寄居到了她的身上”這時手術台上那個女屍體從手術台上緩緩地下來,朝姍姍走去,借著月光我發現靜嚇的手直哆嗦,那個女屍體說“我們的屍體被困在這裏,因為綁著紅繩我們的靈魂也走不了,隻要找到兩個替死鬼我們就能投胎了,白天沒有機會下手,正好你們送上門來了,那個姍姍她死有餘辜,臨死前說隻要放過她她會幫我們找替死鬼,我才不會相信這種人的話她表麵很漂亮可內心比我們這些鬼更可怕
說完,她朝著靜走去,我該怎麼辦,我不能眼看著善良的靜就這麼在我眼前死去,現在去叫人是來不及了,我推開門衝了進去開開了應急燈,2000瓦的大燈一開,漆黑的屋子一下子變成了白晝,我回頭一看那個女屍體躺在手術台上,好象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姍姍躺在地上,雙眼睜的很大,死相很恐怖,我走過去扶起角落裏的靜,回到宿舍,我們報了警,然後在床上坐到天亮,不敢關燈,不敢睡覺。
後來,法醫鑒定姍姍是心髒猝死,靜因為和她打賭這件事被學校停課,我沒有告訴別的同學發生了什麼事,沒過多久我就轉學了,如果姍姍當時內心不是充滿妒忌,也不會因此而喪命,做好事,存好心,鬼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