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情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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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石室裏,聚集滿了人。眾人都麵露擔憂的望著石床上毫無生氣的人。
“孟公子,怎麼樣?”這一聲問出了眾人的心聲。都看向正在把脈的人。
此人一身白衣,麵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纖細修長身材,膚色潔白,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身上天生一段風情。
“不太妙。”說出的話讓眾人沉默了。
“還有救麼?”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事的。”看著重傷之人,孟如白心痛不已。都傷成這樣了,給他喂了一顆還魂丹。
“少主,他已經消失一個多月,半點消息都沒有給我們留下。要不那轟天雷,我們到現在也不會知道少主會在那了無人煙的地方。”
“他之前的內傷就未痊愈,不易動武。這次內力被消耗殆盡更是傷上加傷。刀傷到無大礙,並未傷及要害。隻是被轟天雷的衝擊給傷了內腑。”
“有您在,我們就放心了。”玉麵神醫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要是我在晚來一步,別說我,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心痛自己。
石床上的人突然動了一下。驚動了在旁邊守候的人。
“少主,少主……”
像是聽到呼喚,床上的人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著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慢慢回憶他昏迷之前的,客棧……三兄弟……小魔女……殺手……還有那個小家夥……見坐在床邊的人,白衣與白衣重疊,視線模糊。伸手抓著白衣人兒的纖手,他之前的所說的話成真了。小赤兒,真的在我身邊了。便溫柔的笑臉起來。孟如白可從未見他這麼溫柔真心的笑過,看著自己被他緊握的手,麵如火燒。
“小赤兒,有你陪在我身邊真好。”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各異。
“你…叫我什麼?”孟如白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小赤……”像是想到了什麼,便不顧傷痛一躍而起,看著床前的人。
“怎麼是你?赤兒呢?”手不由的收緊。
“那你以為是誰?”手上傳來的疼痛不及他心中的萬分之一。
“客棧…對了,客棧…赤兒還在客棧裏等我。是啊,我們說好的。”便朝門口走去。
“少主,你傷勢嚴重要去那裏?”幾人見剛醒過來的人像瘋了似得,立馬上前阻攔。
“我問你,我昏迷了多久?”一把抓著攔他之人問到。
“十天。”
“十天?我昏迷了整整十天。”
“不錯,是十天。”孟如白看著有些癲狂的人。什麼時候你會這麼不顧一切的去在意一個人了?
“我們這是在……?”
“峰萊山。”
“什麼?不行我得回客棧一趟。”赤兒還在暗格裏呢!
“醉憐煋,你想死就去好了。不過,你說的那個客棧已經被燒成灰燼了。什麼都沒留下,什麼都沒有…”孟如白說完甩袖離開。可他還未走出門外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醉憐煋緊緊的掐著孟如白的脖子咆哮著。感覺肺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孟如白悲痛欲絕,他居然如此對待自己。
“少主快鬆手啊,你這條命可是孟公子給救回來的,不然恐怕你已經……。”
“是啊,少主。孟公子沒有騙你,是真的。當我們趕到時,客棧已經燒起來了。”
“不會的你都在騙我,赤兒不會…,不會的。噗……”氣血湧了上來,口中一股腥甜,便失去了知覺。
“少主……”
“咳咳咳……”孟如白知道剛才醉憐煋是真的對他動了殺心。
“孟公子,您沒事吧?少主他隻是神誌不清才會如此,您別放在心上。”孟公子對少主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隻是少主從未用過心。
孟如白沒有理會,起身獨自離開。眼前狼狽不堪,悲痛欲絕的人,誰會把他與名聲在外的玉麵神醫聯想在一起。
離國驛站內,傳來一縷若有若無的簫聲傳來。忽然萬籟俱寂,連蟬噪鳥啼都驀然消失。在微微流動的、帶著木葉香的空氣裏,隻有那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回盤旋,所有流逝的時光,仿佛就在吹簫者的手指間起起落落。忽然間,蕭聲低沉不已,猶如哀鳴。透露濃濃的悲傷,深深的懷戀,起伏不定……
麵若中秋之月,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雙眼布滿悲痛之色。這樣的人無論到何處都會是聚集的焦點。一曲終了,蕭墨看著天空默念著一個名字。半月之期早已過去,自己卻無法守約。赤兒,你可會怨我?赤兒,你可會等我?
“墨…。”輕柔的聲音響起,猶如黃鶯打蹄。隻見來人麵容嬌美,眼同水杏,唇紅齒白,柳葉細眉,具備一種嫵媚之色。
蕭墨見來人露出一笑,收起蕭。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怎麼麵對眼前的人,更加不知道怎樣麵對柳赤,他現在想逃,是的他在逃避。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伸手去撫蕭墨的額頭,卻被他躲開。
“雲錫,我沒事。”輕柔的語氣卻沒有一絲情感。
看著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雲錫有些驚訝。蕭墨在躲他,是啊,這段時間蕭墨一直在躲他。不會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是嫌棄自己麼?是啊,他們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一切都遲了。
“墨,你在躲我對不對?”一臉悲傷,眼裏的淚花閃爍著。
“你…你想太多了。”對於現在的雲錫,蕭墨不知該怎麼對待。
“你知道麼,以前你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你一直都是叫我錫兒的。你忘了嗎?”可是這次相遇後,他卻叫自己雲錫,而不是像以前叫他錫兒了。
“我…我沒忘,隻是……”我們回不到以前了。
“隻是什麼?”
“沒什麼。”他始終沒有狠下心……
“你在想他對不對?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到的,你在想他。”什麼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一個個都是假的。雲錫垂下的眼裏此時滿是怨恨。再次抬起頭,隻見梨花帶淚的柔弱,那還剛才的模樣。
“墨,你恨我麼?”是恨的吧!
“有恨過,但後來就不恨了。”會恨是因為你沒有放下,當你真的放下了也就不會有恨了。這是赤兒教他的。
“我想回到你的身邊,願意與他一同侍奉你,哪怕沒有名分我也無所謂,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在乎。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你了。墨…”撲在蕭墨的懷裏,痛聲哭喊。在蕭墨看不見的地方,雲錫的眼神變得狠冽。
蕭墨看著懷中之人沒有說一句。侍奉…麼?赤兒就從未說過這樣的話,赤兒要的是一份平等的感情,無關身份,年齡。為何越是和雲錫在一起就越是想赤兒。現在才發現隻有跟赤兒在一起時,才是他最開心的。
原來雲錫和赤兒是這麼的不同,差別如此之大。為何他一開始會有那種想法……赤兒,你可會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