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甜蜜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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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衍將水月抱回來的時候,水月臉上紅通通的,彷如冒煙一般,渾身還發著抖,在外麵凍了大半夜,望著她那抖成一團的身子,刑衍皺了下眉頭,不再顧及什麼男女之別上前去打算強行給她換上幹衣服。
“滾開!滾開!滾開!”水月用手無力地推著刑衍。
若她的力氣能提出半分就要這個男人好看!可惜她現在隻冷得連牙關都已咬緊,無力的拳頭打在一副結實的身板上,人家不痛不癢。
“都燙成這樣了,還別扭什麼,再說你身上哪裏我沒有看過,沒有嚐過!”見她還是像以前那樣推拒自己,刑衍的火氣也上來了,說話也流氓起來了。
這個女人,掠走自己心的女人,用心換來的女人,他不想讓她因為寒冷和疾病就這樣死去。
刑衍低低地在她耳邊說出自己的承諾,再也不管她微弱的反抗,一把箍牢她的雙手,就開始強行剝除她的衣服,從外裳到褻衣。
見大勢已去,水月紅著臉望著牆壁,不敢看刑衍的眼睛。
全身換上了幹淨衣裳的水月被抱進同樣幹淨的被褥時,方自覺得有暖意開始氤氳而起。
“你先休息下,我去給你弄碗薑湯!”刑衍摸了下水月的頭,燙的實在厲害。
水月瞥了下刑衍,沒有言語。
見刑衍出去,連忙拉著被子捂著自己的頭,她覺得自己沒法活了,被這個大男人三番兩次地看光。
刑衍手腳利索地進廚房起火、燒水,不一刻就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到床前。
“憋在被子裏對身體不好,頭出來,快點,來,喝碗薑湯!”將薑湯端至水月的麵前,刑衍要她將薑湯喝下。
水月從被子裏探出頭,看了下那有點泛黑的薑湯,一點想喝的意願也沒有,隻是冷冷地轉過頭,表示她不想喝。
“一定要喝下,你的病才會好……”沒預料水月會有如此任性的反應,讓司刑衍驚訝之餘,有些淡淡的不悅。
“我不需要。”水月看著床頂上的雕花,不耐煩地道。
是生是死對她來說已不重要,如今她是爛命一條,活下去也隻有痛苦,成了別人的拖累更讓她覺得難堪。抱定此念的水月,雖看見刑衍眼中的不悅,卻仍執意不喝藥。
麵對水月如此不領情的態度,讓刑衍雙眉微皺,神情略微不悅,他是不可能放任她不想喝就不喝,任由她糟蹋自己的生命,從他再次踏入這裏,她的一切就都由他接管了,這是刑衍對自己暗暗的誓言。
他伸手拖著水月的身子,一把將她拉起來。
“你……”水月根本來不及反應,況且此刻她也無力反抗,隻能瞪大雙眼,怒視著對方。
“對不起,不過我不能任由你拿自己的身體任性。”他讓水月的頭稍稍往後仰,再將湯慢慢灌進水月嘴裏,硬是要她喝下,不容拒絕。
由於刑衍力氣大,水月隻能含著怒氣任他將藥湯喂人自己口中,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被人這麼對待,水月一時氣極,眼眶浮上一層水氣,不爭氣的淚水,登時盈滿眼眶。
刑衍吃驚地望著水月,在他的印象裏水月那就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隻是喂個湯,對方竟會氣極落淚,這讓他感到錯愕不已,但藥湯已喂了一半,又不能不喂完,因此刑衍隻能硬著頭皮,在水月淚眼怒視下將薑湯喂完。
“好了!”喂完薑湯後,刑衍立即放開水月,退離床沿數步,臉上有著驚愕及不知所措的表情。
水月這輩子從未在他人麵前這麼丟臉的流淚,尤其她更不想在刑衍的麵前流淚,可是這個男人卻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慣例,打破自己的偽裝,打破自己的堅強,水月越想越是委屈,淚水更是止不住了,嘩嘩如流水。
“看夠了吧!沒看過人流淚嗎?”連忙拭去自己臉上的淚珠,水月以氣憤的語氣,來掩蓋自己懦弱的事實。
是沒看過!刑衍很想這麼回答,不過為了避免過度刺激水月,刑衍隻有把話放在心裏,並沒有說出口。
見水月仍無法停止哭泣,刑衍的火氣也被挑了起來,刑衍不知道自己過去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在麵對這個女人,他的耐心越來越小了,忍不住皺著眉頭。
雖然他以強迫的手段喂她喝下薑湯,但自己也是為了她好,怎麼她會哭得像個淚人兒,好像她所麵對的是個殺人凶手似的。
“喂,我說你夠了吧!”刑衍覺得自己真不該管她,讓她在床上病個幾天,她就老實了,自己耳朵也清淨了。
刑衍的斥喝聲讓水月嚇了一跳,但她並沒有停止掉淚。
“我說你該哭夠了吧!”她的啜泣聲充滿著壓抑,讓刑衍聽得有點難過,有點窒息,他不想聽到她的哭聲。
“我想哭就哭,你管得著嗎?”對於水月而言,哭泣與懦弱是同等意義。
她根本不喜歡哭泣,隻是一旦哭泣,卻讓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停止淚水,隻能任由淚珠不停滑落。
“讓你喝薑湯,也是為了你好,你用不著這樣難過吧!”一時適應不了她的驕縱任性,刑衍胸中的一把火忍不住往上竄升,原本打算痛罵她一頓,但一看見她哭得滿臉淚痕的可憐模樣,便讓他幾欲罵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為我好?哈哈……哈……”她和他也不過睡過一夜,這個男人不是行李都準備好了,不是準備走了嗎?最終抵不過命運,他與她隻不過是陌生人,他怎麼可能會為她好呢?
“你笑什麼?我有說錯嗎?不要笑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刑衍實在搞不清楚水月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女人有時真的好麻煩,刑衍覺得此刻他就搞不懂水月的腦子裏到底裝得什麼。
“哼!我是在笑你虛偽,你根本不想救我,隻不過是迫於無奈不得不救我,所以你現在不用在這裏假慈悲,你現在可以馬上走,你可以不用理我。”水月臉上的神情充滿著不用,恥笑著刑衍的虛偽。
“你!”她的話讓刑衍終於明白什麼叫作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以為他吃飽丁撐著,閑閑沒事喜歡給自己找麻煩是嗎?不過刑衍腦袋略一回轉,想明白了,溫柔地看著抓狂的水月。
“哼!被我說中了吧!你不用不好意思,反正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你不用負責,你去和任何女人睡覺,就算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在意的,拿著你的行李,快點從我家裏滾出去!”可能是病了,可能是最近經曆的太多等等,一切的一切,讓水月將所有的怒氣及悲傷化為犀利的言語,不斷攻擊水月,以發泄內心無人能體會的痛。
“你說夠了沒?”什麼叫你這種人?什麼這女人那女人,聽到這些句話,刑衍臉色登時呈現鐵青,難看到極點,全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怒氣。
水月這才驚覺自己似乎說得太過分了,但話已出口,根本來不及收回。
見刑衍的怒氣不斷狂飆,水月決定出去,她不想被他下一刻打死!
“好,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水月逞強地又補了一句。
現在的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想連尊嚴也失去。
水月逞強地掀開身上的棉被,下床想穿好鞋子離開,隻是……鞋子好像故意跟她作對般,任她怎麼穿也穿不好。
看她連站都站不穩,卻倔強地要離開,刑衍心中的怒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那顫抖的手,怎麼也無法停止抖動地直想穿好自己的鞋子,不僅讓刑衍深深自責,也讓他猛然想起水月是一個病人,是一個為了自己心碎的人,是一個自己發誓要愛到骨子裏的人,而自己竟對這個可憐人處處計較……
就在刑衍陷入深深的自責時,水月好不容易穿好鞋子,隻不過光是穿好鞋子,就費了水月好大的氣力,額角已然布滿汗珠。
“這是你的家,你想去哪裏?”他想拉住對方的手臂阻止她離去,卻在手將要觸及她的手時,被狠狠地揮開。
這次刑衍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反而是水月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悔意,但她刻意低下頭,不想讓刑衍看見。
“我去哪裏用得著你管嗎?”雖然心中已有歉意,但水月的態度仍是無法軟化下來。
“這是你的家。”刑衍再次強調道。
“哼!”輕笑一聲,但……那又如何,反正這條命她已不想要了。
刑衍當然聽得出那聲冷哼所代表的意思,但他絕不容許她輕易地踐踏她的生命。
刑衍不顧水月的意願,攔腰將水月摟住,往床的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啊!放開我!喂,放我下來!”水月奮力掙紮,但全身早已沒有任何氣力,根本無法撼動刑衍一分一毫,隻能任憑他將自己抱回床鋪上。
“你……”原以為刑衍將她放在床上就會離去,沒想到刑衍卻靠到她的麵前,與她麵對麵,讓水月一時消了音,警戒地看著刑衍。
“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是屬於我的。我是想過離開,但那不是因為不愛你,而是因為太愛你,但是當我在亂墳崗裏見到你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裏的時候,我知道,你的幸福隻能由我給你,我絕不容許任何人有機會,我也絕不會在放棄你,寶貝,你絕望吧,從今天起,你的生生世世都得被我纏著!”語氣堅定而認真,像是一種宣逝。
刑衍的話讓水月完全呆愣住,不知道應作何反應,她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
不理會水月呆滯的神情,刑衍說完話後,將棉被蓋在水月的身上便起身打算離去。
刑衍打開門,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水月。
“還有我是你男人,我想你需要給我個身份!”
丟下話後,他便轉身離去,留下更加茫然的水月,身份,見鬼的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