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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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誰的,我永遠隻屬於我自己。
——周涼
周涼轉過身來正好對著蘇晨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周涼本來隻是想著蘇櫟凡的吻,可是看到蘇晨這張臉的時候,周涼感覺自己立馬清醒了。在周涼的眼裏,蘇晨一直都是笑著的,至少在周涼麵前蘇晨從來沒有吝嗇過他的笑容,像這樣冷冷地臉色雖然不至於露出怒色,也讓周涼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知覺告訴周涼蘇晨這次有點生氣了。周涼就這麼站著看著蘇晨,就像剛才看著蘇櫟凡的背影一樣。蘇晨一句話也沒有說,走過來拉著周涼就出了教室。“你幹什麼呀,要把我拉到哪裏去?”蘇晨走得很快,周涼幾乎跟不上蘇晨的腳步。“去卸妝啊,你看你臉化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蘇晨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似乎聽不出什麼情緒的波動,但是周涼還是能從蘇晨急促的步子裏聽出蘇晨的生氣。蘇晨拉著周涼周涼直接走到了男士衛生間,一個剛上完廁所的男生出來看到蘇晨拉著一個美女走到男廁褲鏈都沒拉好就嚇得跑了出來。
蘇晨拉著周涼走到水龍頭前,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手帕,沾了水就開始擦周涼的嘴唇。蘇晨的動作很用力,周涼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被蘇晨撕裂了一樣,“你輕點,痛!”蘇晨沒有答話,隻是拿起手帕沾了水又開始擦起來,“嘶!”蘇晨太用力,周涼的嘴唇一下被弄開了一道口子,隱隱地泛出血絲來。蘇晨看到周涼的嘴泛出血絲來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蘇晨懊惱地扔掉手裏的手帕,背對周涼,雙手撐在洗手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周涼看著突然發起脾氣的蘇晨,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上廁所的人看到洗手間裏這樣一副景象也都不敢進來。好一會之後蘇晨抬起頭,對周涼說:“對不起!”說完走出了洗手間,留下一個髒兮兮的手帕和一個不知所以的周涼。
周涼換完衣服卸掉妝回到宿舍的時候,蘇櫟凡又早已不在宿舍裏了。周涼洗完澡洗完頭發,躺在床上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盡管剛才被蘇晨那樣折騰了一番,但似乎這上麵還殘留著另外一種氣味,讓周涼的心裏有一點小小的悸動。班會以後,周涼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隻是明顯地蘇晨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多了起來,蘇櫟凡依舊每天不見人影,那天的事情就像蘇櫟凡生活裏的小小插曲一樣,似乎蘇櫟凡也沒想去為這件事情做任何解釋。
很快屬於周涼的一個大日子就到了。周涼是個生在秋天的孩子,當初周涼的媽媽生下周涼的時候,窗外正飄過一片落葉,周涼的父親是個語文老師,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吟出了一句詩“天涼好個秋!”於是,周涼的名字就由此而來。周涼沒有準備和任何人說,就像以前一樣,他準備和自己最愛的奶奶一起過這個屬於自己的18歲生日,滿了18歲就成年,以後也就要肩負起更多的責任了,沒有人拍著周涼的肩膀對周涼說出這句話,周涼隻好自己在心裏輕輕對自己說。周涼給奶奶打過了電話,電話另外一頭的奶奶像個老頑童一樣給自己唱起了生日歌,聲音啞啞的,仿佛又老了好幾歲一樣,周涼聽得幾乎落下淚來。奶奶是周涼在這個世界上最愛最愛的人,正因為這個周涼有時候心裏也會湧出莫名的恐慌,因為奶奶的年齡擺在麵前,總有一天奶奶也會像所有老人一樣走向死亡,走向墳墓,到時候這個世界上就真的隻剩下周涼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周涼掛掉電話,走到窗前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突然手機響了,周涼拿起來一看,是蘇晨。“喂?”“你在哪?”“開門!我敲門敲半天了,你難道沒聽見嗎?”周涼放下電話這才聽到門口傳來的“咚咚”的敲門聲,周涼連忙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口的蘇晨二話不說,拉起周涼就往外走去。“哎,哎,你幹嘛呢?”周涼一邊趔趄著跟在蘇晨後麵,一邊一臉疑惑地問道,“別問那麼多,你去了就知道了!”“那你別拉我,我自己走!”“哎呀,磨蹭什麼呀,馬上就到了!”說完蘇晨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周涼差點摔倒在地上。蘇晨帶著周涼走到一間獨立的小洋樓麵前停下,打開了門,周涼一進去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大大的蛋糕,旁邊還擺著一盆綠油油的薄荷。“生日快樂!”蘇晨寵溺地摸了摸周涼的頭發,“進去啊,這都是為你準備的!”(PS:今天事情太多了,這一章就更到這裏,明天繼續)周涼看著桌上的物品驚得說不出話來。“阿涼,過完這個生日就滿18歲了,是大人了,以後要學著走進社會,肩負起更多的責任了!”這句話終歸還是有人對他說了。此時在周涼的眼裏,蘇晨除了是朋友,是老師,是哪個不久前向自己告白的男人,更多的像是個可以依賴的長者。蘇晨總是這樣給周涼帶來額外的驚喜和感動,周涼轉過身輕輕抱住了蘇晨,蘇晨揉揉周涼的頭發:“吃蛋糕吧,蠟燭就要燃完了!”周涼和蘇晨坐下來分了蛋糕,周涼打量著這間小洋樓,這樣獨立的小洋樓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城市裏可不多見。蘇晨突然神秘兮兮地對周涼說自己還有一個節目,周涼連連推辭:“不用了,不用了,這已經讓我恨開心了,不要再費心了!”“反正心已經費了,你不去我不是就白忙了?”周涼想想也是,隻好答應吃完蛋糕就到宿舍拿件外套和蘇晨一起出去,順便把蘇晨送得那盆綠油油的薄荷拿回宿舍。
吃完蛋糕,周涼抱著薄荷回了宿舍,蘇晨站在樓下等他。周涼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裏靜悄悄的,平時宿舍裏都在地另外兩個人今天意外地不在,但是燈還開著。真是兩個粗心大意的人,周涼想,拿起自己的外套正準備出門,突然看見衛生間裏麵也傳出燈光來。周涼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宿舍的地板上竟然坐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是蘇櫟凡!周涼連忙丟掉外套走到蘇櫟凡的麵前抱起他:“蘇櫟凡!蘇櫟凡!你怎麼了?”周涼看了看,蘇櫟凡的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不過貌似頭部受到撞擊,流了很多血。周涼連忙拿出手機想要給蘇晨打電話,蘇櫟凡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要,不要打電話,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可是你現在流了這麼多血,再這樣下去會死的!”蘇櫟凡此時看起來很虛弱,可是還是硬撐著拉住周涼的手:“要你別打就別打,現在血差不多止住了,沒什麼大事!”看蘇櫟凡一臉的倔強周涼隻好放下電話,慢慢地把他扶起來躺倒床上,等蘇櫟凡躺好後,周涼拿了一個毛巾,倒了點熱水,給蘇櫟凡擦起臉上的血來。蘇晨在樓下等了周涼老半天也不見周涼下來,打電話也不接,蘇晨隻好上樓去看發生了什麼。等蘇晨一進門,眼前的景象讓蘇晨周涼心裏泛起一陣怪味來,一邊是自己滿臉是血的弟弟虛弱地躺在床上,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正滿眼憐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並給他擦著臉上的血,這是什麼情況?周涼一邊給蘇櫟凡擦著臉上的血跡,一邊對剛進來的蘇晨說:“我一進來就看到他這個樣子!”“這是怎麼了?”蘇晨走到床邊,俯下身看著蘇櫟凡說道。“不幹你的事,你也別想給老頭子打電話!”虛弱地蘇櫟凡還是口氣生硬的說道。“為什麼,你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我當然要跟爸爸說!”“他又不是我老爸,你敢說就試試看!”說著蘇櫟凡閉上了眼睛,周涼依然細心地給蘇櫟凡擦著臉上的血。蘇晨看著這個一貫對自己不友好的弟弟和現在無暇管自己的細心照顧著別人的周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餘了。他走到窗邊,點起一根煙慢慢抽起來。
周涼連著換了兩盆水才擦幹淨周涼的臉。弄完這些周涼又從平時必備的應急箱裏拿出一些紗布和繃帶還有消毒酒精給蘇櫟凡包紮了傷口。蘇櫟凡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以後,臉色稍稍好了一點,周涼收好了應急箱就看見蘇櫟凡從床上下來拿起了外套要出去。“你要去哪兒?”周涼拉住蘇櫟凡問道。“不幹你的事!”一把甩開周涼的手,蘇櫟凡就向門口走去。“不行的,傷口隻是稍微處理了一下,你流了不少血需要休息。”周涼依舊拉住蘇櫟凡的衣袖,“說了不幹你的事,我是死是活跟你沒關係!”“你。。。。。。。”“讓他走!他死不了!”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蘇晨發話了。周涼不知道這奇怪的兩兄弟又要搞什麼把戲,隻好放開了手。蘇櫟凡看了一眼周涼,走出了門外。周涼跟著蘇櫟凡走到門外,又看著他得背影知道蘇櫟凡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周涼返身回到宿舍,口裏還不住念叨著:“這樣出去不會有什麼事吧?”完全忽略了一旁臉色難看的蘇晨。周涼走到蘇晨麵前拉了拉他得袖子說道:“他就這樣出去不會有事吧?”蘇晨扔掉手裏的眼轉過來看著周涼,突然一把把周涼緊緊抱住,說道:“阿涼,你是我的,你不要喜歡別人,你不可以喜歡別人!”周涼被這突如其來的讓人透不過氣得擁抱嚇呆了,連忙極力掙紮起來:“你怎麼了?你先放開我,我不能呼吸了!”可是蘇晨把周涼抱得這樣緊,就好像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體一樣,周涼無法掙紮,也掙紮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