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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早捎我去單位。康準正躺床上數水餃的時候，林左斯發了一條信息。
    康準心裏隱隱有那麼些高興，他以為林左斯不會主動找他了，握著手機比平時更安穩地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夢，起來卻不怎麼記得了，隱隱約約是有某個人的影子。然後重新換了一條內褲。
    到林左斯家小區外的時候，太陽還沒露出頭，熹微的光略顯得有些冷。康準給林左斯打電話，那家夥還沒起床，含含糊糊地說話：“喂……”
    “起床了。”
    “才幾點啊……六點半……你這麼早幹嘛。”
    “一起去吃早點吧。”
    “……你上來吧，我家有點吃的。5棟302。”
    “好。”
    康準鎖了車，慢慢往林左斯家走，老爸說是要給他換輛車，他考慮把這輛車先給林左斯開著，但是他大概不接受吧。
    林左斯迅速刷牙洗臉，雞窩頭沒來得及整理好，門鈴就響了。康準一見林左斯光溜溜的薄薄的小身板眼神立馬踱向別處了：“咳，今天早上鍾點工沒來。”
    林左斯抓抓雞窩腦袋：“哦，你先坐一會，我給你弄吃的。”然後似乎沒有打算穿衣服的意思，兩條勻稱筆直的腿咣當在一條大短褲裏就往廚房鑽。
    “哎，還是我來吧，你先收拾一下。”康準脫了西裝外套跟過去。
    “哦。”林左斯還是冷冷淡淡的，打開冰箱，“喏，麵包，火腿，牛奶。那個切一下就行。”
    康準和林左斯並排站著，不敢看他，喉嚨有點緊：“嗯，你去吧。”
    林左斯瞥他一眼，趿拉著拖鞋回臥室了。回臥室一邊穿衣服一邊嘀咕，他媽的康準你不是害怕麼，害怕你一早跑我家來，不怕我把你強x了。
    康準操著刀，按著以往吃火腿的樣子切下去，厚是有點厚，康準想但是應該能吃。吐司機烤的麵包也很快就好了，也找到了一小盒奶酪。找了盤子上桌，時間正好。
    “隨便吃點吧。”林左斯往餐桌前一坐，自顧自地吃起來。
    “牛奶。”康準趕緊倒了杯牛奶給他遞過去，不知道心裏在忐忑什麼，看著他沒表情的臉，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林左斯接了牛奶，才抬頭看他一眼：“你吃啊。”
    康準又急忙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牛奶，結果林左斯一口牛奶噴了出來。
    然後氣急敗壞地喊：“我靠，壞了！你沒看日期嗎？”
    康準忙抓過紙盒，一看果然過期好幾天了，隻好訥訥：“我不知道。”
    “倒之前你就不會看看生產日期嗎！”林左斯把玻璃杯重重一擱。
    康準也急了：“這是我家嗎？牛奶過期沒過期你不知道！你擺什麼臉色給我看呢！”
    這話一出口康準就後悔了，林左斯果然炸毛：“我擺什麼臉色給你看？你不是害怕我麼，害怕我你一大早來吵吵我！你滾滾滾！”
    康準皺著眉看他：“誰他媽說害怕你了！是誰昨晚發短信讓我來接的！”
    林左斯臉漲得通紅，噌的站起來，指著康準就罵：“王八蛋你！滾滾滾滾滾！老子不稀罕你！喜歡老子的人能從這排到樓下去！”
    康準幾乎是下意識，伸手扯了林左斯的領子把他拉近，然後堵住了他的嘴。
    “你他媽的……別親我！”林左斯向後掙紮著，康準隻好用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腦袋，直到最後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才放了手。
    “王八蛋。”林左斯用袖子狠狠地擦嘴，“你他媽究竟想幹什麼，啊？你丫說你害怕，你也不喜歡我，你這樣算什麼，玩我麼？”說著虛弱一笑，紅了眼圈。
    康準不看他微紅的眼睛，低著頭，聲音很低：“你給我點時間。”
    “給你時間玩我麼，康準？”林左斯冷笑。
    康準深吸一口氣：“周末陪我去醫院看過敏吧。”
    “不奉陪。”正說著，林左斯的電話響了，“喂，哪位。”
    “林左斯嗎？我是潘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