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簡……是不是方簡出事情了？你……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麼？你不是說就算我真的把你怎麼樣了你也不會有任何感覺麼？怎麼現在一口一個方簡一副怕得要命的樣子。這可真讓我覺得有趣。如果早知道這樣能讓感到害怕，我應該早一點著手對付那個姓方的。”
    “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覺得委屈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嚐嚐我的血的味道嗎？答應放過方簡我隨便你怎麼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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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爾僵著身子，眼睛裏滿是慌亂。他伸出另一隻自由的手想碰觸冥藤俢的身體，卻又不敢真的這麼做，隻在空中劃過一道美好的弧度就垂放在柔軟的天鵝絨棉被上。
    冥藤俢可以堂而皇之的裸露身體而不感到羞恥，但是達爾卻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冥藤俢看著達爾糾結的模樣竟然覺得很有趣，他笑著抓起達爾環抱在胸前，兩具裸露的身體緊緊地緊貼在一起。他與達爾額頭緊貼著額頭，寵溺地用鼻子撫摩著他的，打趣道：“你全身上下那個地方是我沒有品嚐過的。怎麼這個時候還知道害羞了？”
    達爾縮著身子窩在他的懷裏，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冥藤俢隻道他興許是覺得害羞也沒有多想什麼，但是看到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從達爾的眼眶中脫跳而出才發覺自己想錯了。
    他皺著眉頭，雙唇緊閉著，似乎能聽到牙齒摩擦的聲音。
    “方簡……是不是方簡出事情了？你……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抽抽噎噎的，小臉漲得通紅。
    冥藤俢一把將達爾推倒在在床上，緊接著壓在他赤裸的身體上，居高臨下緊緊地凝視著達爾的雙眼。嘴角含笑，滿臉諷刺，“你不是什麼都不怕麼？你不是說就算我真的把你怎麼樣了你也不會有任何感覺麼？怎麼現在一口一個方簡一副怕得要命的樣子。這可真讓我覺得有趣。如果早知道這樣能讓感到害怕，我應該早一點著手對付那個姓方的。”
    達爾驚恐似的睜大雙眼，幽藍的眼眸像是蓄了朝露的藍色妖姬，脆弱而又魅惑。
    “你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覺得委屈了？”冥藤俢挑著眉，滿臉的不耐。
    他從來沒有想過達爾是否真的會接受自己的情感，也從來不會對達爾做的那些事情而感到內疚。在吸血鬼的世界裏，沒有感情的性愛隻不過是一種獸性的運動而已，就算達爾被幾個黑人輪奸過，他認為達爾感受到的頂多隻是疼痛。至於貞操，那種東西他從來不屑。而現在達爾是他認可的愛人，所以冥藤俢固執地認為，這個結果就是對達爾最好的補償。至於會花精力去對付伽森和那些糟蹋過達爾的黑人，隻不過是因為那種卑鄙的手段太令人不齒，伽森明顯挑釁了他的地位，說是報複壓根就談不上。
    達爾咬著嘴唇，愣愣地看了冥藤俢好一會兒，然後側了側頭露出大片的頸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嚐嚐我的血的味道嗎？答應放過方簡我隨便你怎麼對待。”
    冥藤俢曾經舔著嘴唇露出鋒利的獠牙對他說過，如果哪一天他成為了真正的吸血鬼，那麼他就可以盡情的享受他新鮮的血液而不用擔心他會變異而衰老。當時聽他這麼講的時候，達爾隻覺得毛骨悚然，但是現在他竟然隻能拿這個來作為交易。
    至少方簡是幹淨的，他不能再讓身邊唯一純粹的事物被毀滅。
    不然，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人生會不會太過於悲哀？
    達爾鼓起勇氣伸手拉下冥藤俢的脖子，側頸的肌膚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冥藤俢的呼吸，癢癢的卻毫無溫暖。
    “你咬啊……我保證絕對不會掙紮……隻要你放過方簡。”
    冥藤俢埋在達爾的頸窩處，苦澀的連繼續假笑的力氣沒有了。
    他沒有回話，隻是沉默著低下頭親了親達爾的脖子。
    然後，他露出隱藏起來的獠牙，緩緩刺入……
    鮮血大量的湧出來。達爾的嘴裏不斷溢出痛苦的呻吟，細細碎碎的讓人疼痛，卻又倔強地紋絲不動，隻是環抱著冥藤俢的手臂不斷的顫抖著。
    冥藤俢第一次覺得血液是這樣的苦澀而毫無甜美可言。澀澀的擾人心神讓人心痛。
    還有兩天左右他的計劃就要成功了。隻要兩天，達爾就能和他一起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吸血鬼的愛情永遠隻能是單一的，如果伴侶消失的話，另一個也會隨著灰飛煙滅。
    可是達爾連事實都沒有問清。就這樣輕易的定下來罪名，破壞了他的計劃。
    所以啊，幸福這種東西對於他來說果然是種奢侈品。
    連僅存的一丁點幻想都會遭到報應。
    ……………………………………
    方簡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那兩個黑色的洞孔，一瞬間仿佛血液已然凝結。
    冥藤俢手裏拿著一支裝著暗紅色液體的大約食指大小的試管緩緩走向房間。說：“把這個喝下去。之後你與達爾兩不相欠。”
    …………
    達爾……我叫達爾•；奧斯提。
    …………
    “達爾現在已經是我的吸血奴，對外界已經毫無感覺。而你的葉林現在也不過是半個活死人。就連那個姓鄭的想必時日也不長了吧。”
    …………
    媽媽……你不要再唱了……不要再唱了……我好害怕……
    …………
    “他們都因為你的懦弱無能而付出了代價。”
    …………
    我沒有……糾纏方簡……也沒有想讓葉先生傷心……
    …………
    “如果你希望身邊的人不再有磨難。最好回到你的國度永不回來。”
    …………
    方簡用手掌緊緊蒙著自己的雙眼，緊緊咬著牙齒幾乎出血。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因為自己。
    難道。
    冥藤俢隨手幫瓶子丟在方簡的腳下，牽起達爾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驟而風氣。天空像是潑了墨般漆黑。
    兩人的長袍被吹得鼓鼓的，卻又好像會隨時消失一般。
    方簡跪在地上，連著青草和泥土狠狠的抓起那支試管。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他憑什麼再苟活。