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4章 女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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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拳室裏,燈火通明,四壁的方正鏡子泠泠的印著兩個挺拔的身影,蘇獠微微沉肩,左腳向外開步,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精壯的上身刀痕遍布,猙獰縱橫,還新添了幾個青紫的淤痕。
反觀蘇九天,隨意脫了西裝外套,解了皮帶,卻如鬆柏一樣立著,隻有額頭零星的汗珠顯示他剛結束了一場廝鬥。
武有八極定乾坤,蘇九天練的八極拳和太極拳齊名,自有其霸道之處,著力精,準,狠,稍稍一動作就是氣勁衝天,被打中者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內傷吐血。
蘇獠現在隻是勉強站著而已。
蘇九天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蘇獠的肩。
“小獠,今天到這裏。”
“哥,再來。”
“不了,千裏積於跬步,再說了,我也不是你的全職陪打,我有事要先回去。”
蘇九天斷然拒絕,語調裏還有些微的行色匆匆,昨天和白小忍說好了,今天要回去的,蘇九天不想再食言了。
第一次食言,小忍就生氣了,吊著他的胃口,讓他不上不下的,再食言一次,小忍怕是會讓徹底不讓他上。
蘇獠悻悻的點了點頭,去撿地上丟的衣服,一撈口袋,拿出那隻古舊的手機,屏幕一亮,蘇獠咋咋呼呼的大叫了一聲。
“慘了,女王給我打了三個電話!我一個都沒有接!”
蘇九天湊過去一看,綠瑩瑩的屏幕上,赫然顯示了三個未接來電,來自同一個號碼,從晚七點到七點半,十分鍾一個,來電人血淋淋的是‘女王’!
蘇九天挑了一下眉。
女王,小獠居然把那個丫頭的備注改成了‘女王’,丫頭的淫威也太大了。
蘇九天的‘丫頭’,蘇獠的‘女王’,也就是白小忍的‘老板娘’,嗜酒貪杯,架子十足的雕欄玉砌一把手了。
蘇獠哭喪著臉,兢兢業業的抖著手,正準備回撥的時候,蘇九天的手機就震了。
“喂。”
“姓蘇的,你家的敗類是不是升天了,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
女人輕緩如三月春水,卻一點沒有人情味兒的刻薄話傳了過來。
蘇九天輕笑一聲,偏頭看了看像狗一樣豎著耳朵,拚了命聽的認真的蘇獠,開了免提,才開口道。
“小獠在,要讓他接電話麼。”
“不用了,讓他三跪九叩,五體投地的來雕欄玉砌,負荊給我請罪。”
“隻是沒接電話,丫頭有點小題大做了。”
蘇九天皺了一下眉頭,隱隱的有些怒意。
女人是蘇九天的小姨子,蘇九天因前妻的事兒有愧於女人,所以這幾年任女人為所欲為,甚至把雕欄玉砌當賠禮,拱手送給了女人,但並不意味著蘇九天會允許女人對他的親人囂張跋扈。
女人察覺到蘇九天的怒意,卻沒多做解釋,隻是在電話這頭也挑了一下眉,三分嗔三分媚,妖豔的臉上說不出的傾城。
“讓你家敗類麻溜兒的,每過五分鍾,我切他一個小嘍囉的子孫根,切完了紅燒,爆炒,淋汁,清蒸,半小時內你家敗類沒到,我親自擺盤了,請他吃大宴。”
女人一邊說,一邊微翹蘭花指,肆無忌憚的挑過四眼和小白龍,以及喝的爛醉,被糊裏糊塗從吧台裏株連拉過來的紅毛黨的人,嫵媚的杏眼裏冷意和嬌柔並存,抖遍了在場人的腿。
“這樣,好。”
蘇九天的怒意散了。
女人沒說前因後果,但蘇九天已經洞若觀火。
丫頭其實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丫頭要切小獠底下的人的老二,一定是因為那些人沒長眼,跑去雕欄玉砌騷擾人,不顧死活的亂要強去了。
霸王硬上弓……
那可是丫頭的逆鱗呢,順拂逆拂都是一片血肉模糊,難怪丫頭氣勢洶洶。
蘇九天拍了拍蘇獠的肩,可憐小獠被無辜牽連,就要去接丫頭的盛怒了。
“小獠,快去雕欄玉砌,你手下的人在雕欄玉砌鬧事兒了,丫頭正在氣頭上。”
“什麼!”
蘇獠一蹦三尺高,麵目猙獰,旋即又苦了臉。
蘇獠匆匆趕到雕欄玉砌的時候,一樓歇業,掛了一個血色的牌子:血光之災,生人勿近。
蘇獠額頭上顫巍巍的就是一把冷汗。
蘇獠摸黑進了門,拐過大堂,一樓的酒吧裏靜悄悄的,紅紅的一片森森燈光,舞池裏跪了七八個人,五花大綁,舞池邊兒的座位上,一個身形窈窕的女人坐著,手裏拿著慣常的血腥瑪麗,一口一口抿的悠然。
聽到動靜,女人轉過頭,嘴角輕揚。
“喲,敗類,來的真快。”
女人推了推手邊的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一盤香辣爆炒,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
“唉,十分鍾,隻切了兩個,敗類你沒口福了。”
“……”
蘇獠幹幹的笑了一聲,驚驚的看向舞池,其中兩個被綁著的人,襠下已經紅了一片兒,觸目驚心的血色一滴一滴,從舞池一路蔓延向後麵的廚房,兩人的麵色慘白的像是死人。
“老板娘說哪裏話。”
當麵兒的,蘇獠還是正色的叫著‘老板娘’的,雖然‘女王’似乎更合女人的性子。
女人嘴角的笑意漸而入深,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蘇獠坐下。
“敗類,你怎麼來這麼快,我說的三跪九叩,負荊請罪,你當耳邊風嗎?”
“……”
蘇獠臉色更白,暗自腹誹,他要是真三跪九叩著來,到這兒鐵定超過半個小時了,女王說話算話,到時候他還真的得吃自家兄弟的老二了,惡心的慌。
“老板娘,底下的人不懂事,老板娘還請見諒,他們做錯了什麼,我代他們道個歉,老板娘就高抬貴手,賣我個麵子,怎麼樣?”
蘇獠看似是交涉,實則是低聲下氣,軟語哀求。
女人一揚脖子喝光了杯子裏的血腥瑪麗,細長的脖頸在紅色的燈光下皎然生輝,女人優雅的抬起下頜,一邊示意蘇獠看她的身側,一邊溫聲和氣的說了一句。
“要道歉啊,你給他道歉,看他賣不賣給你麵子。”
蘇獠這才看到女人身邊還坐了一個人,裹著大衣,柔順的長直黑發披散著,身量嬌小,麵目清秀,兩眼閃閃的還帶著些微的楚楚可憐。
自然就是白小忍了。
白小忍見了老板娘吩咐人閹了四眼和小白龍,見了老板娘讓大廚洗淨紅燒了那長條的肉,也見了老板娘微翹的鼻子一抽,細細嗅了嗅菜香,纖纖素手拈起筷子,一邊看著舞池裏麵無人色的,待宰羔羊一樣的人,一邊撥弄著那兩盤菜。
白小忍個睚眥必報的陰毒小流氓,沒覺的血腥,沒覺的惡心,隻砸吧了砸吧小嘴,意猶未盡的笑笑。
果然,最毒婦人心,老板娘是他學習的對象。
白小忍這會兒聽著老板娘讓他想陰很久了的蘇獠給他道歉,樂顛顛的就心花怒放,以至於白小忍根本沒有想到,老板娘話裏的TA,早已是‘他’而非‘她’。
女人的眼,沒保安那麼瞎,女人也還記得,上次白小忍被紅毛黨的人揍的掛彩的事兒。
但女人樂的陪白小忍演戲,耍耍紅毛黨的人。
就算是小忍別有用心,假借她的手報複紅毛黨,就算這霸王硬上弓是被算計的,但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紅毛黨的人沒有賊心,小忍再怎麼算計也是沒用的。
有賊心,精蟲上腦的人,就該閹了。
女人水潤的杏眼裏閃過一道血光,要不是世上有這些精蟲上腦的人,姐姐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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