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4章 衝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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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忍可不是能忍的主兒,真的被惹火了,白小忍立馬變身賽亞人,剛剛那一推一罵之仇,白小忍明裏挑不過,下三濫的也得陰回來。
潑了那人一身的酒水後,白小忍還有心思裝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把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再一一撿起地上的香檳瓶子,Brut-Imperial-Vintage的價兒不低,三瓶就上萬,白小忍吧唧了一下嘴,覺著有些心疼,於是又看著愣在當場的那人,火上澆油了一把。
“喂,這酒,你得賠啊。”
“噗——”
南宮象爻笑了。
剛剛還想著‘忍了’的南宮象爻,知道這衝突可免不了了,但南宮象爻竟沒像剛才那麼擔憂,看樣子,白小忍不是身手利落的好手,但至少,還真不是個隻會瑟瑟發抖,或是歇斯底裏驚呼救命的拖油瓶。
五個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的紅了眼,挑染的赤紅色毛發幾乎衝冠。
“小子,敢潑我紅毛黨的熊子,你找死啊?”
當先的,一身的黑色風衣飽飽喝了甜酒的熊子狠狠的瞪著白小忍,一步步的往桌子前逼了過來。
“哥幫你長長見識,馬上打的你哭爹叫娘,以後,就別那麼囂張了。”
熊子邊走邊獰笑,虎背熊腰的還真當的了‘熊子’兩個字,南宮象爻嘴角一彎,笑了個顛倒眾生,對殺氣騰騰的熊子輕輕勾了勾手。
“別衝動,我有話說。”
南宮象爻像是服軟了,熊子看著南宮象爻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溫不火的樣子,以為南宮象爻這個公子哥兒想拿錢了結這事兒,心中一樂,掉了輕心,微微的就衝著南宮象爻俯下了身。
“想求饒啊,來——嗷!”
熊子剛彎下身,就被南宮象爻淩厲抬起的長腿砍中了脖子,勁風橫掃,暴漲的力道狠狠壓下,熊子上身瞬時趴在了桌子上。
“你找死……”
熊子強忍著脖子上的劇烈疼痛,剛開了口,就被邊兒上的白小忍拎起剛剛的高腳杯,細長的杯子直直的捅進了熊子大張的嘴,薄薄的杯壁因著快速的衝擊撞上了牙床,碎裂的玻璃摻和著血色紮了熊子一嘴巴。
“是,你找死。”
白小忍眯了眯眼。
白小忍看清了形勢,也知道劍拔弩張,後悔衝動也沒用了,是福是禍都躲不過了,於是也不客氣,更不無謂的賠罪,一邊笑,一邊還握著高腳杯,利落的在熊子嘴裏轉了一圈,熊子撲騰著雙手,掙不出南宮象爻的長腿壓製,哀嚎了個天昏地暗。
熊子心裏又驚又懼,看似公子哥兒的人,出手迅猛,力道震撼,一條腿就讓他整個上身爬不起來,而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個子,流氓秉性十足,全然不管光明正大的打鬥,怎麼陰狠怎麼來。
上手就被利落的挑翻了一個人,熊子這方五對一的優勢好像分毫不剩,但白小忍沒得意太久,高腳杯才轉了一圈,白小忍就覺得身後勁風四起,被震了一下的四個人衝了上來。
白小忍立刻丟下了熊子,抄起剛撿的香檳瓶子,一手一個,在桌子上狠狠的敲碎了,然後捏著個半玻璃渣子底兒跳上了沙發,虎視眈眈的盯著衝上來的四個人。
“你們也找死,來啊。”
白小忍叫囂著,小臉猙獰,胡亂揮舞了一下手,兩個鋒芒畢露的香檳瓶子虎虎生風,因為站在沙發上,白小忍的小身板兒看起來頗有些偉岸。
四個人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滿口碎牙,時不時還吐出幾口血沫沫的熊子,心裏生出了些許緊張,難道運氣不好,碰上練家子了?
南宮象爻瞥了一眼白小忍,撥開白小忍揮舞瓶子的迷霧,南宮象爻精準的捕捉到了小家夥顫抖的指尖,外強中幹,虛張聲勢,不過,裝的真像回事兒。
四個人很快鎮定下來,咬著牙往白小忍衝去,南宮象爻笑笑,然後收回腳,趁著熊子起身的刹那,當胸把熊子踢了出去,熊子飛退中撞上了實木屏,背受重創,梗的吐出了幾顆碎牙。
南宮象爻再拎起了碩果僅存的一個香檳瓶子,手腕一抖,‘砰’的一聲,離白小忍最近的一個人腳下一折,突兀的向前撲倒,滾到地上,兩手抱著像是被千斤巨石砸了的膝蓋,從嘴裏溢出一聲哀嚎。
白小忍一挑眉,顧不得驚歎南宮象爻原來還是個高手,就兩手捏著碎瓶子,直直的往倒地的那人後背紮去,碎肉混著血液從玻璃渣渣上滴落,飛濺了幾滴在白小忍臉上,棒打落水狗,白小忍無師自通。
另兩人收拾好了緊張的情緒,看著白小忍專心對付倒地的人,本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沒料黃雀後還來了隻南宮姓的鷹隼,疾風一樣卷過來,一記掃堂腿先撂倒了一人,再左右開弓,出拳快如閃電,熱辣辣的幾記直拳從腹部打到前胸,一人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打得手腳脫力了。
剩下一個人,被同伴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嚇到,咽了一口口水,硬生生的刹住了前衝的腳步,看看白小忍濺了血的小臉,再看看腳踩著一個鼻青臉腫的同伴的南宮象爻,忽然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兩位,多有得罪,手下留情!”
白小忍一愣。
哈?這麼快就投降了?
白小忍有些雲裏霧裏的興奮,這可是第一次真正的打架,白小忍也就上小學的時候,和那些說他沒爹沒娘的野孩子纏鬥過,頂多鼻青臉腫,可還沒見過血,更沒有這麼壓倒性的勝利過。
白小忍這會兒像是坐了入雲的過山車,雙腳飄飄兒的離了地,不知是真是夢,激動的難以自持。
“一句得罪就完了?”
白小忍扔了手裏的碎瓶子,腎上腺素分泌的厲害,手腳都在激動的打顫,熱血啊,剛剛那個人好像說了什麼‘紅毛黨’,雖然這名字很搞笑,但這可是近乎黑社會的打鬥啊,這麼身臨其境的,太刺激了。
“要我手下留情,就該有點誠意啊。”
白小忍甩著血糊糊的手,努力壓下喉頭的顫音,拍了拍跪在地上那人的臉。
那人麵色頓時慘白,慘了,運氣大大的不好,難道踢上鐵板了。
紅毛黨雖是N市霸占了幾條街的幫派,名頭響當當,但他不過是紅毛黨裏的小嘍囉,哪裏對付的了這兩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別說要拿出點誠意,就是胯下之辱也要先忍了。
想到這裏,那人畏畏縮縮的低了頭。
“我,我身上沒帶那麼多錢,寬限幾天,我上門來賠禮。”
白小忍陰陰的笑了一聲。
南宮象爻在一邊兒看著,微微揉了揉發紅的拳頭,又揉了揉用力過度,有些酸痛發麻的手臂,白小忍的從容不迫,讓南宮象爻不由暗歎,小忍,原來竟有黑社會的潛質啊……
南宮象爻坐回到沙發上,任由白小忍和跪地的那人碎碎念,再一一的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幾個人,雕欄玉砌的保安還真是沉得住氣,非得在鬧出人命的關頭,才出來製止,剛剛那麼大的動靜,保安們竟然權當沒聽到了。
其實,雕欄玉砌這麼做,有些情非得已,因為來雕欄玉砌的人,魚龍混雜,有頭有臉有背景的不在少數,兩方本有宿怨,狹路相逢,或是一言不合,很容易發生纏鬥,此時雕欄玉砌若是摻和進來,幫哪邊都不對,裏外不是人,所以除非情非得已,否則雕欄玉砌就袖手旁觀。
——至於不允許‘霸王硬上弓’,那是雕欄玉砌的老板娘的個人愛好。
南宮象爻好好兒的舒展了舒展筋骨,覺得有些累了,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微微的就有些想閉目養神了。
而白小忍則還在興頭上,和跪地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亦樂乎,看著對方臉上的誠惶誠恐,聽著對方的馬屁,白小忍個小流氓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樂的幾乎找不著北。
兩人都沒注意,最先倒地的,也是負傷最輕的熊子,正偷偷的拿起了手機,一邊覷著兩人的反應,一邊輕輕的按下了幾顆鍵。
五十一樓的一間套房裏,KINGSIZE的床上。
被冷落了許久的美人兒打了個哈欠,輕輕散了散頭發,終於欣喜的看到,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眉目俊朗,身形挺拔的男人回過了頭,抬腳,似是向她走來。
美人兒伸出舌尖,舔了舔嬌俏的嘴唇,再微微的掀開了被子,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蘇九天一挑眉,心裏的忐忑依舊,蘇九天卻不動聲色的走到床邊,把金邊眼鏡放了在床頭櫃上,再把天花板的吊燈調暗,一手攬住美人的纖腰,頭一低,壓在了那豐潤的唇上。
下一秒,蘇九天背後,透過還未拉上窗簾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幾十輛摩托車襯著夜色,正從四麵八方飛馳向雕欄玉砌,沙塵滾滾,摩托車手手中的鐵棍,長刀在月色下泛著泠泠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