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暗走天涯 第十四章 亞述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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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想說..這個情況,他們,一定是沙子從耳朵漏進了腦袋裏!”艾倫指著對麵的數十蒙麵黑衣人說道。
“我常說你就是個木瓜腦袋,唉!有你這樣的老大,我真是沒麵子。”伯尼及時的吐槽。
“嗯!這一點,我也是認同伯尼哥的觀點。貝塔姐已經發現了他們,我想,他們也察覺到我們發現了他們,伏擊的機會已失,倒不如這樣,很有氣勢。”
“就是、就是,瑪麗娜真聰明,伯尼也是,唯獨你這個家夥;長得老成不說,腦子也不好用。”風晶邪眯著眼睛瞟向艾倫,以一副‘你真笨’的表情說道。
“切,我怎會不知?我是在考驗你三人的智慧。”艾倫故作老氣橫秋的說道,三人聽了,當即一同撇嘴吊眉的說道:“切!少來啦!”艾倫垂頭沉默中。
這時,提羅迪格洛努斯走上前去,對方也有一人走來,雙方在中間相距十步左右停下。
“西教廷雖然艸蛋,也不會大白天的這副行頭。真是世風日下,傭兵公會那滿身的銅臭味已是頂風八百裏了,何時又改行了?”
“哼,三巨頭之一的提羅迪格洛努斯好眼力!不過,你的話讓我很想在你身上戳出幾個窟窿;或許,交出獵物,我會考慮原諒你。”
“艸,真是道德淪喪,滿嘴仁義道德、滿腹男盜女娼的隊伍中又多了一個名為‘傭兵公會’的國際組織。除了敗壞大陸的武風,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又學會了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我艸的,你們看起來還真與澤萊大沙漠裏饑渴得要死的脦比鶴極其相似,哎?你們不會是近親吧?”
“不愧是三巨頭之首,你一定是從你老母用來拉屎的那個洞爬出來的,雜種,啊哈哈..!”
“把你的口型擺正了再出聲,脦比鶴。看著你在那亂叫,我不由得想起了迷霧之森裏的野鴨。你何時變種的?”
“你有種!你們這百十來號在七十三位劍聖麵前不過是浮雲而已,我會把你的頭顱扔進茅廁的,雜種!”
“劍聖?艸,如果傭兵公會的‘劍聖’也算是劍聖的話,這個世界真是不得了!天下的劍聖豈不是多如牛毛了?來,讓爺看看你這脦比鶴有何能為?”
“且慢,那吉姆,退下!”蒼老卻透著無比威嚴的聲音讓正欲出手的那吉姆身形一顫,當即罷手,隨即說道:“咱們走著瞧!”話落,他走回隊伍。之後,黑衣人隊伍中,一身披帶兜帽黑色長鬥篷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中間。與此同時,黃泉色蘊也走上前來,提羅迪格洛努斯立即退下,他知道對麵之人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單是這樣麵對麵,就讓他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想不到你會隨他們下山,既然有你在此,我這次的任務已無法完成;但是,我有些話還是要說的。”老者平和的對黃泉色蘊說道。
“你何必還擋著臉,是怕我身後的後輩們記住你的模樣嗎?”
“嗬,我的臉你看到過,之後你再給他們描述好了,我也是要遵守紀律的。我想說的是,你真的打算攪這潭渾水嗎?”
“你的話,錯了!不是我要參和,而是趕巧罷了。此刻,我站在了這裏,你回去後大可實情上報。黃泉色蘊會在萬葬山千屍崖上隨時恭候。”
“嗬,試問天下,有誰..會如你這般?就連當初的大聖賢,也是不敢與組織為敵,你太小看組織了。”
“大聖賢不與你們為敵的原因,我不想多說什麼,你更是沒有資格評論。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幾個朋友嗎?我一人不行,那麼,加上‘一刀雪梅蝶扇花’呢?雖然大聖賢不在,但僅此六人,想踏平傭兵公會的話,不過是朝夕間的事情。”
“怕是六人未到,你已赴黃泉!”“哈哈..,我是該感謝你的告誡..還是..”黃泉色蘊昂首大笑,之後的語氣透著寒意,話未完便被打斷。
“肺腑之言相勸,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但是,我必須承認,你的強大讓我畏懼,因此我隻能放行了。”話落,老者示意身後的隊伍讓開道路。
“最後的忠告,傭兵公會的長老團,見利忘義要適可而止,眾生頭頂的天不是他們能遮得住的。一朝貪念保不準就是自掘墳墓,請!”說罷,黃泉色蘊邁步而出的同時示意身後眾人跟上。待眾人遠去後,那吉姆走上前來。
“副會長,我們就這樣放了他們嗎?論實力,我們絕對占上風!”
“嗯…?愚蠢!你在炎長老身邊這麼多年,功夫不見長,腦子倒是越發的不清醒了。伏擊的機會已失,他們早有防備。先按下褻瀆者不說,單說黃泉色蘊,她隻需一招‘無常色哭’便可將你等斬盡。你們這種水準,無論多少,對於她來說,都無意義。三巨頭與褻瀆者的能為也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夠獨自麵對的。提羅迪格洛努斯說的有錯嗎?你們真當自己是‘劍聖’嗎?白癡是不是也要有個限度才好?人,要蠢到何種程度才會自己欺騙自己?你們還真是悲哀!傭兵的榮耀,已經被糟蹋得連狗屎都不如,傭兵公會的明天,哈哈..!”老者一番言語後不禁大笑,隻是笑聲中充滿了酸楚、痛心和無力。
“你放心,回去後一切由我承擔,走吧。”老者話落,帶隊離開。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之上,七個同樣一身黑色裝扮之人立於上麵,隻是他們穿的是黑色的戰鎧。戰鎧晶瑩閃爍,表麵滿布符文,均是已附魔的裝備,一看就不是凡品。
“隊長,傭兵公會的人撤退了。薩隆三巨頭他們與亞述鎮格格不入,他們很有可能會去投奔澤萊三皇,要給塞爾瑪大人發信嗎?”
“不必,總長大人派第三小隊協助她是為了讓她看住魔法師總公會的人。小魔女就由我們來獵獲,至於三巨頭,死活與否與我們無關。”話落,男子帶領六名隊員朝著艾倫眾人前行的方向悄然追去,但始終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過了三岔路口,隊伍又行了近三十裏,到達了十字路口,大家終於要分別了。夜魑求心一聲珍重後獨自向南行去,血竹晴空道別後去往了西南方向,三巨頭率眾向東而行。黃泉色蘊師徒二人隨艾倫眾人繼續向東南行進,去往亞述鎮。
亞述鎮位於澤萊西部地區的邊緣,靠近塔薩邊界。整個小鎮的建築風格五花八門,因為這裏的人來自大陸各地。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信仰、習俗等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亞述鎮獨具一格的人文特征。
小鎮不是很大,主要的街道就兩條,呈十字交叉。鎮中心有個廣場,說是廣場,不過就是一小塊空地罷了。據說這空地不是供講演、發布消息或聚會使用的,而是“決鬥場”。在亞述鎮沒有官府,隻有一個大家默認的組織扮演著官府的角色,而這個角色的任務就是收稅及維護日常秩序。每當危機來臨,這個組織會保護小鎮。
這裏的常駐居民約有四千,還有一些外來暫居的或者是過路的。最近十多年來,到這裏定居的人明顯增多。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亞述鎮的布局如果放大幾倍的話,就是一個標準的城市了。各行各業、行行色色的人都有,唯獨沒有的就是所謂的‘良民’。
“亞述鎮能夠在此存在了近三百年的時間,自然是有不尋常之處。如果你是一個陌生的旅者,那麼,在這裏,你隻需扮演好你自己的角色。熱血在這裏被人們稱為愚蠢、狂妄、自大外加無知。這裏有惡棍、強盜、奸商、妓女、皮條客、走私犯、癮君子、異教徒及各種精神錯亂者等諸如此類的家夥們。有相當數量的被全大陸通緝的S級罪犯在此藏匿。這裏是最危險的‘大異端’們的樂園。總之,隨便叫過來一個人,多少都有點問題。哪怕就是三歲的娃兒,你也不要大意,保不準下一刻你的錢袋就沒了。一個理智的人,到了這裏之後,最好能立即融入他所看到的表象中。不要想著能看到真相,也不要去觸及那深處的誘惑。”艾倫將他在迪克的日記中看到的關於亞述鎮的描述給大家簡單的介紹了一番。
“看不出艾倫你還真是懂得很多!我就不知道這些,看來你的老成也並非一無是處嘛!你接著講,我很喜歡聽你講。”小丫頭聽到了高興處,當即手舞足蹈、眉開眼笑的說道。
“或許真如黃泉前輩所言,這個小丫頭的腦子少了幾根筋。從她的表情看得出,她是要誇獎我,可聽起來怎會這麼別扭?我的麵相就這麼差勁嗎?”艾倫心中暗語。
“與貝塔姐那個術比起來,我現在倒是覺得這亞述鎮也不算什麼了!我這輩子真不白活,那場麵簡直就是神跡。哦,那個術叫什麼來著,貝塔姐?”艾倫問到。
“地爆天星”,被艾倫攙扶著的貝塔有些疲憊的說道,一直盡力支撐的她也終於到了極限。盡管昨日恢複了一些體力,但自從離開安娜村戰鬥未停。她先後兩次強行衝破封印,通過損耗靈魂之力來獲得能量;此刻,副作用已全部體現,她再難支撐。
“貝塔姐,你確定自己不是神明?”艾倫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切,木瓜頭,我就說貝塔姐是神明的化身,怎樣?我沒說錯吧?除了神明,我很難相信,還有誰能夠創造那樣的曠世奇觀。”背著瑪麗娜的伯尼說道,這一百多裏路對瑪麗娜來說是艱難的,此刻的她尚未完全恢複。其實伯尼也很累,但愛情的力量就是如此偉大。
“都說了我不是,別把我和那些九天之上最大的流氓們歸為一類,我是貨真價實的人類,正常的人類。”
“怎麼來說,你都不能算是正常的人類吧?”艾倫這話沒敢太大聲,但貝塔聽得真切。
“我現在總算是能理解,為何伯尼會叫你‘大木瓜’了。”
“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不,應該是說宇宙太奇妙了!來自不同世界的力量,不!其實,每一個世界都應該存在這樣的力量吧?地爆天星利用的是引力,神羅天征是利用斥力。引力和斥力?你說這是宇宙中最基本的力量,我開始相信了。艾倫,我真希望你們三個快快長大,我好回去與老師一起繼續探究魔法的世界。我的魔法修行也是中斷很久了!”裏安忽然說道。
“我已經長大了,你大可放心,裏安叔叔。”艾倫立即說道,很是鄭重。
“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哦,貝塔,你以往經常使用這個術嗎?”裏安又問到。“不,通常是在遇到對我極具威脅的強敵時,我心情極差時偶爾也會使用。”
“小友,你的地爆天星,我沒親眼見識真是遺憾!聽小丫頭給我講,我忽然想到,將來我要搬家的話,你倒是能夠幫助我,嗬嗬..!我那個千屍崖其實是一座城堡,是我的師公留下的。我的師尊未能再移動它。這件事就算我的請求吧,將來,我若要搬家的話,你可是要幫助我。”
“當然,晚輩自當盡力。”
“果然如此,我就說嘛!千屍崖與萬葬山的岩石根本不一樣,千屍崖的岩石明顯是經過灼燒的,但很奇怪?一般來說,灼燒後的石頭不會很結實;可我發現,千屍崖堅硬異常,品次稍差的刀劍若是砍在岩石上,立即就會受損。”
“我說木瓜老大,大家都看得出的問題你就不要說了。有一件事我很納悶,三巨頭為何不來亞述?他們又不肯說出原因。”伯尼及時吐槽,隨即說出他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