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舞迷情宜國泣 ‡; 第37章.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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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趣,我叫卷卷。
你會不會限製我出去玩?
會不會帶卷卷去妓院?
十年之內,卷卷都見不到小羅了嗎。
恩,小羅回去後,卷卷就回家睡覺,然後一覺醒來,就過了十年,那麼,我們又能見麵了
一場悲劇,一場空,雪舞宜國癡心滅,風蕭大地情心冷,牽掛無依,漠然路。
血跡累累的右手動了下,少年握緊躺在一邊的血劍,奮力插進雪地,晃悠悠的支撐起虛弱的身體,淚痕交錯的淡青紫淤的臉上,不複俊朗,濕漉的眼眸,呈現寒冰冷寂,木然的轉向石門處,少年一步一步走去,在經過藍顏,停駐下腳步,狠心的飄下一句誓言:
“藍顏,今日恩仇,不共戴天,十五年後,單羅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淡色的唇線緩動,鷹眸冷冽:“十五年後,別讓我失望。”
單羅不再看他,走離現場。
胡金平與剩下的兩名快意堂男子,見單羅離開,趕緊踮著腳跟上單羅的腳步。
“卷卷”
場下,鮮於淳推開禁錮著他的南棋,跑到卷卷旁邊,痛哭的抱著卷卷還有些溫熱的身體,抹去卷卷嘴邊的血汙,喚著沒有知覺的人。他與卷卷年歲相差不大,性格猶如天壤之別,雖然他抱怨過自己就是卷卷的‘奶娘’。可是,當你突然停止了這種‘奶娘’的習慣,才會發現,他並非討厭這種模式,也許,他起初就意識到,自己今生不會再有子嗣,而卷卷,就像是他的兒子一般。
藍顏旋身看著鮮於淳懷裏,麵色紅潤的純美少年,他冷冷的對走過來的南棋說,“帶他們回去,卷卷還有一線生機。”
墨府,此刻正籠罩在一片愁雲慘淡中。
當鮮於淳聽到南棋對他保證,卷卷一定不會有事,才將信將疑的抱著卷卷回到南府,交給藍顏。他不安的站在卷卷房門外,想要推門衝進去,又怕影響到藍顏幫卷卷的救治,心裏焦躁難遏。
南棋握住鮮於淳冰冷的手,心疼著他:“卷卷會好的。”雖然他之前還會受到大漢那一幕的影響,對卷卷有所介懷,剛才,卷卷拚死救單羅的場景,叫他由衷的欽佩。
‘吱嘎’門被打開,藍顏疲倦的走出來。
“怎麼樣了?”鮮於淳驚慌失色的抓住藍顏,他是唯一可以救活卷卷的人。
“卷卷是有底子的,單雄最後的一掌對他造不成致命的傷害。不過,他現在無法醒來。”
鮮於淳搖搖頭,藍顏前半句話,他聽了非常高興,可是後麵那句,叫人寒心,他不懂:“什麼叫無法醒來,不是沒事了嗎。”
“也許,卷卷還有什麼是放不開的,他自我進入了一種催眠的狀態,封閉了所有的感覺。”
“催眠?那是什麼病?沒有辦法嗎?”他怎麼沒有聽說過世上還有什麼催眠的病。
藍顏鎖緊眉峰,似乎有些為難:“催眠不是病,藍氏古書上提到過,它是屬於人體潛能最深處的一種自我控製術,若非你稟賦異能,參透自我,是無法領會控製術的。”就連他們藍氏,也隻能以念通過笛聲對別人達到這種催眠的境界,就像他對蘇然使用的迷魂一樣。“卷卷生下來就非常人,他正好具備控製的能力。“
“控製?”南棋深有體會的想到卷卷殺大漢的那一滴眼淚,他當時就覺得,那些冰劍非常得玄,“不是笛子控製的嗎?就像用笛曲殺人一樣。”關於笛曲能殺人的疑惑,他還是有些模糊,而且,卷卷上次就是笛曲加上眼淚殺人的。
藍顏很認真的糾正:“曲子是殺不了人的,真正殺人的是‘念’,念的悟性越高,你所要到達的殺人境界就越強,可是,念是無形的,要如何把無形的殺傷力爆發出去,就必須靠外體的引導,就比如音樂,音樂千變萬化,每個節奏都可以帶動一個念,但是,這所謂的帶動並非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它還需要靠自身的內力,沒有渾厚的內力,你即使念再強也無法發揮出來。我說的這些,隻是針對像我們這些,以內力帶動念,憑借曲子去執行一件事,可是卷卷不一樣,他即使沒有音樂作為引導,隻需內力,就可以控製身邊的物體,隻不過,念他年紀小,很多東西駕馭不了,我讓他通過笛曲加深控製術。這次,因緣巧合,他卻運用了控製術,使自己進入了睡眠,所以旁人是無法解開的。當然,他若要醒,隨時都會醒,他若不想,一年,二年,甚至一輩子,都會躺在床上。”
鮮於淳聽到‘一輩子’懸掛的心跌落了下去,他揪緊南棋的衣服,咬破了唇膚,一輩子都躺在床上,這跟沒救活的卷卷,有何分別,“難道我再也看不到活蹦亂跳的卷卷了嗎?”
“說不定。。。。。。”南棋想到一件事,疼惜的摟著鮮於淳,安撫著他:“或許,十年後,卷卷就會醒。”
“十年。。。。”鮮於淳腦中閃過單羅的臉:“你說的是單羅的約定?”
“恩。”南棋隻是猜測,就算十年後,卷卷沒醒,起碼,在這十年內,能給淳一個振作下去的理由。
鮮於淳想了想,覺得南棋說的很有可能,否則,卷卷沒理由催眠自己。
藍顏見這邊的情況處理的也差不多了,下麵就是他去宜王那回報今日發生的一切,就在他打算回宮,這會,南棋又叫住他。
“藍顏,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從見到藍顏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很眼熟。特別是那支藍色的竹笛。
藍顏閃了閃神:“大概吧。”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轉身離開了。
“咦?”鮮於淳奇怪的看著南棋。“你們認識?”
南棋拍了拍頭,笑道:“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幫助我們馬車脫離雪境,瞬間到達宜國城門的黑衣人。”
“你們?”再次抓住病句,宜國不是他一個人來的嗎?
“恩,還有蘇然。”
“蘇然!!”鮮於淳激動的抓住南棋,“蘇然也在宜國!?”
藍顏回到宜宮,將發生的一切告訴宜王後,歹人的離開也算這次事情的一個不完美的結局,而這個結局,最讓宜王難受的就是卷卷的意外,頃刻,中年的宜王臉上,多了幾條皺紋,他扶著額,無力的退下藍顏,使自己清靜一下。
可伶的宜王才靜下來,外麵信使緊急求見,宜王隻好傳見。信使手奉密函,卻是來自天陌的,看完信後的宜王,趕緊命人下去準備相關事宜。
天空中的風雪越來越小,就在大家以為這場風雪終可停息之時,卻不知道,天邊的另一處,還有一場未知的風暴,襲卷藍顏上空的將軍府。
蘇然房間
微弱的燭火下,墨竹屏風後,蘇然香甜舒服的睡著。殘念坐在床頭,一手握住蘇然被褥中的溫熱小手,一手扒在床沿,睡得不是很安心。
門外風聲鶴唳,夜空中的雪花停止舞動,寂靜的長廊上,懸掛的花燈燭火一瞬間,全部息滅,詭譎的透露著一股森冷之氣。幽黑的廊道上,一條白影閃電般的陰寒飄過。
門扉輕輕的被打開,燭火下的白影,飄然行雲,無聲無息的站在屏風後,眼前是臉埋在內測的殘念,沒有動靜的趴睡在床沿,尾後的長發滑到低側,露出儒衣遮蓋不住的古銅頸項。
寒光一閃,五根幽藍的銀針,對著殘念的頸項,欲將刺入。
睡得很淺的殘念,在門被推開的那即,已經轉醒。他假裝睡著,是想一探來人虛實,不想,這人行動飄逸,輕功無形,若不是感覺到背後致命的殺氣,他或許還不知道,此人就站在他身後。
放開小蘇被褥中的手,一指一指的握緊,正當背後的人開始行刺,殘念旋即回身避開,五根銀針齊齊被打入在床沿上,殘念回頭一看,嚇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沒有碰到蘇然。
“你是什麼人。”
白衣人帶著一張臉譜麵具,沒有回答。他見行動敗露,張開雙臂,身體朝後輕揚,騰空退出房間
殘念立刻追了出去,到了門外,黑乎乎的一片,白衣人已經失去蹤跡。
“會是誰?怎麼在將軍府出現?”除了江湖上的個人恩怨外,殘念不記得還跟誰有過深仇大恨,要說這人是江湖上的,他萬萬不相信,因為,藍顏的將軍府,沒有哪個宵小敢夜闖。此人能在這出現,輕易找到他,想必對將軍府非常熟悉。要是將軍府內的人,他更是鬱悶,從他進入宜國開始,就沒得罪過府上的任何一個人,那這個白衣人為何要殺他?
將軍府,對他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