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舞迷情宜國泣 ‡; 第28章.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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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念巡邏著四周,突然,一抹黑影快速閃過,一瞬間,歸於平靜。深邃的眸子鎖定某處,那是一家客棧。剛才,他若沒看錯,那抹黑影,肩上還扛著一名少年。
那少年大概失去知覺,因為背著身,看不到相貌。
凝視客棧上方,屋簷處黑影晃動。勾起嘴角的弧度,他拉回韁繩,騎到幾位身手不錯的宜國將領身邊。
殘念對一位猛漢,微微道“程將軍,那些人估摸著快行動了,二王子命你們速去保護紅珠公主。”說的煞有其事,沒有任何虛假。
那位猛漢不疑有他,招呼著手下,從後麵的隊伍中,趕到前麵馬車身後,歡慶的二王子並未發現隊伍的變動,依然高興的與宜民點頭呼應。
再說屋簷上的黑衣首領,瞥一眼被敲暈的蘇然,命令黑衣人先將蘇然帶回去。回頭,擔心著蘇然已經使用計策通風報信,事不宜遲,大手一揮,準備行動。
說是遲,那是快,正當殘念暗中把隊伍重新調整好,遠處,飛來幾個長形物體,上頭冒著白煙。
“煙霧彈。”殘念回頭對迎親的隊伍大聲喊道:“大家小心。”
咚咚幾聲,煙霧彈炸開在街上,一大片霧色,馬蹄驚叫聲,人群攢動聲,驚喊聲,隻聽各種混亂聲音夾雜在一起。
“不要亂了陣腳,大家高度集中。”二王子果然是見過世麵的,他試圖穩定身後看不清事物而顯得慌亂的人。
這時,上空接連不斷的飛出煙霧彈,隨著物體,幾名黑衣人在空中翻躍,集體繃開黑衣,露出事先準備好的白衣,混進煙霧中。
不多會,隊伍中傳來淒咧的哀嚎聲。
殘念坐在馬上,盤旋著方向。
煙霧不散,始終變成敵在暗,我方在明,大大吃虧。
那裏!!
摸索到煙霧彈飛出的地方,殘念雙腳踏著馬鞍,腳一蹬,趁著白煙沒人留意之際,躍出煙霧,飛上一排屋簷。
到達屋簷上,果見四五個黑衣人,拿著腳邊十幾個長形物體,忙碌的製造煙霧。
殘念給他們來了個猝不及防,三兩下踹飛二個。
剩餘三名黑衣人見機突變,扔掉手裏的煙霧彈,抽出背後的大刀,衝上來。
殘念避身,滑過,閃進兩人背後,雙手一招‘墨家掌’,‘啊’的兩聲,兩條黑影被震飛出去。背後,刀影呼嘯而來,殘念靈敏旋身,躲過千鈞一發落下的大刀,抓住最後一名黑衣人的手臂,往外一扳,骨頭斷裂聲與黑衣人哀嚎同齊,大刀脫落,殘念輕輕一甩,將人拋到屋簷下。
輕鬆解決完小嘍囉,踩著瓦片,腳尖一點,往客棧方向飛去。
黑衣首領沒料到暗藏處被發現,而且,那群扔煙霧彈的家夥們很沒用的陣亡了,下麵偽裝的白衣人也在飄散的煙霧中,無處可遁。隊伍中,有底子的人,一見周圍又恢複清楚,反守為攻,似在為慘死的兄弟複仇般,紅著眼,拚命的殺上白衣人。
他瞪著眼前介於少年與男子之間的錦紅身影,“你是誰?”他肯定自己在江湖上沒見過這號人物,若說他平平無奇,可少年剛才輕如飛燕的身姿,倒不像無庸之輩,何況,能在那麼混亂的戰況中,脫穎而出,破了他的計策,絕非一般。
殘念冷著俊臉緩緩吐出:“你再沒有機會,知道我是誰。”說完,快如閃電欺上黑衣首領。
黑衣首領並非省油的燈,他靈動的接下殘念的招式,抽出腰間的軟劍,唰唰的扭身,一招平地浪花,快速的襲擊殘念,殘念倒退了幾步。
這時候,底下飛上兩名宜民打扮的人,其中一名少女,正是邱小綰,她指著殘念,高興道:“餘師兄在那!”
另一名男子,相貌普通,卻是氣宇軒昂,他朝打鬥中,沒有武器的殘念喚道:“餘師弟,接住!”手一甩,丟出手中的配劍。
殘念手一伸,抓過飛來的劍,拔出劍鞘。較為之前的空手,這次方便了許多,幾個周旋,化解黑衣首領的劍招。
黑衣首領瞬時落敗下來,白光一閃,殘念持著劍,刺上黑衣首領的臉部,那黑衣首領頭一撇,臉上的黒布劃破,飛濺幾點血珠。那人慌張,提劍把殘念隔開。
失去黑色麵罩的中年男子,用拇指抹去臉上傷口的血跡。
小綰看清那人相貌後,先是驚訝,後是嘲笑,“原來是邪教的胡左護法,聽說左護法的軟劍威名遐邇,使得那叫落花流水,飄零自落,今日有幸目睹,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胡金平哼了一聲,任誰都能聽出她的話意,軟劍再厲害,還是輸給一位無名晚輩。“我道這娃是哪的,看不出,殷常昊留了幾手,藏了個弟子在朝廷做內應,也難怪不齒我們堂而皇之的去搶東西。”
“呸,別把你們的卑鄙套在我們身上,餘師兄才不管那破盤子的事。”
胡金平冷笑,現在手下敗將的是他,不易再跟他們繼續消耗時間,甩手扔出個小球,‘波’的一團煙霧聚開,黑影閃如電掣,消失在白煙中。
“喂,你----”小綰跳起來,準備去追,被殘念攔住。
“算了。”他拿回劍鞘,插上劍,交給另一個男子,道:“大師兄,小綰,你們怎麼會在這。”
男子劉暉,也就是殷常昊最得力的第一個徒弟,接回配劍,沉穩道:“方才,我們在迎親隊伍中看到你,突然發生邪教突襲,我們很是擔心,就一直跟著你。”
“哎呀!”這時,東張西望的小綰大聲一驚,指著下麵。“你們快看。”
殘念與劉暉對視一眼,回頭俯視,街道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堆的屍體,不知何時,白衣人被滅後,又有十幾個黑衣人湧了出來,現在就剩下幾個將領和手裏護著紅珠公主的二王子對抗著。
“一定是胡金平,不該讓他跑的。”小綰氣得嘟著紅唇,對逃跑的胡金平耿耿於懷。
“不。。。到像是另外一批的人。”劉暉看出蹊蹺,平靜道
殘念非常同意劉暉的話,大街上纏鬥的黑衣人,不管是速度還是劍法,都像經過訓練似的,而且,招招置人於死地,隻是,在應對二王子時,有些緩動,意在活捉。
話說回來,江湖上能夠訓練這種心狠手辣的招式,隻有一個地方。
“快意堂!!”
那個殺手組織,毀了他家門的儈子手。
殘念正要下去,劉暉拉住了他,指了指對麵。
對麵的屋簷上,神秘的多了一名迎風而立的男子,男子上半部的青色短發飄浮,下半部分的長發豎在背後。修身的藍衣領口大開,可見銅色肌理的胸膛,左手袖子直到手腕,手腕下的地方密密實實的纏繞著藍色的帶子,一條寬大的淡青色布巾係在腰際,布巾內是一隻藍色的竹笛。
小綰半開玩笑道:“這男子很有型呢,可是他不冷嗎。”這可是宜國的冬天,看他穿得那麼少,還是為他掬了把冷汗。
殘念和劉暉同時掛上兩條豎線,外加一滴冷汗。
那是人家內人深厚,汗顏。
殘念呢喃:“藍顏嗎?”再看下麵,打鬥的人群外,多了許多精壯的衛兵。
救援的人已到,看來,他無需再操心了。
“沒想到,快意堂與邪教暗中勾結,這對我們非常不利。”劉暉轉向殘念,“餘師弟,我和小綰先回去秉告師父。你要多加小心。另外,藍顏在我們出現時就在暗中觀察形勢,你這無心救人的舉動,他看的清清楚楚,定會留十二分的心思,對你,必然起疑。”
殘念心領神會,與他們拱了拱手。
兩條人影一閃,消失在空中。
與此同時,扛著蘇然的黑衣人躍過宜國大街的屋簷,穿過一條小巷,蹭蹭的爬過一堵牆壁。
背後風聲鶴唳,他陡然驚色,停住腳步,站在死靜的另一條街上,遠遠的看著身後白影飄過,落在前方。
“你是什麼人?”如雪的銀狐白裘,如冰的玉麵表情,持著一柄未打開的白色竹傘,冷傲的注視著自己,黑衣人不自主的膽顫起來。
白衣男子緩慢的提高蔥玉食指,指向被黑衣人扛在肩上,暈倒的蘇然,狹長的冷眸,沒有浮動。
黑衣人動了下,抱緊蘇然的腰身,這人對他們還有利用價值,不能被人截走。趕緊從腰帶內掏出煙霧彈,正當使用它遁煙逃跑,有人比他速度更快,空中隻聽‘嘩--“的一聲,黑衣人腹部遭到異物重刺,
他低下頭,腹部外是一把折合的傘,傘的尖端,排滿了許多幽藍的銀針,插入他體內的正是這些有毒的針刺。手一鬆,肩背上的蘇然滑倒在地上,黑衣人兩眼一翻,臥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蘇然,是被摔醒的,他睜開雙眼,上方是濕冷的白色天空,他在哪裏?轉頭。卻是黑衣人的屍體,他冷寒了下,才回想到,自己被黑衣人打暈後,模模糊糊被帶出了客棧。
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起身,卻不支倒地,背後燒疤有些發痛,後腦也有輕微的震蕩,似乎被摔傷的。
“你別動!”
旁邊有腳步聲走來,蘇然驚愕,耳邊傳來的冰冷聲音,為何有些熟悉,難道他腦袋摔壞,產生幻聽?他移動目光,一片白色的裘衣,一條搭在胸前的鬆垮麻花辮,一張久違的俊美容顏。
睜大顫動的雙眼,蘇然揪緊男子的衣服,任他抱起自己,始終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行於色的男子,顯然平常很少說話,聲音中帶了些幹涉,“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無知。”語氣卻是冰冷沒有溫度。
沒錯,自己沒有看錯,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聲音,依然冰冷的語氣。
幾年來失去此人的蹤跡,每次都隻靠著他的書信,自己和皇上才知道他在某個地反相安無事的逍遙著,他們一度以為,他不會再回天陌,自己隻怕也沒機會見到他,明羽也將因此被棄。想不到,在宜國,在他危難的時候,他居然見到他了,這個比夢還要真實的人,就抱著自己。
心理一酸,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了出來。
緊緊的抱住白衣男子,喚著幾年未動,永遠都不嫌生疏的稱呼:“師父。。。。。”
無塵皺了皺眉,嫌棄的說:“別弄髒了我的衣服。”
蘇然心裏暖暖的,師父還是老樣子。知道男人愛潔癖,又是不折不扣的麵冷心熱,蘇然依然放肆地蹭著無塵的衣服。
無塵很想將懷裏撒嬌的某人丟出去,似乎又想到某事,冰冷的眼眸中快速閃過類似哀傷的神情,不再說話,抱著蘇然,走向某處。
小蘇,我該怎麼做。。。。。。
聖,以後,誰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